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藍清予紅著臉被祁亦楓拉著進了衣帽間。十多分鍾後，再出來，藍清予一臉不滿和無奈。

  她試圖和祁亦楓商量：“我真的沒有這麽冷。你快要把我裹成球了，很醜啊！”

  祁亦楓拉著她下樓，沒一點商量的餘地：“你剛才怎麽答應我的？出爾反爾？”

  藍清予：“……”

  行叭，為了堆雪人打雪仗就先“忍辱負重”。

  院子裏，積雪皚皚，把樹枝壓彎，簌簌掉落。

  藍清予指揮祁亦楓給自己滾雪球。祁亦楓做得倒也認真，三個大中小的雪人不一會兒就堆好了。

  藍清予對著高大俊朗的男人偷偷拍了幾張照片後，悄悄捏了一個小雪球砸向祁亦楓的後背，笑得明媚動人。

  祁亦楓一把摟過她，發紅的手指在藍清予臉頰處一觸即逝。藍清予被冰到，往後縮了縮脖子。

  “告訴你多穿點衣服，還討價還價嗎？”祁亦楓看著她的小動作，還不忘一番說教。

  藍清予沒反駁他，拉起他的手就往自己口袋中放，“我給你暖一暖。”

  祁亦楓拒絕，害怕冷到她，“回去吧，進屋子裏就不冷了。”

  藍清予有些心疼，匆匆扯著他的胳膊往前走。

  “現在知道心疼了？”祁亦楓任由藍清予拉著。

  藍清予翻了個白眼，“好嘛，我剛才穿衣服不就是稍微反抗了一下嘛，你就抓著不放了？”說完還撇撇嘴，委屈巴巴的。

  祁亦楓摟著她的腰，“走慢點。我錯了。”

  藍清予配合著：“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吧。”

  半小時後，三位長輩到來。一家人其樂融融吃了年夜飯，坐在客廳看春晚。

  奶奶年紀大了，熬不了夜，早早就在準備好的客房裏睡下。

  祁夫和祁亦楓在書房下棋。

  祁母拉著藍清予的手，說了不少話。

  晚上十點左右，祁父祁母離開。

  藍清予也沒了看電視的心思，洗漱完畢就鑽進被窩。

  祁亦楓進來的時候，藍清予已經昏昏欲睡了。

  祁亦楓放緩動作，還是驚醒了她。孕婦的睡眠質量本身就不好。藍清予揉揉眼，找到舒服的角度抱住祁亦楓的肩膀：“我都沒有辦法抱你睡。”

  “我抱著你。”祁亦楓親親她的額頭。

  “還沒有塗防妊娠油。”藍清予聲音小小的。

  “我給你抹，一會兒再睡好不好？”祁亦楓拿出櫃子裏的小瓶子，在掌心倒了一些，暖熱，撩開藍清予的衣服，抹上去。

  許是他的動作過於輕柔，藍清予渴望距他再近一點。

  抹完油，藍清予拉低他的脖子，吐著溫熱的氣息：“你親親我。”

  祁亦楓抱著她，親過額頭、眼皮、鼻子、嘴巴，繼續往下。

  室外雪花洋洋灑灑又飄起來，室內氣息翻湧，馨香漫溢。

  “我去洗澡。”祁亦楓稍稍平息自己，啞著嗓子。

  藍清予不放開他，“你輕一點，沒關係的。”

  祁亦楓受不了這樣的挑撥，直接進去。但動作輕柔緩慢。

  良久，藍清予累極了，睡過去前，趴在祁亦楓耳邊說：“祁先生，新年快樂。期待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年。”

  祁亦楓擁著她的肩膀，“寶貝，我愛你，永遠。”

  藍清予這一覺睡得極好，再醒來時已經是中午。

  下樓後，看見奶奶，道了幾句話。

  “我還有紅包收啊。”藍清予不好意思了，她都當媽媽了。

  “對呀。怎麽能少了我們小櫻桃的紅包呢！”奶奶說完，又拿出一個紅包，“這個也給你。”

  “啊？”藍清予疑惑不已。

  “這是給小寶寶的呀！”奶奶笑著說。

  藍清予順著老人家的心意接過紅包收好。

  “奶奶，有你這麽偏心的嗎？”祁亦楓從書房走出來。

  “沒你的份兒。”奶奶毫不留情，“從你上高中開始，就沒有給你發過紅包，現在都老大不小了，好意思嗎你？”

  藍清予：“……”

  祁亦楓也沒在意，攬過藍清予的腰，炫耀似的：“我老婆有就行。”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