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宛如老夫妻
作者:
希雅圖 更新:2020-12-15 13:01 字數:7067
霍景淮順著話,就將手滑到了念晚晚腰部,很自然的親密動作,沒有半點邪意。
念晚晚沒躲開,伸手拿過他手裏髒了的卸妝巾,換了個新的給他,“你呀,最好少在我麵前油嘴滑舌的,我還是喜歡以前溫文爾雅的那個霍景淮。”
“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有了喜歡的人。”
霍景淮笑著,擠出點卸妝水在卸妝巾上,像老夫老妻那般,輕柔的給念晚晚卸著妝。
對念晚晚,他不在掩飾自己內心對她的情感,幾乎無時無刻都在對她表明心意。
可三年過去了,念晚晚除了在外人麵前,好像跟他很親近似的。
私底下總會無形中跟他保持距離,是他無法越過去的屏障。
念晚晚微微揚著臉,享受著霍景淮給她的卸妝服務,卻沒回應他的表白,反是正色道。
“明天你叫陳小雲也回國吧,與東大集團張總的見麵會,我想親自去。”
“在外人麵前展露鋒芒,你不怕別人泄露出去,對你不利了?”
霍景淮丟掉卸妝巾,擠出點柔膚水在念晚晚臉上輕拍著,宛然一個貼心十足的好男友。
念晚晚嚴肅了神情,看向鏡子,“如果有人想抓我短處背叛我,遲早會去做。我與其防著,不如試探著。更何況,我信陳小雲不是那樣的人。”
說話留半分,她現在可不會再信誰,隻不過,陳小雲當初拚命救了她和霍景淮,與其他人略不同而已。
霍景淮看著念晚晚,隱動下眸光。
今日心思老練的念晚晚,真的不再是之前還心存天真,剛涉入商界的小姑娘了。
人在受到巨大創傷後,才會變得如此冰冷陰沉,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或許他一直沒真正貼到念晚晚心上,正是因為如此。
她心變冷了,不會再有任何溫度……
幾秒沉思,霍景淮漾動淺笑,給念晚晚塗精華液,“好,都按你說的做。隻是你最近也別太累,看看這臉都累出褶兒了。”
“瞎說!我才沒皺紋呢。”
念晚晚白了他一眼,湊近鏡子才發現,三年的日夜拚搏操勞,確實讓她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可她已經遭受過那麽多磨難,身體和心都布滿疤痕,隻要能達成目的,就算滿麵皺紋老死過去,也都值了。
“時候不早了,你也去洗漱吧。我自己來護膚。”念晚晚說著,自己倒了些抗衰精華,在臉上精心按摩著。
霍景淮溫柔一笑,挽起袖口走到浴池旁邊,給念晚晚調試好洗澡水,放好浴巾。
他才走到外麵的小浴室去,脫衣沐浴洗漱。
沒多久,念晚晚洗漱完,穿著幹淨的白色浴袍走到房間去,卻看到霍景淮站在衣櫃那裏。
她疑惑蹙起眉,“你怎麽在這裏?還不去睡麽?”
“哦,李媽把我領帶錯放到你櫃子裏來了,我來找找。沒事你先睡吧,我找到就走。”
霍景淮解釋著,轉身繼續翻動櫃子。
念晚晚卻微眯起眼眸來,李媽照顧她飲食起居三年了,連她回國都隨身跟著,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
察覺出霍景淮的不對勁,但她沒說,順手拿過一本金融財經的書,靠坐在床頭,翻看起來。
霍景淮餘光瞟了她一眼,就借由走過來拿走了她的書,“都勞累一天了,再接著看書,眼睛不要啦。”
他俯身把書放到念晚晚裏麵那側,卻停住沒動,繼而緩緩轉頭看向念晚晚,溫潤的眸光,漾起了熾熱。
暖調燈光柔和,映在念晚晚精巧的臉上,顯著她的嬌柔嫵媚,周身氣息也透著絲絲曖.昧。
霍景淮不禁伸手撫上她長發垂落的側臉,滾動下喉嚨,“三年了,每次看到你,我還是會心動……”
念晚晚看著他,知道他又動了情,淡漠的垂下眼眸,什麽都沒說。
霍景淮微微歎下氣,他摸著念晚晚側臉,就要湊近吻她。
這是三年來,他第一次想真正得到念晚晚,因為他們訂婚了,他想念晚晚真的做他妻子,不是假象。
卻在觸及到那片柔.軟前,念晚晚忽地伸手推上了他肩膀,“不行!”
霍景淮頓住,微微側眸看著念晚晚,這樣近到可以感受彼此熾熱鼻息的距離,一聲否定他都不能再繼續,眼中難免略過了失望。
念晚晚卻看著他,表情嚴謹的似乎沒有任何感情,“你答應過我的,在我真正喜歡上你之前,你不會碰我。”
“三年了,還不可以麽……”霍景淮眸光柔然,湊近過去。
念晚晚卻向後閃躲開,雙手擋住他肩膀,“不可以,就算咱們今天訂婚,也不可以。”
霍景淮注視著念晚晚,那雙明眸裏的堅決,像把刀一樣刻在他心上。
他很痛,但轉瞬他卻勾唇笑了,“都這麽久了,我真怕你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我。”
像是自嘲,他別開身到床邊去,起身就要走,不想讓念晚晚看到他的失落。
念晚晚看著他背影,內心漾起複雜,忍不住叫住了他,“今天你不用走了,就在這裏睡吧,我騰些地方給你。”
騰些地方,證明還是不可以。
霍景淮輕笑一聲,沒回頭,“不用了,我怕我留下會控製不住自己,傷害到你就不好了。”
說著,他跨步走向門口。
念晚晚卻忽地下床,過去拉住了他的手,“同樣我也不想傷害你。所以,別就這樣失望的走了。”
驀地,霍景淮轉身看向她,若說無情那雙明眸裏還有著溫度。
他不禁無奈的歎息,伸手撫上念晚晚側臉,“你呀,真叫我拿著沒辦法……”
話落,他摟過念晚晚肩膀,又走回床上,就像老夫妻那般,手拉著手安然躺下,沒有半點僭越。
軟香柔玉在側,霍景淮保證自己不碰念晚晚,算是對她最大的尊重了。
這也是他們這三年來,第一次同床共枕,如此的純粹,卻讓霍景淮在念晚晚身邊,徹夜安眠。
隔天早上,霍景淮沒用李媽做早飯,自己很早起來,親手給念晚晚做了她最愛的蜂露鬆餅,配蛋黃煎奶。
念晚晚梳洗好,一如那雷厲風行的姿態下樓,跟他吃完早餐,就去約見東大集團的張總。
她推開門進去前一秒,陳小雲就拿著所需的文件出現在她身邊,隨後跟她一同走了進去。
她辦事效率,這三年來從沒讓念晚晚失望過,即便上一刻還在機場,也能很快拿著資料到達念晚晚身邊。
同時,在裏麵喝茶的張總看到念晚晚,笑著站起身來,“陳總,不知你已經來了,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念晚晚露出商業性的微笑,走過去伸出了手,“能與張總合作已是榮幸,該是我來遲怠慢了您,要您見諒才對。”
“陳總這話客氣了。”張總不失禮的淺握了下她指尖,“來過來坐,我這剛叫人送來的好茶葉,你嚐嚐。”
念晚晚一笑,優雅的過去坐在了張總對麵。
陳小雲也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坐在了念晚晚身旁,以金牌助手的姿態,端坐在那裏。
張總將衝泡好的茶水,推給念晚晚一杯。
念晚晚謝意的衝他點頭輕笑,接過茶杯淺嚐一口,發覺是父親生前最愛的那顆老樹鐵觀音采下來的茶。
念晚晚愣住了。
這味道她跟父親喝了十年,直到父親去世後,那顆百年鐵觀音老樹就也跟著死了,她才一直沒喝到,不會察覺錯了。
往事瞬間重回眼前,念晚晚沉重了氣息。
見她不動,張總不禁問她,“陳總,怎麽了?是這茶不對口味?”
“不是。”
念晚晚回過神來,看眼茶湯笑了笑,“隻是喝出這茶的不同,想起了故人。也有些好奇,這百年鐵觀音老樹,三年前已經死了,怎麽張總還能弄到這茶來。”
“陳總果然天資不凡,隻嚐一口,就嚐出這茶的不同來。”
張總眼神晶亮的讚歎一句,又拿著茶杯道,“要說這老樹鐵觀音,還是一位朋友把珍藏拿過來送給我的。我見今天與陳總你談合作,特地拿出來共享。若你喜歡,我還可以拿些轉送你父親。”
那百年鐵觀音老茶樹,是她父親買下的專屬茶樹,念晚晚想不到會是哪位朋友送的張總茶葉。
但可以肯定,張總想趁機巴結崇勝和昌盛兩大集團,互惠互利。
卻不知,她念晚晚現在還哪有什麽父親,兩個集團都是她的。
但為了給父親留個念想做祭祀用,她還是笑著答應,“好,那我就替父親謝張總你了。”
“這話就客氣了。”
張總擺下手,眼眸閃動著商人算計的光芒,“隻要我們兩家集團,生意往來昌盛交好,再貴重的東西,也隻能算我張程的心意,無足掛齒。”
話說的輕巧,卻充滿暗示。
念晚晚勾唇深意的笑著,放下茶杯,“既然張總這麽說,那咱們就先談公事,待會兒再品茶。”
不繞彎子,直接說重點,這可是張總巴不得的。
見陳小雲把資料打開放在茶桌上,他也示意身後秘書把合作項目文件打開,跟念晚晚談起了合作。
而談生意就像打心理戰,即便想合作,也得沉穩對待,不能露出一絲心底想法。
否則,讓別人猜透了心思,這場談判局,可就被別人拿了上風,牽著鼻子走了。
所以,三年來,念晚晚練就了察言觀色和心理學的本領,別人一個細微動作,她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她坐在那裏,靜靜看著張總說著項目,穩的像久經商場的老將,幾乎開過口。有什麽話,陳小雲就替她說了。
就是這幅老練深沉的模樣,讓在商界叱吒多年的張總,都不禁心底有些發慌,怕念晚晚不滿意,合作就砸了。
過半分,他說完項目的事,抬頭問念晚晚,“項目的百分之六十利益都歸陳總你集團所有,不知這次合作,陳總意下如何?”
念晚晚纖指抵著側臉,沉吟半分緩然道,“項目和這利益都不錯,可以考慮。”
張總一怔,有些不滿念晚晚這回應,但還是笑道。
“合作事項都談到這裏了,陳總還能這麽沉穩說考慮,倒讓我想起了霍氏集團的霍頃昱霍總。他便是再好的合作也得先考慮再說。不過之前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女董事長就差遠了。”
說這話,張總有所暗示的看著念晚晚,端起了茶杯。
念晚晚自然聽出他是在說曾經的自己,隻是霍頃昱那三個字更刺她心口。
她冷笑,“是麽,那我昨天見到的那個霍頃昱,怎麽沒像張總說的那麽,精明?”
“可能是一時衝動吧。”
張總尷尬的笑著喝了口茶,繼而看著念晚晚,“說起來,我倒是覺得陳總你挺像霍頃昱之前身邊那位念氏的董事長,貌似叫念晚晚?”
倏地,念晚晚捏緊了茶杯,心底泛起介意,但卻依舊衝張總勾著笑,“好多人都說我像她,雖然我不是她,卻讓我對她挺好奇的。”
“那也算是個傳奇人物了,父親去世自己一介女流撐起了整個念氏,雖然商業手段略顯遜色,卻也讓念氏至今還輝煌不敗。可惜三年前一場大火,就再也不見她消息了……”
張總佯裝感歎的略微搖了搖頭,不知是何用意。
念晚晚盯著他,掩飾住眼底的介意,沒有再接話。
那過去對她來說,每一寸都是傷,提起就是在揭她傷疤,讓她置身痛苦和陰暗中。
虧得她如今心性夠穩,不然早就變臉了。
一旁的陳小雲發覺她的不對,趕緊以合作為名,跟張總轉移了話題……
……
與此同時,霍家大宅。
霍鬆鶴特設的嬰幼房裏,蘇綰綰正坐在地上,逗著信信站起來,往她那邊行走。
信信穿著青色針織馬甲配白襯衫,跟黑白長襪相稱,脖子上戴著個小黑領結,不見正式反而顯得可愛逗趣。
“來呀,信信,到媽媽這裏來,加油,媽媽知道你可以走了。”
蘇綰綰衝他拍著手輕喚,也隻有這時候,她才像所有母親那樣,臉上充滿溫暖的笑容,沒有半點陰狠。
“媽,媽媽~”信信踉蹌著小腳,張開小手,往她那邊顫顫巍巍的走。
一雙圓圓的大眼睛撲閃著純真的光芒,五官精致如同精雕細琢的瓷娃娃,唯獨卻是個厚嘴唇。
“媽媽~”信信吃著手指,奶聲奶氣的撲到了蘇綰綰懷裏。
“哎,我的好寶寶,今天會走了,媽媽好高興啊。”蘇綰綰激動的將他抱起來,舉高高轉圈圈。
母親所有的幸福,全都洋溢在了她那張笑臉上。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那穿著青黑色西裝,身姿冷肅頎長的身影隨之進來。
蘇綰綰恰好轉頭看去,卻愣住了,“頃,頃昱……”
信信出生這麽久,霍頃昱這是第四次來信信房間,也不怪她驚訝。
霍頃昱沒說話,款然走過來,看了信信一瞬,竟破天荒的伸手摸上他肉乎乎小臉蛋,很溫柔說道,“居然,都長這麽大了。”
“信信換奶粉了,伯父新請的營養師給信信搭配的飲食也好,所以他張的快了些。”
蘇綰綰有些受寵若驚的解釋著,注視霍頃昱幾秒,又趕緊補充,“還有,信信會走路了,不信你看。”
蘇綰綰說著,就將信信放在地上,引導他走路給霍頃昱看,“來信信,起來走一下,給爸爸看看。”
信信眨著大眼睛,看了看霍頃昱,小屁.股一扭,就爬起來,踉踉蹌蹌的,竟走到霍頃昱那裏去,抱住了他大.腿。
“爸,爸爸~”
這聲奶氣的爸爸,比糖都舔,把人心都叫化了。
蘇綰綰驚異了眼神,沒想到自己孩子竟然這麽爭氣,沒找她,反而去找霍頃昱叫爸爸。
她不由眼神熾熱的看向了霍頃昱。
而霍頃昱低頭看著抱住自己大.腿的小家夥,也不禁溫熱了目光,俯下身來摸上孩子臉蛋。
“我都不怎麽來,你這麽小卻知道叫我爸爸,果然很聰慧。”
“其實孩子……”蘇綰綰咬下嘴唇,雙眸漾動起淚水,“孩子一直都想念爸爸,總抱住你相片不撒手。隻是你,不來……”
這話,就是再狠心的人,也會軟下心來,霍頃昱也不例外。
他輕柔的摸著信信小臉蛋,信信也嘟起小.嘴去摸他的臉,還張開手,要抱抱。
但,常言愛屋及烏,惡其餘胥,他因為念晚晚,這麽多年都對蘇綰綰有著防備和芥蒂,自然也就對信信有了疏冷。
即便現在,信信這樣可愛招人疼,他也沒能將信信抱入懷中,做那個所謂的父親。
“爸爸~抱~”信信張著小手,往霍頃昱懷裏紮。
見霍頃昱一直沒動,蘇綰綰落了淚,“頃昱,抱抱孩子吧,從出生你就沒抱過他……”
霍頃昱深沉下氣息,緩然站起來,將信信牽手拉到蘇綰綰那裏,“我來是告訴你,最近公事太多,我要從霍家搬出去住,隻是順便看下孩子。”
“隻是順便看下孩子……”
蘇綰綰看著他,向後踉蹌了一步,從驚喜霍頃昱會來,在到現在,雙眸裏已然落寂無光。
“所以,你還是沒正視信信的存在,連抱他一下都不肯,對麽?”
霍頃昱垂落下寒眸,“就當我這個父親不稱職,你自己好好照顧信信,我忙完就會搬回來。”
“你走了還會搬回來麽?”蘇綰綰戳穿了他,眼淚隨之洶湧,“信信就你這一個父親,你不該這樣狠心!”
“信信有你就夠了,他不需要我這個父親。”直接斷定,霍頃昱轉身就朝門口闊步而去。
信信還在後麵奶聲奶氣叫著爸爸,都沒能讓他回頭。
“霍頃昱!!!”
蘇綰綰悲憤的喊出聲,眼淚模糊了視線,“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是因為念晚晚對麽?她回來了,你終於可以有理由甩開我,跟她在一起了,對不對!”
霍頃昱頓住拉開門的動作,站在那裏沒說話,卻如同默認。
蘇綰綰情緒有些失控的無聲痛哭幾秒,又看向他,“我拜托你,就算不看我,也對信信好一點行麽?別讓我也恨你!”
一句別讓我也恨你,戳到了霍頃昱心裏。
但沒有讓他在意蘇綰綰,反而提醒他,傷害了念晚晚,讓她失蹤了三年。
他緩然道,“就算你恨我,我也做不到假裝去疼你和信信,讓你活在欺騙之中。我能做的隻有給你和信信最好的生活,僅此而已。”
“所以,你來看信信,也不過是想讓自己走的心安而已,去找念晚晚也沒那麽愧疚,對不對?”
蘇綰綰抿住嘴唇看著霍頃昱,眼淚氤氳著她的屈辱和痛苦。
霍頃昱卻沒說話,直接拉開了門,冷然離去。
蘇綰綰崩潰了,飛速過去抓住門喊著。
“頃昱,你不能這樣,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我還要照顧你……就算你再去找念晚晚,她現在那麽恨你,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你聽到沒有……”
從懇求,再到發恨的呼喊,蘇綰綰跌坐在地上,看著霍頃昱的背影,那曾經溫柔相待,如今全都成了冷漠以對。
她眼神陰毒的抓緊地板,把所有怨恨,再次加在了念晚晚身上……
……
東風醉茶樓裏,念晚晚已經跟張總談完合作,正客套的往外麵走著。
對麵一個全身名牌,穿著華麗的人,從茶樓落地窗走過去。
又忽地退回來,看到念晚晚正跟張總說笑,那張臉瞬間變了顏色。
她三兩步過去,剛拉開門,正巧念晚晚和張總就走到了門前。
“念晚晚,竟然真的是你!”夏思然皺眉瞪著念晚晚,驚訝之餘,心底也多是恐慌。
她沒想到一個燒死之人,竟然還能活生生出現在她麵前,怕不是要活見鬼了。
念晚晚表情平靜的看著夏思然。
自己不在盛京這三年,倒是讓她以念家唯一女兒,占據著念家大宅,天天花枝招展,到處猖狂行事,招攬無數狐朋狗友。
卻依舊是沒長腦子的模樣,讓人恥笑。
掩飾住鄙夷,念晚晚佯裝疑惑問道,“這位小姐,很抱歉我不是念晚晚,你認錯了,請別擋路。”
作勢,她要跟張總離開。
夏思然卻擋住去路,表情尖酸的指著她,“念晚晚,你少在那裏裝蒜了!就你那張賤.貨臉,全盛京都認得出來,還跟我說你不是念晚晚?”
念晚晚看著她,這換之前早一巴掌扇過去了,可現在她不能暴露身份,隻得壓下火來。
“我是崇勝集團董事長的女兒,陳晚涅。根本就不是什麽念晚晚,也不認識她。請你讓開!”
夏思然沒動,反而衝她譏諷冷笑,“一場大火沒把你燒死,回來倒裝別人家的女兒,就不怕父親死不瞑目麽?看你這德行,旁邊跟著的也是你新傍上的大款吧。呸!真是下賤!”
她側頭,鄙夷的啐了一口。
張總卻被她這話給惹惱了,皺眉看著她,“這是哪裏來的野丫頭,憑白就上來辱罵人,家裏沒告訴過你什麽是教養麽?”
“抱歉,我爹死了,一場大火連骨頭渣都找不到了。你這老男人想要跟我說教養,得去抬他老人家棺材去!”
夏思然無所顧忌的反駁著,每個字都充滿羞辱,也對念卿遠十足的大不敬。
念晚晚被刺激到,眼神陰沉的盯著夏思然攥緊了拳頭,卻硬是把翻滾的情緒給壓了回去。
“這位小姐,我不認識你,也請你放尊重點,別羞辱我和我的客戶。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夏思然一聽,挑眸看向她,不屑哼笑,“喲,這是裝不下去,要惱羞成怒想再對我動手了麽?那你就來呀,看我還會不會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