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請筆仙
作者:河燈      更新:2020-12-15 09:50      字數:2205
  我沒有說話,而是立即找來一張白布,擺在地上,然後將手中的毛筆放到了白布上,然後跪下,並朝著毛筆磕了磕頭,恭恭敬敬道:“還請筆仙為我畫出此人特征……”

  接著抬起頭來看了過去,隻見,那支筆如同虛空中被人握起,然後朝著白布上麵龍飛鳳舞了起來,沒過多久,一大行字出現了:左撇子,三十六歲,男,音樂老師……

  當看到這一幕的劉依婷,頓時就驚訝了起來:“你真的推理出來了那個凶手的性別和職業!再加上我之前推理出來的天蠍座,還有天使和魔鬼的化身,那不就是代表了,他平時是一個好人,而且還是為人師表的那種好人,但是另一麵卻是殺人不眨眼的地獄殺手!”

  就在這時,有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衝了進來,當他看到我們兩個之後,立即詢問道:“馬戲團的團長呢?!”說完這句話後,他的目光一瞥,就看見了倒在我們身後血泊裏的小醜。

  “他就是馬戲團的團長?誰把他殺了?”風衣男人衝了過來。

  等他來到麵前時,我低頭一看,發現那張白布被劉依婷收了起來,藏在了腰後,笑眯眯的回複道:“想要線索自己去找,喏,那上麵的八個字是凶手留下來的。”說完,伸手指了一下塗鴉牆壁。

  風衣男人看向了牆壁方向,然後頭皮發麻的問道:“怎麽回事,兩行一模一樣的八個字,這是什麽線索,該死,該死,好難,好難啊……”

  他說到最後,直接劇烈的撓起了頭來。

  劉依婷悄悄的告訴我:“這是一位天才偵探,你知道他靠什麽破案嗎?完全就是靠自己的大腦,他的大腦運轉得很快,什麽數學題在他麵前,直接就能秒解開。”

  這時,風衣男人猛地睜眼看向我們,嘶吼道:“你們一定是已經收獲到了線索!牆上那右邊的八個字顯然是剛寫出來不久,血跡還未幹,而且後麵還有些缺血液的幹涸痕跡,再還有地上那支沾血的毛筆,還有你藏在身後的那塊白布,這一切都在象征著,你們剛才在模仿凶手的字跡,然後通過字跡的軌跡和筆畫,去效仿凶手,從而得知凶手的習慣,最後推斷出他的身份,對嗎?”

  劉依婷翻了個白眼:“即使我們知道了線索又怎樣,這次的行動主要是看個人發揮的,你要是想得第一,得到背後組織的讚賞,那就得好好的發揮,好好的表現,我們得來的線索,完全與你無關好嗎?”

  風衣男人搖頭:“雖然是這麽說沒有錯,但如果我現在卡在這個環節上拖延太久的時間,那麽就是給予了你們更多破案的機會,自己為了破案,所以我現在得跟著你們,如果你們不給我跟著,我就將把這個消息傳出去,然後讓所有人都跟著你,到最後,你可以選擇不去追蹤接下來的線索,但我們也會這樣耗下去,到時候,誰也別想好過!”

  劉依婷人都傻了:“大哥,你這張臉皮也太厚了吧,明明是我們辛辛苦苦自己得來的線索,憑什麽要跟你分享?你總得……至少拿出來一點誠意嘛!”

  風衣男人略微一沉思,覺得有道理,於是就點頭道:“我張若銘在這裏答應二位,你們要是願意跟我分享接下來的這條線索,那麽往後如果有什麽需要的,盡管提,我張若銘一定在所不辭!”

  劉依婷一臉無語的說道:“那我們有一天需要你去死,你還在所不辭嗎?”

  張若銘快速的轉動大腦,然後快速的回答道:“如果是你們要麵臨死亡危機了,而我就在現場,肯定不會見死不救,即使我也要麵臨死亡,但我也一定會出手相助,就算我們最後麵臨一起死去的結局!”

  劉依婷直接啞口無言了。

  我不由得感到喜慶了起來,走過拍了拍張若銘的肩膀:“就衝著你這句話,行了,接下來你跟著我們走吧,路上有難一起扛,有危險一起化解,總之有什麽線索,大家一起分享,怎麽樣?”

  張若銘頓時露出了笑容:“多謝!”

  劉依婷不高興了,撒嬌道:“嗚嗚,祖安哥哥你怎麽樣可以這樣,我們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哎,就這樣平白無故的告訴這個家夥了,他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麽好人,他太聰明了,如果有一天他為了自保,什麽事情都會做得出來的……”

  我說道:“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別說了,我們先離開這裏,待會說不定又有其他人過來了,到時候會越來越麻煩。”

  張若銘讚同道:“沒錯,我也是這樣覺得,在我來之前,已經也有很多人去到了那個矮人的家裏,找他的老婆問話了,隻不過他的老婆現在情緒比較激烈,沒有回答他們提問的問題,而我也是通過矮人家裏的馬戲團工作證才找到這裏來的……”

  這個張若銘人哪裏都好,就是話有點多,有股一旦開口就停不下來的感覺,聽到最後,我都有點懵了,趕緊拉著劉依婷,對張若銘點點頭,然後三人便往馬戲團的出口外走了出去。

  剛出到門口外,身邊就有兩個同樣是偵探身份的人擦肩而過,朝著裏麵衝了進去,甚至都不打算停下來詢問我們兩句的。

  劉依婷捂嘴偷笑道:“等等他們進去看到牆壁上那兩行一模一樣的字以後,他們一定會感到頭大,並且說不定要被誤導,哈哈哈哈……”

  張若銘小聲道:“別得意的太早,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傻子,當他們沒有任何頭緒的時候,就會從零開始分析推理,然後畫麵就會定格在剛剛我們擦肩而過的一瞬間,他們會把我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重新回味一下,然後回想到你臉上浮現出來的一絲偷笑,那他們就會明白了,這是一場被人整蠱的惡作劇,他們完全被誤導了,然後他們就會找上門來,質問你們為何誤導他們,當然了,也會有人通過你模仿寫的八個字,推理出來為何這麽做,還有那支掉落在地上的毛筆你帶走了嗎?如果沒帶走,他們肯定會……”

  我聽著他那根本停不下來的腔調,忍不住打斷了他,然後掏出那支毛筆,說:“放心,我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