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大傻叉,化身狗皮膏藥
作者:別瞎琢磨      更新:2021-06-06 11:16      字數:6480
  “媽媽,你看那個哥哥鬼鬼祟祟的,是不是要準備偷小孩啊?”

  “鬼鬼祟祟”本人正趴在大廳的玻璃門前向外麵張望,一副特工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個國家派來的業務不熟練的“特務”呢。

  林默正仔仔細細向外麵台階處“觀望”著,冷不丁被小孩天真的聲音給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就轉過頭去,一眼就看到了身後的“聲源”和“聲源”他媽,於是趕緊“獻上”了一枚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外加磕磕巴巴的一波解釋。

  “那個……我……我等人呢,我不偷小孩……不偷,嗬嗬……”就算偷,我也不會偷你的,因為你不是我的菜。

  小屁孩兒,把你的心放回肚子裏去吧,俺才對你沒有興趣呢。

  咳,我了個大去,真是尷尬哦。

  “聲源”他媽對林默露出一個略表歉意的笑,然後一邊拉著“聲源”離開,一邊為林默“洗白”:“哥哥不是偷小孩的,哥哥是在等人呢,看到哥哥手裏的玩偶了嗎?那是要送給別人的禮物。”

  “禮物?”“聲源”回頭看了看林默手裏的玩偶,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臉天真,“是要送給誰的啊?”

  “當然是要送給重要的人了啊?”“聲源”他媽溫柔的解釋道。

  “哦——” “聲源”發出了“不知道是真明白還是裝明白不過聽起來像是真的明白了”的一聲長長的“哦”,然後進行了一番邏輯推理,最終得出了一個重大結論,“那爸爸媽媽也送給我禮物了,所以我也是爸爸媽媽重要的人。”

  “那當然了,你當然是爸爸媽媽最重要的人了……”

  母子二人漸漸走遠,但是說過的話還隱隱約約在林默耳邊回蕩。

  林默本來打算送完禮物就立刻出去的,因為他怕蘇燃又自己一個人溜掉,所以幹脆利落的把禮物交給呂蓓依後,就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從包間門到大廳門這段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的距離,林默走得步履匆匆,帶有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急迫,可是當他看到蘇燃坐在台階上乖乖等著的時候,林默內心那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急切瞬間便消失不見了,像是卸下了一份重擔,也不著急出去了,整個人瞬間變得輕鬆起來。

  喲,我還以為早走了呢,原來還在這兒等著呢,真是稀奇。

  既然都已經等了,那也就無所謂再多等一會兒了,反正又不是沒地方坐,那麽多台階隨便你坐。

  我倒要看看你能等到什麽時候,如果你待會兒又自己先走了的話,那我就出去抓你個現行,我看到時候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打定主意後,林默就在大廳裏找了個比較隱蔽不會被蘇燃輕易發現的地方開始“監視”了。

  蘇燃一直坐在台階上沒動,他也就一直盯著蘇燃的背影,連挪都不挪,也不怕把兩條腿給站麻了。

  林默眼睛看著蘇燃,懷裏抱著那個“哭唧唧”的玩偶,腦子裏開始瞎尋思了。

  看在他這次說話算話乖乖等我的份上,就把這個玩偶送給他吧,而且,他倆還挺配的呢,都愛哭鼻子,一個“大哭包”,一個“小哭包”,嘿嘿……

  想著想著,林默就抑製不住的傻樂嗬了,便也沒看到周圍人來來回回跟看大傻子的眼神。

  的確是個大傻子。

  不光傻,還愣。

  林默他自己都還愛掉“金豆豆”呢,竟然還好意思說人家蘇燃是個“哭包”,這可真是毫無自知之明呐。

  活該被人笑話,該!

  林默就這樣呆呆的看著,看著,也不嫌無聊,就跟要入定了似的,如果不是人小孩兒出聲把他的神兒給“叫”了回來,指不定等他自己回過神來的時候就成一座落滿灰塵的“沙雕”了呢。

  小孩兒媽媽拉著小孩兒走後,林默再次開始瞎尋思了。

  重要的人……嗎?

  瞎說。

  這明明就是隨便買的好吧,哪有什麽重要不重要的人啊。

  我就是看它合眼緣才買的,才沒有什麽其他奇奇怪怪的原因呢。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這是買來送給我自己的,才不是送給蘇燃的呢,我……

  林默還沒“我”出個下文來,就忽然想起來自己不久之前做了一個把玩偶送給蘇燃的決定,頓時覺得自己的俊臉被千層大鞋底子抽的啪啪作響,否認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好吧,既然我已經決定把玩偶送給蘇燃了,那也不能再反悔了不是?如果我也出爾反爾的話,那我還有什麽資格去抓蘇燃個現行啊,對啵?我還有什麽資格去說蘇燃說話不算數啊,是不?

  我還怎麽理直氣壯的跟蘇燃爭論一番,啊?

  俗話說的好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先有諸己,後求諸人,其身若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呐,所以我一定要以身作則,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地,胸有正氣,浩然長存。

  此時林默的道德占據了製高點,便也沒有記起來他自己是個什麽某瓜某棗。

  其實,他就算是理不直,氣也壯。

  現在倒是把自己塑造成一副“言出必行”的“君子相”,真是……開什麽國際大玩笑,he——tui。

  如果信你,那就是信了糟老頭子的鬼嘍。

  還不如去相信一頭母豬會爬樹呢。

  …

  雖然林默“偷窺”蘇燃不過短短幾分鍾,但對林默來說,這“幾分鍾”簡直跟“幾年”有的一拚,這可是他在繼“考場瞎掰抓耳撓腮”之後再度體會到了“度秒如年”的感覺,再次獲得了一次“時間變慢”的機會。

  林默覺得自己已經晾了蘇燃足夠長的時間了,也到了該出去的時間了,再待下去的話蘇燃肯定會等急的,所以他趕緊理了理衣服,又從頭發上抓下來幾片不知道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掛腦袋上的綠葉子,接著夾帶好他的“哭唧唧”,把迫不及待的神色給轉化成從容不迫的氣場後,然後就表麵穩如老狗內裏興致勃勃的準備推開那扇玻璃大門了。

  林默的手剛伸出去,在堪堪碰到門把手之際,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如蝦蟆一般聒噪,比鴨叫還要難聽。

  ——“我不是跟你說了別來嗎?你瞎還是聾?”

  不需要轉身,林默就十分確定自己背後站著的到底是個什麽破玩意兒。

  mua的,林默暗罵一聲,這個臭不要臉的怎麽來了。

  這運氣可真夠背的,真是我了個連環十/八大槽了。

  mua的mua的mua的mua的mua的mua的……

  林默一邊在心裏如豌豆射手射豌豆似的對徐磊使出一記“連環mua”,一邊冷著一張臉慢慢轉過身來,在看到徐磊那張令他深惡痛絕恨不得踹上幾腳的大臉盤子後,林默感到自己的心情簡直down到了極點,之前的興致和莫名的激動都如肥皂泡一樣,“啪”的一下破滅了。

  “你算老幾,我憑什麽聽你的。”林默給了徐磊一記淩厲的眼刀,恨不得把徐磊片成片片兒放油鍋裏涮涮。

  本來林默不想跟徐磊搭話的,跟傻b交談自己也會沾染上傻b的氣息的,但是他又實在是氣不過,覺得自己如果不說話的話,說不定會讓徐磊產生自己怕他所以不敢接話的愚蠢錯覺,所以林默認為自己不應該一聲不吭的走,那未免也太像落荒而逃夾著尾巴逃走了吧。

  與沾染上傻b的氣息相比,林默更願意向“敵人”展示一下自己的勇敢。

  先展現勇敢,再遠離傻b。

  完美。

  所以,在扔給徐磊一句算不上回擊的“回擊”後,林默扭頭就走。

  臭傻b,我都不稀得搭理你,我連個正眼都不會賞賜給你,你就自己在這兒吠吧,愛吠到什麽時候就吠到什麽時候,吠成脫水大蔥也跟我沒有關係,要是吠到被人跟拖死狗似的拖去打疫苗那才好呢。

  娘希匹的,呸——!!!

  你自己繼續叫吧,爺爺我就先走一步了。

  但是,林默沒走成。

  你們以為隻要林默不跟徐磊叨叨就可以遠離是非喧囂,回歸寧靜生活,投向蘇燃的懷抱了嗎?錯了。

  你們如果有這個想法,那可真是大錯特錯,錯到離譜了。

  徐磊是個什麽東西啊,那可是跟打不死的小強有的一拚,簡直比狗皮膏藥還要狗皮膏藥,被譽為“小強二代”和“撕不下來的狗皮膏藥”,不然的話也不會惹人呂蓓依那麽討厭他,是不是?

  所以呀,林默此時就被徐磊給“粘”住了。

  林默剛走出門口,就聽見徐磊仍然不死心的在後麵叭叭:“你是故意來惹蓓依難過的是嗎?”

  林默覺得徐磊這刺耳的聲音是如此之大,以至於他開始擔心會不會被蘇燃給聽見,他可不想讓蘇燃見證這麽尷尬的一幕。

  我去尼ATM的大瑪幣!

  林默在心裏拉出了二營長的意大利迫擊炮,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始對徐磊進行毫不留情的“轟炸”了。

  徐磊你個傻b玩意兒,你喊那麽大聲幹啥?你是要炸了嗎?

  你是想讓別人都知道你在這裏為愛吃醋,想要跟我來一場“愛情保衛戰”嗎?

  你不怕丟人我還怕呢,我可真是去@#%¥!¥@尼%@#!¥瑪¥#!%@的。

  那麽喜歡丟臉皮的話,那你就自己丟去,別拉我當墊背的。

  兩男爭一女,可真是古早狗血言情小說戲份呢。

  雖然我並沒有要跟你爭的意思。

  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啊,這要是傳出去,不得笑掉別人的大板牙?

  我可真的是……無語子了。

  [○`Д ○]哇呀呀呀呀~~

  林默下意識地朝著蘇燃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見蘇燃仍然安安靜靜地坐在台階上,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麽,手也不時的在地上劃來劃去,好像是在跟螞蟻玩,林默怎麽看怎麽覺得可愛。

  又乖又可愛。

  林默隻覺得心裏軟成了一團,也不想再故意晾著蘇燃了,隻想立刻出去,然後跟他回家,再把玩偶送給他,跟他道個小小的歉,他應該就開心了吧。

  奈何笑意剛爬上了臉,林默就猛地想起身後還有一個礙事的東西,於是往上勾的唇角瞬間耷拉了下來。

  看樣子蘇燃應該是什麽也沒聽見,林默頓時鬆了一口氣,接著轉過身去沒好氣的對徐磊說道:“你還有完沒完了啊,我來不來關你什麽事兒啊,你家住大海邊嗎?管這麽寬。再說了,人呂蓓依都沒說啥呢,你這是從哪個犄角旮旯縫兒裏冒出來多管閑事的?你是在家吃鹽吃多了鹹的嗎……”

  見徐磊還要張嘴叭叭,頗有不罷休的架勢,林默怕在門口待時間長了會“暴露位置”,而且害怕徐磊拿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跟他沒完沒了,讓蘇燃在外麵等時間長了也不好,所以林默就想要“速戰速決”。

  林默拿出“快刀斬亂麻”的氣勢飛快地說道:“……行了行了,快閉嘴吧你,成天叭叭叭,叭叭叭,你是噴壺嗎?那麽能噴?嘴閑不住的話幹脆去給撒哈拉呀大沙漠澆澆水去,在這兒跟我顯擺你的灑水功能幹什麽?有什麽事情我們找個地方私下說,別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跟我瞎咧咧,我可不像你一樣,我要臉。”

  徐磊狠狠地瞪了林默一眼,像隻惡狗一樣,兩個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他想要開口“反擊”,但是覺得自己說不過林默,張了張嘴後隻得作罷。

  林默將徐磊的窘態盡收眼底,內心“哼”了一聲,暗道,還挺有自知之明,然後故意說道:“怎麽?不是發消息說要給我好看嗎?這是怎麽了?怎麽二話不說上來先打了個哈欠?困了?”

  徐磊聽出了林默語氣裏的揶揄,可也沒有辦法,誰讓他說不過人家的呢,但是他可不會直接承認自己嘴笨,於是為自己找了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我不跟你做口舌之爭,你說再多的廢話都沒有用,正事進去再說。”

  “那你快點哈,我還有事要忙,可不像你似的,閑人一個。”林默自顧自的越過徐磊向大廳裏走去,拐彎的時候還向外麵張望了一下,在確定蘇燃還在那兒後,心裏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像除了開心之外,似乎還有一絲……安心?!

  林默暗暗下定決心,就聽徐磊那個傻b叭叭5分鍾……不,最多就聽他叭叭2分鍾的,多一秒都不行。

  2分鍾之內,如果他能叭叭完,那就這樣,如果他叭叭不完,那我也不聽了,他愛咋咋地,反正到時候我就走。

  對,就這樣。

  蘇燃,你再等我兩分鍾哈,我聽徐磊這個傻b嗶嗶賴賴一會兒,就一會兒,很快就結束了啊。

  雖然我聽他逼逼,他可能不會善罷甘休,但是我如果不聽他逼逼的話,那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放我走路的,所以這一遭我是必須得走一趟的了。

  唉,早知道我就溜的再快一點兒了,如果我能再快一點兒,我就不會被這塊“狗皮膏藥”纏上,我也就不需要聽這個傻b叭叭了,真是……ε=(ο`*)))唉——!!!

  林默一邊在內心感慨萬分,一邊走到了大廳的角落裏,其實隱蔽的地方有很多,林默之所以選在這兒,除了空曠、人少、離大門近之外,最主要的是方便隨時看到外麵的情況。

  待瀟灑地站定後,林默麵無表情,語氣淡淡的開口道:“說吧。”目光在徐磊身上停也沒停,直接像掃垃圾似的一掃而過,最終透過玻璃,落到了台階上。

  再準確的說,應該是落到了坐在台階上的蘇燃身上。

  “你今天是故意來惹蓓依不開心的嗎?”

  林默一聽徐磊對呂蓓依這親昵的稱呼,不禁在心裏開啟了“小劇場”。

  嘖嘖嘖,還“蓓依”呢,你可真是好大的一張臉啊。

  人呂蓓依允許你這麽叫她啦?你可真是自來熟,紅燒豬臉都沒你熟。

  臉皮真夠厚的,千層牛皮大鞋底子都沒你臉皮厚,這得是用重卡輪胎做成的臉皮吧?

  咦惹——,真是肉麻死了,酸死了,比酸筍還酸,酸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臭不要臉的,惡心,呸。

  口區!!!!

  “不是。”回答幹脆利落,視線毫不遊離。

  “不是?你還好意思說不是?你知道你惹蓓依不開心了嗎?你知道你給蓓依的生日帶來不快了嗎?你知道我看到蓓依的時候她有多不開心嗎?你……”

  “不知道。”林默快被徐磊給叭叭的腦袋要炸了,忍不住出聲打斷了他的“十萬個你知道嗎”。

  徐磊:“……”

  林默一邊注視著台階上的那個人,一邊暗自腹誹。

  你還“蓓依”個沒完沒了了是吧?惡心不惡心啊,肉麻不肉麻啊,酸不酸啊你。

  “蓓依”“蓓依”‘蓓依’‘蓓依’,你叫魂兒呢你,估計你連你媽都沒叫得這麽勤快。

  你有本事去當著人呂蓓依的麵叫去,你看看她不被你叫得改名才怪。

  明明那麽好聽的一個名字,怎麽擱你嘴裏禿嚕出來就這麽……惡心呢?

  (⊙o⊙)!!想到這兒,林默趕緊在心裏解釋說明一番,以求自己心安。

  呂蓓依,我可不是說你名字惡心哈,絕對不是,我是說叫你“蓓依”的這個玩意兒惡心,你可別誤會了啊。

  正想著,就聽見一邊的徐磊發出了一聲困獸般的嘶吼,像是一隻被鋼叉圍起來的瘋狗,而且還是嘴裏塞了隻臭襪子防止狂吠聲音過大吵到鄰居睡覺的瘋狗:“林默,你能把頭轉過來嗎?!!!”

  林默:“……哦。”

  林默表示性的把臉轉向徐磊,轉到一半兒的時候又轉了回去,視線在半道上拐了個彎,在落到徐磊身上之前及時刹車,調了個頭,又回到了原位置。

  把頭轉過來?

  把頭轉過來幹什麽?

  把頭轉過來,看你?

  你有什麽好看的,啊?

  還不如路邊糞坑裏的一根狗尾巴草長得好看呢,還讓我轉過頭來看你,你可真不要臉,呸!

  轉轉轉,轉你瑪幣,那麽願意轉,你把自己吊在電風扇上,然後打開開關使勁轉,轉成迷你小麻花也跟我沒有關係。

  徐磊,你就是個傻b玩意兒!

  不對不對,社會主義好青年不可口吐髒話,應該講文明有禮貌,不能這樣說,我得重新說。

  馬賽克,你就是個傻b玩意兒——!!!=”=凸

  徐磊見林默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也沒有繼續跟林默囉嗦下去的心思了,索性直接開門見山表達自己的“希望”:“你以後給我離蓓依遠一點,別讓我看見你找她,否則……”

  林默聽徐磊一副惡霸的語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剛想開口嘲諷一下,忽然看見蘇燃慢慢蹲到了地上,雙手死死地按住胃部,雖然看不見表情,但隻看動作就能知道他疼得厲害。

  林默知道蘇燃的胃又開始疼了,頓時沒了嘲諷徐磊的想法,二話不說拔腿就往外走,邊走邊暗罵自己。

  艸,怎麽忘了他還胃疼這件事了。

  蘇燃本來胃就不好,而且今天上午還疼得那麽厲害,我還把他自己留在外麵,他又沒吃晚飯,不疼才怪呢,我卻還在這兒跟徐磊這個傻b瞎掰扯,真是……艸了,犯錯了,犯錯了啊。

  媽耶,他可千萬不能有事兒啊,要不然的話,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林默慌慌張張往外走,沒走幾步就被徐磊那個不長眼色的東西給一把拉住了。

  “滾。”林默猛地甩開徐磊的手,回頭給了徐磊自始至終的第一個正眼後,立刻轉身跑開了。

  徐磊見他惡狠狠的眼神,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一瞬間真的被嚇到了,不禁愣了一下,到嘴邊的話也默默咽了回去。

  奇怪,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忽然之間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不過徐磊隻疑惑了一小會兒,很快便回過神來,他朝著林默的背影喊道:“林默,你給我等著!”

  林默,你給我等著,我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我不急於這一時,以後有的是機會,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