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互相折磨
作者:希雅圖      更新:2020-12-15 13:02      字數:2218
  霍頃昱寒眸倏地一動,有些意外的蹙起眉來,“你全都看到了?”

  念晚晚冷笑,“我又不是瞎子,你那麽堂而皇之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摟著個女的秀恩愛,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本是諷刺,可這話卻透出了一絲酸氣,是念晚晚不自知的。

  霍頃昱凝視她半分,想解釋,話到嘴邊卻成了另一番。

  “就算我跟其他女人秀恩愛,也你比一聲不吭跑去找霍景淮強!而你既然看到了卻在暗處不出聲,又有什麽資格來說我?”

  念晚晚一聽,卻更譏諷的笑出來,“我看到你跟其他女人秀恩愛,不躲起來,難道還要過去給你們鼓掌,讓你們加油麽?真是笑話!”

  話語一如既往的犀利如刀,字字都戳人心口。

  霍頃昱看著她,眸光隱動,真是又愛又恨,“你不用奚落我,你這樣不顧一切去找霍景淮,隻為奪得他的寵愛。在我看來,就是下賤!”

  下賤,這次刺痛了念晚晚。

  她猛地推開霍頃昱,反手給了他一耳光。

  “霍景淮對我瞻前馬後,一心隻為我能夠開心。這樣世間少有能溫暖我的人,你霍頃昱憑什麽說我對他的惦念,是下賤?”

  從未如此憤怒,念晚晚雙眼赤紅,這種話霍頃昱最沒資格說!

  霍頃昱緩緩轉過臉來,看著念晚晚用手指抹掉了唇角的血。

  對她這樣護著霍景淮的態度,緩了半晌,才掩蓋住內心的受傷。

  “所以,隻要對你好,你就會這麽不顧一切的去在意。那我呢?”

  霍頃昱再次霸道的抓住了念晚晚手腕,脅迫她靠近自己。

  念晚晚用力掙紮無果,瞪著他,“你霍頃昱,跟霍景淮,永遠都沒法比!”

  一句話,堪比嚴冬裏的冰雹,重擊在霍頃昱心上,帶走他心裏所有溫度,也否定了他對她的一切用心。

  霍頃昱隱傷了眸光,“你真這麽覺得的?”

  “對!你霍頃昱無論如何都比不上霍景淮!”

  念晚晚語氣很堅決,還不忘再補刀。

  “他會在我難過時,給我安慰。會我發病時,一直守著我到天亮。我說不許,他就隻抱著我睡,從不碰我!永遠都不會像你這樣霸道,強迫我!”

  話說到苦處,念晚晚眼裏都被情緒帶動,有了淚光。

  感覺這三年來,她一直都在恨霍頃昱,想著報複他和所有人,卻辜負了霍景淮太多太多……

  聽她說這些話,霍頃昱才知道這三年來,被別人代替了多少本是他該對念晚晚做的。

  他看著念晚晚,眸光複雜的滾動了下喉嚨,“你這樣,真的像極了當初那個人……”

  “我沒有像任何人,我隻是陳晚涅!”念晚晚打斷了他,討厭極了霍頃昱這樣的暗示。

  霍頃昱注視著她,是卻又變得不像從前那個人,這樣互相折磨,真的太痛苦了……

  倏地,念晚晚用力掙紮起身體,想脫離他到別的房間去。

  這樣背地裏抱其他女人的懷抱,充滿了那女人的香水味,讓她惡心。

  霍頃昱卻恐她離開再也找不到,霸道的收緊懷抱,垂眸凝視她,一言不發。

  念晚晚急了,仰頭衝他咆哮,“霍頃昱!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我陳晚涅可是你哥哥的未婚妻!”

  “除非,你奪了被我抓住的手,再去殺了霍景淮,我就放過你!”

  情到深處,話不則以,霍頃昱臉色深沉的注視著她,又說了與內心背道而馳的話,想以此挽留念晚晚。

  念晚晚倏地頓住掙紮,轉瞬就從懷裏掏出匕首,朝自己手腕狠狠紮了過去。

  霍頃昱寒眸瞬間一縮,猛地就用手臂擋住了她的匕首,尖峰瞬間沒入他皮肉裏,鮮血湧動而出。

  念晚晚被那刺眼紅色驚到,忽地看向了霍頃昱。

  霍頃昱卻皺眉忍住劇痛,看著她,“你還真是變了,我不過一句話,你就真做的出來,念晚晚,可沒這麽狠……”

  驀地,念晚晚看著他冷笑一聲。

  以前的念晚晚確實沒那麽狠,心軟麵善與人友好,是個心底很單純,被父親寵在手心裏的千金小姐。

  永遠都不知道心機和狠是什麽,甚至經曆過那樣慘烈的事重生了,也還會相信人,尤其是霍頃昱。

  可結果,除了讓她遍體鱗傷,生不如死,又帶給了她什麽?

  她變成這樣,又是誰造成的?

  念晚晚多想把這些跟霍頃昱控訴出去,可對這種人,說了也沒用,不如按實事計劃,才能平複自己的傷痛和仇恨……

  “我跟你說過,我陳晚涅向來如此。我處事狠辣,心裏也隻有霍景淮一人,從未改變!”

  冷漠說完,念晚晚狠狠甩開霍頃昱的手,轉身離開了房間。

  霍頃昱攥緊拳頭,想去追回,卻如同吹落的樹葉,頹然坐在床上,任由手上鮮血湧動,在他腳下匯聚成血泊……

  念晚晚走到外麵,本想換個房間,心緒卻莫名的很亂,腦海裏都是霍頃昱那受傷的臉。

  她想不通,滿身傷痕累累的是她,為什麽她說那些話,霍頃昱反而像被傷到了一樣,眉眼裏掩飾不住的痛苦……

  她站在前台發呆,突然過來幾個駱駝客,是之前拽霍頃昱回來的駱駝隊那些人。

  打頭的絡腮胡男人,看到念晚晚,就問她,“我之前救回一個穿西裝的男人,我看他進你房間了,他人沒事吧。”

  念晚晚一愣,看著他不知該怎麽回答。

  絡腮胡男人見狀,摸著下巴感歎道。

  “也不知那位兄弟受什麽創傷了,明知道前麵沙塵暴要來了。還拚命的往前走,說是非要找回他愛的女人。怕她被別人搶走了,又怕她有危險。要不是我撞見把他拽回來,估計人早就死在沙漠裏了。”

  “死在沙漠裏了……”念晚晚喃喃著,暗淡了眸光。

  “是啊。沙塵暴那麽凶險,我駱駝隊再晚一點,都回不來了。他還瘋了似的往前走要把人找回來,現在還有用情這麽深的人,我是少見了。”

  說著,絡腮胡男人又看著念晚晚問,“哎小姑娘,你還沒回答我話呢。他人怎麽樣了?那風沙如刀,吹那麽久肯定滿身細傷。過後可是要人半條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