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兩個“瘟神”！都是葉小碟的娘家人，惹不起的主，王林感到很累，心情瞬間跌倒了穀底--

  拿起電話，撥通了。

  “老哥，喝點啊！”

  “那你來吧，我備些好菜！”

  “弄點白的！”

  “心情不好啊！我看你挺積極的，不象心煩哪兒？”

  “唉！媳婦都跟別人跑了，我那就是打腫臉衝胖子，不樂嗬還能在人家麵前哭啊！”

  “差一點沒給你整漏嘍！”

  “沒事，都是小嘍囉，不隻當的主，好對付的！！！！”

  “哥，把桌安排在後院啊，我車一會兒停裏頭--”

  “咋地，還怕人殺個回馬槍啊？”

  “小心點總不是壞事兒！”

  “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了，累就累在這兒了！！！”

  “唉！”王林歎著氣，苦笑道：“我這兒心裏苦啊！不爭饅頭爭口氣--男子漢怎麽能讓個有的沒的人給搶了上峰？”

  “就隻是為了爭口氣嗎？”

  “也不全是！”王林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濕潤的眼睛，長籲一口氣，歎道：“活了快三十年，小碟是我動了真心喜歡的女孩，沒有她，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搶回來，不就完了，看把你愁得，這個費勁哪兒？你那本事兒呢--”電話那端的人象是有些急了，沒好聲道：“你說你要錢有錢，要才有才，怕啥呢？”

  “她，可不是你的那些女朋友，再說，她隻知道我是個老師--”

  王林有些不樂意了--

  “得得，我知道那女孩各方麵條件都好，可也不能因為這個就委屈自己吧！”男人“咳咳”地清著嗓子，象是被什麽東西噎住了喉嚨，“咳咳”地卡了半天，磕磕巴巴道：“一會不就過來嗎，當麵聊唄，咋還非得在電話裏麵說呢？”

  “我等一會兒去！”

  “咋？”男人問著，笑道：“你還真怕那兩小子回來查你的崗啊！”

  王林不說話，眼睛瞄著後方--

  “你可真行，鬼子都沒你鬼--”

  “去一邊吧，跟你啥都知道似地--”

  “認識十多年了，你啥人我還不知道啊！”

  “知道就好！”王林的語氣變得硬氣了，冷著臉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可告訴你啊，一會兒我去你哪兒，還是老規矩，不準有女人或者外人在--聽懂沒！！！”

  命令的語氣，一副老板的架勢。

  “行、行，這還牢您王老板吩咐嗎？這麽多年了，我還不知道這個嗎？你連婚禮都不讓我參加，我都懂！”

  “把燈關了！”

  “還用--”想問為什麽，但聽著對方的聲音有些不對勁了，也就不敢再問，應著：“馬上照辦！”

  “好！！！”

  就回一個字。

  對方安靜了，明白王林不想說話了--

  掛了電話，心裏舒服了許多，看著通訊錄裏第一個：小碟

  特別想打過去

  可手放上去又拿了下來，一遍又一遍點著那熟悉的11個數字，反反複複好幾次，一個一個小心意意地撥著，那數字鍵的聲音聽著都很特別，清脆、溫暖、熟悉，還帶著香味，是葉小碟的專屬香味，王林醉在其中。

  打過去：隻是禮貌的招呼，招人白眼，惹人煩。

  不打：又擔心，那個男人會不會與她同住，一張床......

  腦子亂了，真想一杯酒下肚，不省人事，第二天起來就忘記這一切--

  “應該大度一些，關鍵時刻不能讓人瞧不起，硬方法已經行不通了，要走“懷柔”政策。”

  痛苦麵前，王林仍然能夠保持頭腦清醒--

  一個人躲在車裏，藏在隱蔽的地方，等著--

  時間很快

  那輛熟悉的越野車疾馳而過，王林臉上露出微笑，得意地昂起頭，“嘎嘎”笑得很張狂--

  多少年了，這是最春風得意的時刻--

  笑夠了，哼著小曲去喝酒了。

  那輛讓王林開心的車是誰的？

  沒錯，就是小碟那輛越野。

  蔣小凡和汪玉昆走出了挺遠，大概有五六裏地了，本來小凡想著下去買些夜宵，他實在是太餓了--

  回來時，車已經不見了，小凡當時就嚇傻了，想著許是被人偷了，可一想到車上還有個大活人--汪玉昆，也跟著消失了，就撥通了小汪的電話。

  對方隻扔下一句話：“原地等著，一會兒接你，走遠了，後果自負。”

  簡潔明了，一句多餘的體貼話都不願意多說。

  蔣小凡心裏這個氣啊，明明是自己來解救他，鬧最後變成他解救自己了，“瘸了吧唧地，剛好點就嘚瑟！”

  蔣小凡小聲罵著，後悔找地給汪玉昆上藥了。一想到才剛剛見點效果，人就一聲不吭地把車開走了；走就走了吧，還肆無忌憚地命令在原地等著。

  也太“不拿豆包當幹糧了！”這大半夜的，萬一遇上個壞人，可咋辦？

  蔣小凡想的還挺多？

  等吧

  老老實實地，挪窩都沒敢--

  過了二十多分鍾，回來了，召喚著：“走啊，去你家！”

  “你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啊！”

  無論咋問就是不說，也不解釋。

  “我給小碟打電話了，他們倆一直在小區外麵等你，怕你出事兒--”

  “你給你媽打電話沒？”

  “打了！”

  冷冷地回著--

  “他倆，你不給打一個啊？”

  “不”

  “人等你好幾個小時了，還有小碟呢？”

  “不！”搖頭，就給這一個字。

  “真是整不了你！”看著汪玉昆就生氣，腆著青一塊紫一塊的大臉，還擺譜著。

  生氣，蔣小凡一腳油門，可能是用力過猛了，“邦”一個不小心撞到了馬路牙上--

  “天哪兒！”

  蔣小凡趕緊下車，檢查著。

  “走啊！”

  汪玉昆也不管，催著要走。

  “幸好，沒事兒！”蔣小凡撅著嘴，嘟囔著道：“和你在一起，準沒好事--”

  見汪玉昆不說話，開始叨叨“八年前，你坑我一頓飯；七年前，你弄壞我的自行車；六年前--”

  “停停，打住吧，你！”

  “竟整些沒用的嗑，你怎不說100年前呢？”

  “那時，你還是塊石頭呢，說你能活啊，你個老妖精！”

  蔣小凡嘴皮子突然靈光了許多，懟得汪玉昆也沒電了--

  指著蔣小凡，隻有嘎巴嘴的份了--

  ”要不是你多嘴，那靈聰能處處跟我作對，整我啊！”

  “人家咋地你了，當年要不是因為人家，你不也得進去勞改啊，還能混上老師！”

  “和當老師有啥關係呢？”

  “政審，你能過去啊！”

  “那我還得謝謝他唄，謝謝他赦免我，給我機會挨整！！！”

  “整、整地，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瞪著汪玉昆，挖苦道：“也不知道你到底怕啥？”

  “我怕啥？我怕鬼，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