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第81章
作者:常山漸青      更新:2020-12-15 08:47      字數:2610
  “哎,對了,老婆大人,”桂卿立即獻媚道,不單單是因為現在的情緒很好,也是為了能進一步搞好下麵的程序,“我忘了是俺單位那個誰結婚的時候,蘇慶豐喝喜酒的時候講了一個故事,我記得非常清楚,印象很深刻,要不要給你學一遍啊?”

  “噢,說來聽聽,”尋柳頓時也來了興致,笑著催促道,就像一條馬上就要上鉤的小魚一樣快活,“肯定是和結婚有關的事,不過要是流氓的笑話我可不聽。”

  “不流氓,一點都不流氓,”他嘿嘿地笑道,她單看他的樣子就能猜測到故事一定很有流氓的意思或者離流氓也不甚遠,“說是有一對老夫妻結婚多少年了從來都不曾吵架,有人就問他們婚姻恩愛、幸福長久的秘訣是什麽。這個老頭就說了,新婚時他們夫妻倆曾經到大峽穀去旅行度蜜月,當時每人都騎了一頭驢子。他們還沒走多遠呢,妻子的驢子就絆倒了,這個時候妻子平靜地說,這是第一次。沒走多久,妻子的驢子又絆倒了,她還是心平氣和地說,這是第二次。誰知道走不到半裏路,那頭討厭的驢子第三次絆倒了,這時候妻子二話不說,從口袋裏掏出□□,一槍就將驢子斃了。當時他覺得妻子這樣做太殘酷了,於是就出言抗議,結果他妻子心平氣和地說,這是第一次。”

  “講完了?”她不禁問道。

  “嗯,講完了。”他直截了當地回道。

  “我覺得一點也不好笑呀。”她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好笑嗎?”他懷疑道。

  “不好笑。”她如實回道。

  “可能是你沒理解這裏邊的意思——”他試著解釋道。

  “我知道,你是說他老婆厲害,心狠,對嗎?”她道。

  “對呀。”他道。

  “可是這有什麽好笑的呢?”她還是不明白。

  “那,那既然你覺得不好笑,那就算了。”他道,隻好服氣了。

  “嘿嘿,好笑,好笑,”她“噗嗤”一聲傻傻地笑了起來,一看就是純純的逗他玩的意思,一點也沒摻假,“熊樣,我故意刺激你的,看把你給氣的,臉都變色了,至於嗎?”

  “我沒生氣,誰生氣了?”他還不承認。

  “哼,還說沒生氣,”她使勁白了他一眼,自得其樂地繼續打趣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啊,心眼子多著呢,哈哈。”

  “唉,女人呀,就是好無端地生是非,”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後微微地歎道,也不敢表現得過於張揚了,“本來我沒生氣的,結果你非要說我生氣了,那我就隻能生氣了。其實生氣不生氣的倒也無所謂,你還說我心眼子多,這就有點過分了啊。”

  “怎麽過分了?”她不解地問。

  “我覺得吧,”他如實回道,“評價一個人心眼子多,就等於說這個人不好交往,難伺候,可是你說我是那樣的人嗎?”

  “嗯,不是。”她道,有點不懷好意。

  “這不就對了嘛。”他道,有點不明就裏。

  “不過呢,正因為你好伺候,好交往,好說話,所以才更顯得你心眼子多呀,對吧?”她如此狡辯道,終於知道自己有點過於強勢了,搞得他很不舒服,“隻有心眼子多而且心眼好的人才會更多地想到別人,替別人考慮,無論什麽事都盡量地不給別人添麻煩,有時候甚至不惜委屈自己,難為自己。”

  “那這麽說,你是在表揚我嘍?”他道。

  “你說得最對了,老公,嘿嘿。”她又開心地笑了。

  他也笑了,必須的,不然就得哭。

  “表揚你,就是表揚我嘛。”她又說道,很得意的樣子。

  他又跟著笑了,也是必須的,不然還是得哭。

  “哎,我問你個問題啊,”按照她潛在的要求他非常機械地笑過之後,故意神情嚴肅地問道,“你知道為什麽當兵的最低年齡是18歲,而結婚的最低年齡是23歲嗎?”

  “這我哪知道啊。”她有點生氣地回道。

  “告訴你吧,”他不打算繼續吊她的胃口了,想來那樣也沒啥意思,他已經知道這一點多時了,“這就意味著結婚比打仗還可怕,老婆比敵人還難對付,懂了嗎?”

  “胡扯八連,簡直是一派胡言!”她美滋滋地瞪了他一眼,同時笑著斥責他道,“你要是疼老婆的話,老婆怎麽會比敵人還難對付呢?你要是喜歡一個人的話,結婚怎麽會比打仗還可怕呢?”

  “這不是比喻嘛,又不是說真的。”他悻悻地回道。

  “可我聽起來卻像是真的。”她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哎呦,你呀,”他教育她道,像個知識淵博而又慈祥可愛的長輩一樣,“就是該開玩笑的時候你當真了,該當真的時候你又覺得是在開玩笑了,整個給弄顛倒了,雖然說也有些真話是借著笑話說的,但總起來說啊,笑話基本上還是笑話,而沒有太深的意思,這就看你怎麽理解了,有些事你不能逮著分析起來沒完沒了。”

  “賣嘴!”她評價道。

  “不賣嘴,賣什麽?”他賣嘴道,“賣肉,你要嗎?”

  “討厭,就你能,就你管,”她戲謔著斥責道,同時插空好好地打了他一粉拳,他現在就喜歡她這麽弄,她要是不經常打他,他還渾身難受呢,“整天貧死濫厭的,和那個荷蘭豬一樣!”

  “荷蘭豬怎麽了?”他仰起臉來反駁道,對她的話很不以為然,覺得她對李忠良還是有點誤解,“你還別說,要不是忠良他那張貧嘴,咱這個婚禮還不熱鬧呢,是吧?”

  “也對,錯虧是他,”她跟著附和道,終於在某個具體的問題上和他達成了一致,把他也憬激得要命,“換成別人來主持咱的婚禮還真不一定能達到今天的效果呢,嗬嗬。”

  夜半時分,他做了一個悠長而又甜蜜,悲鬱而又歡愉,深刻而又蒼白的夢,農村人俗稱作景。他夢見他和白郡同在一屋,同睡一床,隻不過不是朝一頭睡的。起初他的頭壓著一角粉白色的被子,被子下麵是她那緊致圓潤的小腿和可愛白淨的小腳丫。他被她的小腿和腳硌醒了,然後心裏就想著要去親近那雙美麗的腳,而且這種想法還非常強烈,隻可惜他當時還沒有那個膽量去這樣做。同時,他也不知道她心裏的意思,她究竟是會拒絕還是會同意他想要實施的舉動,他一時半會還搞不懂。麵對著他特別喜歡的人,他心中雖然激動萬分,忐忑不安,但卻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去碰她。糾結了很久,也折磨了他自己很久之後,他終於下定決心要去賭一把了,於是便輕輕地掀開被角,用手指小心地撓了撓她的腳心。一開始她將腳猛地收攏了一下,就如同被毒蛇咬了一下,但是卻沒有把腳躲得太遠,這讓他心中狂喜不已,興奮難耐。過了片刻,他又變得更加大膽了一些,於是就抱起她光潔如玉的小腿輕輕地親吻了起來,而這個舉動不僅沒使她生氣,反而還激起了她身上那種較為主動和熱切的回應。隻見她順勢翻了一個身子,抬頭深情地看了他一眼,便拉開被子主動到他這邊來了。刹那間,他覺得整個世界的顏色都變了,都變成了純潔無比的乳白色,隻有個別邊邊角角的地方是瑰麗的粉紅色,這兩種顏色都是他平時特別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