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大夫咋了呢？”進屋唐二正就這樣問。

  “噓，小點兒聲啊……”守在門口的夏惠蓮立即這樣提醒他，這三更半夜的，你這麽大聲幹嘛，吵醒唐叔唐嬸兒咋辦呢？

  “哦，她到底咋了呢？”唐二正這才意識到情況可能有點奇特，就立即用氣聲這樣問道。

  “她開始在炕頭上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我就讓她來炕梢兒睡，可還是折騰來折騰去難以入睡，就問她到底咋了，她卻說：這裏脹痛……”夏惠蓮直截了當，說出了小方大夫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脹痛？讓我看看……”唐二正不假思索，邊這樣說，邊要掀開小方大夫的衣服，檢查鼓脹的具體部位。

  “住手啊，人家還是黃花閨女呢，咋能輕易讓你看呢？”夏惠蓮手疾眼快，一把將唐二正的手該扒拉到一邊，還這樣嗔怪地說道。

  “不看我咋知道她為啥鼓脹呢？”唐二正有點難為情，但立即這樣為自己的言行做辯解。

  “那你肯讓他看嗎？”一聽唐二正這樣說，夏惠蓮隻好直接征求小方大夫自己的意見了。

  “這個……”此刻的小方大夫，早已羞得不行，心裏著實遲疑——既然是找他來給看病，咋能不讓他看到患處呢？可是當著夏惠蓮的麵兒給他看這裏，還真是太難為情。

  “那這樣吧，你先說說具體情況吧……”一看小方大夫的神色，唐二正這才意識到，女孩子的這個部位是輕易不會讓人看到，特別是被男人看到的，所以，立即改變的要求，這樣說道。

  “就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麵對唐二正變通的提問，小方大夫還是連句整話都說不出口了。

  “我來替她說吧。”夏惠蓮急忙把話茬給搶了過去：“她之前這裏一馬平川，隻有兩個小土豆而已，可是今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麽，這裏就突然有了勢不可擋的鼓脹感覺，剛才我親眼看過了，已經膨脹成了兩個白麵饅頭那麽大……”

  “這……對於女孩子來說，應該是好事兒吧？”聽到這樣的情況，唐二正直言不諱地這樣反問道。

  “是好事兒，可是她被鼓脹感覺折磨得根本就睡不著，又找不到是什麽原因造成的，身為大夫又治不了自己的病，這才被逼無奈找你來幫她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能不能盡快幫她消除鼓脹的痛苦。”夏惠蓮說出了請唐二正來的真正目的。

  “嗯，情況我大致知道了，但的……”唐二正心說，這個地方忽然增大應該算不了什麽疾病，應該偷著樂才對，但既然三更半夜叫自己來給解除痛苦，連廬山真麵目都沒見到，總覺得意猶未盡……

  所以，還是想見到患處才好下最後的診斷，隻不過，沒法再次提出要看的要求，說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但是你必須親眼看到患處才能做出診斷，然後想出解決的辦法是不是？”夏惠蓮直接猜測唐二正沒說出口的意思。

  “對呀，即便是神醫，麵對病患也必須看到患處才好對症下藥啊……”唐二正為自己的要求找到了這樣堂而皇之的借口。

  “那你現在肯給他看了嗎？”夏惠蓮隻好再次讓小方大夫自己拿主意。

  “我……我……”小方大夫一副臉紅心跳不置可否的樣子。

  “算了吧，還是看我的吧……”夏惠蓮真有點受不了小方大夫的矜持羞赧和磨嘰，立即想出了這個辦法。

  “看你的？”唐二正立即莫名其妙地這樣問——她這裏鼓脹，不看她的，看你的幹嘛呢？看你的難道能治她的病？

  “對呀，不瞞你說，我這裏也有鼓脹的感覺，隻不過，沒有她那麽難受和邪乎而已，或許，你看了我的，也就知道她的病情如何化解了……”夏惠蓮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也好，那就看惠蓮姐的吧……”一聽夏惠蓮這樣說，唐二正也覺得，直接要求看小方大夫的，肯定令她羞愧難當，但夏惠蓮就不一樣了，貌似倆人早已沒什麽秘密可言了……

  當初在她家，被她拉到炕上挖坑的時候，全部的五穀豐登六畜興旺都見過了，所以，她才會毫不忌憚地舍出她自己的身子來幫小方大夫解圍吧……

  “看出問題了嗎？”見唐二正上下左右詳詳細細地看了一陣，夏惠蓮就主動這樣問道。

  “沒看出什麽問題呀……”唐二正心說，若是看出問題的話，可能這輩子都沒機會見到小方大夫的靚麗風景了，所以，即便看出了問題，也以病況不明顯為由，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你的意思是，我的症狀不明顯，所以，無法確診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也就沒法對症下藥，幫小方大夫解決燃眉之急？”夏惠蓮隻好這樣猜測唐二正的意思。

  “理論上是這樣……”唐二正硬著頭皮堅持自己的原則。

  “那好，那我讓你看——隻不過，惠蓮姐能不能回避一下……”小方大夫突然轉變了態度，但還是提了個先決條件。

  “哈，原來你是在意我在場，才不好意思讓他看的呀——好，正好我要出去解個手，但隻給你們十分鍾，我可就解手回來了……”

  夏惠蓮一聽小方大夫這樣說，直接啞然失笑了——鬧了半天她是覺得老娘在場才不好意思的呀，那好，那老娘暫避十分鍾，給足你們倆時間，這總行了吧？

  “十分鍾夠用嗎？”小方大夫居然還弱弱地、羞答答地這樣問唐二正。

  “足夠了……”唐二正心說，哪用十分鍾啊，給我一分鍾觀賞靚麗風景的機會都百年不遇千載難逢吧，若是給我十分鍾，那我還不趁機賞心悅目大飽眼福啊！

  所以，立即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那好，那你倆繼續，我出去解手了……”

  換做以前，夏惠蓮咋會給小方大夫這樣單獨跟唐二正接觸的機會呢，無論如何都要避免他倆單獨在一起的。

  但此刻，她就是想盡快讓唐二正查明病因，盡快解決小方大夫的痛苦，讓她盡快入睡，自己才好盡快實施那個讓唐二正挖坑的計劃呀……

  所以，才會痛痛快快地給了他們倆十分鍾單獨在一起的充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