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明自己清白，汪玉昆多出了一筐話，話裏話外都為表明自己清高--

  “服務員！”汪玉昆故意地不斷提著，刻意地表明立場--非常瞧不起這個職業！怎麽會兒--？

  見蔣小凡一臉默然，笑道“你還真別不信，要不是因為有小碟，就我們學校的女孩有很多都喜歡我--”

  汪玉昆咧開大嘴，咧咧著

  “別說一個服務員，就是大學生我都瞧不上眼--”

  牛皮吹大了，還是隻被電擊中的公牛，不受控了，撒歡著。一隻大爪子肆意地搖晃著，張揚地擺出“NO”拒絕的手勢，那張大嘴撇成了“瓢”，卻滿臉帶笑，看上去很享受，有種炫耀的味道，春風得意著。

  正起興--

  “邦--”的一聲，伴著“噔噔”的聲音。

  第一聲很響，是抓狂後發泄的聲音。隨後而來的聲音不大，像是做錯事掉頭就跑--逃跑的聲音，隻是這個腳步卻很輕盈--

  安靜了幾秒鍾

  反映過來了！

  “有人？”

  蔣小凡大叫。

  “誰？”

  汪玉昆問著，但無人應聲。

  “偷聽--？”

  “你別一驚一乍的，就是有人不小心碰到了，還能有人偷聽啊？”

  蔣小凡胡咧咧著，汪玉昆可不這麽想--

  “我告訴你，就現在偷聽的可多了，得小心些，我--”看著葉小碟，意識到自己口無遮攔了--

  “咋地！你有見不得人的事兒啊？還怕！”

  蔣小凡總是能擊中汪玉昆的命脈。

  “就是，沒好勾當！”

  靈聰附和著，看著葉小碟，陰陽怪氣地說“就這人--你還交，你看他--”

  “我怎麽了我？”

  汪玉昆有些急眼了。

  “別別，他是外星人，不懂咱們當地的話，你還當真啊？”

  蔣小凡哄著汪玉昆，撓癢癢、捶背、按摩......

  好不容易給哄樂嗬了，汪玉昆指著自己的腳丫子，笑道“還有這兒沒按呢！”

  “給你臉了，是吧？”見汪玉凡得寸進尺，蔣小凡當時就不幹了，一屁股癱在椅子上，吐著舌頭裝死。

  “就會裝！”汪玉昆踹著蔣小凡坐的椅子，見他一動不動，也懶得理他了。

  葉小碟也聽見動靜了，沒說話，但心裏覺出有些奇怪，聽那聲音很響，像是有人故意踢了一腳，看看靈聰，見他沒反應，隻是盯著門口--

  “他應該知道咋回事兒吧？”

  葉小碟問著自己。

  汪玉昆一直盯著不說話的葉小碟，見她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靈聰，心裏有些不舒服，想起靈聰老跟自己過不去--

  “你不是看不上我這樣嗎？”

  汪玉昆成心地：

  脖子抻得老長，身體用力前傾著，半個屁股已經翹起，腳尖勾著椅子腿，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直勾勾盯著葉小碟，如醉如癡般，哈喇子都快出來了！！！

  “小碟，你說你是怎麽長的，怎麽那麽好看呢？就那個--”

  “服務員？”

  蔣小凡知道他想說什麽，故意逗著：

  “你喜歡人家，人小姑娘還不一定同意呢？”

  “就是，你看那丫頭，那神情，倔著呢？”

  “都好好說話，別說別人，跟人家一個女孩有什麽關係？”

  葉小碟製止著胡說著的男人們，生怕說出不著邊的話。

  “你可得了吧，你，就王林追小碟時，你哪兒去了？竟馬後炮”蔣小凡揭著老底。

  “我，我不是出國進修了嗎？要不能掄到那個矮胖--”

  “還進修，不能晚一年出去啊？小碟，當時都啥樣了，你是舍不得你那快到手的職位，為了權利你啥舍不出來啊？”

  “你好，你不也沒在跟前嗎？”

  “我是因為我舅舅癡呆了，我替我媽回老家照顧--”

  “咱倆一樣，你也不比我好，別說我！”

  “你不是喜歡人小碟嗎，想追--”

  你一句，我一句

  蔣小凡與汪玉昆爭得麵紅而赤。

  “別說了，好端端提他幹嗎？”

  見葉小碟倚在角落處，獨自傷心著，靈聰有些不忍，嗬斥著兩個說話沒有輕重的家夥。

  包房裏安靜了許多--

  大家都消停地等著，誰也不說話，蔣小凡可沒閑著，瞧著汪玉昆整個人都快掛到椅子上了，“吱嘎吱嘎”地，玩著--

  “好好說話，別老拿別人說事兒，擠兌別人--”邊說邊挪動著自己的“座騎”，生怕汪玉昆發現，說道“別人又沒惹你，你個大碩士可別找氣--”嘴裏放著煙霧彈，瞧著距離差不多了，見汪玉昆正沉浸在飄揚之中，“啪啪”兩腳，朝著椅子翹起的一條腿處用力踹去--

  “咣當”

  伴著板凳倒地的聲音

  再看汪玉昆

  撅著屁股，單膝跪地，栽栽歪歪地，雙手死命拽著桌子，一雙大手已經摳到雙層桌麵的裏側了。

  “這小子，很靈活嗎？一塊玻璃竟救了他。”看著汪玉昆掙紮著想站起來--

  好賴不濟150多斤哪兒？

  那邊用著吃奶的勁要立起，可偏偏嘴也不閑著，笑嘻嘻地：

  “小碟，在我心裏，沒人能與你相提並論，真的！”

  汪玉昆急著表態，下意識地瞅瞅靈聰，見他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盯著自己--

  “又把他惹了，太好嘍！”

  汪玉昆心裏老得意了，都多少次了，總是在靈聰麵前栽跟頭，真恨不能暴打他一頓，但瞧人家那身高，比自己多出快一頭了，想動武是沒轍了，但咱嘴上功夫利索啊！

  “揍不了你，我氣你！”

  想得正美

  “嘩”的一聲，汪玉昆“啊啊”大叫著，哭爹喊娘地嚎著“手、手，我的手！”

  玻璃滾動著，傾斜著，掙命著脫離！

  “誰啊？”

  汪玉昆大叫著，手被實誠地夾住，動都動不了！

  葉小碟伸手杵著靈聰，示意他老實些，嘴上卻不敢做聲，這汪玉昆是個記仇的主，小碟怕小汪會報複--

  “去”衝蔣小凡使喚眼色，打著啞語。

  蔣小凡心領神會，立馬站起身，假惺惺道“沒事吧，兄弟！”

  “好心”的蔣小凡幫著汪玉昆--

  汪玉昆揉著自己的半隻胳膊，“嗯嗯”地衝蔣小凡直點頭，也不說“謝”，一張臉繃著，看著屋裏的三個人，猜了個遍，就連葉小碟都沒放過--

  “快看！”葉小碟一驚一乍地指著桌麵，故弄玄虛地說“那個螺絲好像鬆動了--”

  “哪兒？”

  汪玉昆第一個串了起來，盯著小碟手指的方向，“好像是活動了？”又將頭緊貼了過去，“這店，這不坑人嗎？用這兒劣質產品--”指著那個桌子、又指向弄得自己摔倒的椅子，好像所有的過錯都與店裏有關，把他弄成這樣兒，也是因為那些東西的質量問題。

  “不行，我得找他們賠！”

  “賠啥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