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逼問
作者:雀馬魚龍      更新:2020-12-15 10:26      字數:2163
  吳謙說到這裏又停住了。

  我冷靜的說道:“又是這個借口,時機還不成熟,那你告訴我什麽時候時機成熟?”

  吳謙低下了腦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老是的那一天嗎?”

  “不,彪哥,我……”

  “嗬嗬,龍環還叫我一聲主公呢!你叫我彪哥,看來你還是沒有對我認可啊!”我笑道。

  吳謙看了我一眼,又開始沉默了,而且把腦袋壓的低低的。我有些無可奈何的感覺了,“好了,不管別的了,我還是希望你能把一切都給我說了。”

  吳謙的臉上露出了糾結的神情,咬了咬牙以後,“那我說嗎?”他竟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我瞬間明白了,這家夥說這句話的目的應該就是問我身體裏麵的另外一個意識,但是我身體裏麵的另外的一個意識已經沉睡了,我叫都叫不醒……

  果然,沒有任何的回答,我對著吳謙說道:“吳謙,我是因為身體裏麵的那個意識救過我,所以我才收留你的,現在看來,嗬嗬嗬,你可以走了……”

  吳謙這才有些慌了。“不,我一生都跟隨著主公,我不能走……”

  “你是想看到那個意識占據我的身體是嗎?”我吼叫道:“這不可能,我不會妥協的,我的身體不可能和別人共享,它隻是寄生在我身上的一個寄生蟲。”

  “你……”

  “怎麽樣?你還要對我動手嗎?”我站了起來,吳謙也站了起來,他的手已經伸到了我的脖子下麵,就差幾公分就接觸到了我的皮膚了。

  “來啊!你最好現在弄死我,弄死了我,說不定你的主公就能占據我的身體了,你動手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動手啊!”

  我的吼叫聲很大,少安和張懸這時候都過來想勸我幾句,我立刻扭過臉去:“別勸,誰勸誰滾蛋,我不願意在活在渾渾噩噩中了,我他媽想活的明明白白,就算明天我死了,我都沒有一點的遺憾……”

  吳謙吼叫了一聲,直接略過了我的身體,衝到了後院裏麵,對著後院的粗大柳樹開始動手,一拳接著一拳,一拳接著一拳,拳拳都砸在了柳樹上麵。很快,血肉之軀的他雙手開始流血,皮開肉綻,甚至都露出了白色的骨頭,但是他還是在吼叫著,用拳頭砸著,一拳又是一拳。

  常山要上去攔住他,我一把抓住了少安,“讓他砸,他最好是把柳樹給砸死了,然後他媽再給我買一棵去,他沒有錢就報警找了龍環,不管他是賣屁股還是做苦力,要賠我的柳樹……”

  就在我話音剛落,吳謙轉過了身體來,怒視著我,又是一聲吼叫,這吼叫聲簡直不像人的聲音,吼叫過後,它直接跪在了地上,雙手抓住了地上的草痛苦的哭了起來。

  我沒有一絲的憐憫,因為我也需要一個答案,所以我現在必須要狠心,有句話說的好,男人不狠站不穩,不單單是要對自己狠,對別人也是要狠的。

  吳謙哭的很厲害,我從來還沒有見過男人哭成這模樣,終於他的哭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抽泣,再最後他用手臂擦了一下自己的臉,直接站了起來。

  再站起來的吳謙就和之前不一樣了,他的臉上還帶著憤怒,站起來以後他徑直向我走了過來,我以為他要對我動手了,但是他到了我的麵前以後說道:“禁地,我去禁地裏麵告訴你,而且你知道你以後,不能告訴任何人,而且我不能全部都告訴你,我隻能告訴你一點……”

  “算了,我沒有興趣知道了,你他媽以為是過家家呢!還給我談條件,告訴我一點點?嗬嗬嗬,吳謙,你就不怕有一天,你所懼怕的勢力或者人抓了你,然後逼問出所有的事情?然後害了你的主公?”

  吳謙的臉色一變:“不會,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主公,我寧死……”

  “行了,你趕緊離開啊!你們都還看什麽看,跟我去彌陀寺去,我要找十一問問,把金身給弄走到底是什麽意思?”

  說完我就向外麵走了出去,到了門口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看,吳謙還站在院子裏麵,幾個人還在勸慰他。

  我吼叫了一聲:“都走不走,少安,趕緊過來開車,老家夥,你要是多嘴,你也滾蛋……”

  說完我走出了家門,拉開了車門坐了上去,狠狠的把門給關上了。

  少安上車,把安全帶紮上以後回頭對我說道:“你以後關門的時候小心一點,這車才多久,門就被你們這些暴力狂給弄的有異響了。”

  而坐在副駕駛的老家夥也說道:“彪哥,你今天發這麽大的脾氣幹什麽,吃錯藥了?連我都要趕走,那你把我的養老錢給我,我馬上就走,絕對……好了好了,我在開玩笑,錢沒有多少,我有你養老了,這麽好的地方,你趕我走我都不走……”

  我看著張懸笑了笑說道:“我也是給你開玩笑的。”

  “跟精神病一樣,一會兒怒一會笑,到底哪個是你啊!”少安說道:“以前的那個彪哥那兒去了?你不會是已經被你身體裏麵的那個意識給奪舍了吧!”

  “滾蛋玩去,要是奪舍了,我還罵吳謙幹什麽?我還用逼問吳謙啊!”我白了少安一眼,但是閉上了眼睛以後,我立刻驚醒,是啊,我好像和以前的做事兒的方法不一樣了,以前我這個人優柔寡斷,要是放在以前,吳謙我絕對不會逼他的,張懸我就是再怒也不會說出讓它滾蛋的話,但是剛才我卻輕易的說出口了,說的那麽自然……

  難道我真的是被奪舍了?我捏了捏自己的臉,不對啊!意識還是我的意識,我怎麽會被奪舍呢?

  心中雖然這麽安慰自己,但是我心中卻有了一個疙瘩。

  少安正要啟動車子,我探過腦袋過去,“先別開車,我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嗎?我……”

  兩個人回頭看了看我,一起點了點頭;“是不一樣了。”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