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真是對不起……”

  韓光定邊說，邊撲通一聲跪在了姐姐韓光保的眼前。

  “事情都過去了，姐都想開了，你沒必要再說對不起了……快起來吧。”韓光保一看韓光定一副誠心誠意道歉的樣子，心一軟，哪裏還能再責備他呢，就邊說邊要攙扶他起來。

  “姐，我不是因為蔡芙蓉失蹤才來說對不起的……”韓光定還是跪地不起，而且這樣來了一句。

  “這話啥意思？難道你還有別的事兒對不起姐了？”一聽這話，韓光保的腦袋就嗡了一聲，急忙這樣問道。

  “當然有啊……不過姐要答應我，聽了這事兒千萬別生氣我再告訴姐姐。”韓光定還先做鋪墊。

  “還有什麽事兒能超過蔡芙蓉失蹤的？這事兒姐都想開了，還有什麽想不開的？”韓光保居然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那好，那我就向姐坦白吧——夏惠蓮懷孕了！”一旦姐姐給了他說話的機會，韓光定完全不給對方提示和心理準備，直截了當直言不諱就直接說出了這樣一個石破天驚的結果。

  “這話啥意思？她懷孕跟你跟咱家有毛關係？”聽到這話，韓光保還有點懵懂，搞不清他為啥跟她提及這個該死的討厭女人。

  “因為是我的種啊！”

  “怎麽可能呢！”

  “真是我的種啊……”

  “什麽時候的事兒？”

  “就在二十幾天前吧，有一天我喝了酒去找她，就在唐二正家東廂房的南屋裏，我直接撲上去，她也半推半就，我就破了她的身，想不到，就在蔡芙蓉檢查出懷孕的當天，夏惠蓮也在衛生所，檢查出懷上了孩子……”韓光定還真是實話實說，連這些細節都肆無忌憚地說了出來。

  “天哪，你咋幹出了這樣的蠢事兒呢？是不是夏惠蓮找你麻煩，讓你賠錢之類的了？”韓光保還這樣擔心說。

  “她才不要我賠錢給她呢……”韓光定卻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這樣答道。

  “那她要什麽？”韓光保的肝兒有點顫了——預感到夏惠蓮這個害人精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趁火打劫！

  “當然是要我明媒正娶跟她拜天地入洞房，結婚生子成家立業呀！”韓光定卻正兒八經地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呸，就她也配嫁到咱家！”韓光保秒變憤怒。

  “她咋了，她怎麽就不配了——我破她身之前，她真還是個黃花閨女呢！”韓光定再次強調這一點。

  “是個什麽閨女也是個聲名狼藉專門克夫的爛貨！你說你，招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她呢？現在好，又捅婁子惹麻煩，吃不了兜著走，又要讓我給你擦屁股了吧！”韓光保預感到，一旦跟夏惠蓮扯上關係，大概比蔡芙蓉還麻煩吧，就這樣埋怨道。

  “不是啊姐，情況不像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啊？”

  “情況是，知道她懷孕之後，我特別高興，因為早在好多年前，她就是我的夢中情人，之前總是夢寐以求卻求之不得，現在好，她終於成了我的女人，而且有孕在身，那我就可以大張旗鼓地娶她為妻了……”韓光定這樣解釋他為什麽因此興高采烈了。

  “你咋這麽糊塗呢？誰都不要的女人你咋敢要呢？”韓光保還試圖恫嚇他。

  “對呀，誰都不敢要，才剩下來該著我娶她了呀！”韓光定反倒這樣說。

  “別做夢了，打死我也不可能讓你娶她過門兒當媳婦兒！”韓光保卻直接將韓光定的願望掐滅。

  “為啥呀姐？”韓光定急赤白臉地這樣問道。

  “不為別的，隻為蔡芙蓉失蹤之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這工夫這個狐狸精忽然冒出來鼓搗圈攏你娶她，用心何其毒也，你也是，蔡芙蓉才失蹤幾天呀，你就喜新厭舊把她拋在腦後，說句不好聽的話，假如她真的死了，這就叫屍骨未寒你就又另謀新歡了，你說你還是個人嗎？”韓光保想起蔡芙蓉死活不知下落不明心裏就堵得慌。

  “姐呀，話不能這麽說……”

  “那要怎麽說？”

  “應該是我愛戀夏惠蓮在先，蔡芙蓉才是後來者，而且自始至終，蔡芙蓉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甚至到了討厭的程度。”韓光定還在為他的行徑進行狡辯。

  “你討厭她幹嘛還禍害了她，而且整天搞得她嗷嗷叫，甚至懷上了你的孩子？”韓光保立即提出了這樣的詰問。

  “那都是她過於強勢，我不滿足她的獸玉她不是要報警就是尋死覓活的，我早就受夠了！”韓光定索性，連這個都說了出來。

  “韓光定，聽你這話，蔡芙蓉失蹤應該不是她自己走丟了吧？是不是你小子設計了什麽陰招兒讓她人間蒸發了呀！”韓光保忽然一個激靈，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直接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姐要是這麽認為——也可以！”韓光定居然含糊其辭給出了這樣一個模棱兩可的答複。

  “什麽叫也可以，你快坦白交代，是不是你給她下了什麽藥先讓她拉肚子，你姐夫萬不得已才將你倆放在了半路上，你就趁機弄死了她，然後把她埋在了什麽地方？作孽呀，真是作孽呀……”韓光保立即做出了這樣大膽的推測。

  “姐把我想象成什麽人了，我才不是殺人魔王呢！”到了這個時候，韓光定還假裝他不是惡魔呢。

  “那你說，你把她弄哪兒去了？是不是你跟夏惠蓮那個狐狸精聯手做掉了蔡芙蓉，目的就是達到你倆結婚的目的？”韓光保直接這樣懷疑了。

  “這個我可得聲明，我用性命擔保，送蔡芙蓉回老家是我一人的主意，也是我一人所為，與夏惠蓮沒一毛錢關係！”在這個問題上，韓光定倒是表現出了稍有的男人氣概。

  “那你說，你到底把蔡芙蓉咋樣了？為什麽還假裝騙你姐夫還有騙所有人說是她憑空就失蹤了？你到底把她怎樣了呀，你快說呀！”韓光保此刻感覺心口疼得厲害，刨根問底，非要知道他到底把蔡芙蓉咋樣了。

  “我都說了，送她回了老家……”韓光定滿不在乎，給出了兒戲一般的答複。

  “老家哪裏？我這就給老家打電話，看看她是不是回去了……”韓光保立即這樣較真說。

  “我說的老家不是她的娘家……”韓光定還這樣強調說。

  “那是哪裏？”韓光保的預感越來越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