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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0曆史的天空0      更新:2020-12-15 08:02      字數:6691
  漢建安四年(公元一九八年)冬,臘日。

  雖然河北大地一片白雪皚皚,但鄴城大將軍府上張燈結彩,一片樂融融的喜氣。

  這年九月,刁秀兒誕下一女嬰,取名袁姚。次月,唐姬誕下另一名女嬰,取名袁瑤。這是袁熙親自選的名字,袁姚小名大虎,袁瑤小名小虎,按照袁熙的意思,虎父怎能有犬女,不過刁秀兒和唐姬大為不滿,其他幾女看到刁秀兒和唐姬也是充滿了羨慕。

  子嗣對於一個大家族來說尤為重要,直到這時世人才真正將袁熙看成建立家室之人。而袁熙的後宮之爭,也以刁秀兒和唐姬產女暫告一個段落。高月、劉妍、甄宓都是正妻如果他們的孩子那是嫡子,而其他女人的孩子都是庶出,當刁秀兒和唐姬產女後,她們也算鬆了口氣,出生在這樣顯赫的家庭,有些事是不可避免的。

  臘日已是十二月,這天袁家舉辦筵席,當然不是為了慶賀兩個孩子滿月。按照漢代習俗,刁秀兒和唐姬誕下子嗣,袁熙的孝期也就宣告結束。因為戰事和袁紹的身亡,步練師、馮衡、綠珠雖然已經侍寢,但還未正式舉辦過納娶禮儀,而且糜家的糜貞也是一樣,更加讓袁熙掛心的,還有一直過得清苦的蔡琰。這時候對於納妾之事可大可小,但像糜家這樣的身份自然是希望隆重些。袁熙也趁著這次機會將眾女都一起迎娶,於是就有了這場排場還算大的酒筵。

  “鄭大師來了!”有人喊道。

  這一喊,袁熙和大堂裏所有賓客都起身出到大門外。

  隻見一隻披紅的車隊緩緩向將軍府駛來,當前一個精神抖擻,氣質古樸溫和的老人騎在馬上,正是經學大師鄭玄。

  袁熙迎上去,親手將鄭玄扶下馬,“先生如此風雪還親來府上,真是顯奕之榮幸。不過先生年事已高,當乘車轎而來。”

  鄭玄一撫白花花的長須,笑道:“老夫今生頭次嫁女,怎麽不該親自將她送來。而你今天應當叫我丈人!”

  眾人不禁莞爾,想不到平日裏嚴肅的鄭玄,在今天心情也會如此歡快。

  雖然說這個時代納娶寡婦十分正常。但袁熙還是找到鄭玄,讓他收下蔡琰為義女,如此也可以名正言順。鄭玄因為蔡邕的關係,一口答應下來。蔡琰是十分敬仰鄭玄的學問和人品的,當認了義父女關係後,雖然羞澀,但她半推半就答應了親事。

  袁熙將鄭玄等人迎進府內,他回過頭看著披紅的馬車。心中不住感歎,當年在洛陽城中自己還是個十四歲的少年,陳留初見蔡琰,白駒過隙般一眨眼就是九年。九年中世事滄桑,多少豪強和俊傑隕落,又有多少事故變遷。想著身邊地這些美人,隨著這些年四處征戰,他改變了她們的命運,但大漢天下的命運呢?

  不久後糜竺也將妹妹送到。各地地將領也陸續有賀禮送來。吉時到後,鄭玄、劉夫人主持了納娶的儀式。作為家主,袁熙也要去祭祀先祖,祈求庇佑。

  宴畢,袁熙麵對這麽多美人,在選擇上犯了難,最後在郭嘉等人示意下,來到糜貞的居室。

  袁熙屏退了婢女,他心中有了絲緊張。說來好笑。早已不是第一次進洞房,但每次都會有這種感覺,或許不是緊張而是興奮吧。

  掀開蓋頭,看著出落得秀麗的糜貞,袁熙輕聲問道:“一路上累著了嗎?”

  糜貞輕輕“嗯”了聲。俏臉早已羞得通紅。她低著頭不敢看袁熙。

  袁熙笑著搖頭,當年這個小姑娘可是大膽得很。亂軍之中尚且敢跟自己對答,還真有烈婦的潛質。

  糜貞突然抬起臉龐。幽幽道:“夫君還是去那位蔡姐姐那吧,有這番心意妾身就很滿足了。”

  袁熙有些許錯愕,他料不到糜貞會說出這番話來。而糜貞之所以這麽說,也是兄長教的,如果袁熙來她這兒過夜,那麽就如是說,否則會引起其他姬妾的猜忌。糜竺不愧是商人,將世事人心把握得很準,此舉不僅給袁熙個好印象,也博得其他姐妹的好感。

  袁熙猜出幾分,拉過她地柔荑笑道:“你倒那麽急著我走,跟當年亂林裏一樣,晚些我再過去吧。”

  袁熙心中慶幸,這些年來連導引術和房中術不曾間斷,他終於知道為什麽那些帝王能夜夜笙歌,配合這些秘術的話,雖然沒有夜禦十女大被同眠那麽誇張,但是應付幾個姬妾是綽綽有餘的。想著想著,他輕輕撫摸向那嬌嫩的俏臉……

  糜貞閉著眼,一聲不吭,仿佛在睡覺的樣子;隻是袁熙能聽到她的喘息聲加快了許多,心跳也劇烈了起來…

  雖然屋外吹著寒風,但窗戶還是被敞開,天上的明月依然皎潔。

  一行清淚在蔡琰臉龐上流淌,她不知道這是高興還是難過。六年的煎熬和等待,終於在這天熬到盡頭,但此時夫君的遲遲未至,又讓她有濃濃的失落感,她暗笑自己的貪婪。

  “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歎。”袁熙推開房門後不禁輕聲歎道。

  蔡琰淚濕地秀麗臉龐露出一絲喜悅,這一瞬間她覺得這麽多年的苦值得。

  袁熙心中百感雜陳,這位命運悲慘的才女,雖然因為他的出現而沒有淪落異地,但這些年來蔡琰每日都是青燈黃卷,她的苦他知道。

  袁熙走過去握緊蔡琰的雙手。看著蔡琰芙蓉般清麗的容顏,袁熙心中再沒有負擔:或許因為我的出現你沒有曆史上那麽聞名,即便那樣我還是不願再看到你的清淚。蔡琰當然不知他心中所想,但是她能感受到那熾熱中帶著地柔情。

  紅燭搖曳,一夜無話。大半個夜晚過去,紅燭已經燒完,屋裏變得黑漆漆一片。而袁公子也已經和美婦人蔡琰梅開三度,殺的酣暢淋漓。久旱逢甘霖,被袁熙折騰了多次之後,杜氏已經有些疲倦,雙髖隱隱有些作痛,便漸漸的進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

  東海,郯城。

  劉備冒著強勁的北風登上城牆,他親手將冬衣分發給戍守的兵卒,並向兵卒們逐個噓寒問暖。如今彭城再次失守,劉備退而固守郯城,關羽守住下邳,這兩座堅城都不能再有閃失。

  “玄德公放心,天寒地凍,曹操恐怕不日就要退兵了,咱們能守得住!”披上趕製出來冬衣的兵卒說道。

  “是啊。玄德公,咱們能守住鄉土!”“不能再讓曹操肆虐徐州了!”一眾兵將紛紛說道,士氣十分高漲。

  劉備拱拱手。“全賴諸位奮勇殺敵,備多謝各位了!”

  一眾兵將熱情高漲,紛紛呼喝起來,饒是城外的曹操軍也被這喊聲驚了一下。

  劉備到了城角,他看著外麵曹操軍營地,士氣那麽高漲,他感覺安心了不少。

  “主公回去看看夫人吧,孩子就要臨盆。這兒有我跟三將軍就行。”一身書生打扮地簡雍說道。

  “希望生個白白胖胖地侄兒,那樣長大了跟俺一起練武!”張飛咧嘴笑道。

  說到這劉備臉色也帶上喜色,他在涿郡已經有妻室,但戰亂頻繁,妻子早已不知所蹤。再次攻占徐州後,他納娶了部將曹豹的女兒,而曹氏地產期就在這兩天。

  雖然心中高興,但劉備搖搖頭:“我在這兒巡城還能提振將士們的士氣,回到家中那才是不知做什麽。”

  張飛回過頭問道:“大哥。你說青州那些人可不可靠?”

  劉備深思了會,答道:“袁顯奕乃唯利之人,他支持我們不過是抗拒曹操,在曹操沒有敗亡之前,青州都應該配合我等抗拒曹操地。”

  “難道俺們一直都要給人家當槍使嗎?”張飛忿忿道。

  劉備臉上露出苦笑,“我軍實力微弱,夾在兩強之間實在難做,不依附一方的話,不能圖得一線生機。”

  簡雍跟了上來。答道:“隻要曹袁再次開戰,就是我們向西向南擴張的好機會,隻要占據了徐州和豫州,憑兩處地錢糧人丁,再聯結豪強。則大事可成也!”

  “唯有如此啊!”劉備歎道。“希望青州軍能得手吧。”

  東海,襄賁。

  襄賁是離郯城最近的城縣。雖然曆經數次大戰後,已經殘破不堪。但曹操軍再次東征,此處又成為重要的據點。

  一輛輛馬車馱著糧草輜重,從魯國和沛國運到這,再送往郯城下邳前線。冬天糧食消耗得更加多,冬衣木炭也成了重要的軍需品。

  李典、卞喜、趙儼、董昭四人圍坐在火盤旁,吸著從牆縫鑽進的冷風,他們也不禁將冬衣緊了緊。

  “想不到征討三次,還是沒能將區區劉備拿下。”卞喜不無懊惱道。

  董昭暖了暖手,說道:“劉備這人不簡單,雖然他實力不算強橫,但為人有雄心,又能收買籠絡人心,有幾分高祖風範。”

  “可咱們攤上這等差事,在這兒吹北風。”趙儼將一根木柴扔進火盤,“我倒想去下邳或郯城立下首功啊!”

  董昭笑了笑,他知道趙儼想立功雪鹹陽戰敗之恥,“糧草輜重乃三軍之根本,隻要確保糧道暢通就是大功一件,未必要攻城掠地才算。”

  李典也笑了笑,“主公最看重糧道,每次出征總是將糧道交給最信任的大將,趙將軍當感到榮幸才是。”

  “將軍,敵襲!”一個親兵跑進屋裏氣喘籲籲道。

  李典、趙儼、卞喜三人趕緊披上了鎧甲,他們召集起部眾來到土牆上。

  運送輜重的馬隊停在襄賁城三裏外,遠遠能看到兵卒在廝殺。

  “這夥青州軍真是不勝其煩!”李典憤恨道,青州軍小股兵馬時常襲擾徐州、兗州一些城縣,當李典等人帶兵圍剿時,小股青州軍有迅速遁逃,就像是賊寇一樣。

  “趙儼、卞喜兩位將軍可出城接應,不過千萬要小心!”董昭吩咐道。

  趙儼、卞喜趕緊領命而去,他們率領城中兩千兵卒向城外馬隊趕去。

  三裏外的馬隊處,周倉奮力劈殺著護送車輛地兗州兵,他感覺又回到當年殺官軍奪糧的時候。他此時神情亢奮,他十分享受這種掠奪的快感,“快動手,兗州崽子要趕來啦!”

  四百多騎青州兵齊聲呼喝,他們將一些冬衣糧食搬到騾馬上,顧不來的馬車則澆上油脂焚燒。滾滾的濃煙阻擋著兗州兵的視線,起火的運貨馬車也堵塞在道路上。

  趙儼、卞喜兩人率兵趕到,隻能讓兵卒救火。並推開堵在路上的馬車。

  趙儼也被這種襲擾弄得不勝其煩,手中地長槍緊握不放。

  “伯然,你看他們逃進林子去了!”卞喜指著右邊樹林說道。

  “那是他們自尋死路啊!”趙儼怒喝道:“給我兩麵圍過去。他們進了林子跑不遠。”

  卞喜答應一聲,立即率部從右邊包抄,而趙儼則率部從左邊包圍,騎兵進了樹林,那還真是老虎沒了牙。

  “壞了,壞了!”土牆上地董昭直頓足,“那可能有青州兵的埋伏啊,兩位將軍怒而追敵。怕要吃虧!”

  “末將率部去接應!”李典說著就下去集結兵馬。

  董昭看著出城地李典,心中沒來由的一陣不安。等到李典出到三裏外,他才發覺不對。

  襄賁東南麵跑出一支八百多人的騎兵,他們環城兜一圈後,突然聚到城東那個較為殘破的城門處。

  一把把澆了油脂的幹柴被投擲而出,“劈啪啪”的響聲中破舊的木質城門被燒著。

  兗州兵叫喊呼喝著要滅火,但是大冬天地哪有水給他們澆。雙方兵卒用弓箭不停地對射,直到幹柴和城門地火漸漸熄滅。

  青州八百騎兵中一員大將縱馬而出,他身形魁梧一臉濃須。正是如今的泰山太守臧霸。

  “孫觀、吳敦,攻城!”臧霸沉著道。

  孫觀、吳敦兩人率兵衝上前,青州騎兵們推開了殘木,舉起盾牌冒著箭矢衝進了土城中。

  八百騎不算多,但是兗州軍在城中也沒有剩下多少兵馬,他們還要分手四麵,這樣八百騎足以肆虐狠狠地一番。

  屯糧倉前,青州兵將帶來的幹草油脂澆上,然後順風點火。不一會城中屯物資的倉就燃起陣陣濃煙。

  濃煙中。青州兵按照先前預定地地路線從容撤出了城門。

  董昭反應液夠快,他立即讓兵卒鏟沙土滅火。

  郯城。

  婢女仆役匆忙地在院落裏來回奔走,一陣嬰孩的哭啼聲從裏間傳出。

  “大哥,俺那嫂嫂生地是侄兒還是侄女!”張飛的大嗓門驚住了院落裏地仆役。

  “三將軍小聲些,莫要驚擾到主母。”簡雍責備道。

  簡雍旁邊的劉備滿臉帶笑:“是個男娃。我家後繼有人矣!”

  “是嘛!”張飛也是咧嘴大笑。“怪不得說雙喜臨門呢,青州軍偷襲襄賁得手。曹操的糧草輜重被焚燒殆盡。”

  “此事當真?”劉備驚喜地抓住張飛的大手。

  “探馬來報的,說是兩天前守兵被青州軍引出城。然後一舉攻入城中焚燒輜重!而且對麵曹營中一通混亂啊,看來他們要退兵了。”張飛樂嗬嗬道。

  “快隨我去城樓上瞧瞧!”劉備高興地快步走去。

  城牆上,郯城的守軍包括滿城百姓,都聽說了曹操軍輜重被襲的事,平日裏幫忙守城的鄉民百姓,也都來到城牆上眺望城外的曹營。

  劉備三人居高臨下,仔細看了對麵曹營地狀況,果然是有了騷動。

  “玄德啊,曹操怕是要像上次那樣退兵了。”曹豹帶著幾個親兵走到劉備跟前。“嶽父大人!”劉備恭敬地施禮,雖然他跟曹豹的年紀差不多,但禮節不可廢。

  “我看曹操會在夜裏撤兵,你看是不是可以趁機襲取?”曹豹問道。

  劉備點點頭,“備正有此意,曹操為了穩住軍心,定是強作鎮定,而在暗中撤兵。”

  “就讓俺帶兵除去襲擊曹賊吧!”張飛大聲道。

  “劉將軍切不可輕易出擊!”一個清雅的聲音傳來。

  幾人看去,見一個身材高挺的儒雅少年站在不遠處。那少年一副儒生打扮,顯然是跟守城的百姓一起來看熱鬧地。

  “小兄弟高姓大名,是誰家地公子,又為何說不可追擊?”劉備好奇地問道。

  那個少年拱手施禮,“在下琅琊諸葛家諸葛亮,隨叔父到東海避難,慕名追隨將軍到郯城。”

  “令叔是諸葛玄先生?”劉備恍然道。

  先前青州軍攻略琅琊。諸葛家逃難到了下邳,之後曹操二次攻打徐州,諸葛家又輾轉到了廣陵。當劉備占據東海等地時。廣泛招納士民。這些年劉備贏得了些聲名,又有陶謙的印信,所以不少徐州士民都選擇回歸東海、下邳,其中諸葛玄就是奔著劉備而來。

  “正是家叔,難得劉將軍掛記著他。”諸葛亮答道。劉備點點頭,“那你方才說不可出城追擊,那又是為何?”

  諸葛亮指了指城外曹營:“雖然曹軍輜重被焚,但曹營之中應當還囤積有足夠糧食。曹操大可以再派兵討糧。而且曹操治軍嚴謹,曹營之中怎麽會有混亂?這其中恐怕有詐!”

  “你個乳臭未幹地小子哪懂軍爭,曹軍被斷了糧道,任他治軍再嚴,兵卒也會動亂。如果不趁機重創曹賊,等他回到魯國修養月許,又會再次來犯,我等豈能錯失如此良機!”曹豹反駁道,他氣惱一個少年竟敢在他麵前談論軍務。指責他的錯誤。

  “小兄弟過慮了,襄賁地輜重被焚燒是事實,即便曹操假敗,隻要小心行事,那還是沒有危險地。”劉備說道。

  劉備雖然很喜歡眼前這個氣質非凡的少年,但他更願意相信多年征戰的經驗。

  第二天清晨,高月讓人請袁熙,還有所有地姬妾去用餐。

  劉夫人坐在上首,看著偏堂裏的這麽多絕色佳人。她心中幾許妒忌同時也為兒子高興。特別是看到兩個乳母抱著的嬰孩,劉夫人的目光越發柔和了。

  袁熙帶著蔡琰、糜貞來到偏堂,他迎著幾道神色不一的目光坐下。

  “你們呀,都要多為袁家開枝散葉。”劉夫人說道。

  袁熙被她突然說出的話嗆到,隻能苦笑著搖頭。他看著那兩個嬰孩。不禁感慨萬千。希望她們能平安成長,不要像自己這一代。想到這。袁熙才發覺又是個頭痛的問題。

  袁熙看下去,發現一道帶有些幽怨的目光。一絕豔佳人跪坐下首。正是被楊弘當貨物般送人的馮衡。他對馮衡談不上感情,但這麽絕色他還是會憐惜的。

  正要說些什麽,婢女匆匆走進了偏堂,“田大人、郭大人他們請將軍前去議事。”

  袁熙無奈,隻得匆忙趕去,一大早肯定是又出了什麽大事。到了議事大堂,果然一眾幕僚都是表情嚴肅。

  管消息情報的劉曄首先起身,“有三個消息,一好兩壞,主公是要聽取哪個先?”

  “你先說好的,是不是牽招那裏的捷報?”袁熙問道。

  劉曄點頭答道:“牽招將軍擊退前來擄掠的鮮卑賊寇,殺敵千餘,繳獲戰馬六百多。”

  “有牽招、閻柔他們鎮守雁門和代郡,那還有什麽不放心的。”袁熙說道。

  劉曄話鋒一轉,“豫州探子來報,月前兗州軍曹仁、夏侯惇秘密出兵偷襲宛城,張濟大意戰敗,結果宛城被攻陷,張濟也歸降了曹操眾人一片沉寂,宛城是南陽治所,打下了宛城可以說控製了半個南陽郡。而南陽、汝南是大漢最為富庶的兩個郡,不論人口糧產還是手工業,在大漢各郡中都是數一數二。

  袁熙看向下邊地賈詡,沒有這位謀士相助,張濟還真是不能抗拒兗州軍。

  “南陽的糧產可是很富足,雖說隻是半個南陽,但曹操的實力無疑增加了不少,或可彌補丟失河東之損失。”鍾繇說道。

  “劉表是什麽反應?”袁熙問道。

  “隻是加強了新野等地的防備。”劉曄答道。

  “表,坐談客耳,兩次任憑強鄰壯大。”郭嘉搖頭道。

  袁熙沉聲再問道:“那第二個壞消息呢?”

  劉曄神請也變得焦慮,“臧霸出襄賁襲擊曹操輜重,曹操佯裝退兵,伏擊了郯城的劉備軍,兩軍在郯城內混戰三日,曹操置之死地而後生,將劉備趕出了郯城。”

  “置之死地而後生?”袁熙喃喃道,“也隻有曹操才會如此來個絕地大逆轉。”

  “臧霸、徐晃他們有什麽應對?”沮授問道。

  “臧霸、周倉他們趁機占據了琅琊。”劉曄答道。

  “還不算最壞。”沮授說道,“如今泰山、琅琊兩郡連為一體,隻要扼守住琅琊的大峴山,還有泰山,青州就無憂。”

  “諸位,曹操這兩年來東征西討,其兵卒必定疲憊,如果讓他修養個一兩年,那是在不好對付。”袁熙環視了一圈下麵幕僚,“我決定,來年發兵征討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