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有點不對勁啊！！？”

  劉麗的話，就像當頭給了成圓一棒，有些上頭，但好在職業素養擺在哪兒--

  葉小碟抽搐著，身體也跟著一起抖個不停，一張臉比先前更蒼白了--

  “院長，快看！”

  護士長嚇得都有點破音了--

  血袋的血液像是凝固了，聚著團，顏色也沒有先前鮮亮了！像極了我們涮火鍋時常吃的鴨血--

  “糟了！！！”

  成圓注意到：小碟的胳膊開始變樣了，皮下滲出紅，一小點變大一小塊再變大一大塊，就像長腿了一樣，竟然能夠移動，一會兒出現在上麵，一會兒就到了下方，看得人眼花繚亂的。再看那血管，不知什麽時候竟突了起來，不像是腫的，倒像是輸入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相互擠壓在一處，把好長一段血管撐得鼓鼓的，比正常的大了有三四倍--

  “血型不對嗎？弄差了？--”

  護士長叫著，伸出手去摸那凸起--

  “別動--”

  成圓的話說得有點晚了--

  中指輕輕地觸摸一下，“蹦蹦”又往上鼓了一些。又碰，又鼓出了一塊；試上癮了，還想再弄--

  “住手！！！”

  成圓也嚇壞了，護士長像個撩神一般，還玩上癮了，每動一次，突起就會兒更大一些。

  成院長真的是怕血管會裂開--

  這個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那摸碰過的位置已經明顯看得清裏麵了，隻剩薄薄的一小層包裹著，如晶瑩剔透的蛋清一般，都透亮了。伸手一桶，相信一定會爆了--

  “把針拔了--”

  “回血怎麽辦？”

  “保命要緊的！！！”

  “聰兒，聰兒--快去叫醒他--”

  成圓也有些慌了，眼見著小碟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別拔--”

  聲到人就到了，一把推開成院長正欲“行凶”的手--

  “叮當叮當”清脆的玻璃碰撞的聲音--

  很悅耳

  摻雜著清幽的古典音樂，像叢林之中歡快的鳥兒，哼唱著--那聲音悠揚委婉、燕語鶯聲，令人百轉千回、樂些不疲--

  成院長和護士長聽得入了迷--

  伴著一團濃霧，一個點晶晶的東西敷在小碟的胳膊上，長有十公分，看不清形狀，非常靈活地一點點沿伸，直到落在那針頭的位置--

  “琉璃！！！”

  成圓驚得叫出了聲，心想“這東西許久也未出現，上一次還是夢橋媽去世的時候--

  難道真的是她回來了嗎？”

  冒汗了--

  “麗，麗，真是你回來了嗎？”

  “院長，我在這兒呢？”

  “劉麗，我沒叫你，不是你！！！”

  成院長有點神智不清了。

  “原來是你？B==Q-”

  人聲混著“莎莎”的聲音一起就來了--

  “院長，是你在講話嗎？？？”

  護士長耳朵不聾，聽得雖不是很清楚，但那聲音跟自己很像，竟然還說出自己的心裏話“難道我中邪了不成？怎麽把日思夜想的人都說出來了，可是我明明沒開口啊！不是我，那就是成院長，醒著的隻有我們兩個，難不成還有別人？還有人知道我心裏的秘密嗎？”

  “看著老實，心不老實啊！！！”

  又是一陣的“嗡嗡”的聲音，護士長可真有點害怕了，“滋滋”電流燒焦的聲音，伴著“啪啪”聲，屋裏的燈像被施了魔咒一般，一閃一閃地，竟然不停地眨著--

  “天哪兒？？？這是哪路的神仙哪兒--”

  都站不直了

  至於怎麽到成圓身邊的，劉麗是不記得了，腦子裏全是那個和自己相近的聲音--

  “院長！！！”伸手推成圓，見她兩隻眼睛直勾勾地，還盯著呢？也不知道盯的到底是啥？總之，整個人看上去逮呼呼的，確實有點傻了--

  劉麗這才注意到

  驚叫道“這兒還是人手嗎？？？”

  靈聰的那雙手，有那麽那麽大，像把蒲扇一樣，環在葉小碟周圍。細看那掌心處，像被安了電流的噴泉一樣，撐開時，開始發射，隻是噴出來的是霧並不是水，那兩團青霧快速地翻轉著，匯成一個大大的錐形，照在葉小碟周身，圍個不泄不通。

  星星點點的血紅色從針頭處升起，一點點變多、規律地排開，向外擴散，突又掉頭，像成群的魚兒一樣洄遊著，聚到同一個點，再成麵鋪開，一點點縮小，又變成個點。

  “奇怪，竟然還有引路的！那是什麽？！！”

  什麽也看不清，隻是一團光，每次都是那一團--

  可能盯得久了，眼睛有些不舒服，就聽“啊！！！”的一聲。成院長大叫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院長，你怎麽了？”

  “她沒事兒！！！”

  還是那個聲音，隻是比剛才清楚了許多--

  “你到底是誰？”

  “他不是同你講過我嗎，你這麽快就忘記了嗎？”

  “是你--”

  “噓--”一道青煙襲來--

  “好暈”

  .......

  “院長、護士長，你們醒醒啊！！！”

  小郭坐在兩人中間，用力搖晃著--

  頭痛的厲害，成圓揉著，“我們怎麽躺在病床上了？？？”

  “我不是在作手術嗎？怎麽還躲在這兒了，明明記得靈聰和小碟--”覺得自己想的沒道理，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這歲數大了，記性怎還不好了呢？我不是在給小碟洗胃嗎？？？”

  好像隻記得這些--

  至於劉麗，似乎比成院長還糊塗呢！！！

  不知道自己怎麽上的病床--

  不知道小郭是怎麽來的？--

  不清楚為什麽成院長也躺下了，本來是個賊有原則的人，偏偏犯了工作中的一大忌。

  可誰有辦法呢？？？

  無論怎麽揉搓，就是想不起來了，斷片很嚴重，腦子裏不停地腦補著，先前的記憶隻停留在以前--

  四下瞧著，見成院長也正蒙著，靈聰和葉小碟兩人正手牽著手，交頭接耳地，一點也不注意形象地往一起湊著--

  “怎麽都在這兒！！！”

  她還有點驚訝！！！

  屋子裏一共就五個人，還得說算上郭朝霞--

  “你們都睡了好半天了，要不是我還算聰明，知道通知小郭護士來救你們--”清了清嗓子，故意炫耀道。

  害得我和小碟都沒有休息的地方了！你看--”指著小碟的那張小臉，板著臉一本正經地--

  “別嚇唬她們！！！”

  杵著靈聰，人家給個甜棗就和好，咱也不知道葉小碟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