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有我在,不用怕
作者:希雅圖      更新:2020-12-15 13:02      字數:2275
  “哎別去!”念晚晚拉住了霍景淮,心虛突然變得更煩亂。

  霍景淮能說出霍頃昱在對麵買了房子,就證明他早知道之前,霍頃昱跟她在這高級公寓裏所有的事,卻一直都在裝傻沒說。

  是多深沉的愛,才能讓霍景淮對她有這樣的包容?

  想到這,念晚晚更加愧疚了內心。

  霍景淮看著她,繼續開著玩笑,“怎麽,你這還是心疼霍頃昱,不想讓他難堪是麽?”

  “不是!”

  念晚晚抬頭看著他,眸光灼然,“我是不想因為這件事,再繼續牽連你,也不想跟霍頃昱糾.纏下去。我真的很煩,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念晚晚很苦惱的搖著頭,眼淚再次湧動出來。

  也隻有在霍景淮麵前,她才可以這樣不用克製自己的感受和情緒。

  霍景淮見她又哭了,連忙抽出絲帕給她擦眼睛,“別哭,我不去找霍頃昱的麻煩,就安安靜靜陪著你。信信的事,總會查出來的。有我在,不用怕。”

  連番的安慰,像是春日裏最暖的陽光,明媚卻悄然無聲,潤澤在念晚晚心上,撫慰著她所有的難過。

  可霍景淮越是這樣,念晚晚心底的愧疚就越深。

  她看著霍景淮,熱淚充盈眼眶,“霍景淮,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我都那樣對你了,你不恨我麽?”

  霍景淮一怔,隨即笑著攬過她肩膀。

  “說實話,當時我是挺恨你的,覺得世上怎麽會有你這樣絕情的女人,拿我當傻瓜麽?可仔細一想,因為我愛你,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會無限包容。和對你好一樣,都是本能。”

  念晚晚靠在他肩上,一句都是本能,讓她更洶湧了眼淚。

  像是找到了支撐點,所有委屈都隨之如注傾出,念晚晚很自責的咬住嘴唇,才沒讓自己哭出聲來。

  感受到念晚晚微微的顫動,霍景淮低下頭,用絲帕擦著她臉上的眼淚,“都說不許哭了,就別哭了。好好跟我研究下,該怎麽處理信信的事。”

  念晚晚一聽,深吸口氣調整好情緒,別開身看向他,“所以,你來該不會也是想問我,信信是不是我害的吧。”

  這話念晚晚說的很委屈,霍景淮看著他,忍不住笑了出來,伸手掐了下她臉蛋。

  “傻瓜,你拿我當霍頃昱麽?他死板老套,會按冷酷的方式去解決問題,我可不會。怎麽也得謹慎處理,不能傷著你才可行。”

  看他這不意外的樣子,顯然他也早知道霍頃昱來過她這裏了。

  念晚晚擦幹臉上的眼淚,繼續給霍景淮衝咖啡。

  “信信確實不是我害的。”

  “當時蘇綰綰叫我跟她去廚房,整個過程我都在看著燙煲的爐火。是蘇綰綰時不時叫我拿堅果和山藥給她,也是她讓我把堅果粉和山藥幫她放進信信的輔食粥裏,就走了。我怕有詐沒敢放。”

  “所以,從開始蘇綰綰讓你去廚房,就應該是她設計好的,那該會是誰放的堅果粉和山藥?”

  念晚晚將咖啡豆放到咖啡機裏,想了下,“我出來的時候,正好撞上李媽帶著其他傭人急火火往廚房裏跑。等吃飯的時候,信信就出事了,總不能是她吧。”

  “李媽在霍家工作了一輩子,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但難免其他工齡短的傭人,會被蘇綰綰收買。”

  霍景淮微眯潤眸,若有所思的分析著。

  念晚晚倏地看向他,“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蘇綰綰為了誣陷我,故意買通傭人,往信信的輔食粥裏放山藥和堅果粉吧。她可是信信的親媽,她瘋了麽?”

  “這隻是猜測,但以蘇綰綰的個性,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回想著以往和蘇綰綰種種接觸,霍景淮潤眸裏更多了一層深味。

  念晚晚有些驚了眼神,沉默半分又忽地看向霍景淮,“你這麽說,我還真想起件事來。”

  醞釀下,她道,“昨晚我嫌在客廳待著太悶了,就借由去衛生間。正好路過蘇綰綰的臥室,發現她在訓斥信信,把信信嚇的哭都不敢哭,就隻因信信在你爸身上尿褲子。”

  霍景淮一聽,皺起眉來,以前就知道蘇綰綰總拿信信這霍家唯一長孫來跟父親邀寵。

  明麵上總是慈愛母親的形象,卻沒想到,私底下為了博得父親好感,對信信如此不堪!

  “照你說來,那蘇綰綰就更有可能是故意拿信信陷害你了,真是個瘋子!”

  聽到這,念晚晚倏地一笑,轉過身去,“蘇綰綰就真的是瘋子又怎樣,她還不是有霍頃昱不分青紅皂白的護著?其他人也都那麽信她。”

  霍景淮看著她,神情略為複雜的沉默半分,才緩然開口。

  “其實,頃昱也未必有你想的那麽壞。他個性沉穩不喜張揚,總是習慣把事壓.在心底,以最穩妥的方式去處理,所以總會被人誤會。”

  “奇怪,你怎麽會突然替他說話?”念晚晚詫異的看向他。

  霍景淮沉然一笑,“這不算是替他說話,這是事實。因為我父親看著很平靜,實則手段陰狠,總會出其不意就把人解決掉了。所以除了他,我也怕我父親會因為信信的事,對你不利。”

  “那你的意思,也是說,霍頃昱是為了保護我,才受霍鬆鶴要挾沒為我出頭了?”念晚晚微眯起眼眸,語氣裏仍舊保有質疑。

  “他具體怎麽想的我不清楚,但肯定不排除這個因素。”

  說完,霍景淮又若有所思的碾動下薄唇。

  “不管我和他現在有多麽強大,都是霍家的兒子。在不能完全脫離霍家之前,我們都不得不忌憚我父親!”

  這是實話,霍鬆鶴是他們的父親,也是商界神一樣的存在,不然也不會在競爭如此激烈的商業帝國,讓霍家名列前茅,財權令人聞風喪膽。

  霍鬆鶴有多厲害,他們做兒子受牽製於他這麽久,自然比誰都清楚。

  所以,霍景淮這是在警示念晚晚,也真的不算替霍頃昱說話。

  但這話,卻在念晚晚心底產生了漣漪,她腦海裏又想到了霍頃昱那滿眼隱忍的樣子。

  不由低聲問霍景淮,“那現在,該怎麽辦?”

  霍景淮空拳抵在下巴上,想了想,“信信已經脫離危險期了,但這事光憑你嘴說沒用,得找證據。霍家廚房都有監控,我先查監控,再調查當晚進廚房的傭人,興許能找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