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碟看著靈聰，竟怔住了

  那張帥氣的臉紅潤著，微微張開的嘴巴噴出“嫋嫋炊煙”，氣息均勻，但火力旺盛，雖不是數九寒冬，確能清晰地看得見哈氣。一雙大眼睛故弄玄虛地眯起，不時地眨巴著。閉左邊睜右邊，一會兒又閉上右邊睜開左邊，象是想學人家拋媚眼，動作卻不是十分協調，隻是刻意交替著，扭動著的麵部配合著，表情很是誇張

  撅起屁股，扭轉著身體，匍匐著前行，一點點磨蹭著--

  騷氣十足

  “他，想幹嗎？”葉小碟心裏渴望著，一雙眼睛不自主地閉上了

  等待著--

  “哎呀！有根頭發都進嘴裏了”！沒好聲地叫著，一雙大手胡亂胡嚕著，說道“眼睛裏也進東西了嗎？還閉那麽緊”。

  靈聰象是故意的

  伸手去扒小碟的眼皮

  “幹嗎啊？”

  葉小碟叫著，頭傾向別處，整張臉都紅了--

  “怕你眼裏迷東西，幫你扒開--”

  嘴裏嘟嘟囔囔地，象是在說“不知好賴”的意思。

  “謝你的好心！”

  葉小碟突然有些不開心。

  靈聰可不傻，開不開心這點小事兒他還是看得出的，撇著嘴學著葉小碟的聲音“不理你了，動不動就生氣，人家哪兒惹你了！”伸出胳膊故意杵小碟的手，嬌嘀嘀地“嚶嚶”地假泣著

  演得很到位，那委屈的小表情，抽吧著的臉上變態地曲動著。若不是長了傻大的個子，你還別說，真有點小孩搗亂被揍後憋憋屈屈的可憐人樣兒--

  傻憨的男人，拚命逗著自己，最主要的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帥哥

  葉小碟豈能無動與終

  噗嗤一聲，葉小碟笑出了聲，故意拉著嗓子，粗聲說道“你呀！可真行”

  “不生氣了！”靈聰如釋重擔般，伸手刮了下葉小碟紅紅的臉龐，說“看你臉紅的，咋還熱著了？”

  話一出口，象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仰頭望著上方--隻是屋頂，一絲陽光都沒有

  葉小碟不說話，癡癡地望著他

  “不對啊？我怎麽這麽關心她”靈聰自己也納悶了，今天一天出現很多不一樣的感覺，身體的某個部位也在“嘭嘭嘭”著

  學著正常人一樣，捂住胸口，聽著

  果然“邦邦”的有“蹦”的聲音，隻是不是很規律，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亂串

  四目相對

  誰也不開口，空氣似乎都跟著靜止了，連中央空調工作的“咚咚咚”聲都依稀可見，窗外的喜鵲“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徘徊在窗邊，時不時地露出小腦袋窺視著屋內的男女，欣喜地蹦跳著。一隻五彩斑斕的蝴蝶在頭頂徘徊著--拍打著翅膀，象是在炫耀舞技一般，一圈又一圈地繞著，一會兒又落在葉小碟的秀發上，探著頭嗅著，得意地“嘰嘰”地發出聲音，象是在唱歌，隻是聲音太小了，人聲根本聽不見--

  原來蝴蝶也好色？

  此情此景，誰還有心思管那破蝴蝶。

  直勾勾地，還拉上了手--

  一步遠、半步遠、二指遠--最後幾乎隻有一指遠

  千鈞一發之際

  “在這兒呢？”隨著大叫聲，一個人蹦了出來，嚇得兩人急忙縮回手。

  “我就說你們得躲這兒嗎？”

  汪玉昆不知什麽時候站在身後，大大咧咧地咋呼著--

  “礙事“

  靈聰竟然來了小脾氣，有點燥--

  看著靈大少瞪著自己，小汪也不是那不懂事地，笑道“人家要閉館了”

  “你--”

  嘴慢的人搶不上食，沒等靈聰說個完整話

  “親愛的讀者朋友--”

  圖書館的廣播來成功搶話

  汪玉昆指指棚頂的擴音設備，“你看--”

  臉上露出一絲壞笑，得意著。

  葉小碟看著靈聰，一臉不盡興的樣子，心裏也如“打鼓”一般，不平靜，有渴望、有不安、還有好奇--強擠著笑臉，說道“走了！

  “蔣小凡的事還沒講呢？”

  不好意思直接說自己不高興，故意轉移話題。

  “沒事兒！一會去飯店我給你講！”汪玉昆興致勃勃地說笑道“老蔣一會就來，咱們去吃飯，難得見你們，聚聚--”

  “我好了！”

  活兔子一般著急忙慌地跑著--

  蔣小凡

  “看，真人在這兒，想知道啥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汪玉昆擠兌著蔣小凡，一麵說還一麵“哈哈”笑著，一雙眼睛盯著小蔣的褲子，開心的下巴都快笑掉了。

  “想知道我啥啊？！”

  單純的小眼神看著老友。

  “尿褲子唄！”

  “就知道你不憋好屁！”推著汪玉昆，恨得牙根直癢癢，蔣小凡也不示弱，反擊道“他--”指著汪玉昆，一點情麵不留地說道“他，糗事更多，想聽不？”看著靈聰，見他直點頭，慢吞吞說道“一會兒，我慢慢說--”

  汪玉昆瞬間消停了

  “聰兒，為了歡迎你-回來，今天我請客”

  “不--”葉小碟晃著頭，剛想說“不用，我們請！”

  靈聰機靈地杵著她，“噓噓”著，還擠眉弄眼地

  “這怎麽一年多沒見，你還變得摳了！”

  汪玉昆打趣著。

  “別理他，他這人就這樣，見縫就鑽，見熟人就坑--”蔣小凡拉著靈聰，笑道“以前都是你和小碟請我，現在哥們工作好幾年也該報答了，不是！”

  小蔣的仗義，靈聰覺得自己有點失態了，尷尬地笑道“我沒帶錢！”

  “你啊！多大事兒！”

  蔣小凡哈哈大笑

  “以前的靈聰，大方得出名，有一塊錢恨不得掰成二半與朋友一起花，今天這個確實變了，小心眼多了許多。”

  葉小碟心裏七上八下不是滋味，想著“說不是一個人吧，有的地方還很象；說是他吧，性格差別太大了--”

  見葉小碟發愣，蔣小凡看出來了，拉著小碟，道“別擔心，他還是原來的他！真的--”

  看著兩人嘀嘀咕咕地，靈聰心裏竟有些發毛，一股股涼風直灌頭頂，頭皮發癢，毛發傾刻間根根挺拔--

  “怎麽了？我”問著自己，答道：原來“擔心”是這種感覺

  靈聰惶恐

  片刻也不離葉小碟身邊，隨著眾人下樓

  汪玉昆的車停在了後院，拉著蔣小凡，央求他與自己同車。

  小蔣怕小汪擠兌自己，死活要與靈聰與小碟同路。

  擰不過蔣小凡，汪玉昆臨行前還指著蔣小凡警告道“不許胡說？”

  “就不，咋地？”

  小蔣沒事人地完全不理汪玉昆的茬。

  望著那急衝衝躲開的背影，靈聰有些好奇

  “汪玉昆到底在怕什麽？”

  “殺人？”

  “放火？”

  “偷東西？”

  “不對！”否著自己的心裏話，腦裏浮出剛剛他看小碟的眼神--色眯眯地

  “對了，是強奸？”

  看向蔣小凡，他正點頭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