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舊人再見
作者:
躍入人海 更新:2020-12-15 11:40 字數:2246
“秦修蘭!你為什麽連一個孩子也不肯放過?難道就因為她曾經是我的學生嗎?”
在走廊見到秦修蘭的時候,柳淺立刻走上前,在她的麵前攔了下來。
卻看到了對方的一聲冷笑。
“你還知道她曾經是你的學生?但是現在是我的,我想用怎樣的教學方法,那是我的事情,我想柳老師,應該也沒有權利過問吧……”
秦修蘭說著就要越過柳淺走到前方。
“我告訴你,這個孩子的天賦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如果因為你傷害了一個好苗子,那將會是你這輩子的恥辱。”
柳淺在她的背後,沒有顧及身邊走來走去的工作人員,大聲的喊叫著。
“她的確是一個好苗子,我還是能看出來的,甚至有點……像你。但是柳淺你要知道,越像你的學生,我越是不會讓她好過。”
看著秦修蘭轉身走過來的表情,柳淺想要去抬起手落下巴掌,卻被眼前的人抓住,狠狠的丟了下來。
在她消失在走廊盡頭以後,柳淺無力的回到了修複室,看到楚婕已經離開了,隻剩下了那一盞破爛不堪的示教佛像。
另一邊的酒店,韓凜正在遠程指導著公司的部分活動,卻突然聽到門外的敲門聲。
“Excuse me…”他慌忙的關掉正在視頻的軟件,將房間的門打開。
“是你?你怎麽會來?”
看到黃葉華的時候,他的心中閃過無數個莫名其妙的理由。
還沒有經過允許,他就已經走進了房間。
“我當然是來看看,我們的韓總裁,時隔二十年回到江城以後,到底過的怎麽樣?”
黃葉華的話讓韓凜感到了心中的不安。
“黃先生,我並不知道您在說什麽,請馬上出去。”
他拄著拐杖坐在了韓凜的床上,用一件愜意的表情看著他。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麽?好,那麽就讓我來告訴你…你呢,就是二十年前曾經參與創世紀項目的韓藺總裁,當年舉家搬到了國外,現在卻突然回來,還帶來了這件舉世聞名的荷魯斯之淚,是不是對於這些過往很熟悉啊韓總?”
“你到底是誰?怎麽會知道這些?”發現了黃葉華話中的意思,韓凜知道沒有辦法隱藏下去。
“你可能從來都沒有見過我,韓總,但是很有緣分的是,我剛好知道你所有的過往,也包括了……當年的那個,不能說的秘密。”
韓凜的手臂突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剛才握在手中的手機也掉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誰!”
“你還記得當年那個神秘人嗎?在你們眼中也許他是神秘人,但是在我這,他隻是我的大哥。”
黃葉華挑眉的動作讓他感到了不寒而栗,連忙將掉落在地的手機撿起來。
“可惜我大哥沒有福分活到現在,看著你,韓藺,重新回到江城市,不然我想他一定會很高興的,你說是嗎?韓總裁。”
“原來你就是那個人身邊的人,知道我手上有當年事情的真相,想要在這個時候致我於死地?看來你們的手段還是一樣的齷齪……”
聽到他的話,黃葉華用力地站起身,即使還在用拐杖支撐著,另一隻手舉起鋒利的刀放在他頸部大動脈的地方。
“你說的很對,我就是要致你於死地,不然怎麽樣?等著你公布真相嗎?還是等著你幫助林風眠重啟那個項目?”
趕緊閉上眼睛不去回答他的問題,但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脖子上已經有鮮血滲出來。
正當黃葉華準備用力的時候,門外直接傳來的門卡的聲音,他正準備將韓凜挾持,卻因為走神,反倒被韓凜踢到了殘廢的那隻腿,失去了力量摔倒在地上。
林風眠和柳淺在門外敲了很長時間,都沒聽到回應,隻好找到了清潔工,用門卡快速的打開門,就看到眼前的這幅場景。
“韓叔叔,你怎麽樣?”柳淺看到他脖子上滲出血的傷口,連忙走上前去詢問。
林風眠看到了地上的黃葉華,馬上衝上前去正準備將他手裏的刀奪下來,卻看到了一同從門外衝進來的黑衣人,於是隻好將手放開。
“韓凜,我一定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裏。”
黃葉華留下最後一句話,於是馬上跟著黑衣人離開了房間。
“藥箱在哪裏?”
柳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把箱子拿了過來,便準備為韓凜上藥。
“韓叔叔,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黃葉華會在這裏?”林風眠撿起他剛才遺忘在地上的刀問道。
將剛才黃葉華托盤而出的身份全部告訴了二人,林風眠再一次感受到了憤怒衝上額頭的感覺。
“他就是那個神秘人的小弟?!”
看著女兒為自己細心的上藥和包紮,他點了點頭。
“原來這黃葉華從一開始就知道當年所有的事情,看來漢倭奴國王金印,的確和當年的事故有重要的關係。”
林風眠盯著某個角落若有所思的說道。
“看來其他幾個集團的人也很快就會知道我回到了江城,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我們要想辦法把荷魯斯之淚……”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柳淺就用冷靜的口吻擋了下來。
“你搬去和我們一起住。”
完全沒有想到柳淺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雖然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關心,但是從剛進門開始,韓凜卻明白所有無聲的溫暖。
林風眠也接上她的話:“是啊韓叔叔,您一個人住在這裏的話,真的太危險了。這件荷魯斯之淚,明天我就會安排人將它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看了看柳淺肯定的眼神,韓凜笑了笑:“那你們了就別怪我這老頭子吵你們的清淨嘍…”
柳淺看著他走進林家的樣子,想到了自己多年來所經曆的過往,和心中永遠放不下的憤恨。
盛怒之下的憤懣早已煙消雲散,隻剩滿心的悔意。
尤其是經曆過短暫的擁有,這種求而不得的惋惜就顯得更為噬骨。
血濃於水的親情之間,彼此眷念的時光裏,究竟能有多少個秋天?而在這些寂寥又短暫的秋天中,又有多少時間舍得被虛耗?
舍不得。
等待了二十年的人,恨不能每分每秒都用力抓緊。
她又怎麽能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