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夢魘
作者:大刀砍四方      更新:2020-12-15 13:13      字數:2188
  兩次夢魘,已經成功把血刺內心那微不可言的睡意消失的幹幹淨淨。

  血刺一身紅袍,坐在一旁的貴妃椅上,微眯著眼睛,媚眼裏含著霧蒙蒙的感覺來。

  剛剛的那場夢的確在血刺的心裏起了一絲漣漪,畢竟對方可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那少女不可言喻的羞恥之心,似乎都被直接掀開了。

  夜色如水,星空黯淡,女人白皙的肌膚如畫,四周氣息深邃,女人獨自坐在陽台上,垂眸掩簾,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邊的血刺思緒繁雜,那邊的公司裏麵還在刀槍舌劍。

  何臻斌看眼前死死瞪著他的幾個股東,心裏嘲諷的情緒越發泛濫成災,明明都是一丘之貉,卻非要擺出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簡直是衣冠禽獸,不,應該是禽獸不如。

  何臻斌的眼裏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卻迅速消失在眼底。

  有人支持蕭陽,自然有人支持何臻斌。

  眼看著剛剛的那些氣勢洶洶的股東一個個都開始消停了,那些何臻斌黨的人都走了出來。

  “我們支持臻斌,他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無論從那一方麵他都是最適合的那一個人,如果非要比較的話,不配的那個人應該是蕭陽那個孩子吧。”

  一個資曆比較老的男人開口。

  另外一個站在旁邊的男人也跟著點頭,他們剛剛在旁邊可是看得憋屈死了,那些個老狐狸,一個個都已經修煉成精了,他們想的他們怎麽可能不知道?

  但是公司的事情能這麽草率嗎?

  那個蕭陽雖然他們承認的確是有些本事,但是也不足以繼承這個公司,沒有經驗,沒有手段,更不了解公司的事情,他們怎麽能相信他可以把何氏集團管理好。

  反觀何臻斌,他是他們從小到大就看在眼裏的,如果單單論資曆的話,他是第一的話,沒有人敢排第二,何臻斌的確很努力,這種孩子從小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他會拚盡全力去爭取,這沒有什麽錯?

  甚至不擇手段在他們眼裏也是誇獎。

  從那個時代過來的他們怎麽可能不知道刀劍上舔血的滋味,什麽血緣關係什麽的,自然不重要,畢竟養育之恩大於天,何臻斌再怎麽樣也不會做出對不起何家,對不起何氏集團的事情。

  所以把何氏集團交給他未嚐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說不定在他的手上還會發揮出最大的利益。

  因為在何臻斌的眼裏他們看到了野心,濃濃的野心,通常這樣的人自然不會甘於平凡,他們一生的目標自然拚死都會去完成。

  這樣的何臻斌自然是他們的首要選擇。

  特別是蕭陽的事情,何臻斌的態度他們也很恨滿意,無論是表麵還是其他的,能對自己的競爭對手這個態度,如果是前者,那他們自然會更加的欣慰。

  成大事者能忍常人之不能忍。

  何臻斌就是他們心中最好的選擇。

  所以他們自然都會保他上位,何況他的手中握著的東西可不少。

  何臻斌聽到周圍人奉承的語氣,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顯然是在意料之中。

  何臻斌在心裏哼笑了一聲,這些老東西自然不敢,如果他沒有保證自然不敢輕易進來,在公司的這麽多年,何臻斌自然不是白呆的。

  哪個股東的外室,哪個股東的私生子,哪個股東的秘密基地什麽的,何臻斌自然也是了如指掌的,這麽多年受到的支持自然也在這個裏麵。

  表麵上都是一副慈悲的模樣,何嚐不是一個偽人呢?

  人都是有麵具的。

  麵具自然也是由別人來帶的。

  他們公司的這些股東最在乎的自然是他們的黑料,那些不敢背叛他的,基本上他已經牢牢把他們的黑料抓在了手裏,如果他走了,那麽他們自然不會好過。

  所以也算是一個忠誠的老狗。

  何臻斌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裏盡是涼薄的氣息。

  何臻斌的目光又落到了眼前的那個文件上麵,剛剛那兩個女人的話語似乎又圍繞在耳邊,他眼神驟然黯淡了下來。

  何臻斌看著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的何父,哪個他一直都看不透的男人。

  何臻斌在公司這麽多年,察言觀色的本領已然漸入佳境,然而他從來沒有看透過何父。

  還有蕭陽。

  何臻斌的腦子裏麵不可避免跳出來這個男人,不由得輕笑了一聲,該說不愧是父子嗎?連這些事情都如此的想象。

  何父在何氏集團的生活了最起碼二十幾年,那履曆不是他可以比較的,他可以在這麽多股東的麵前獲得董事長的寶座,可見何父的恐怖之處。

  何父平常都是一副好父親,好董事長的模樣,善解人意的不行,看起來就是一副老實人的模樣?

  老實人?

  何臻斌被自己用的這個形容詞氣笑了。

  何父怎麽可能是老實人?

  能夠在這麽多年麵前廝殺出血位怎麽可能是一個老實人。

  金絮的外麵掩蓋的可能是肮髒的內心。

  何父的手段絕對不可能很幹淨。

  何臻斌甚至有點時候隱隱約約覺得何父已經察覺到了什麽,他的這兩個兒子究竟是什麽模樣?

  何臻斌自然不敢招惹這樣的何父,但是不代表他會退縮。

  何臻斌大大方方與何父對視。

  語氣有些微妙。

  “剛剛我來公司的時候遇到了您的助理,我正好要來找您,所以我直接拿上來了,這裏麵的文件……是什麽?”

  何臻斌死死盯著何父,想看看裏麵有沒有異樣的神色。

  可是,沒有。

  裏麵隻有平淡,平淡的可怕。

  何父垂眸,雙手交叉,耳邊是自己兒子的聲音,麵色卻十分的冷靜。

  他的助理為什麽會讓他拿上來?

  還有何臻斌為什麽會知道今天的事情?

  何父都沒有問。

  他隻是坐在,十分自然的坐著。

  對自己的兒子打量十分的淡然,過了很久,何父才慢慢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語氣有些微妙。

  “臻斌這份文件……看過了嗎?”

  雖是詢問,卻帶有著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