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那件粉色上衣呢？”

  “放哪兒了？”

  “你媽放的”葉教授手忙腳亂著。

  “您？歇著吧！竟幫倒忙！”瞥了眼父親，不在說話。

  遭到嫌棄

  葉教授不知道該幹什麽了，杵在門口，小心意意地等著伺候著。

  ......

  “走了”葉小碟衝了出去

  “靈聰，是你嗎？孩子!”

  一個大媽正拉著男孩的手，上下打量著。

  “又瘦了”

  “帥了”

  “大媽，我--不”想著說自己不是靈聰，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支吾著--

  “小碟，小碟，聰兒來找你了？”

  “這孩子，我早就知道--能回來！”

  老太太有些激動，“呲呲”擦著鼻涕，眼淚在眼圈裏打轉。

  “小碟，靈聰是個命大的人，有三世--”

  “噓”葉小碟跑上前，打斷了老人的話。

  “王姨，你可別嚇著他”

  “啊！他-我-”指指男子又指指自己，一臉冤枉。

  “老天哪兒.......AASSFVBBBNHY”一堆外星球的語言，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祈禱著什麽.

  “這，王金荷，是個半仙”葉小碟早就聽母親講過，說小區裏的王姨整天神神叨叨的，還告訴自己要離著遠點，免得招上不幹淨的東西。

  媽媽當年是為了讓小碟聽話，不想讓孩子四處亂跑，才把這當成笑話說的。

  “這種人可是不能得罪的，尤其現在”

  看著靈聰，在看看王姨，兩人似乎還真有些關聯，葉小碟不禁打了個寒戰。馬上陪著笑臉道：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剛出差--回來。對，還不太適應--”

  葉小碟心口不一地胡說著。

  “真能瞎掰！”靈聰仔細打量著這個女孩--

  眉眼彎彎，婀娜多姿--美，真的美！

  靈聰像丟了魂一般，眼睛直勾勾看著

  “見過，真的是見過”摸著自己的頭，一頭霧水，想不起來何時、何地見過。

  “夢，夢裏見過““一定是在夢裏見過！”

  靈聰暗自竊喜

  花言巧語，總算是逃離了那個執拗的老太太

  兩個年輕人一前一後離開了

  誰也不說話

  空氣裏都透著尷尬

  葉小碟跟在後麵，望著那個熟悉的背影，那氣息、那眼神、那嘴角揚起來的笑

  很邪性！

  一想到愛人的儒雅

  心裏一下子忐忑起來

  這個痞子，骨子裏透著不著調

  “我們，去哪兒？”

  小心意意地問著

  “你訂吧”聲音很溫柔

  “啊！”

  “你？”

  葉小碟有些驚訝

  “昨天和今天，難道不是一個人嗎？”問著自己

  “那樣個人，這會兒又這樣，變異的實在是太快了！”

  葉小碟疑惑不解，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男子回頭看著，注意到女孩臉上的表情，不自主地解釋著“不是，我可不是壞人噢！”

  像是在有意地解釋著什麽

  見女孩一雙大眼睛望著自己，眼裏滿是欣喜，那一瞬間，一股神奇的力量注入體內，靈聰竟咧嘴笑了。

  “我，其實--你，還是--不錯的”前言不搭後語，兩個人看上去都有些拘謹，但很快又相視一笑，關係一下子拉近了一些。

  “帶你去我們的--家”看了眼男孩--驚愕的表情，放蕩的笑著，立馬改了口，尷尬地說道：“家，今天不去也行！”又看了眼靈聰，像是有些後悔了，說道“去學校吧，體育場，你記得嗎？你最喜歡的地方，籃球是你最喜歡的運動，學校裏你是最帥的--”得意地說著，滔滔不絕。

  “我的確喜歡打籃球，但...”看了眼一臉興奮的女孩，有些不忍心傷她，小聲應著“你說怎樣就怎樣吧！”

  葉小碟愣住了“你說怎樣就怎樣吧！”這話沒毛病，但聽上去有些生疏。

  眼淚在眼圈裏打轉的葉小碟不在說話，走在前麵，盡管靈聰趕上來並排走著，但心裏卻空虛著。

  ......

  假期的體育場雖也有學生，稀稀拉拉地--很冷清

  兩個人繞著操場左一圈右一圈--走著

  臨近正午的陽光很刺眼

  葉小碟講著過往的事情，動情之處難免落淚。

  靈聰聽得稀裏糊塗，心不在焉，想走，但有些--

  “聰兒，哪兒的丁香花可好看了，那是你的最愛”不由自主挎住愛人的手臂

  葉小碟心裏起了波瀾

  那種溫暖，那種愛--一切都還在

  兩個人四目相對，一個熱淚盈眶，一個色眯眯地--像是在占便宜

  望著

  誰也不說話！

  沒有甜蜜的泡泡，有些小尷尬

  遠處跑來一個女孩，大喊著“姐、姐”

  跑近了

  “王娜”葉小碟看清了

  “是你啊！”靈聰搶先開口了，像是和來人很熟。

  “靈--”王娜手指著，斷了自己的話。

  “你們？”

  “很熟，是嗎？”

  望著靈聰，見他很開心的樣子，小碟臉上露出不悅。

  “我--們，見過--”

  王娜結巴著，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樣描述，總不能告訴小碟“這是自己夢中的情人吧？”

  王娜還是善良的

  “啊！我們很熟的！”靈聰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是我的--朋友。”看了看葉小碟，伸出的腿不停地摩擦著陽光撒下的光圈，摸了摸自己臉上滲出的汗珠，像是想到了什麽，果斷地拉起王娜的手，大笑道“你來找我啊，是不是有事？”

  “我--我--我”

  王娜一臉懵，心裏雖然高興，但這幸福來得有點猛。

  招架不住的王娜躲閃著

  “這怎麽--還--”靈聰一把摟住，笑著

  表情很放蕩

  “那，小碟，我們就先回了？”

  拉起王娜，無情地走開了

  葉小碟無聲地落下了眼淚，一個人踉踉蹌蹌朝相反的方向走著

  太陽的光芒四射，照得葉小碟睜不開眼睛

  一個趔趄

  葉小碟躺在地上，人事不醒

  “葉老師，葉老師--”

  一個路過的女孩大聲叫著

  幾個學生聽到聲音正跑過來

  “小碟姐，小碟姐--她暈倒了！”王娜伸出手抓住靈聰甩開她的胳膊，晃著。

  “沒事的，沒事！”像是在默默祈禱的靈聰，回頭看著：

  有人抱起葉小碟，向醫院跑去

  王娜看著身邊的男孩--

  眼圈有些泛紅，不知道是不是被陽光曬的

  扭過身，靈聰加快腳步，一個人走開了

  王娜被丟在哪兒--傻站著

  “倪紅誌，你小心些兒！”女孩叮囑著。

  “行了，曠美麗，你能不能別嘮叨，這小碟老師雖瘦，但也好幾十斤呢？你別挑三揀四的了！”

  “我--我--”

  亂糟糟的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