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蘇婉兒看到李芳，仿佛看見了救命稻草：“我不認識他！”

  “有沒有受傷？”李芳扶著蘇婉兒的肩膀問。

  “沒有。”蘇婉兒搖搖頭。

  “李芳？真的是好久不見啊！”李勇軍甩了甩頭發，“最近過得挺滋潤啊！”

  上次李勇軍來鬧過之後，李芳不得已給了他一筆錢，李勇軍拿著錢走後就沒有再來騷擾過她。

  “婉兒你先上車。”李芳打開車門，把蘇婉兒扶上車。

  “說吧！又想怎麽樣！”李芳拉著李勇軍走到遠處，厭惡地瞪著他。

  “我的錢花完了，再給我十萬。”李勇軍開口：“給錢我就走！”

  李芳急了：“李勇軍，我上次明明給過你兩萬的。你花完了？”

  “兩萬而已啊，我早就花完了。”李勇軍想要碰李芳的肩膀，被她躲開：“我知道你有錢。”

  李芳氣得發顫，卻不得不忍住：“李勇軍，你覺得你可以從我這裏再拿到錢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不給錢？”李勇軍變了臉色：“不怕我去你公司裏鬧？到時候丟臉的可就是你了。我無所謂。”李勇軍咧著嘴，醉醺醺的。

  “你！”李芳指著他：“我沒有那麽多錢，你得給我時間。”還是妥協了。

  “最多一周。”李勇軍退後一步：“別耍花樣，我會找到你的。”

  李芳沒再搭理他，走到車上。

  “剛剛那是誰？他認識你？”蘇婉兒問。

  “嗯。”李芳把文件遞給她：“你先看看吧。”說完閉上眼，不再說話。

  蘇婉兒接過文件，也沒翻動，良久，她開口：“有什麽困難可以告訴我，我幫你。”

  “不用了。”李芳睜開眼，“不用你操心。”

  蘇婉兒聳了聳肩，沒再說話。像李芳這麽要麵子的女人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在人前出醜的，今天這麽一出她已經很難堪了，拒絕蘇婉兒也是情有可原。

  ——

  香榭院，307號。

  “小姐，到了。”司機提醒王妙兒。

  “謝謝。”王妙兒下車，輸進密碼解鎖進門。這裏被打掃的很幹淨，從巨大的落地窗望去，可以看到遠處的璀璨燈火。

  剛才上車後，王妙兒毫無預兆地撞見李芳，擾亂了她的心神。一時間過去的種種像是放電影一樣從她眼前飛過。

  她恨李芳嗎？

  恨吧！是李芳把她一步步推向了深淵！

  誰知道司機把她送到這裏來了——姚明遠給她準備的住處，香榭院。

  “是我，到了嗎？”是姚明遠的聲音，“抱歉，臨時有些事，沒有辦法親自送你回去。”

  “到了。”王妙兒倚在窗邊，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輕輕開口：“你會一直站在我身邊嗎？”

  “是不是喝醉了？”姚明遠的聲音壓得有些低：“妙兒，早些休息。”

  王妙兒自嘲般笑了笑，收起自己的脆弱：“嗯，我會的。你也早點休息吧。晚安。”

  “晚安。”姚明遠掛斷電話。

  王妙兒隨意褪下衣裙，進入浴室。

  銀色吊帶裙落地，略有褶皺，就這樣被它的主人遺棄了。

  這個夜晚，萬家燈火，有沒有一盞是為你亮的呢？那樣不懼辛苦、不懼失敗的努力是不是有些許收獲？又或者防不勝防還是被人推下了山崖，粉身碎骨，一想起來就錐心的疼？

  王妙兒從水底鑽上來，白皙的手指抹去臉上的水珠，以後這顆心隻為自己，其他任何人也動搖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