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妙兒啊！好久不見。”黃大財有些尷尬，當初怎麽說也是自己對不起她。不僅讓她失去了孩子，而且名聲也受到影響。

  “那這杯酒……”王妙兒低頭拂發，嫵媚動人。

  “我喝。”黃大財拿起酒杯，答應得痛快。

  王妙兒勾了勾嘴角沒說話。

  黃大財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他尋找著話題：“這一年多來，你過得還好嗎？”

  “不好。”王妙兒沒有隱瞞自己的處境：“你說一個同時失去孩子和事業的女人受到眾人責罵會好到哪裏去？”

  黃大財額頭上起了一層薄汗，他雙手交疊，問出這話覺得自己實在欠妥：“是我對不住你。”

  他和王妙兒在一起的時候的確覺得人生快樂不過如此，王妙兒善解人意，不會惹自己生氣，聽話又懂事。並且還給他留下了一個孩子。

  “你知道嗎？”王妙兒又給黃大財添了酒，又拿著自己的酒杯，淺酌一口：“我們的孩子，都已經成形了……可是，我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看著它消失。那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一滴淚落在地毯上，卻也像砸在了黃大財的心裏，黃大財無話可說，隻能悶聲飲酒。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怨你，隻能說我沒有資格做一個好母親。”王妙兒自嘲地擦了擦眼淚，坐得離黃大財近了一點。

  一股幽香似有似無飄進黃大財的鼻子裏，他整個人都有些沉醉。

  “你再陪我喝幾杯好不好？我實在找不到別人了……”王妙兒又給他斟滿。

  黃大財答應了，一口一口喝著，最後臉色通紅，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兩個人就這麽糾纏在一起，纏.綿.悱.惻。

  ——

  黃大財醒來時頭疼欲裂，他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揉著太陽穴，睜開眼睛：淺色壁紙、黑色窗簾沒有拉緊，半束陽光灑進來投在米黃色的地板上。地上，衣衫落盡，紅色連衣裙和灰色襯衫交織……他並不知道這是哪裏。

  黃大財拉開被子，全.身.赤.裸，一絲.不.掛。後背有明顯的疼痛感。不用想，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

  浴室裏漸漸傳來洗漱的聲音，把黃大財的思緒拉回來。他的回憶蘇醒，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在酒吧見了王妙兒。

  他剛穿好衣服，浴室裏的水聲也停了，王妙兒裹著浴巾出來。看見黃大財已經醒過來，她湊到床邊，露出大大的微笑：“你醒啦，早上好！”

  黃大財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王妙兒也沒有在意，再度進了浴室，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穿好衣服，一套米黃色的短裙。

  “怎麽啦？”王妙兒沒有化妝，臉上清秀幹淨，竟然有幾分居家小女人的味道。說著，親了黃大財一口，“頭還疼嗎？”

  黃大財清了清嗓子：“昨晚，我們……”

  王妙兒盤腿上了床，露出白嫩的大腿：“就是你想的那樣。你這是不打算負責？”她笑了，眼中卻沒有半分暖意。

  “我……”黃大財無話可說，因為王妙兒說的有一半正確。

  “算了。我還以為你不一樣。我還以為你曾經真的喜歡過我。看來，是我想多了。我真傻，真的……”王妙兒起身作勢離開。

  黃大財先一步拉住她的胳膊，一把拉回自己懷裏：“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王妙兒沒有掙紮，任由他抱著。

  “我隻是暫時沒有再結婚的打算。你知道的，我的前妻，王曉華手裏還握著我的股份，我不能這樣輕易給她。所以，我……”黃大財不知道自己著了什麽道，一股腦把自己的計劃都告訴王妙兒了。

  “我會陪著你的。其他的，可以等你的事情都辦好了再商議。”王妙兒十分善解人意。

  “妙兒……”黃大財說著就要吻上來。

  “不要。你該起床了。”王妙兒笑著推開他，獨自去了客廳。

  黃大財也起身，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