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日頭當空，溫暖照人，出來閑逛的人逐漸增多。

  薑念沒時間閑逛。徑直去了酒樓後巷。找到了上次與自己做了約定的夥計，“今兒可有雞爪鴨腳？”

  自上次趕集日後。夥計便一直仔細存著大廚切下來的雞腳和鴨腳，已經存了小半盆了，“有，隻是不多。”

  “你不是說趕集日才拿來嗎？”

  “今兒來縣城買東西，順道就過來看看了。”薑念笑了笑，說道：“那今日便先賣一些給我吧。後麵還有的話等下次趕集日我再來拿。”

  “那成。”夥計聽薑念還要來拿雞腳鴨腳，知道這是個長遠買賣，“以後也一直要？”

  “對。”薑念試過鹵雞腳了。覺得適合長期售賣，不過她聽衙役們說來年開春後那一段河道就要修建好了，之後可能會移去其他地方。

  薑念不確定新地方離村子遠不遠。若是太遠她就不會跟過去了，所以和夥計說道：“來年二月前有多少就給我留多少吧。之後再看情況。”

  明兒就臘月了，離二月還有將近兩個月，夥計算了算。這期間還能賺一些錢。“你等著。我去拿。”

  夥計迅速回廚房將自己存起來的小半盆雞腳鴨腳拿了出來，“這次也有小半盆。”

  薑念嗯了一聲，沒有計較那一點缺失，直接付了十文錢給他。“之後你再幫我多攢一點吧，我要得多。”

  夥計說：“我們酒樓客人雖然多。但一天最多殺五隻雞和五隻鴨，再多肯定是沒有的了，你若是還要就去其他大酒樓去問一問。”

  “我上次趕集日已經在另外兩家大酒樓問過了。”薑念頓了頓，“不瞞你說，我現在很缺雞腳鴨腳這些東西，你們三家酒樓的雞腳鴨腳加起來都不夠我用。”

  夥計聞言，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拿去做什麽？”

  “家裏人愛吃我做的泡雞腳，所以要多準備一些。”薑念沒有細說，“我看你也很麵善，覺得你人很不錯，就像自家弟弟一樣，我這邊還有一個生意和你談，你聽一聽怎麽樣？”

  平白當了弟弟，夥計有些不高興，但還是想聽一聽薑念想說什麽。

  薑念說道：“這縣城除了你們三家酒樓以外，應該還有不少小店也有剩餘的雞鴨，但我家裏農活兒多，沒辦法一家一家的去尋找，你來幫忙找一下如何？到時候我還是按這個價錢買，另外每次再額外給你五文錢的辛苦費，如何？”

  夥計聽到隻有五文錢的辛苦費，不太願意：“才五文？我事兒可多了。”

  如果不是薑念沒時間，她連五文錢都不想給：“雖說這五文不多，可你去收雞腳鴨腳可以免費，或者給兩文錢就打發了，其他的你可是淨賺的。”

  夥計在心底默默算了算自己能賺多少錢。

  薑念催促著：“你可願意？若是不願意我去其他兩家酒樓的問一問。”

  夥計忙攔著薑念：“我幫你。

  如果真能賺些錢，那他一個月就能攢好幾百文了，明年夏日就可以和小秋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