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生日會,忽悠他一起去
作者:別瞎琢磨      更新:2021-01-12 09:18      字數:3267
  下定決心後,林默果斷的將徐磊拉黑,然後給呂蓓依發了條消息:“你生日會的地點定下來後告訴我一聲。”

  雖然已經決定要跟徐磊對著來,可是又覺得自己一個人去的話肯定挺尷尬的,到時候肯定像褲子被釘子劃破露出裏麵大紅色的褲·衩子而不自知仍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晃來晃去那樣尷尬,所以,林默就想拽著個人一起去了。

  他忽然想起蘇燃好像都不跟其他人一起玩,剛開學的時候,雖然對每個人都是笑臉相待,可是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也沒見跟其他人有什麽交集,仿佛對交朋友這種事根本沒什麽興趣似的。

  就像是看緣分,緣分一到,朋友自然就有了,沒必要去主動交際,順其自然即可。

  林默非常懷疑,如果不是自己後來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粘著他的話,他現在肯定還在繼續做他的“光杆司令”。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林默心想,這孩子太不主動了,典型的你向他走十步,他都不一定向你走一步。

  身為他的好同桌,我得擔起將他帶入煙火人間的責任不是?

  雖然不知道他是不喜歡跟人打交道、不想交朋友還是自己其實是想的卻因為不敢或者其他原因而不去交朋友,但是如果是後者的話,那他就需要一個“小推手”來幫助他邁出這一步。

  所以,就讓我來當這個“幕後小推手”吧。

  畢竟,應該沒有人希望自己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吧。

  盡管這樣說並不確切,蘇燃並不是獨來獨往,他的身後總跟著林默這條“大尾巴”,但林默就是想多叫他出去逛逛,多帶他湊湊熱鬧。

  除了想讓蘇燃不再那麽有些“封閉”之外,林默還有一個大大的私心,那就是,他覺得多跟蘇燃瞎逛逛,說不定蘇燃就不會再對自己擺出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林默非常努力,時刻在為“蓋”起改善兩人關係加深兩人友誼的“大房子”上不停的“添磚加瓦”,絕不放過任何一塊“磚”,也絕不浪費任何一片“瓦”,牢牢抓住每一個機會,為達成自己的目的而不斷奮鬥著。

  所以,在國慶節放假的前一天,林默就一手捧書一手執筆,在熱鬧的課間休息時間開始對蘇燃進行旁敲側擊百般試探了。

  “哎。”林默假裝不經意的問道,“你國慶節準備去哪兒玩兒啊?”

  蘇燃寫完筆記的最後一個字後,一邊收拾書本一邊對林默說:“哪兒也不去,就待在家裏。”將下節課要用的東西準備好後,他又反問道,“怎麽,你是要出去玩嗎?”

  林默聽說蘇燃假期哪兒都不去,心中暗喜:“不不不,我也沒地方去。”

  見蘇燃隻是簡簡單單的“哦”了一聲,林默又試探的問他:“那你假期有什麽打算嗎?”

  快說沒有,快說沒有,林默心中咆哮,你說沒有我就能拽著你出去玩兒了。

  蘇燃想了想,給林默澆了一盆冷水:“有啊。”

  嘩啦——,林默內心正在咆哮的小人被冷水潑倒在地,腦袋磕到屁股上,半天爬不起來。

  林默正暗自失望黯然傷神,心裏的小人拉都拉不起來,仍然癱在地上一副死狗樣,隻聽蘇燃繼續說道:“寫作業,寫作業,還有寫作業。”

  叮——,林默心中那個腦袋磕屁股上的小人一下子滿血複活,也不需要別人拉一把了,自己“噌”的一下,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小人的手裏“刷”的一下變出了一個小紅旗,然後舉在頭頂像觸電似的抖擻個不停,都快要把小紅旗給抖飛了,一邊噠噠噠的來回旋轉跳躍不停歇,一邊大喊大叫:“好耶!!!”

  林默暗自開心到原地螺旋飛起,臉上卻是一派矜持的樣子,隨後他又問道:“那,除了寫作業呢?”像是怕蘇燃又說出什麽其他毫無營養的答案,他又趕緊補充道,“不許再給出吃飯、睡覺這類的回答。”

  蘇燃仔細想了想,一臉認真的說道:“那還真沒有其他高大上的安排了。”

  看著林默一臉試探的樣子,又想到他問自己的那些問題,蘇燃像是明白了什麽,覺得林默可能是有事要找自己幫忙,便問道:“怎麽了?你假期想讓我幫你做什麽?”

  林默見自己已經暴露了,索性也不試探了,直接換上了一臉“欲說還休雖然不好意思說可是不得不說”的樣子開始直說了:“你三號晚上有時間嗎?有個同學過生日,我得去一下,雖然隻是露個臉,但是我跟那個同學隻有一點點熟,她生日會上的人我也都不認識,所以我害怕,我緊張,我尷尬,我需要有個人跟我一起去,給我勇氣和力量。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就陪我去一下吧,我都已經答應人家了,也不好再反悔。不過不會耽誤很長時間的,我去露個臉說句話咱們就走。”

  誒?奇怪,林默恍惚了一瞬,怎麽感覺這段話這麽熟悉?我以前是說過嗎?

  廢話,他當然說過了。

  當初呂蓓依第一次對林默說放學後等著林默有話要對他說,林默就開始兩股戰戰坐立難安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就像是屁股底下長了個圓錐似的坐不住。

  自己一個人不敢去,就拉上蘇燃一起上“斷頭台”,而且還找了一堆的理由來支持他的這個決定。

  當時他“慫恿”蘇燃跟他一起去見呂蓓依的時候,就是用的這套說辭,連順序都沒變。

  林默隻奇怪了一小會兒,便將這突如其來的熟悉感拋到腦後,然後眼巴巴的盯著蘇燃,內心打了一通蒼蠅搓手,暗戳戳的想到:我都說的這麽誠懇了,所以你就幹脆爽快地道聲“好”吧。

  但是,蘇燃是不會再那麽輕易上林默的當了。

  在沒有問明白之前,絕對不能隨便答應,上次就是吃了這麽個不明不白沒有事先問明白的虧。

  不想跟林默一起去見呂蓓依,卻又不得不去。

  是的,蘇燃記得很清楚。

  連林默這個隻有七秒鍾記憶有什麽事情轉頭就忘了的傻“魚”都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熟悉,蘇燃當然記得更清楚了。

  又來,蘇燃哭笑不得的想到,上次他就是這樣說的,某些句式連變都沒變,真是要懶死了。

  蘇燃想,上次沒有問明白,我就直接答應了,所以當時不想去也不得不去,但是現在,我可不會再傻了吧唧二話不說就直接答應你了。

  我得先問清楚,再決定我有沒有時間。

  想著,蘇燃便一邊翻開課本,一邊裝作順口的樣子問他:“哪個同學?”

  我可不是故意打聽,我隻是隨便一問,而已。

  林默等了半天都沒有等來那能讓他喜極而泣喜笑顏開喜不自勝喜馬拉雅的一個“好”字,就聽到蘇燃問他是哪個同學,本來可以光明正大的說出“呂蓓依”三個字,但是在看見蘇燃隨意翻書的動作時,他不知為什麽竟然有些不太敢說。

  媽耶,這是咋回事?林默又開始奇了怪了。

  我明明隻是去參加個呂蓓依的生日會,為什麽就像是背著媳婦兒出去偷人似的?

  有啥不能說的?有啥不敢說的?

  這是日了狗了。

  蘇燃書都翻來翻去翻半天了,翻的書角都要卷成卷心菜了,都沒有等到林默蹦出一個字,內心疑惑不解。

  怎麽?這是要去參加什麽大人物的生日會嗎?連名字都不方便透露?

  難不成是跟哪個地方的臥底做什麽非法交易,商量一下什麽時候炸學校?

  蘇燃抬眼一看,見林默像隻蔫了吧唧的野兔子似的,耷拉著腦袋瓜子,不知道在想什麽,一臉為難的樣子,心裏莫名有些愉悅,可是忽的一下,腦子裏一道白光閃過,直覺蹦出了一個人影。

  難道,是她的?

  想到這個可能,蘇燃臉上淡淡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手下沒控製好力氣,一個不小心就把書給撕了一道大口子,他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說道:“是那個成天等在教室門口給你送這送那的那個漂亮女生的生日?”但是再怎麽樣假裝,也擋不住語氣裏隱隱約約的冷意。

  林默正要說“是”,卻突然莫名感覺周圍的溫度低了下來,竟然不由自主打了個小小的冷顫,一不留神,“七秒魚”又上線了,他隻顧著驚奇,便忘記了回答蘇燃的問題。

  天呐,呂蓓依是個冰塊兒嗎?

  我隻要一想到她,我的心和我的身就拔涼拔涼的了。

  蘇燃他不說話,就當他是默認了,於是幹脆利落的對林默說道:“沒空,不去。”

  哼,上次就讓我跟你一起去聽她對你告白,這次又讓我跟你一起去欣賞你給她過生日,你可真是會安排。

  怎麽?你是缺少觀眾見證你們浪漫而偉大的愛情嗎?

  那麽多人你不找,就知道找我去。

  一次就行了,你竟然還想讓我當第二次“見證人”,你就可著我一人欺負嗎?

  等以後你們結婚,莫不是還得讓我去當司儀?

  這次說什麽我也不會去了,你自己去吧。

  你們愛怎麽玩就怎麽玩,愛怎麽樣過就怎麽樣過,過出花兒來也跟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