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天，傑克馬親自登門簽署合作協議。

  杜維現在除了有口皆碑外，還是奧術界紅人，願意參與推廣，且隻要這項不知是否能成功的業務兩成股權，連兩金魚都省了？為此傑克馬一邊陰笑一邊打心眼裏高興，覺得杜維實在太好忽悠了。

  此外，傑克馬簽署今生的首期兩張信用卡時，手都是抖的，將來後人們怎麽評價今天不重要，但杜維和二哈開始嚐試使用這兩張卡，這是個裏程碑，至少是傑克馬的裏程碑。

  “好了，手續完成了，這是首期的兩張卡，記錄了債權信息後，我會定期、譬如每周去這些店鋪結賬，而你們記得每周或每月把錢給我，逾期的話……恐怕會有一些額外費用。熟歸熟，一但誰欠我錢不還，就會比較麻煩了。”

  傑克馬給出兩張卡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杜維看著卡片少頃，皺眉道：“用‘洛特剛’製作會不會太奢侈？上麵的奧術小機關結構很單一，完全不用這樣的材料。”

  傑克馬道：“不懂了吧？現在是初版，推廣期門麵很重要。將來量大後，可以換材料，然後批量製造近一步降低成本。且上麵的奧術機關設計費用平攤後更省，甚至於你來設計，這樣成本不是更低？”

  這根本不需要設計。

  杜維隨手拿過紙幣道：“無圖無真相。我給你個圖，下次再製作信用卡時，你告訴鍛造師用我的這個方程式，就會更穩定。”

  畫完後遞給了傑克馬。

  傑克馬收下了，但心裏不以為然，僅僅是表明的禮貌而已。這小屁孩畢竟隻是區區初級奧術學徒，而現有的第一版信用卡奧術機關，則是奧特蘭多還算有名的一個見習奧術師設計的，花費六十個銀元，真尼瑪肉疼，媽的該死的奧術師，吃人不吐骨頭的雜種奸商……

  今天早晨起的很早，二哈還沒出去，在製作煎餅。

  除了還是沒有收納邏輯，弄的到處鍋碗瓢盆外，他很專注，製作煎餅很仔細。

  看了一下，二哈的手法和“煎餅感知”越來越純，不過他仍舊保守，始終不曾改變一絲當初的配方。

  這也好也不好。

  但這隻是煎餅，杜維不想再過問這些事。

  又看了一下他用的材料比較少，杜維問道：“煎餅似乎少了？”

  二哈道：“沒少，是老板你沒更新工作日誌。”

  杜維笑道：“這麽說來，你換地方賣了？”

  二哈道：“是的我轉型了，現在主做高端市場，有陣子沒在貧民區賣了。迪斯大酒店那邊有貴賓級客戶，每天訂兩個餅，要求送貨上門並保證時限，不過給五銅幣每份，非常劃算。而我送了幾次後，鑒於那金發暖男說好吃，其他貴族也開始嚐試，也是五銅幣價格。嗯，他們非常蠢，對價格不敏感。於是現在那邊的銷量大約在每天十份左右。有五十銅幣營收。為了保證時限以及質量不分心，我沒做低端市場了。”

  “隨便你。”

  杜維隻是順便問問而已，又不是真的關心。就算銷量再翻倍也隻是一個銀元的營收而已。

  而現在杜維這邊，更換代理人和債權人後，克麗絲蒂給的條件非常優厚：四個銀元一場比賽的淨收入。

  三十場比賽是當初承諾給傑克馬的，現在這部分債權在克麗絲蒂手裏，但她說了，四個銀元淨收益隻是現在，履行三十場的比賽後，看效果重新談價。

  既然重新談價隻可能更高，否則她會直接把杜維開除，而不會談價……

  該來的日子又來了。

  大雪中，這次杜維裹著還算漂亮的毛皮，走到了外圍發現早已經有不少人專門等著。

  今天又是杜維出戰的日子，克麗絲蒂等很心焦的模樣跺腳道：“總算來了。”

  拖著杜維往裏麵去的時候她又道：“我給你買的這件毛皮怎麽樣？”

  “有點大。”杜維說道。

  克麗絲蒂略尷尬，又趕緊忽悠道：“反正你還會長的嘛。”

  ……

  “看，他來了。”

  “也不知道今天他會采取什麽打法。”

  杜維出場後，死氣沉沉的場內像是激活，聲音頓時嘈雜了起來。

  當然，現在畢竟是質量很低的初賽，僅僅是因為昨天伊麗莎白被重錘47分，於是今天多了幾個好奇的人來看杜維的打法。

  但這對於克麗絲蒂也意義非凡，流量的增加非常明顯。

  就在大家紛紛議論杜維將要采取的打法時，場內瞬間像是凝固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死死看著杜維。

  噗——

  在場外喝水的克麗絲蒂也一口水碰了出來，險些被刺激的心髒病發作。

  隻見杜維拖去大衣後，身上五花八門的圖畫和字跡，這尼瑪是個粗製濫造的信用卡廣告？

  “媽的該死的傑克馬！”

  克麗絲蒂破口大罵起來。一看就知道是傑克馬，因為他已經找過克麗絲蒂推銷什麽信用卡，考慮到他長相奇形怪狀的，就是個空手套白狼的騙子，於是趕走。

  整個半天他連小孩子都騙？讓杜維幫他廣告？

  “臥槽，這——”

  那身廣告衣服太刺眼太掉價了，導致到處是噓聲此起彼伏。

  少頃，鋼之壁上的信息更新出來了，杜維仍舊卡米娥開局，選的防守方。

  嗷嗚——

  對手是個原生狗頭人。魁梧的身材，提著一把流星錘，他出場就仰頭長嘯，的確是二哈的造型。

  流星錘是物理兵器，而這狗頭的選擇則是“赫爾曼”疾風術開局。就是女豹子頭用過的那個“加速”。

  對這個奧術的結構杜維非常了解，與此同時隨著狗頭越接近場中心，越有點冷。這說明狗頭的背甲是赫爾曼鋼冰製作。

  赫爾曼鋼冰是半成品魔法材料，用於輔助赫爾曼疾風術用的。因為赫爾曼架構的疾風術另辟蹊徑，采用的是冷縮思路獲得壓差，形成最初級的加速結構。

  “吃我一錘！”

  感覺有點冷的瞬間，凶神惡煞的狗頭以強悍的臂力，逐步的把沉重的流星錘在頭頂舞動起來。

  杜維卻隻是好奇的看著，一動不動，還早。看他起錘的肩形就知道他是醞釀，而不是直接錘擊。如果他從靜止狀態直接錘擊，除非輔助三階的法術加速，否則也沒多少力量。

  或許這個狗頭的急躁性格也想直接錘擊，可惜他做不到，杜維早知道他奧術啟動有多慢了。

  現在，他舞動流星錘隻是一種下意識心裏安慰，或者威懾對手。又或者是他在野外習慣了的防守架構，能在他奧術臨界前，讓敵人不能近身。

  一邊舞動大錘，他的背甲赫爾曼鋼冰也散發著熒光，周圍氣溫越來越冷，而這位狗頭先生著急下額頭冒汗，語速越來越快。

  等等。

  這貨竟是把咒語念錯了，於是，周圍好不容易開始冷凝的空氣又逐步暖和了起來。

  所以，他隻得重新開始。

  杜維有點想笑，卻忍住了，仍舊很平靜的模樣看著他。

  等了一下，杜維快睡著了。這次狗頭咒語倒是沒念錯，但情緒頻率不對。於是像是考上坡起步的學員一樣，卡塔一下熄火了。

  “媽的不玩了，我認輸。”

  最終這家夥和自己慪氣，用大錘猛砸了金剛石地麵幾下，弄的火星四濺後，對杜維鞠躬，然後離開了賽場。

  “切~”

  看台上升起了失望的聲音，紛紛覺得，這場比賽太尼瑪坑了。

  “所以這就是初賽沒人看的緣故。”

  “還以為可以再看一次杜維那出神入化的卡米娥盾戰法，昨天那感覺真的太刺激了。”

  看台上的人紛紛議論，又回憶著昨天的場麵，隨著比分不斷擴大，越來越多的人起身尖叫，都親眼看著比分近一步推至不可思議的地步。

  所以今天這樣的冷場有些尷尬，克麗絲蒂隻得果斷大叫：“鑒於昨天杜維統治性狂虐對手47分，今天是另類看點，這叫不戰屈人之兵。這是貝河要塞指揮官格蘭特將軍的著名戰術，你們知道這事的對吧？”

  好吧也算是吧，因為一次交鋒都沒有就認輸的，即使是初賽也非常少見。

  不論如何，今天特意過來的人是看好小屁孩的，也算親眼見證了杜維於地下賽場的兩連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