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來
作者:一隻老烏賊      更新:2020-12-15 10:52      字數:3848
  經過兩天的休整,本來若隱若現的紅痕都發了青紫色,從耳後到脖頸,連帶著胸前,沒一處好地兒,是個人看到都猜得出她做了什麽荒唐事。

  楚湛天也一根手指扒開自己衣領:“我這不也有嘛。”

  熊赳赳氣的原地打轉:“你這藏得住,我哪,我下巴上都是。”

  楚湛天倚在門框上笑的意味不明:“那我下次親的隱秘點。”

  自從那晚開了竅,楚湛天越發的粘人了,就連熊赳赳拿遮瑕對著鏡子遮吻痕的時候他也不離開,就這麽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盯著。

  熊赳赳仰著脖子正好可以看到他的表情。

  “看什麽呐?”

  “看我的寶貝兒。”他湊上去幫她撩開落在胸前的長發。

  熊赳赳渾身一抖:“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以前撒個嬌也就算了,現在怎麽開始膩歪了。”

  “可你就是啊。”他說的理直氣壯,一點沒把熊赳赳剛才的揶揄當回事。

  甚至張狂到把自己的吻痕給發到了朋友圈,不過也就熊赳赳看得到。

  她見身上的東西實在遮不住,氣得把遮瑕一扔,指著楚湛天昨天的罪證發難:“累死了,根本遮不完,你用法力給我去掉。”

  “去不掉。”他攤開手拒絕。

  “法力可以消除淤青消除傷口,吻痕怎麽不能消除了。”熊赳赳就納悶了。

  楚湛天伸出手指描摹了一下她鎖骨上的痕跡,竟然還偷笑了一下:“真的不行。”

  說完,轉身瀟灑的走了。

  走了!!

  行吧,他就是故意的。

  熊赳赳認命的拿起遮瑕,接著幹起了她浩大的工程。

  ……

  “赳赳,大夏天的你怎麽穿高領哪?”Diasy從運營部回來,見熊赳赳慢吞吞的從茶水間過來:“還有你腿怎麽了,磕到了?”

  真是兩個好問題,她是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那個……我感冒了,所以多穿點,腿是前兩天跑步累的。”熊赳赳不自然的舔舔嘴唇。

  Diasy忙的很,也沒多想:“感冒了就不要做高強度運動了,我聽醫生說對心髒不好。”

  熊赳赳苦笑了一下,她一個母胎solo當時怎麽會知道那是高強度運動。

  不,是超高強度運動。

  搭眼看看Diasy手裏的文件,封麵上全是英文。

  “《無人生還》的海外拍攝行程定下來了?”

  Diasy把文件遞給她:“正好要找你說這件事,海外運營把行程敲定了,流程也走好了,你去找江總簽字吧。”

  熊赳赳抬頭往上看了一眼,默默的接過文件。

  自從那天之後,他們兩個還沒見過麵,也不知道讓這一切回到事態嚴重前,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江總,《無人生還》海外拍攝計劃你看一下。”她遞過文件,江昀楓示意她坐在自己對麵的待客椅上等著。

  說實話,熊赳赳現在很難把眼前這個體貼下屬,文質彬彬的總裁和那天發瘋威脅自己的男人聯係在一起。

  “怎麽,我臉上有東西?”江昀楓禮貌的笑了一下。

  熊赳赳回過神:“沒有,江總我隻是想知道這次海外拍攝,我需要隨行嗎?”

  畢竟她是負責人,要統籌很多部門的事情。

  江昀楓低頭簽著字,筆尖沒有停頓:“不用了,他們要去好幾個月,拍攝時間太長,你作為我的特助,不能離開太久。”

  簽完字,把文件遞給她:“而且,過些天你不就要參加畢業典禮了嘛,怎麽,準備缺席嗎?”

  熊赳赳這才想起來,她的畢業典禮確實也沒多久了。

  江昀楓知道這件事,應該是上次參加她的答辯,校長告知他的。

  “謝謝江總提醒,沒什麽事我先下去工作了。”

  熊赳赳起身離開,江昀楓也跟著起身往休息室走:“你等一下。”

  這個動作有些熟悉,直到江昀楓把那副完好如初的畫稿相框拿出來。

  對了,楚湛天把周一的記憶也抹去了。

  經曆過一次這種場景,熊赳赳自然會小心謹慎許多。

  “這個,送給你。”

  熊赳赳看著他手裏第二次出現的那張五百萬的廢紙,真是哭笑不得。

  見熊赳赳沒說話,江昀楓往前遞了遞相框:“這本來就是你的畫,要用它作為電影形象投拍也是真的,技術人員已經掃描了拓版,原稿你留去作紀念吧。”

  謔,一模一樣的話。

  熊赳赳想到那天豪宅裏的一片狼藉,又看看現在臉上還有些笑容的人,權衡了一下利弊,伸手接過相框。

  “謝謝江總。”

  江昀楓又往前一步:“那中午一起吃飯吧。”

  熊赳赳暗暗歎口氣,找了個合適的拒絕理由:“馮北約我中午討論劇本的事,實在抱歉了江總。”

  江昀楓也沒太多情緒:“嗯,工作重要,我們以後再約就可以。”

  熊赳赳帶著沉重的心情抱著自己的破畫下了樓,Lisa和Diasy心照不宣的沒有過來詢問。

  也許她們見怪不怪了,也許她們懶得搭理,熊赳赳一直很慶幸自己在星途上班可以遇見她們兩個這麽好的同事,沒有勾心鬥角,沒有背後捅刀,甚至對她像朋友一樣好。

  可惜和這兩個小可愛共事的日子不多了,熊赳赳決定《無人生還》電影項目拍攝完成就辭職。

  做事要有始有終,但她也不能讓楚湛天不開心,畢竟他已經知道了江昀楓對自己的心思。

  馮北那家夥最近和紀諶打得火熱,聽說已經搬去他家住了,也不知道這倆人什麽時候搞上的,不過也是早晚的事。

  最近馮北仗著職務之便有事沒事的往郊區拍攝基地跑,大中午約好在餐廳對劇本,也因為堵車要再等一會兒才能到。

  楚湛天點了滿桌子的菜,填鴨式的讓熊赳赳吃。

  她嚴重懷疑這家夥要把自己喂成胖子。

  可他自己從頭到尾也沒吃兩口。

  “你是不是不用吃飯,不用睡覺。”熊赳赳放下筷子問。

  “嗯。”他點點頭,把湯推過去:“喝了。”

  “所以你以前陪我吃飯,躺我身邊睡覺都是敷衍我?”

  “沒有,我是想融入你的生活。”他又剝了顆蝦放進她盤子裏。

  熊赳赳麵前的餐盤現在堆積如山,路過的女店員不住的向她投來羨慕的目光。

  “你很愛剝蝦?”熊赳赳實在吃不下了,可楚湛天還在不斷地投喂。

  他氣笑了:“你也太沒良心了,難道不是因為你喜歡吃我才剝的嗎?”

  在楚湛天是小黑龍的時候就見識過熊赳赳自己吃掉整整一盆蘇靜做的椒鹽皮皮蝦,驚歎她的胃口這麽好為什麽還瘦成那樣,病懨懨的沒點生氣,後來才知道她失眠的這麽厲害。

  楚湛天抽出紙巾剛想抬手替熊赳赳擦擦嘴,馮北忽然出現了。

  “你們倆在幹嘛?”

  哪知道楚湛天沒有要避嫌的意思,手臂越過餐桌擦的熟練自然:“看不出來嗎?”

  熊赳赳僵在那動也不是,躲也不是,任憑他暗暗宣誓主權。

  但馮北卻似乎早就習慣了楚湛天對熊赳赳的偏愛,覺得畢竟是人家親外甥女,再溺愛也是不過分的。

  見熊赳赳麵前有不少剝好的蝦,馮北也不客氣,坐下端到自己麵前:“你吃飽了嗎,不吃我就幫你解決了。”

  熊赳赳都吃到嗓子眼兒了,趕緊讓給她:“快吃快吃,不夠讓小舅再給你剝。”

  楚湛天看了熊赳赳一眼,沒多說什麽。

  但凡有馮北在的地方,一定就不缺抱怨和八卦。

  “我納了悶了,我也跟過不少本子了,就沒見過要求這麽多的女明星,”馮北吃了兩口就開始吐槽:“一會兒說自己角色性格不鮮明,一會兒又覺得不是很善良,我們這可是鬼片,又不是言情劇,要什麽瑪麗蘇傻白甜,非他媽的讓我給加一場救流浪狗的戲,還點名要柯基,誰他媽能在荒島上撿到一條毛亮條順的流浪柯基啊。”

  馮北氣得猛往嘴裏塞東西,說的含糊不清的:“不就是因為她的寵物是柯基嗎,也太假公濟私了,還有那個導演,竟然同意了,我嚴重懷疑他倆有一腿。”

  熊赳赳在旁邊特別想說他們確實有一腿,但這消息被馮北知道了那就代表整個劇組都知道了,既然紀諶沒把這件秘密告訴她,應該也是不想影響拍攝,那她這個負責人這裏就更不能出岔子了。

  “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戲,馮大編劇動動手腕子的事,就讓她加吧。”熊赳赳夾了塊排骨喂進馮北叭叭叭說不停的嘴裏。

  哪知道這姑奶奶連骨頭都沒來得及吐出來又開始整幺蛾子了:“沒事,她不是再等幾天就去國外拍了嗎,等著吧,看我不把她往深山老林裏寫,讓毒蚊子咬死她。”

  馮北知道白慕青和紀諶之前的關係,本來就看她不順眼,現在更有理由針對她了。

  “對了,你和江昀楓怎麽樣了,我可聽紀諶說你們倆前兩天同時請假了,都沒來上班哪。”

  馮北說著,別有深意的撞了撞熊赳赳的肩膀。

  本來在對麵坐著很安靜的楚湛天忽然抬起了頭。

  熊赳赳看了他一眼,那表情,像是被從嘴裏奪了獵物的野獸,分分鍾要發狂。

  “我前兩天病了,一直在家歇著,你別想些有的沒的。”

  馮北哦了一聲,伸手撩開熊赳赳的頭發:“怎麽,拔火罐去了?病了看的中醫是吧。”

  對馮北這種老司機,熊赳赳壓根就沒什麽還擊的可能。

  完全的任人宰割。

  馮北見楚湛天眼睛已經瞪大了,想著在長輩麵前收斂一下,立刻轉移換題:“你是不是忘了我們說好上周去曉曉舅舅的餐廳做宣傳的事。”

  熊赳赳九死一生回來,已經把這事給忘在犄角旮旯裏了。

  馮北拿起手邊的飲料喝了一口:“沒事,紀諶上周末也有事,沒去成,約在了這周,到時候你帶著江昀楓過來,讓他也發一條,那曉曉的餐廳一定就能火了。”

  “不合適吧,大周末的吃飯還帶著領導?”熊赳赳用腳勾住對麵楚湛天的腿,生怕他起身把馮北怎麽樣。

  眼見著他咬著後槽牙不說話,氣得臉都黑了。

  馮北照舊沒個眼力勁兒,吃飽喝足起身要走:“紀諶都通知他了,他也同意了,就在這周六,不見不散哦。”

  路過楚湛天,馮北還不忘添把火:“小舅,那天別忘了帶相機呀,把我們和菜都拍的美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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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的車竟然沒被封,我是很開心的。

  我也是第一次寫車,不知道這個速度你們覺得可以不,實在不行的話,我以後還可以加個速(如果晉江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