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沒有權利剝奪
作者:
躍入人海 更新:2020-12-15 11:40 字數:2235
當董江海在自己的耳邊說出周欣已經在不久之前離開日本的消息之後,一向的冷靜在這時候全部消散。
黃葉華的手緊緊抓著椅子的靠背,閉上了眼睛。
“現在……人在哪裏?”
“我們的人隻是根據機場的監控信息找到了人,但是因為她用了別的名字,而且有人暗中相助,現在還沒有找到。”
“一群廢物!”
他將桌上的東西全部用力推翻在地,並且大聲的衝著旁邊的人嗬斥著。
“老板,您先別生氣……”
“我不生氣?你告訴我我怎麽樣才能不生氣?你知道那個女人手裏有多少我的證據嗎?我這些年處心積慮的將所有的信息都設計成與自己無關,隻要她一出現,就證明我隨時都有可能遭殃!”
“現在!馬上想辦法,給我找到那個女人!”
黃葉華用力的踹向了桌子,即使他的手中還握著拐杖,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怒氣。
另一邊的林風眠剛剛把小智送回了家,麵對周欣難以言喻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小智,快跟林叔叔說再見……”
看著孩子的表情有些許的不舍,林風眠本要邁出去的右腳重新收了回來,坐在了沙發上。
“小智,你先去房間,林叔叔有點事情想跟媽媽談談。”
孩子也很聽話,在林風眠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便馬上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林先生,我知道您想說什麽……關於黃葉華的事情,我想我還需要再考慮一下,畢竟我不能用我孩子的命運去賭一個人的良知。”
他笑了笑,舉起了桌上放著的茶杯。
“今天在遊樂園的時候,我聽到孩子說了一句話。”
“他說,雖然我從來沒見過爸爸,但是我想他應該也是一個超人。”
林風眠說完以後,便一直盯著周欣的表情,能夠看得出來對方心中的動搖。
“他應該,有權利知道自己的父親,畢竟在他的成長過程中,這個角色都是不可或缺的,即使今天我不是作為黃葉華的對立麵的身份,我也希望孩子有權利知道。”
周欣的嘴微微張開,但是同時掉落的還有臉頰上的淚珠。
“我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我真的害怕,我真的害怕那個人會做出來一些什麽出格的事情,對於我來說怎樣都行,但是傷害到小智,我想我永遠也不能原諒自己。”
林風眠站起身,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你放心的話,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做,我一定會保證你們母子的安全,一定。”
周欣微微抬眼,滿眼淚水的對著眼前的人點點頭。
他起身的一瞬間,看到角落裏一直都沒有縮回去的小腦袋,在出門的時候回身看著周欣。
“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失去了我的孩子。”
“這是作為一個父親,我能夠對你說的。”
看著他消失在夜晚中的跑車,周欣攥緊了拳頭…
回到家的時候,正好看到柳淺依舊在研究《齋鼎錄》,他脫下西裝走了過去。
“你回來了?怎麽樣?今天和那個孩子見麵還順利嗎?”
坐在旁邊的人突然躺在了自己的腿上,柳淺連忙將手中的書放了下來。
搖著頭笑了笑,撫摸上了林風眠的頭發。
“怎麽了?是不是覺得很累?”
懷中的人翻了一個方向,將自己的頭對著柳淺的小腹。
單薄的睡衣讓她感受到了滴落在身上的冰涼。
“淺淺…我好想我們的孩子,我好想見到他。”
聽到他口中說出的“孩子”,柳淺也感受到了心頭的顫動,她顫顫巍巍的將手放在林風眠的耳朵邊。
“我每天都想,每天都想。”
“你知道嗎?知道我今天見到那個孩子,我才知道我有多渴望成為一個父親,有多希望能夠在那個雪天保護著他,保護著你。”
林風眠說話的時候,聲音止不住的顫抖,卻讓柳淺更加的心痛。
“我們不要再提起這件事了,我相信,他現在一定已經成為了一個小天使,過著比我們幸福的生活。”
柳淺強行扯出一個微笑,甚至還安慰起了腿上躺著的人,但是心中的思念與苦楚,隻有她自己在每個深夜才清楚。
從柳淺的懷中坐起來,看著她同樣掛著遺憾的表情,林風眠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另一隻手。
“淺淺,孩子一定還會再有的。我相信他會在同樣的時刻,等待著我們。”
窗外的星星一閃一閃,好像是小孩子在星辰大海中訴說著自己想要的愛意,在每個晚上,做出嘰嘰喳喳的聲音。
第二天一早的博物館。
本來帶著一顆激動的心情走進大門,卻看到樓梯間圍滿了人,門外停著的警車也格外搶眼。
“柳師傅來了!”有人在前麵的人群中大聲喊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幾位警察在人群的中央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時候,柳淺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你好柳師傅,我們是江城市警察廳的,受到知情人士舉報,你涉嫌私藏國家文物,現在需要你和我們回去做進一步的調查。”
看到其中的一位警官出示了警官證的時候,柳淺的心劇烈顫動了一下。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她怎麽可能私藏文物?警官同誌,即使要帶走人,我想也是應該需要證據的。”
張一馳用高大的身體擋在了柳淺的前方,還不斷用雙臂講身邊看熱鬧的人推開來。
“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們是不會隨便出警的,鑲金首瑪瑙杯剛才已經在她的修複室中發現了,還請你讓開一下,配合我們的調查。”
早在警察到來的一刻,柳淺就已經明白了自己陷入怎樣的陷阱中,她頓時想通了所有近日來發生的事情。
“沒事的,警察同誌,我願意配合你們的調查。張一馳,你讓開一下,既然我是清白的,就不怕任何的調查。”
麵對柳淺的執意,張一馳也迫於周圍人的耳語讓開了身子。
在被警察帶走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樓梯上的秦修蘭,微微的露出一個不知名的笑容。
很多事情早就已經漏洞百出,對於看穿一切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