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一場事故。”李秀秀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事故？”唐二正忽然感覺到，可能這個話題有點沉重。

  “對，在部隊一次實戰演戲中，犯了一個低級錯誤，負了重傷，人是救活了，看上去也跟正常人一樣，但卻沒了男人賴以生育的部件，原本就性格內斂的他，就更是因此不想與異性進行交往了，一來二去的，也就把他給剩下來，成了從未有過這方麵經曆的單身狗。”

  李秀秀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哎呀，一旦嫁給這樣的男人，豈不是相當於直接守了活寡？”唐二正直接這樣擔憂道。

  “對呀，所以，但凡知道他這種情況的女人，沒一個靠近他，更別說嫁給他了。”李秀秀卻覺得這很正常。

  “我問的是你！”唐二正立即這樣提醒她。

  “我情況特殊嘛！”李秀秀卻覺得，她是個例外。

  “你有啥特殊的？”唐二正沒懂她的情況特殊在哪裏。

  “我不是有你嘛，一旦我想男人了，就去找你，豈不是問題迎刃而解了嗎？”李秀秀這樣說的時候，還親昵地靠近了唐二正。

  “這可不行，我將來一旦成了家，娶了媳婦兒之後就不可能再跟你有這樣的來往了。”唐二正卻不給她留這樣的希望和承諾。

  “這個我也不強求，但有一點你現在必須答應我！”李秀秀卻一下子認真起來。

  “答應你什麽？”唐二正警覺地問道。

  “我要是想生二胎了，你還得再幫我一次！”李秀秀居然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啥？你還想生二胎？”唐二正一聽，差點兒沒驚掉下巴！

  “對呀，一個孩子多孤單呀，最好是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湊成一個好字最理想了……”李秀秀喜滋滋地這樣說道。

  “這個我可不敢答應你。”盡管唐二正感覺李秀秀此刻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女人了，但卻實事求是地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為什麽呀？”李秀秀沒懂他為什麽不答應自己。

  “誰知道到了你想生二胎的時候，我處在一個什麽情況狀態下，或許真的沒有機會再幫你了呢。”唐二正說出了具體原因。

  “那可不行！”李秀秀立即一驚一乍地這樣叫道。

  “為啥不行？”唐二正感覺她有點情緒誇張。

  “難道你想讓我的第二個孩子跟第一個孩子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呀！”李秀秀居然用了這樣的說法，來說明這個忙他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的深刻根源道理是什麽。

  “聽你這話，是要選擇這個沒了男人能力的高中同學了？”唐二正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這樣問了一句。

  “誰說我一定要選他了……”李秀秀卻又這樣爭辯道。

  “可也是，他有這麽大一個缺憾，輕易不該選他。”唐二正也一下子覺得，選擇這個高中同學，會讓她這輩子失去了應有的幸福。

  “其實我不是因為他沒了男人的能力才沒堅決選他的。”李秀秀卻又這樣說。

  “還有別的原因嗎？”唐二正沒理解，她為什麽要這樣說。

  “主要是他現在的經濟負擔太重，老邁年高的爺爺奶奶一個癱在炕上，另一個也生活不能完全自理，必須請護工伺候，他一個月的工資差不多都給護工了，人家還嫌少！

  “說一下子伺候倆老人，才給一份兒工錢，總是抱怨太累，他就隻好將家裏值錢的東西都折現，或者是直接給了護工當報酬。這才勉強留住了護工……

  “可是他這個人有不會變通，白天在機關上班，晚上遵守規定，也不敢出來搞個兼職什麽的賺點兒外快，所以，現在家裏窮得叮當山響，不說家徒四壁，也是捉襟見肘，一副不值過的樣子。

  “他的爺爺奶奶不想拖累他，好幾次打算一了百了，死了算了，可是他卻提醒護工，一定要保證不讓爺爺奶奶尋了短見。

  “你說，我要是嫁給他的話，是不是一下子就從現在的小康，一步回到了解放前？”

  李秀秀一口氣給出了這麽多的回應。

  “那你就從另外兩個候選人中選一個吧。”唐二正也覺得，嫁給這個高中同學實在不是明智之選，就這樣提議說。

  “可是另外兩個也有我無法忍受的缺點。比如那個小學同學吧，他就心胸太狹窄，格局太小，不大點兒的事情總是耿耿於懷斤斤計較，我生怕真的跟他結婚了，指不定因為某個芝麻大的小事兒就吵翻了，結果不歡而散。”

  李秀秀又說出了小學同學的不理想短板。

  “那就選那個初中同學吧，家庭富裕，還慷慨大方。”唐二正又這樣提議說。

  “他的條件當然是最好的，但讓我難以忍受的缺點也是最大的。”李秀秀還是不滿意。

  “他有什麽不能讓你忍受的缺點呢？”唐二正想知道具體什麽方麵讓她不滿意。

  “就像你無法忍受我大表姐跟百八十個男人有染過一樣，誰知道這家夥曾經跟多少個女人有染過？”李秀秀直接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你是擔心他有髒病？”唐二正索性直接這樣問。

  “髒病倒是無所謂，可以花錢治愈嘛，可是他的心早已花花了，極有可能沒今天就過了新鮮勁兒，對我沒了興趣，可能還要到外邊去沾花惹草，這是我最無法接受的情況……”李秀秀說出了她最擔心的是什麽。

  “還別說，這個情況大概率會發生。”唐二正篤信那句“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所以，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所以呀，這三個候選人每個都有優點，也都有不可逃避甚至不可原諒的缺點，你讓我如何做出最後的選擇呢？我就想聽聽你的意見。”李秀秀這才扣回了之前的主題——拿出這三個候選人，就是讓你幫我拿主意的。

  “你真肯聽我的建議？”唐二正邊這樣問，邊在心裏琢磨，如何幫他選擇才是正確的。

  “那當然了，你是我肚子裏孩子他爹嘛，給這個孩子找後爸，當然要經過生身父親的同意了。”李秀秀又跟唐二正膩膩歪歪地套近乎。

  “要是要我選，我就選你的那個高中同學！”唐二正卻一本正經地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選他就相當於選擇了貧困，選擇了苦日子，難道你想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跟我們一起過那種省吃儉用節衣縮食的貧困線以下的日子？”

  李秀秀一下子就提出了一連竄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