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馬等人以為可以不聲不響的上去把人捆走，卻是才走近就被鋪天蓋地的土豆砸下來，最前麵兩人猝不及防之下，被砸的暈頭轉向，腦殼起了幾個大包。

  “臥槽這幫雜種居然敢這樣！”

  傑克馬嚇得跳了起來，眼見上麵那個狗頭人還抬起糞桶，傑克馬一個靈巧的閃身跑了，害怕弄髒名貴的衣服。

  至於兩個跑的慢的，雖然沒淋到，不過褲腿上被濺射了一些尿，不禁在下麵破口大罵：“該死的狗頭，你這雜種千萬別被我逮到！否則老子讓有有命潑糞無命睡覺。”

  氣歸氣，但他們暫時也不敢強行上樓。因為發現這些人明顯有了準備，誰知道黑燈瞎火的上樓時又會遇到什麽陷阱？

  “氣死我了，給老子強行攻打，把裱紙維克多捉出來賣！”

  傑克馬怒極下有點衝動了，原本不打算動用兵器的他竟是拿出了折疊弓，開弓就朝著窗口一箭射了過去。

  射出之後卻又後悔，希望別把狗頭射死，否則也會有比較多的麻煩。

  呼——

  卻見夜空中一道光影盾牌閃過，角度正好，把箭彈飛了。

  這下，他們全都楞住了！

  “臥槽那小雜種竟然會奧術？”

  傑克馬少頃後急忙道：“回來，先退回來。不要強攻。”

  把人撤回來後，傑克馬遲疑下了改變了語氣，提高聲音道：“小維克多，看你調皮的，其實我們隻是路過順便問問而已，真不需要這樣。關於你母親欠我們錢，你知道這事嗎？”

  杜維躲在上麵說道：“我媽欠的錢我當然認賬的，但要給我一點時間，別這樣逼迫。關於還錢我真的做過計劃了，我正在努力實現目標。”

  傑克馬遲疑了一下，忽然笑道：“看你說的，哪有那麽嚴重，我其實是來和你小維克多談一筆生意？”

  “哦，生意？”杜維也難免有些好奇。

  “這樣吧，我能感受到你雖然年紀小，卻是有誠信的人，既然認賬就好辦了。我可以答應從今天往後不繼續滾動利息，但你必須盡快還清之前的本息？”傑克馬。

  杜維道：“可以的，但到底需要多少時間才能賺到那麽多我無法確定。”

  傑克馬道：“既然你不知道怎麽賺快錢，那我教你賺快錢。賺到後，你再還給我，這樣簡不簡單？”

  他接著道：“要還錢也簡單，我帶你去打地下場奧術比賽，不論輸贏，一場兩個銀元。三十場比賽後你我兩清了。如果你願意繼續打比賽，那我們重新談價，如果你要退出，那就……隨便你？”

  杜維說道：“可以的，這其實也是我的計劃之一。但我還沒有取得學徒認證，不能合法使用奧術，要再等一下。”

  傑克馬嘿嘿笑道：“要毛的認證，我保證沒誰來管你，這又不是官辦比賽。”

  “好吧信你這次，下次我就不信你了。”

  為了給維克多夫人還債，杜維隻有這樣選擇了。否則躲得了一次躲不了多次，能量不會消失隻會轉移。不還錢又這樣對抗下去，這筆“負能量”也在累積，隨著他們怒氣值增加，最終可能導致裂變，會出大事。

  傑克馬道：“爽快，你到底信我幾次不是很重要，隻要能把裱紙維克多的錢還了就行。我特麽有強迫症，但凡沒收回來的錢都會惦記一輩子。隻要還錢並且給利息，我叫她媽都沒問題的。”

  “快滾，作為一個毀天滅地的大導師，你給老娘**都不配，有你這麽個兒子老娘名聲豈不是廢了。”

  竟是這個時候，維克多夫人又在裏麵醉醺醺的大罵了……

  去找奸商傑克馬履約前，杜維和二哈先去了一次比賽現場觀看。

  其實也沒想的那麽誇張，所謂的地下比賽其實並不違反市政廳法令，隻因攜帶了賭博的性質，一部分邊緣人物喜歡這樣叫而已。

  其實大抵上套用的規則以及安全措施等等，就是官方比賽的那一套，算是一項比較正規的“中風險對抗型競技運動”。

  花了並不便宜的錢，買了後排的站票後，卻完全看不見，於是杜維幹脆騎在二哈脖子上，抱著他的大狗頭覺得很穩當，感覺很高，可以看的很遠。

  除了聽二哈介紹，杜維也注意旁聽別人的關鍵詞。

  少頃後綜合了許多信息，就知道傑克馬為什麽找杜維來打比賽且開價不低了。

  一般來說，這個世界裏一但能掌握奧術，尤其能用奧術競技的人哪怕程度不高，身價也不便宜，所以一但介紹會奧術的人進來參賽，本身就有主辦方給的人頭費，公價是三銀元。

  當然這隻是最簡單的玩法，至於其他更複雜，風險和收益更大的玩法傑克馬並沒有選。

  另外杜維隻是個九歲的孩子，隻有個沒心沒肺的酒鬼監護人。不論打贏打輸，一但進入賽場本身就是一種噱頭，傑克馬隻要不是白癡，能輕易從主辦方要價四個銀元且肯定會成交。

  然後，為了安全方麵考慮，比賽規則也設置的比較柔和，畢竟主辦方也不想隨便死人找麻煩。因為這裏麵一但死人，死的至少是魔法學徒級別的人。

  大抵規則是回合製。開局前確定攻擊方和防守方。

  從規則看的出來，這隻是個競技遊戲，而不是生死搏鬥。

  如果選擇防守，直接加五分，但整場比賽不能主動出手，隻能應對攻方的攻擊。一但被破防，減一分。防守反擊成功，加一分。

  到達終局後看比分確定輸贏。

  “規則和我想的不同，但是也簡單易懂。”

  觀看的杜維喃喃自語。

  這時，正在場中進行的比賽也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從那光影形成的大字幕看，現在是七比七平分。而顯示比賽時間的巨大沙漏已接近了尾聲。

  根據規則，一但平分計防守方勝利。但前提條件是：防守方的分值大於五。

  於是場中氣氛異常緊張，兩人渾身都被汗濕，相互如同鬥雞似的盯著。

  杜維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發現這些弱雞似乎很笨，破綻簡直多的要不完？

  於是小屁孩喃喃自語，“攻擊啊，這麽困難嗎？隻要出手必然就勝了，隻看防守方呼吸節奏，我打賭他根本沒能力在這樣的節奏頻率下啟動奧術，嗯，盡管他右肩那片‘阿斯頓鋼肩甲’出現了熒光，是被激活先兆，但附近的精神力波動有詐，簡單說他已經無法再次啟動阿斯盾，所謂熒光是處理過的假象，兵不厭詐。反正隻要到時間，盾牌方勝出。”

  “小孩別吵，看比賽就專心看比賽！”

  周圍有人不耐煩的叫罵起來，杜維隻得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