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們老板要找房子，暫時借住一下，很快就搬走了。”

  薑宇峰扶額，女孩子們真是無話不談啊。

  “哦，這樣啊！”

  小林擦著臉上的咖啡漬，語重心長地應道。

  “聽說你們家隻有一張床？”

  噗！

  這下好了，半杯都噴出去了。

  小林被劈頭蓋臉的噴了一臉咖啡，順著流海流了下來。

  “薑先生，我調的咖啡就這麽難喝嗎？你還要全吐出來？”

  看小林委屈的要哭了，薑宇峰倒覺得挺解氣的。

  “沒有沒有，是我的錯，你的咖啡很好。”

  氣氛有點尷尬，為了防止小林繼續追問，薑宇峰趕緊沒話找話。

  “還有什麽熱鬧事說來聽聽嗎？”

  小林是個熱愛八卦的人，小陳和淩瑤沒人願意聽她的八卦，把她憋壞了，終於有地方訴說了。

  “有啊有啊！不過這件事要小聲說，不能讓老板聽到。”

  小林故意往前湊了湊，薑宇峰趕緊坐直了身子，有些尷尬地說道：“你小聲說就是了，我耳力很好的。”

  小林努了努嘴，“好吧，這個瓜的主人公一個是我的同學，另一個是老板的堂哥，讓她聽到不好，好像我背後嚼舌根似的，你可千萬別告訴她啊！”

  “放心吧，我呢，人送外號秘密終結者。”一聽是淩家的事，薑宇峰來了興趣。

  “我的一個同學叫方薇薇，人長得很漂亮，校花級別，但她學習不好，高中沒念完就混社會了，最近聽說她去祟年會所上班了，後來搭上了淩哲，穿名牌背名包張揚得很！”

  “哦，這樣啊。”原來是淩哲的風流事，薑宇峰有點失望。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小林挑眉壞笑了一下。

  “然後呢？”薑宇峰配合地問道。

  “昨天我在醫院碰見方薇薇了！哈哈哈哈哈……”

  小林突然笑了起來，笑得薑宇峰一臉莫名其妙。

  “哦，然後呢？”

  “我看她臉色很難看，見我躲躲閃閃的，後來我問了我當護士的朋友，你猜怎麽著？哈哈哈哈……”

  “到底是什麽讓你這麽開心啊？”薑宇峰歎氣道。

  “方薇薇得了艾Z病哈哈，天天還裝名媛呢，瞧不起我們這些打工妹，這回讓她還趾高氣揚？真爽！”

  薑宇峰一驚，“那淩哲……”

  “噓！”小林趕緊擠眉弄眼的讓薑宇峰小點聲。

  “是不是啊？”薑宇峰小聲又問了一遍。

  “那肯定是啊！現在兩個人還沒斷呢，淩哲肯定也染上了，可他還不知道呢，反正他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活該！”

  “沒錯！確實活該！”薑宇峰也笑了。

  本來還想整淩哲的，現在他自爆了，真是老天有眼。

  小林聊嗨了，於是又去端了杯咖啡過來，借著調咖啡的工夫，還打算再跟薑宇峰聊會。

  “哎呀，咱們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吧，你跟我們老板……”

  薑宇峰一看不好，趕緊岔開話題，主動向小林提問。

  “小林，發現晃爺的那個環衛大爺你認識嗎？”

  “認識啊？他就是管這段路的劉大爺，他老伴在這條街拐角的亭子裏賣煎餅果子，你找他幹什麽？”

  “看熱鬧去唄，嗬嗬，咖啡不錯，走了啊。”

  薑宇峰端起咖啡，邊走邊喝，到了櫃台的時候把杯子放了上去，接著推門離開了。

  按照小林所說的地方，薑宇峰找到了環衛大叔的老伴，然後問出了他的家。

  環衛大爺嚇得不輕，躲在家裏不敢出門，薑宇峰帶了禮物去才敲開了門。

  “晃爺死得太慘了，身上的血都放光了，太嚇人了！”

  “大爺，你清早去的時候，在附近有沒有遇到過什麽人？”

  “遇到什麽人？我想想……”

  環衛大爺想了一會，突然問薑宇峰道：“小孩算不算？”

  “小孩？”

  這個回答讓薑宇峰有些意外，環衛工一般都是三四點就上街清掃了，那個時候是街上行人車輛最少的時候。

  這個時間除了酒鬼，加班狗和夜場工作的人之外，一般沒什麽人會出來了，一個小孩子這個時間出來幹什麽？

  不合理！

  嚴重不合理！

  絕對有問題！

  “是啊，小孩，是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穿著睡衣在街上走，我問她去哪，她也不說。”

  “那她看到晃爺的屍體了？”

  “看見了啊！說來奇怪，我這個老頭子都差點嚇個半死，那小丫頭竟然不害怕，就這麽直接走過去了。”

  薑宇峰有種感覺，如果死得這麽慘的人那小女孩都不怕的話，她可能是見怪不怪了，說不定是那個老鴉的女兒？

  “你認識那個小女孩嗎？”

  “不認識！老板，您認識？”

  “呃……我想找她，她經常走這條路嗎？”

  “沒有，我也是第一次見她，不過你要想找這孩子的話，應該去楚州小學啊，不過學校上千個孩子，肯定不好找，我勸您還是算了吧。”

  “是啊，嗬嗬，那就這樣，謝謝你了大爺。”

  薑宇峰帶著一肚子疑問走了。

  晃爺見過老鴉，可他已經死了，那他的家人會不會知道呢？

  薑宇峰給林老打了電話，林老幫忙查了一下，晃爺雖然年紀一把，但卻光棍一條，相好的倒是有幾個，但他們之間都是逢場作戲，對晃爺私下一無所知。

  線索到這又斷了。

  薑宇峰突然又想到了一個人，淩哲。

  他可是雇老鴉來刺殺自己的人，他肯定見過老鴉的。

  這時薑宇峰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來電人的名字，薑宇峰皺起了眉頭。

  薑守仁。

  這狗東西又打電話來幹什麽？

  接了電話，薑宇峰自動把手機離耳朵遠一點，這家夥一慣喜歡吆五喝六。

  “薑宇峰，我限你二十分鍾內給我出現在公司，立刻！馬上！”

  果不其然，薑守仁這貨記吃不記打，好了傷疤忘了疼，又犯老毛病了。

  “神經病！”

  薑宇峰果斷掛了電話。

  剛掛了沒幾秒，電話又打進來了。

  “好啊你小子，敢掛我電話！”

  嘟嘟嘟嘟……

  薑守仁的臉都綠了。

  他抹了把冷汗，看了一眼會議室坐著的一圈人，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