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靜默了許久，祁默才啞聲開口:“誰告訴你的”

  見他這幅樣子，秦沐曈心裏有答案了，她咬了咬唇:“你認真回答我，你為什麽會喜歡我，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就不太對勁”

  那個時候，祁默裝啞巴，眼神一直瞟在她身上，她都知道，隻是沒有在意罷了，現在想想祁默那時候看她的眼神，像是早就認識了

  祁默將女孩抱到自己的腿上，親親她的額頭:“你13歲時，我見過你，你媽媽去世前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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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祁默偶然經過一條巷子，看見裏麵有幾個男孩圍著一個小女孩，嘴裏說著髒話，還想對女孩動手，他原本想上去營救，沒想到女孩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猛，直接抄起一旁的棍子就向他們揮過去，幾個男孩嚇了一跳，還想搶走女孩的棍子，也不知道女孩是哪來的力氣，棍子絕對不離手，還把其中兩個男孩打斷了胳膊，幾個男孩見狀不妙，趕緊跑了

  女孩終於靜下來了，她站在原地沒有動，低著頭神情不明，女孩身穿紅色上衣，牛仔短褲，腳下一雙破舊的帆布鞋，原本綁好的馬尾如今變得散亂搭在肩膀上

  祁默視線往下，女孩的手緊緊握住棍子，手上青筋明顯，良久，女孩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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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沐曈窩在祁默懷裏，聽他邊說邊回憶，祁默還以為她會很震驚，沒想到她的腦回路跟別人不一樣

  秦沐曈眨眨眼:“你那麽早就喜歡我了，天哪，我13歲就有那魅力了”

  祁默手指屈起，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如實說:“我可沒有對你一見鍾情，我還沒變態到惦記一個小孩子那麽多年”

  秦沐曈歪頭:“那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嗯...”祁默想了一下，“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我隻知道在幾年前見到你時就知道你是當年那個女孩，然後就找人調查了你，然後就想著帶你回家”

  “原來你對我不是一見鍾情啊”秦沐曈噘噘嘴，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他

  “我下午隻是出去了一趟，你就慌成那樣，你害怕我突然消失離開，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祁默，你也是要離開的，或者換句話來說，我現在安定在這裏了，你也要走的，你離不開那邊，那邊也離不開你”

  秦沐曈摟住祁默的脖子，紅著眼眶問:“如果我就想待在S市不走了，你會為我留下來嗎”

  。。。。。。

  祁默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不敢直視女孩的眼睛，他本以為自己幾年前都安排好了，壓根就沒想過一些實質性的問題，他的工作很危險，隨時喪命，要他不再衝鋒也行，但還是得回去，那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他丟不下

  可是他的瞳瞳怎麽辦，瞳瞳的意思表明了她不想出國，她想留在國內，在同一個地方，住同一個家都不見得能天天見麵，何況他們相隔了半個地球，該怎麽辦

  祁默陷入兩難

  秦沐曈見他不回答，心越發往下沉，她也不再開口，就窩在他懷裏，聽他的心跳聲，他的懷裏很溫暖，很有安全感，讓她不想離開

  這麽多年的漂泊，秦沐曈也覺得累了，她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