“哪有秘密？我和你葉叔啊？！！我們倆個大老爺們能有啥秘密啊？哈，你可真敢想-！”

  “我就知道是他，那個姓欒的是他的學生吧？”

  “啊，我給你說兒，人家可是個厲害人物，人--”

  “都是一丘之貉！！！--”

  不等靈伯海說完，靈聰當啷就是一句，弄得老靈也是‘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

  熱臉貼人冷屁股不說，那眼睛還一下下挖著，滿是不屑和不解！！！

  老靈脾氣雖不錯，可兒子麵前，老子範還是有的--

  “怎麽地？人家幫你，你不知道說句謝謝，還把人當仇人呢？”

  “爸，他是什麽人，我比您清楚，這些年他們一直在騙您的？”

  “什麽玩意--？”

  “也就你不知道，你問問旁邊人誰不知道他做的醜事--”

  一臉不高興，將臉扭向一邊，連“您”都不用了，話語裏還摻雜點怨氣--

  “你說得是葉紹文嗎？？？”

  靈伯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是被弄糊塗了！

  “除了那個禽獸還能有誰？那就是隻披著羊皮的狼，是豬狗不如的東西，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是徹頭徹尾的小人，是不折不扣的壞人，是不配為人父母的二貨--”

  “住口，你！！”靈伯海可真急眼了，聲音高了八度--

  怒喝道：“喝點酒，你還喝狗肚子裏了，沒心沒肺的東西！”

  “做了醜事還不讓說了，還--”

  “閉嘴--要論常識，學院這個圈子裏沒人能與你葉叔相提並論，若論人品，你我都不及人家的十分之一，更別說別人了！！！”

  “人家給你多少錢哪兒？還替人說話了！真是被賣了還替人數錢呢？”

  提到錢，更來勁了--

  “這個給你--”從兜裏掏出一張卡--

  靈伯海仔細看著，上麵還寫著密碼，秒懂--

  笑道“這老葉心可真細，還是他了解我啊！！！”

  “100萬，裏麵整整一百萬--”

  “啊！咱欠人一百萬，可不就是一百萬嗎？”

  “你可真行，一點也不著急，真不知道是咋想地！！！”

  “啥咋想！用著不就完了嗎，爸在多攢幾年，還人不就完了嗎？小碟的爸又不是別人--”

  “爸，爸，你是我爸不？？？？”

  突然厲害起來，兩眼都開始冒火星了！

  “怎地！！！”

  “100萬！！！是買你兒子的錢，你收好嘍，也不用還他了，反正是他欠你的！！！”

  “怎麽還欠我的呢，人借你錢應急怎麽還成了欠呢？是讓你倒插門還是怎地？是小碟的主意--？？？”

  “別扯上小碟，和她沒關係--”

  提葉小碟，小子就老實了不少，場麵多少有些失控，靈伯海想逗兒子開心，笑道：“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小碟要求你嫁入老葉家呢？那可不行噢，我堅決不同意，好不容易養大的崽子，還等著你給咱家傳宗接代呢？去人家了，我可不答應--”

  “這都什麽啊？？？”靈聰將臉扭向一邊，不在說話--

  “唉--”碰了碰的胳膊，賤嘻嘻地上趕著問道：“啥時候辦事兒--？？？？”

  “你是不知道還是裝糊塗啊？？？”

  靈聰急眼了，一蹦多高，一股殺氣噴出，老靈都被嚇住了--

  “怎麽地？沒完了是吧？你叔借咱一百萬，你糾結啥嗎？整這兒出，跟該你的似的？你是不準備還還是怎地--”

  “是不用還--”

  “啪”的將卡奪下，摔倒地上，還順勢踹了兩腳，“這是用來買我們倆的--”

  “閉嘴，你！還買我們倆，我們倆是物件啊--！！”

  老靈氣得都開始抖了--

  “今天我喝了點酒，但沒多，我腦子清醒著！不管您愛不愛聽，我就要說個痛快！我就是看不上他，這輩子、下輩子也不會原諒他的--”

  “你，你--”指著靈聰，腦子一熱，也沒多想“啪啪”就是兩巴掌--

  “糟了!我怎麽動手打他了？”

  打完就後悔了！

  礙於老人的人設，也不可能上演道歉之類的，看著兒子捂著臉，有點心疼--，倔強地將臉扭向旁邊，憋足了、運氣，故意大聲地喘息著--

  老靈是這樣想的：怎麽也要弄得真生氣了，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小子，省得他日後再‘滿嘴跑火車’--

  想法挺好，可惜了！！！

  人家並不上你這個當！！！

  “啪”的一聲，伴著“咣咣”兩腳--

  靈伯海回過神時，人早走了--

  “你還敢喘門，你！！！”心疼大門，特意跑過去瞧了兩眼，除了兩個赤裸裸的鞋印外，沒有其它的傷害--

  “臭小子！！！”

  小聲罵著，伸出腳，也想‘照葫蘆畫瓢’來兩腳，可還沒等挨上呢，立馬收住了，怕一個不注意給弄壞嘍！

  會過日子的人可咋整？？？！！！

  坐在椅子上，回想剛才靈聰的舉動，覺出奇怪了--

  “這孩子不會兒是有什麽誤會吧！以前可不是這脾氣啊！你看，昨個在醫院就對老葉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今個一提老葉就炸毛了，難道是誰說了什麽？還是他自己瞎琢磨了？！”

  從前往後縷--

  “剛來時，他可是一口一個葉叔的，叫得比我還親呢！再說，對小碟的態度也是實好實壞的，也經常心情很不好，感覺好像心裏有啥事一樣，啥事兒呢？？？”

  靜下心來，想起這些了--

  自哀自怨道：“我一個粗人，也想不到那麽多，應該靜下心來和他好好談談的，可人--”趴到客廳的窗戶上往下望去--

  靈聰正孤零零地坐在花壇邊--

  “還好，他還不傻，沒走遠，看來也是怕我擔心哪兒！！！”

  老靈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

  “要是他媽還活著就好了，孩子也不會挨我兩個嘴巴，打的一定很疼！！！”

  想起老婆去的早，靈伯海更覺得對不住靈聰了。打在孩子臉上，疼在老靈心裏，很愧疚！默默進了臥室，翻開抽屜，看著叢麗的照片，老淚縱橫--

  “麗，你別生我的氣，今天小子說話太不好聽了--

  老葉是咱家的恩人哪兒！他不懂感恩，還大言不慚，我沒忍住，打了孩子，我這心裏--我！”

  眼淚象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落下，“滴答”地落在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