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毒蛇一般的嫉妒
作者:
文盲小書童 更新:2021-01-15 13:30 字數:2253
聽著這滿是寒意的話,白澤頓時一愣。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秦恒宇,眼神中滿是探究。
秦恒宇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當下便抬手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腦門兒。
“啪!”
“看個毛線啊,你爹在跟你說話呢!”
“臥槽!”
白澤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頭,感受到上麵一片的火辣後,頓時暴怒。
“你神經病啊,說動手就動手!你最近是不是把我打成習慣了?!”
“對啊。”
秦恒宇毫不猶豫的點下了頭,“你現在才發現嗎?”
白澤:“……”
沉默了一會兒,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接著冷笑道:“你剛才問什麽來著?”
“你跟詩怡說了什麽?”
秦恒宇湊上前一臉認真的重複了一遍,“她是不是……”
“哦,這個呀。”
白澤笑盈盈的點了點頭,接著猛然向後滑了一步,躍出去了一米多遠,唱跳著說著,“我就不告訴你,我就不告訴你,我~就~不~告訴!你!”
秦恒宇:“……”
那婉轉的偽音,頓時聽的秦恒宇背後隻冒冷汗。
他陰惻惻地盯著白澤的那張俊臉,手指不停的在褲腿邊滑動著,試圖想用指甲割斷這貨的脖子。
雖然他的理智在告訴他,周詩怡很有可能隻是叫白澤去問了他的事情,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就算真有什麽的,周詩怡怎麽也不可能看上這個家夥,然而他的心底卻總有一個聲音不停的盤旋著。
萬一呢?
詩怡以前也沒談過戀愛,唯一一次談戀愛就是跟了他。
他自己也算不上一個多麽完美的人,在生活性格各個方麵都要詩怡遷就他。
以前兩個人沒有鬧矛盾的時候自然什麽都好,然而昨天他做出了那樣的事情,難保詩怡不會對他心生厭惡。
白澤這個家夥雖然樣樣都不如他,但是到底長了一張騙人的臉。
萬一詩怡腦袋一抽,眼睛一花就看成這家夥了呢?
隻要這麽一想,秦恒宇心裏的妒忌,便如同毒蛇一般,不停的在心口盤旋,不停的撕咬著他的心髒。
他的腦海中無時無刻不盤璿著殺意,不管怎麽看白澤,都是一張極為可惡的臉。
倘若不是還有那一片僅存的理智告訴他,麵前的這個人,是他曾經想要提攜的朋友,這曾經對他心懷善意的同事,更是他信誓旦旦說要保護了的“兒子”。
他這會兒便已經下了死手了。
秦恒宇的心裏百轉千回,而白澤卻仍舊吊兒郎當的笑著鬧著,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裏走過一遭。
秦恒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拚命的遏製住腦海中的殺意,狠狠的用指甲掐破了掌心。
他一言不發的轉過身,打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彭!”
隨著一聲巨響,秦恒宇狠狠的摔上了門,身形禮樂便從房間內跳了出去,直奔著後山的樹林而去。
而白澤在他走後,才一臉懵逼地看著被甩上的門。
“什麽情況啊這是?”
白澤摸了摸鼻子,神色疑惑,“秦恒宇不會是生氣了吧,這小子什麽時候這麽小心眼了?”
想到這裏,他突然心頭一動,眸中閃過了一抹驚駭。
難道……是心魔?!
衝進了後山後,秦恒宇心中蒸騰的殺意,終於再也控製不住。
他像是發瘋了一樣調動著渾身的靈力,不停的在樹林當中穿梭轟炸。
一顆顆一排排的樹木,轟然癱倒樹根,翻起樹身折斷,樹枝落地。
樹林中的小動物也受到了驚嚇,拚了命地逃出了這一片雜亂的區域。
而那些已經冬眠了的蛇更被秦恒宇嚇醒了過來,滿地亂竄。
一片血紅逐漸沾染上了秦恒宇的眼眸,讓他眼前的世界都顯出了幾分紅色。
“啊!!”
他狂喊了一聲,沒有用任何的靈力包裹,一拳將一顆三人多抱的樹打穿。
“彭!”
樹木轟然倒塌,秦恒宇的手指骨節也浸出了一片鮮血。
疼痛似乎喚醒了他的理智,他緩緩地眨著眼睛,眸中的血色才漸漸的散去。
他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癱坐在地。
望著麵前亂七八糟的場景,秦恒宇終於無奈的接受了現實。
他,果真是出現了問題。
主院的書房中,秦夫人與周詩怡在一盤棋局麵前對坐。
秦夫人執白子,周詩怡執黑子,兩人殺的不相上下。
就在棋局在最關鍵的時刻時,周詩怡忽然聽到後山傳來了一陣巨響。
她的手微微一顫,原本即將要落下去的黑子突然落到了別處。
見此機會,秦夫人輕笑一聲,落下白子,徹底封殺了她所有的棋路。
看著麵前大勢已去的棋局,周詩怡抿唇一笑,“果然還是阿姨棋高一招,詩怡多有敬佩。”
“你剛剛的心亂了,這局我贏得不算光彩。”
秦夫人莞爾一笑,伸手將白子一顆一顆的撿回來,一邊淡淡的說道:“見到恒宇之後,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聞言,周詩怡先是一愣,繼而沉下心來,麵帶微笑地撿著棋盤上的黑子。
“恒宇自然一切都好,隻不過看著憔悴了些,怕是因為家裏的事情過於煩憂吧。”
聽到這話,秦夫人頓時輕笑出聲,一邊搖著頭,一邊嬌嗔著瞥了她一眼。
“你這孩子呀,果真是生的一顆七竅玲瓏心。不過呢,你就算再怎麽擔心恒宇,也不該對我如此防備吧?不管怎麽說,我好歹也是他的親生母親。”
話音落下,周詩怡頓時麵色一紅。
她頗為不好意思的將棋子放回了棋盒當中,“抱歉,阿姨。我……”
她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跟秦夫人解釋。
根據先前煙雲所說的話,周詩怡大概也能推算出秦恒宇是修為出現了問題。
隻是她入道的時間畢竟短,即便能夠猜想到一二,卻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即便想要解釋,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然而,她現在擔心的這也不是這個。
她更擔心的是秦夫人到底知不知道秦恒宇的身份,她能不能說出來。
如果秦夫人並不知曉,她現在將這件事情說出來,豈不是要辦秦恒宇更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