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因為蔡芙蓉回來了，夏惠蓮不能再跟韓光定對話了，但她卻一直掐住韓光定的一塊肉，讓他保持一種持續的疼痛，算是對他的一種臨時懲罰……

  很快，小方大夫給蔡芙蓉找了二十塊錢，還給她開了收據。

  然後，立即從放各種設備和藥物的房間裏，拿來驗孕棒和驗孕試紙，兩樣同時進行檢測。

  “小方大夫，大概多久能出結果呢？”蔡芙蓉還這樣問了一句。

  “幾分鍾就能見分曉——你很早著急嗎？”小方大夫順便這樣問。

  “不著急，但也是越快越好……”蔡芙蓉自相矛盾地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別急，很快就會出結果的。不過……”小方大夫貌似還要提醒她點兒什麽，就說半句留半句。

  “不過什麽？”蔡芙蓉生怕節外生枝，立即警覺地這樣問。

  “不過我這裏隻是個小小的村級衛生所，檢測的手段畢竟十分簡陋，即便是結果出來了，也未必百分之百準確，想要獲得真正的答案，還是要去城裏的正規婦產科醫院進行血液或者的B超的檢查才能最後確診，得到真正的答案。”小方大夫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其實不用那麽準確，差不多，大概齊——反正能證明我是否懷上了就行。”蔡芙蓉竟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這樣一個不是很確定的結果，你要拿它做什麽呢？”小方大夫感覺到了這個時候，應該替躲在屏風後邊的惠蓮姐問點兒什麽有價值的信息，所以，才會不動聲色地這樣問了一句。

  “不瞞小方大夫說，韓光保，也就是徐村長的老婆已經答應我，隻要懷上孩子，就盡快給我和韓光定到鎮裏去領證，然後，很快就會奉子成婚了……”蔡芙蓉將她的如意算盤和盤托出給小方大夫聽了。

  “真的呀，那可恭喜你——可是，假如——我是說假如，你沒懷上呢？”小方大夫還在擴大收集信息的模式中，所以，又趁機問了這樣的問題。

  “不可能沒懷上，我這幾天早就該來大姨媽了，但就是遲遲沒來，而且又是惡心又是乏力的，反正種種跡象表明，我就是懷上了……”蔡芙蓉卻篤信她百分之百懷上了。

  “我是說假如沒懷上咋辦？韓光保還會撮合你跟韓光定結婚嗎？”小方大夫索性更加直白地刨根問底了。

  “這也是肯定的，我的身子被韓光定給強保了，然後還每天都把我當成謝雨的工具，沒日沒夜沒完沒了，像個畜生一樣盡情地禍害我，糟蹋我——這些韓光保都看在眼裏，生怕我有一天到派出所去告發韓光定強保我的事實，所以，即便是我沒懷上孩子，她也會逼迫韓光定跟我結婚的……”

  蔡芙蓉還真是直言不諱，從她的角度，定性了她與韓光定的真實關係。

  “原來是這樣啊……”小方大夫剛剛發出這樣的感慨，忽然聽到屏風後邊傳來一聲詭異的叫聲……

  “什麽聲音？屏風後邊是什麽？”蔡芙蓉嚇了一跳，立即警覺地這樣問道。

  “是……是……”小方大夫一時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瞬間急出半身冷汗。

  原來，聽到小方大夫詢問蔡芙蓉的幾個問題，特別是提到她跟韓光定之間關係的時候，夏惠蓮恨得咬牙切齒，但礙於此刻的特殊場地，隻能保持沉默，但掐住韓光定那塊肉的手，卻情不自禁加大了力道，韓光定的忍耐也是到了極限，才發出了一聲詭異的嚎叫……

  這聲慘叫不要緊，一下子驚到了蔡芙蓉，立即詢問屏風後邊到底是什麽發出了這樣的慘烈的聲音。

  小方大夫意想不到會這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急得不要不要的，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到屏風後邊看看吧……”蔡芙蓉萬分好奇，起身就要親自查看，屏風後邊到底藏著什麽秘密，為什麽會發出那種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慘叫聲……

  “千萬別看！”小方大夫急吼吼地這樣阻止道。

  “為什麽呢？屏風後邊到底藏著什麽呢？”越是被禁止看，蔡芙蓉就越是好奇。

  “是……是……”小方大夫已經急得呼吸不暢，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了。

  “到底是什麽呢？”蔡芙蓉的好奇心被高高吊起，竟起身朝屏風那邊走去。

  “一條瘋狗……”小方大夫急中生智，急忙這樣喊了一句。

  “你的診所裏怎麽會有瘋狗呢？”一聽這句話，還真把蔡芙蓉給鎮住了，但她停住腳步之後，還是這樣問了一句。

  “是這樣，今天正好隔壁獸醫站的覃獸醫不在崗，所以，有人逮住了一條瘋狗沒地方放，就臨時放在我這裏了，我又怕來這裏看病的人看見了害怕，就讓人給捆綁起來，放在屏風後邊了……”小方大夫隻好把昨天發生的一件事兒拿到今天來說了。

  “真是這樣？”蔡芙蓉還是將信將疑。

  “你沒聽說最近村裏來了好幾條野瘋狗嗎？”小方大夫立即這樣問道。

  “還真聽說了——但我很好奇，這條瘋狗到底長啥樣，咋會發出貌似人的慘叫呢？”蔡芙蓉倒是聽說最近村裏鬧野狗了，但還是好奇，這條野狗為啥會發出像人的慘叫。

  “可能是這條野狗通了人氣兒，發出的聲音也有點兒類似人類了吧？”小方大夫隻好這樣解釋了。

  “那我更想看看它到底長啥樣了……”蔡芙蓉還是控製不住強烈的好奇心，再次朝屏風那邊移動。

  “千萬別看……”小方大夫邊說，邊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將她攔住。

  “為什麽呢？”蔡芙蓉被小方大夫的這個動作給嚇了一跳，不可思議地這樣問。

  “像你這種可能懷孕的女孩子，看了之後可能會做噩夢，說不定會被嚇流產了，多不劃算呀……”小方大夫借題發揮，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這麽可怕嗎？”蔡芙蓉一聽這話，還真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是啊，這條野瘋狗被抓住的時候，已經被打得慘不忍睹了，所以……”

  恰好這個時候，屏風後邊又發出了幾聲慘叫，不過這回更像是狗叫了……

  “你聽，這回不像人叫像狗叫了吧……”小方大夫知道這一定是惠蓮姐在屏風後邊，為了配合自己，逼迫韓光定發出的學狗叫聲，就立即這樣來了一句。

  “還真是……”蔡芙蓉不得不承認，這幾聲慘叫還真像是從狗嘴裏發出的……

  “好了，你的檢測結果出來了……”小方大夫趁機急忙轉移視線，將驗孕試紙從尿樣中取了出來……

  “結果咋樣？”蔡芙蓉這才將注意力收回來，轉而關心起她的孕檢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