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造我謠,“三堂會審”開始
作者:別瞎琢磨      更新:2020-12-15 10:43      字數:3814
  兩個女生前腳剛走,在一旁全程看熱鬧的祁偉後腳就探頭探腦的咧著嘴呲著牙開始八卦了。

  “喲,默哥,這是撞桃花了?別說哈,那女生長得還挺好看的,你這是什麽時候來了場英雄救美啊。”祁偉看著林默開始叨逼叨,叨叨出一臉的不懷好意。

  “撞你mua個大雞蛋,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林默沒好氣地回他一句,然後左手牽袖子,右手抓衣服,像是剛從山裏打獵歸來的山大王,晃晃悠悠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去,接著像塞抹布擦腳布搓澡巾似的,將一分為二的衣服一股腦的塞進桌洞。

  祁偉得令,立刻滾出林默的目光所及之處,找了個涼快地兒,開始“家長裏短”的瞎嘮了。

  你隻讓我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可沒讓我不能說話不能閑聊不能瞎編,嘿嘿,那……

  也不知道祁偉到底是咋說的,反正林默聽說的時候,外麵的傳言已經滿天飛了,各種版本的都有,林默都有一種自己是不是已經失憶了的錯覺。

  傳的神乎其神,就像是真的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祁偉是故事的“親曆者”呢。

  “……喂,你知道嗎?默哥英雄救美,借人家女生一件衣服,人今天給他送來,一見默哥就滿臉嬌羞低頭不語欲說還休,看來是對默哥心儀已久了,而且還激動到把默哥的袖子扯斷了呢,我親眼看到的。”

  “……哎,你聽說了嗎?今天有個暗戀默哥的女生來對默哥表白了,而且還扯掉默哥的一隻衣袖作為定情信物了呢。是真噠,這可是我親耳聽別人說的,不會有假。”

  “……嗨,你們聽說了嗎?今天有個喜歡默哥的奔放美女直接把默哥的衣服給撕壞了誒。天哪,太豪邁了,簡直如手撕羊肉一般豪邁。”

  “……天呐天呐,今天默哥的衣服竟然被一位不知名的弱女子給扒個稀碎。”

  坐在旁邊聽個正著的林默:“……”

  神TM的扒個稀碎。

  你以為是扒鍋底灰呢,還扒個稀碎?

  扒你mua個大雞蛋殼殼。

  到底是誰在背後造老子的謠!

  到底是誰在背後潑我髒水汙我清白!!

  到底是誰!!!

  是!誰!

  為了維護自己的清白,林默決定挨個挨個的問,一級一級的查,追本溯源,刨根問底,終於找到了“禍源”。

  而且還不止一個。

  林默將“罪犯”押至麵前,準備開始“問責”了。

  他渾身上下充滿王霸之氣,將一塊板四條腿的木凳子坐成了大總裁的皮質氣墊椅,,而且還是會360度原地轉圈的那種,逼格瞬間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麵前的課桌也不再是學生伏案奮筆疾書的課桌,而是在上麵簽字動輒就是上億資產的合同桌。

  筆也不再是一塊錢一支的黑色簽字筆,而是價值好幾萬的高級鋼筆,筆帽上可能還鑲嵌著幾顆金剛石的那種通體純黑、拿在手裏也沉甸甸的、專門放在櫃子裏收藏的高級鋼筆。

  橡皮也不是那塊擦來擦去擦掉錯誤擦出潔淨的橡皮了,而是一枚關乎大公司資金鏈的超級無敵非常重要的印章。

  此時,林默正拿著那塊“印章”在桌麵上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每敲一次,就像是給麵前兩個胡叨叨的“罪犯”做的那些“犯罪事實”蓋上了罪惡滔天的章。

  “說吧,你倆在背後造我什麽謠了?”“天涼王破”狂霸語氣隨即一轉,變成了反派身邊的大狗腿子,“快說,再不從實招來的話,小心我家大人要你們狗命!”

  蘇燃在一旁見林默精神分裂,一人分飾兩角演的興起,就偷偷笑了起來,不禁想到,真是沙雕一大隻。

  祁偉和於偉文像是兩隻被瓢潑大雨澆的抬不起腦袋的小公雞,準備“訴罪”,然後聽候發落。

  “快點兒來,誰先說?先說者從輕發落。”林默又扮演了一位冷酷無情的腹黑大總裁,手裏轉動的筆不像是筆,而是一柄矛,一柄即將把麵前兩人穿成串串、捅成糖葫蘆的長矛。

  祁偉和於偉文極有默契地抬起頭來,對視一番,進行了一場隻有他們兩人才懂得眼神交流。

  祁偉眨眨眼:怎麽辦?難道真的要承認嗎?要是承認了,估計免不了哢哢一頓削。

  偉文翻眼皮:幹脆咱們來個死不認賬,隻要咱倆統一口徑,他就拿我們沒有辦法。

  祁偉摸摸鼻:可是你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哦,肯定是掌握我們造謠的證據了,就算不承認好像也沒啥用,說不定還得把我們哢哢好幾頓削呢。

  偉文戳鼻尖:啊?那怎麽辦呀?難道等著挨削嗎?我、不、想。

  祁偉嘬嘬牙:不如咱倆就幹幹脆脆承認了唄,一人做事一人當,說不定看在咱倆老老實實“認罪”的份上就饒了我們呢。

  偉文呲牙花:行,那你想想你造了他啥謠,我也想想我說了他啥話。

  祁偉比了個OK的手勢:好的,那就這樣愉快的說定了。

  “啪嗒” 一聲,林默手裏的筆掉到了桌麵上,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一把斷頭刀,嚇得兩人“咯噔”一下,抖了好幾個激靈,差點篩出糠來。

  “誰先說,我就不削誰。”林默撿起筆來夾在手中,繼續讓筆在指間做著“托馬斯炫酷小全旋”。

  林默話音剛落,兩人同時發聲,互指對方。

  “是他!”

  “是他!”

  祁偉&於偉文:“……”

  ⊙⊙?

  兩人一愣,暗道,果然英雄所見略同。

  還是於偉文反應快,立刻回神,搶占先機,當仁不讓,率先“認罪”:“默哥,我願意做個汙點證人,我舉報,是他。”說著,他就伸出中指,如懲惡揚善匡扶正義的利劍一般直指祁偉的腦袋殼子,大義凜然的踏上了自己的“證人之路”,證的祁偉一個怔愣,忘記了自己要說啥子話。

  “……是他,化身傳聞的橋梁,打入各個小團體,以‘聽說’為開始造你的謠,他對這個人說你的袖子被人姑娘扯下來當作了定情信物,又對那個人說你的衣服被弱女子扒個稀碎,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他‘聽別人說’這一趴,這全都是別人從他那兒聽說的。他就是一切罪惡的始源,他就是罪魁禍首。默哥,你趕緊削他一頓吧。”

  祁偉也讓於偉文給叭叭的回過神來了,仰起小臉立馬“反擊”:“默哥,我承認,這些謠我確實造過,但是這小子的屁股也不是那麽幹淨的……”

  “咳咳……咳……”林默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差點兒噴祁偉一臉唾沫星子。

  hat?這又是什麽稀奇古怪的比喻啊。

  啥不幹淨?啥?

  幹不幹淨你又是咋知道的?

  難道你……

  咦惹~真是細思極恐哦。

  林默在心裏長“咦——”了一聲,看祁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偷窺別人上廁所見別人上完廁所不擦屁股不但不幫著隱瞞反而大肆宣揚公之於眾的壞蛋似的,滿臉驚恐,生怕自己上廁所的時候也會被他窺。

  天哪,簡直是人麵獸心,太驚悚了。

  你要是敢趴下來偷看我上廁所的話,我非得戳瞎你的狗眼不可。

  祁偉察覺到林默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像是明白了什麽,不禁磕磕巴巴的解釋道:“不,不是,我沒有偷看他……那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那是個比喻,我那是個比喻啊……”話未說完,就挨了一記“黑虎掏心”。

  於偉文給祁偉一記“糙漢拳”後,故作羞憤,頗有不堪受辱的良家婦女意圖投河自盡以證清白之範兒:“你這個無恥之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公然窺我如廁,並將如此私密之事公之於眾,令我好生羞恥啊……嗚嗚嗚嗚,大人,你要為小女子……小男子做主啊,大人,快搬出您的狗頭鍘鍘了他,以保小男子的清白之名呐,大人——”

  哭喊著,就要蹲行至林默膝前,仰頭看著他,一副懇求青天大老爺做主的姿態。

  “噗!”不止蘇燃,其他“觀眾”也都笑噴了。

  見三位“主演”扭頭看向周圍,“觀眾”之一還說道:“sorry啊,你們繼續,繼續,嘿嘿。”

  林默既然身為青天大老爺,便不能被外物所擾,在這關鍵時刻,更應該認真聽取“其他犯人”的證詞。

  管他小女子還是小男子,先一邊兒待著去吧。

  想著,林默就用力將於偉文扒拉到一邊兒去,然後義正言辭的說道:“你已經陳述過了,下麵我也應該聽一聽其他人的證詞了。”說完,他就轉頭對祁偉說道,“這位‘罪犯’,現在你可以繼續叭叭了。”

  迫於“林大青天”的“官威”,於偉文噤聲,祁偉開始發言。

  “……於偉文也胡編亂造了,他也在背後汙蔑你了,他不光跟我一起造謠你衣服讓人扒稀碎……”

  林默:“……”╰_╯

  這個扒稀碎就是過不去了嗎?

  “……他他他,他還說你是個斷袖,他這說的比我更差勁,他說這一句都趕上我說你十句了。我隻是說你衣服讓人給扒了個稀碎,他卻說你是個斷袖啊。你說,於偉文的罪過是不是比我更大?”

  林默先“!”再“……”最後“。”。

  我湊,神TM的斷袖。

  斷斷斷,我斷你mua個烏龜板板雞蛋殼殼。

  老子隻是袖子斷了,哪裏是斷袖了?

  誒?雖然說斷袖也是沒有問題的,但你這說法卻是有大大的問題。

  什麽叫“你是個斷袖”?

  應該是“你袖斷了”才對吧。

  話都不會說了,還上語文呢,幹脆以後語文課不要上了,蒙上眼睛推磨去吧,畢竟不能忘了本職工作。

  還有,還說什麽於偉文罪過比你大,你倆這就是五十步笑百步,誰又大得過誰?

  還“我隻是說你衣服讓人給扒了個稀碎,他卻說你是個斷袖” ,這明顯就是活脫脫的“他隻是失去了一雙腿,而我卻失去了我的愛情”的翻版好吧?

  再說了,“扒個稀碎”還沒“斷袖”好聽呢。

  至少“斷袖”一詞聽起來還文雅些,而“扒個稀碎”呢?

  土,土的掉渣。

  像扒鍋底灰似的,一點兒都不文縐縐。

  “喲,這是排練節目呢。”數學“小王子”一進教室,就看到了教室後麵一派“三堂會審”的場景,不禁笑道,“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準備上課了,有時間再排練,到時候叫上我,我也湊個熱鬧。”

  霎時,眾人做飛鳥走獸般散了個幹淨,林默周圍烏泱泱的一群人一下子就不見了,連“罪犯”都已經“插翅而逃”了。

  好戲已散場,罪過,當然也翻篇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