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早飯，除了豆芽吃得很開心，薑念和陸硯都覺得沒什麽胃口。

  薑念低頭無聲的吃著麵。陸硯則偶爾的偷偷的看一眼薑念。觀察著的動作，想說話又不敢說什麽。小心翼翼的像個初出茅廬的犯錯小孩兒。

  “爹爹。”豆芽一手抱著碗，一手拿著筷子扒拉著麵條，笑眯眯的看著陸硯，“爹爹你為什麽要偷看娘？”

  陸硯沒想到自己的小動作被女兒發現了，他笑了笑，“因為你娘好看。”

  豆芽讚同的點點頭。“我也覺得娘好看。”

  一側的薑念臉頰微微泛紅，冷著聲音說：“豆芽吃飯不許說話。”

  豆芽立即不敢吱聲了，但還是偷偷摸摸對陸硯扮鬼臉。無聲的喊爹爹快吃飯。

  一頓飯，吃得很有些心煩氣躁。

  薑念收拾了碗筷去洗碗，豆芽則偏著頭看著陸硯。“爹爹，娘是不是生你的氣了？”

  陸硯嗯了一聲。“我惹你娘是生氣了。”

  豆芽天真好奇的問：“為什麽啊？”

  “因為一些事情，讓你娘很辛苦的生活著。”陸硯屈膝蹲下，輕聲問豆芽。“你娘現在不想理我。你幫幫爹爹好不好？”

  豆芽雖然很稀罕陸硯這個爹。但是她也很在意薑念這個親娘，所以她問道：“爹爹，很辛苦的生活是多辛苦？”

  陸硯：“大概你小時候那樣。”

  “我小時候？”豆芽想到了以前的日子，她氣呼呼的捏著拳頭。“你讓娘很難過很難過，娘難過生氣了會凶我。我還吃不飽，肚肚每天都好餓的......”

  雖然這些陸硯都查了出來，可如今再次從豆芽的嘴裏親口聽到，他心底更加懊惱後悔。

  他害得薑念和豆芽裹著如此糟糕的生活，他又有什麽資格祈求薑念的原諒呢？

  “豆芽，對不起。”

  “都是爹爹的錯。”陸硯抬起手摸了摸豆芽的腦袋，“對不起......”

  豆芽一直都是一個貼心小棉襖，她也是不舍得爹爹難過的，上前抱住陸硯，“爹爹你不難過。”

  “我不生氣的。”

  “我就是老是餓肚肚，現在不餓肚肚了，就不生爹爹的氣。”豆芽說著親了親陸硯的臉，“以後爹爹也不要讓我餓肚肚。”

  陸硯抱緊女兒，“豆芽放心，爹爹不會再你餓肚子的。”

  “豆芽喜歡吃什麽，爹爹都給你買。”

  豆芽聽著歡喜，眼睛一亮：“我喜歡吃肉，我還喜歡吃糖，爹爹給我買糖好不好？”

  陸硯看著女兒機靈的小模樣，心底的傷感都消散了許多，“給你買肉包，但糖要聽你娘的，你娘說買才可以買。”

  “啊？”豆芽嫌棄的撇了撇嘴，“爹爹騙人。”

  “爹爹沒有騙人，爹爹是怕你娘。”陸硯柔聲哄著豆芽，“你娘現在已經生我的氣了，我再給你買你娘不許吃多吃的糖，你娘大概是要把我趕出家門了。”

  豆芽一聽覺得好像覺得有道理，體貼的說：“那我不要爹爹買了。”

  說完後她又像個小大人指點著陸硯，“爹爹，你快點去哄哄娘，娘一點都不凶的，哄一哄就好了。”

  陸硯嗯了一聲，“那豆芽教爹爹該怎麽哄你娘？”

  豆芽想了想，然後湊到陸硯耳朵邊，嘀嘀咕咕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