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您這是什麽意思？臣女怎麽聽不懂？”

  陸夢晴的心中滿是震驚，她不知道自己是出現了什麽紕漏，亦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古代女子如何會有這樣超前的思維。

  “雖然南唐江山之外還有別的國家，但是何來其他的世界？皇後娘娘是在同臣女說笑嗎？”陸夢晴就看著麵前麵無表情的柳如茵，瞳孔中都寫滿了震驚。

  柳如茵被她這個眼神迷惑的有些懷疑自我，不禁開始思索著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但是同時她又堅信著自己是不會出錯的。

  “本宮就和你直說了吧。”她廣袖一揮，而後坐在正廳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審視著麵前跪著的女子。

  “皇上之前調查過你，你曾有一日不幸落入水中，而是才開始喜歡醫術的。”柳如茵淡淡地說著，可是話語中明裏暗裏都是一種莫名的自信，總覺得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引她進入歧途。

  提到此事，原本緊張的陸夢晴忽然之間就有了底氣，若是僅憑這樣的細節，她完全可以糊弄過去。

  “皇後娘娘，臣女覺得，若是僅以這樣的理由就懷疑臣女，臣女實在是覺得委屈。”此時的她儼然是一副委屈的模樣，絲毫不見方才的慌張和害怕。

  柳如茵瞧出了她的轉變，不禁在心中懷疑著自己的判斷，但是她自然是不能隨意承認自己的問題，於是隻是輕輕一笑，十分不以為然，道：“那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您也知曉臣女曾經不幸落水險些喪命，醒來之後自然是越發惜命，這才開始研究醫術必要之時還能為自己保命。”

  柳如茵說完臉色頓時就陰沉下去，在那張白若雪的臉上那份不悅顯得尤為明顯。

  她撫摸著白貓的手一頓，力度一下沒有控製好——隻聽那隻白貓淒慘一叫，聽著聲音非常尖利，尤為刺耳。

  下一瞬，他便掙脫了柳如茵的懷抱，一溜煙衝進了那層幔帳一種。進去的前一瞬，他的步子微微頓住，意味深長的瞧了陸夢晴一眼。

  陸夢晴自然是沒有在意一隻貓的眼神的，她在意的隻是眼前柳如茵的吃癟，隻要讓她無話可說，自己就能全身而退。

  “你這張嘴倒是伶俐。”椅子上的女子隻是不知喜怒的輕輕一笑，而後拿出衣襟間的白綾，緩緩為自己係上。

  “清歌。”柳如茵沒再繼續理會她，而是朝著門外漫不經心的喚了一聲。

  陸夢晴隻是低著頭，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些什麽，但又不能輕易的去言語，隻能等在一邊。

  清歌很快就走了進來，瞧見陸夢晴跪在一邊隻是淡淡掃了一眼，沒有過多的停留。她徑直越過她，走到柳如茵的身邊，躬身道：“奴婢參見皇後娘娘。”

  “那邊準備的怎麽樣了？”她倚在椅背上，皺眉捏著額角，看起來十分疲憊。

  “準備的差不多了，看著時辰也該到皇上去看您的時辰了。”清歌弓了弓身，恭敬地說道。

  柳如茵點了點頭，而後揮了揮手，道：“行，你送陸二小姐回去吧，莫要耽誤了靖王府離宮的時辰。”

  “陸二小姐，您請起吧。”清歌這才轉過身，朝著陸夢晴躬了躬身，但是臉上沒有表情，瞧著十分冷漠。

  陸夢晴最是不喜歡別人朝她露出這樣的表情，這樣她就會覺得自己被輕視了。但是打狗還得看主人，在這裏她隻能忍氣吞聲。

  走在路上，清歌顯然是沒有來的時候那般熱情，她走在前麵，沒有任何要回頭的意思。

  陸夢晴倒是不停地打量著這個女子——她身上應該是背負著不少的秘密，她整日陪伴在柳如茵那樣陰晴不定的人身邊還能如此沉著冷靜，想來也是一個狠角色。

  “陸二小姐。”走到轉角處，清歌卻忽然緩慢了步子，垂著眸子淡淡開口，“您應當是瞧見了皇後娘娘的眸子了吧？”

  陸夢晴立馬警惕起來，不禁退後一步與她保持著距離，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她心中頓時生出了一個想法，那便是柳如茵對自己起了殺心，所以才會讓自己看見她那異樣的眸子，為自己動手尋找一個合適的由頭。

  “陸二小姐不要恐慌，奴婢隻是想要提醒您，瞧見過皇後娘娘眸子的人都不會有一段比較昏暗的日子的。”

  清歌不緊不慢地說著，餘光瞥見陸夢晴的步子頓住之後就加快了腳步回到了原本的速度，讓她放鬆警惕。

  “你是在暗示本小姐什麽嗎？”她還是和她保持著距離，心中的警惕沒有絲毫的減少，反而是打量著清歌，猜測著她的身上是不是藏著什麽武器。

  “奴婢隻是好心提醒陸二小姐罷了。”清歌知曉陸夢晴還在擔心，便沒有過多的與她有眼神交匯，隻是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話，“既然您都已經瞧見了，那麽有些事情奴婢便就直言不諱了。”

  “皇後娘娘的眼疾並不是普通的病，甚至可以說是一些不太幹淨的病。瞧見了，晦氣一段時間是在所難免的。”

  “奴婢隻是知會陸二小姐您一聲，擔心您瞧見了什麽不好的東西的時候會心力憔悴。”

  陸夢晴還是覺得這些事情發生的太過蹊蹺，難道就因為自己是主角就把這些事情化作重擔壓在自己的肩頭嗎？

  她倒是擔心若真晦氣一段時間，耽誤了她嫁到靖王府了。若真如此，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簣，那才是真的晦氣！

  “又為什麽會是本小姐呢？”她試探開口，想尋找一些突破口，“皇後娘娘隱瞞了那麽久的秘密，為什麽會忽然告訴本小姐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人呢？”

  清歌隻是淺淺一笑，淡淡回答道：“這個問題恕奴婢不能回答二小姐了。皇後娘娘的心思又豈是奴婢這樣的人可以參透的呢？”

  “或許真的如同皇後娘娘自己所言，覺得與陸二小姐您十分投緣吧。又或許是因為知曉了您精通醫術的事情，才對您格外關注。”

  陸夢晴一直保持著清醒，但清歌說起這樣一個敏感的話題的時候，她立馬就開口解釋道：“那是誤會，本小姐並不會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