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已然成了一種借口
作者:
希雅圖 更新:2021-01-10 09:24 字數:2256
“孩子孩子,又是孩子,除了這個詞,你就不會說別的了麽?難道我肚子裏的孩子存在的意義就隻是為了讓你暫時放下仇恨,讓林藍泉下瞑目麽?”
念晚晚受不了了,大聲控訴出來,怎麽對她都可以,卻不能容忍霍頃昱這樣對她的孩子!
霍頃昱看著她,寒眸又蘊上了一層情緒,他沒否認念晚晚的話,孩子現在對他來說,已然成了一種借口。
“不然,你覺得,以咱們倆現在的關係,除了孩子,我還能跟你談什麽?”霍頃昱噙動起嘴角,故意表現的很冷漠。
念晚晚聽到這話,心莫名被刺痛了一下,她本該無所謂卻還會被霍頃昱牽動情緒,這感覺真是糟透了。
“你想說孩子,但我不想你把孩子掛在嘴邊來滿足你那些虛偽的行為!所以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就像霍頃昱隻提孩子,念晚晚現在除了驅趕他離開,似乎已經想不到其他的方式應對他,又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她的心平靜下來,不受霍頃昱影響。
“我說了,我不會走,除非你跟我去對麵住。”
霍頃昱語氣閑適的說完,就轉身將那杯柳丁汁倒掉,又倒了一杯牛奶給念晚晚。
這是之前他常為念晚晚做的,以至於念晚晚養成習慣,睡前不喝牛奶都睡不著。
念晚晚真的很討厭霍頃昱現在用對她的了解,反過來示好。
可她要不接受,這家夥就得把她拽到對麵去住,說不上又得發生什麽事,很劃不來。
是以,她不願意,也接過牛奶,仰頭喝光,將空杯子重重摔在了茶幾上,繼而抱著抱枕靠坐了過去。
“看你好像沒怎麽吃東西,惠靈頓牛排怎麽樣?”霍頃昱側頭問著她。
現在念晚晚正是孕期反應嚴重的時候,鬼才會吃的那麽油膩。
可她沒回應,就悶頭坐著,把霍頃昱晾在那裏,想讓他沒趣了自行離開。
霍頃昱卻沒有離開的意思,自顧自到廚房就開始準備惠靈頓牛排的材料。
還有一些花膠燕窩這些,做起來耗時耗力的東西,顯然他是要在這裏耗上了。
念晚晚冷眼橫著他,嘴裏小聲嘀咕,“真是癩皮狗,趕不走罵不離,還在我這裏做起東西來,你以為我會吃麽?”
說著,她憤恨的將抱枕摔到了一旁,側身躺過去不看他。
霍頃昱聽到了她的話,唇角微微略起一絲弧度,沒理會她,裝沒聽到繼續做著手裏的東西。
幾小時過去,屋子裏飄起了很誘.人的香味。
念晚晚趴在沙發上,半混不暈的都快睡著了,全是強打著精神防備霍頃昱對她意圖不軌。
“東西都好了,起來吃吧。”霍頃昱低沉透著磁性的聲音在身邊響起,隨之是盤子碰撞茶幾的聲音。
念晚晚翻身看過去,惠靈頓牛排,配花膠燕窩盅,飲品是鮮榨葡萄汁代替紅酒,很適合孕婦食用,且都色香味俱全,擺盤精致。
念晚晚不自覺吞咽了下口水,明明被引誘到了,卻冷著臉翻過身去,不理會霍頃昱。
“想吃就趁熱,跟別人鬧別扭虧待了自己和孩子,可不值得。”霍頃昱看出她的小心思,坐在旁邊,話語平和的說著。
這話念晚晚聽到了心裏,有那麽一絲動搖,卻礙於情麵,忍著亂叫的肚子,閉眼在那裏裝睡。
霍頃昱看著她背影,真是倔的讓他無奈,也沒再勸,反而自顧自將盤子拿到自己麵前來。
“你不吃就算了。隻是可惜,這麽好的牛排和燕窩,給我想用,你卻一點都嚐不到了。”
霍頃昱寒眸睨著念晚晚,拿起刀叉,故意發出碰撞的聲音刺激她。
念晚晚攥緊手,越聽他那陰陽怪氣的話,越覺得心裏不順,甚至這家夥都開始切牛排了,還發出那麽享受的聲音。
跑到她家裏來做好吃的,還在她這個饑餓孕婦麵前享用,欺負人都欺負到頭上了!
忽地,念晚晚坐起身來,眼睛沒來得及睜就吼著,“我是孕婦,我不吃你就自己在我麵前吃,還是人了?”
“我叫你好幾次了,是你不理我的,難道還要等這牛排和燕窩涼了都倒掉麽?”
霍頃昱語氣涼涼,念晚晚睜眼卻看到他把餐盤推了過來,牛排都已經切好了,他根本就沒動一口。
念晚晚有些掛不住臉了,衝他吼著,“神經病啊!不吃還切好,發出那麽大聲音來,氣誰呢!”
“沒氣誰,相反我切出來是給我兒子的,不是給你的。”霍頃昱神色淡然的看著她,把牛排和燕窩盅又朝她推近了些。
用意已經很明顯了,你不吃,我切好了,你也要替我兒子吃下去!
念晚晚瞪著霍頃昱,臉色一陣漲紅,卻找不出話來反駁,恰好肚子裏這小祖宗竟有了反應,像抗議她不許不吃似的。
她咬咬牙,也沒再繃著,拿過刀叉就開始吃了起來。
牛排切的很適口,也加了些酸檸檬去除牛肉的油膩,吃起來是牛肉卻沒那麽讓她反胃。
再嚐口燕窩盅,溫度也不知道霍頃昱這家夥什麽時候,給調試的很正好了。
感覺自己這是被霍頃昱給戲耍了,念晚晚邊吃邊覺得很憋屈,這前腳還說死都不吃,現在就快見底了,臉未免打的也太響了!
都是霍頃昱這死變泰,否則她不會這麽乖乖就範了!
念晚晚怨氣的戳著牛肉,叉子碰撞盤子發出很刺耳的聲音,越吃越覺得生氣。
霍頃昱卻把葡萄汁推了過來,“別吃那麽急,喝點葡萄汁,順順氣。”
啪的一聲,念晚晚終於忍不住,拍下刀叉看向他。
“霍頃昱,你不要總是擺出很了解我的樣子好不好?我在你眼裏,是殺你母親的仇人,我們該彼此憎恨,而不是你這樣虛偽的對我,煩不煩?”
“你不說我還忘了。”
霍頃昱將葡萄汁放下來,微勾起唇角,“像你這樣狠毒的人,殺了我母親還說不是故意的,比起來究竟誰才是虛偽?”
他挑眸看向念晚晚,眼神和語氣都帶著笑意,卻如鋼刺般銳利,隻紮到人心窩上,讓人啞口無言。
見念晚晚沉默,他輕哼一笑,“我隻是單純在對我兒子好,根本就不存在什麽虛偽。如果讓你感到嚴重不適,你也得跟我一樣,暫且放下一切,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