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我要上多少年班才能攢夠啊！”掰著手指頭，又開始算：“一年攢二萬，二年--”

  “媽啊！小的溜要五十年，今年我28，50年後，78歲--”

  不敢想了，要說蔣小凡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我不信，加法算的一點也不錯，單看這數字，一點毛病麽有！--

  心心念念那“一百萬”，腦子裏全是“旁門左道”--搞點副業、掙點外塊--

  得到了最新資訊，心裏惦記著那“一百萬”的出處，急著要炫耀一下這個“重磅新聞”。

  “喂，小碟！”

  想誰來誰，電話是葉小碟的。

  憋了一肚子想法，急得等不了了--

  “那什麽，有個重大的事情，是你們學校--”

  “你先聽我說，小凡--”

  “有個李老板，他與--”

  “你們食堂，就一個食堂--一百萬......”

  “停停！小凡--”

  “趙軍，趙軍你們學校的--”

  “他不聽我說話，不知道想說啥--”

  “我來吧--”

  蔣小凡還“唉唉!”著，聽見裏麵兩人的交流--

  “小凡!!!”

  聲音有些厲害--

  “聰兒！”

  “你聽我先說啊！”靈聰單刀直入，截胡蔣小凡，把話說在了前頭，本來蔣小凡還“啊--啊”著搶著發言，一聽靈聰這麽說，到嘴的話又聽話地咽了回去。

  “那個王林剛才來電話了！”

  “誰？”

  “王林？”

  對，就是他。

  “他來這兒接走了玉昆，我剛才竟忘了先說這事兒--”

  “他說玉昆不愛理他，也不用他送，他沒辦法了，才給小碟--我們打電話，說是汪玉昆在濱河路**”。

  “啊、啊！我知道那地--”

  “你去接他一下吧，我怕他別一時想不開，再跑了什麽的，出點意外，可就--”

  “啊，行行，你看我有的沒的說一堆，也沒說到正地方。”

  “不用擔心，他沒事的，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些，太晚了！”

  靈聰有些不放心，千叮嚀萬囑咐著。

  原來

  靈聰和葉小碟剛到家樓下，就接到王林的電話。先是一痛煽情，情真意切地說自己擔心小碟，忙完工作就急著去飯店接她，沒想到還是去晚了一步--

  電話裏，王林的語氣是擔心的，還有些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小碟，大晚上的沒有及時去接她--

  王博士整出一副“新時代好男友”的標杆範--

  “就撿好聽的說，早點去--在外麵等不就完了嗎！想接人還有去晚這一說？--”

  電話放的是免提，靈聰聽個明明白白，也不管王林能不能聽見自己說話、會不會不高興，吐著自己心裏的真心話，酸酸的--

  “掛了得了，竟些花言巧語！”

  靈聰倒是不客氣，搶過電話就要按--

  “小碟，小碟，還有正事沒說！”

  那邊傳來急促的聲音，也不在拽詞了，生怕被掛了--

  “這人--”

  指著裏麵，靈聰吐槽著。

  王林這回不在磨嘰了，語速也快了些--

  “不是沒接著你嗎！就聽那的經理說還有個人留在店裏，還說是受了點傷。我就想著應該上去看看，上去時，汪玉昆正在地上坐著，弄得一身油，還鼻青臉腫地直淌血--”

  王林說得很邪乎，好像汪玉昆要不行了一樣。

  小碟心裏也是咯噔一下，畢竟靈聰下手也夠狠的--

  “怎麽樣了？”

  葉小碟急著問道。見靈聰瞪著自己，別過臉去--

  “我一看是汪玉昆，就把他扶上了車，本打算送回家的，可汪玉昆就說啥也不讓送。實在是沒了辦法，就把他放在了濱河路**--”

  “他自己？”

  葉小碟質疑的聲音，像是激到王林了，“她擔心他，以前對我都沒有過！”

  王林心裏是這樣的。

  “我怎麽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兒呢？我--好賴一大學老師，這點責任心是有的--”

  王林的語氣有些怪，沒有生氣，但也不是很有禮貌。

  王林說自己也不敢走，就在旁邊等著，還說汪玉昆流了不少血，但止住了，想帶他去看醫生，可汪玉昆對自己有偏見，寧死不去--

  “偏見！”王林像是故意的，提到這些--

  這些是王林電話裏的內容，小碟著急，害怕那小子出事，就打通了蔣小凡的電話。

  小凡這人雖愛磨嘰，但車技是真的好，從小喜歡這些電子的東西，可以說很精通，但凡你的車出了問題，隻要不是特別大的毛病，他都能自己修複。

  一路暢通無阻，十幾分鍾就到了--遠遠地看見台階上坐著一位，挫成一團了都，像是偷了誰家東西被人逮住挨了一頓胖揍，心裏有些不服氣，但又無處尋仇，隻能幹巴巴地挺著，憋憋屈屈、垂頭喪氣地--

  “玉昆”離挺遠就大喊著。

  “小凡，在這兒！”

  汪玉昆異常地欣喜，都說“患難見真情”，關鍵時刻還得自己的兄弟。

  “有事兒了想起兄弟來了！”

  汪玉昆也忘記了先前自己是怎麽懟兄弟。

  “那什麽--”小凡喘息著，說道：“聰兒和小碟說讓我來接你--”

  “切，別提他--”汪玉昆正在氣頭上，摸著自己受傷的臉，恨得牙癢癢，心情降到了冰點--

  使勁搓著腳，抓撓著，仿佛那個欺負人的家夥就在跟前，又是踢又是踹的--

  “別整景了，他又沒看這兒！”

  “你就不能裝著瞎一會兒嗎？”

  朝著討厭的蔣小凡踹了一腳，說“專挑別人的短處禍害，你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真傻！！！”

  “我是真傻，行了吧！”

  蔣小凡一臉虔誠，也覺得自己打了汪玉昆的臉，“他想出氣就讓他出唄，他想在自己麵前找回點麵子就給人點機會唄，我啊！--”小凡拍著自己的臉蛋子，暗罵自己：“我不是傻，是真的彪！”

  “王林哪兒？”“哪兒！”汪玉昆指著旁邊，就在不遠的地方，王林站在車前，就一直在哪兒--

  “你怎麽不讓他送呢？”

  “煩他，胖呼的！”

  “你比人家瘦多少啊！”伸手杵著汪玉昆的肚子，一下一下戳著。

  “至少我比他高，看他那個兒，就到我這兒--”手指到自己的脖子，看著蔣小凡懷疑的目光，又下意識地抬了抬，到鼻尖。蔣小凡不說話，就是盯著他，一副你自己體會的壞模樣，汪玉昆沒了辦法，手指指在了自己的眉心，見蔣小凡滿意地笑了，才訕不搭巧辯道：“就跟差多少似的--”

  蔣小凡不說話，知道他心裏委屈，也就任由汪玉昆胡鬧。

  “小凡！”

  有人大叫著，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