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修然給祁亦楓打電話，讓他出來喝酒。

  藍清予也好久沒有出來玩過了，兩人把七七先送回家，又換了身衣服，才出去。

  “訂間包廂，清予也去。”祁亦楓給顧修然回消息。

  “OK。”那邊很快回複。

  藍清予被祁亦楓摟著腰進去，燈光昏昏暗暗，重金屬音樂在耳邊炸開。藍清予拉了拉祁亦楓的衣角。

  “怎麽了？”祁亦楓微微低了點頭。

  “你先去找他們，我去趟洗手間。”藍清予附在祁亦楓耳邊開口。

  “嗯。注意安全。”祁亦楓鬆開她。

  酒吧燈光昏暗，影影綽綽照在人身上，迷離又神秘。

  藍清予穿過人群走到長廊，背後的音樂聲才稍稍停歇。解決完生理問題，藍清予正準備開門出去，洗手間進來幾個女生，嘰嘰喳喳聊著天。藍清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口罩放在外套裏，交給祁亦楓了。還是等她們走後再出來吧。

  幾個女生聊天的聲音由小變大。

  “哎，你們知道蘇婉兒的前經紀人吧？”

  “不是前段時間被抓進去了嗎？難道又被放出來了？”

  “怎麽可能！聽說她帶著的藝人都是劣跡斑斑。被她逼的。你看，305包廂的那個……”

  “哎呀，那也是她活該！插足別人家庭，如今落得這副模樣。”

  話音越來越小，藍清予聽著高跟鞋漸去的聲音，打開門走了出來。

  剛洗完手，門外一陣喧鬧。

  藍清予拉了拉衣襟走出來，就被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拉住。女人穿著暴露，臉上有明顯的淚痕。她皺著眉頭，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她低聲哀求：“求你，救我。”

  藍清予平整的衣服被她的手指抓住，壓出痕跡，她麵色不好：“小姐，請你放開我。”

  肖瀟哪裏還能放開她，藍清予是祁亦楓的妻子，隻要他開口，王華就不會再來抓她。

  “求求你了！”

  藍清予眼中早已不耐，心中一陣惡寒，她擋開肖瀟的胳膊，“請你讓開。”

  兩人爭執不下，遠處走來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不是王華還是誰？

  “他來了！真的，我求你了！”肖瀟眼淚汪汪，大顆大顆往下掉。

  藍清予有些惡心，臉色蒼白，後背生出一層薄汗。

  王華滿身酒氣，拽著肖瀟的胳膊，捏住她的麵頰：“你往哪裏去，啊？”

  藍清予剛想趁機離開，王華另一隻手放開肖瀟的臉，想要抓住她的手，“這位小姐，姓甚名誰？看起來孤單一人，要不要一起玩玩？”

  藍清予躲開他的觸碰，“滾開！”

  說著，逃也似的離開。王華倒是也沒勉強，拉著肖瀟往廁所走去。

  包廂裏，司陌帶著林若菲到了，顧珊苒是和顧修然一起來的。

  祁亦楓坐在沙發上，右腿搭在左腿上，一隻手放在膝蓋處，無意識敲著。另一隻手時不時看一眼時間。

  “不是吧……你們這麽黏糊的？一刻也分不開？從進門到現在，你看了多少次時間了？”顧修然一臉嫌棄。

  祁亦楓懶得搭理他，斜斜瞥過去，顧修然閉嘴了。

  顧珊苒和林若菲在聊最近入手的包包。

  “下次一起去？”

  “好啊。”

  “清予怎麽還不回來？”

  話音剛落，藍清予推門而入。

  祁亦楓望過去，藍清予麵色蒼白。

  他心中一緊，快步走過去，低聲詢問：“怎麽了，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