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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0曆史的天空0      更新:2020-12-15 08:02      字數:6361
  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話說張遼意欲偷襲曹純,以求能夠在不經意間將其斃命,以求在損失最小的情況下擊退虎豹騎,不想對方卻是有人早就在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須彌之間便破解了他的意圖,匹馬而出,一招就將張遼封鎖於戰圈之外,令他的計劃功虧一簣,不能得逞。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曹軍大將高順,原來曹操忌憚新立功的呂布所以此戰借調了高順,亦是張遼並州就認識的老相識。

  是別人也就是算了,偏偏是這位丁原老主公帳下同僚出手阻攔了自己的意圖,張遼的心中頓死湧起了一陣滔天的怒火!

  從某種客觀原因上來講,張遼對於呂布、高順之恨意甚至遠遠超過了對於曹操的恨。

  於是乎,張遼胸中的火焰開始被徐徐的點燃了。

  “無恥小人,還有什麽臉麵在我麵前出現?還不給我閃開!”張遼將鐮鉤刀一抬,遙遙的點著高順怒聲嗬斥。

  高順的臉上瞬時間閃出了一種難以言明的愧色,但他終非常人,在穩定了一下心神之後,依舊表現出了令人驚詫的沉穩態度。

  “文遠,別犯傻了,曹純武藝雖弱但虎豹騎戰力強大,縱然是偷襲,你也殺不死他,隻能陷自己於囫圇之地!”高順仿佛是沒有聽見張遼質問,隻是苦口婆心的出言勸阻。

  張遼雙目噴火,惱聲怒道:“你擋了我的好事,還敢在這裏裝好人?當我袁軍都是吃素的麽?我今日就代替丁並州收了你這叛逆!”

  說罷,張遼駁馬而上,揮舞著鐮鉤刀與高順戰在一處,一時間你來我往,戰的難分難解。

  高順舞刀防守,卻是差點被呂玲綺所乘,數個回合內才有搬回了平局,苦聲長歎一聲,搖頭道:“我若想殺你,剛才就在你偷襲曹純的那一霎那,我的陷陣營就可以把你的先登包圍了,又何必此刻與你正麵相搏,空得耗費了許多力氣。”

  張遼聽了這句話,卻是一愣。

  雖然對高順背主降董的舉動而不恥,但張遼幾乎是從小跟著高順過命的交情,深知高順此人之能,以他的本事,在剛才他專注想要偷襲曹純的時候,想要將自己一擊斃命,並非是不可能的事,可偏偏他剛才隻是意在逼退自己,出手間卻沒有這麽做。

  想到這裏,張遼的心頓時有些猶疑了。

  二人又交手了十五六個回合,卻見張遼將兵器和馬匹一收,跳出圈外,而高順亦不緊迫,隻是靜靜的駐馬而立在張遼的身前。

  張遼雙目微眯,道:“那你當年為何要隨呂布投降董卓?”

  高順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卻仍舊口硬道:“大丈夫生於亂世,功名尚且未立,豈能死乎?”

  張遼點了點頭,道:“好,我信你的話,你想立功名,可以!我給你指條明路,你隨我去投奔袁熙,此人乃是天下雄主,又是曹操的死敵,你投身在他的麾下,一則可以為原主報仇,二則可以征討天下,一展胸中才華,兩全其美,如何?”

  高順卻是果斷堅決地搖了搖頭,笑道:“文遠這話,未免也太看不起我高順了,我雖非大忠大義之將,卻也是有底線之人,決非朝秦暮楚之輩!今天投曹,明天叛曹,世人改當如何看我?此事請恕我斷然不能為之,還望文遠見諒!”

  張遼聞言,雙目頓時變得冰寒刺骨,厲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隻能宰了你!以除後患!”

  高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如此,便請文遠自便…….”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一支利箭隔空而來,幾乎是毫無預兆的,“噗嗤”一聲射在了張遼右麵的胸口之上,卻見張遼腦袋一暈,險些栽倒下馬。

  張遼吃痛的叫了一聲,憤恨的看了一眼滿麵訝然的高順,用盡全身力氣調轉馬頭,快速的向著己方的保護陣安全圈跑去。

  不遠處的地方,曹純收了長弓,換上戰刀,嘿然獰笑著舔了舔自己的刀口,雙腿一夾,便引眾向著張遼逃走的方向飛殺而去。

  “站住!”一聲厲喝打斷了曹純的思維,卻見高順一臉寒霜的駕馬來到他的跟前,雙目噴火,將刀向著他的麵前一插,口氣清冷卻又帶著毋庸置疑的語氣緩緩言道。

  “不、許、過、去——!”

  “什麽玩意?”曹純聞言頓時愣了,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了高順幾眼,怒道:“高順,你有病吧?那員將軍乃是袁熙心腹,統領袁軍的先登營,很是棘手,不殺必是後患,趕緊給我讓開!”

  高順定定的看著曹純,似是猶豫了一下,但仍舊堅定不移地開口言道:“你殺誰都行,就是不能殺他!”

  “嘿!”曹純聞言頓時怒了:“你瞅我這暴脾氣,給你三份薄麵,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你以為你是誰啊?連我的去路也敢阻攔!老子愛殺誰殺誰,再不滾蛋,老子連你也宰了!”

  “那你就是試試。”高順語氣平淡,但手中的戰刀在不知不覺間已然是舉過了胸口。

  曹純酣暢淋漓地仰頭大笑三聲,口中的語氣逐漸霜寒:“行,真行,你有種啊,有——種你個鳥啊!”

  話音方落,便見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飛身而上,向著對方猛地衝殺過去,頓時曹軍兩員大將居然內訌,自相殘殺,卻是令在場地曹兵都看傻了眼,不明所以,渾然不知道該上去幫誰。

  “………………….”

  隨著趙雲的驍騎營和許褚的近衛營殺回來,一場大戰整整持續了近乎兩個時辰,雙方無論是在將領方麵還是兵馬方麵,都是死傷無數,血流成河,幾都可謂之曰元氣大傷。

  隨著時間的推移,曹軍的高層們開始忍耐不住了。

  “主公,形勢不利於我軍,還是…….退兵吧。”以曹軍的荀攸為首,程昱,董昭等人紛紛上前諫言,請求曹操速撤。

  曹操的目光在宛如血海地獄的戰場上停留了良久,終於無奈的開口言道:“要撤退麽?嗬嗬,難道說,我軍此次的北伐,就要因為這麽一場戰鬥就無疾而終?不甘心,不甘心!孤實在是不甘呢……老天既然是讓我勝了袁紹,為何在他的身後,給你留下了這麽強大的一個人兒子,莫非當真是天意而不絕袁?……….能勝其父而不能勝其子,這是何其悲哀的一件事情——何其悲也!袁本初死得瞑目也。”

  朱溫北伐李存勖時也是同感吧。

  曹操身後,董昭默默然地出言而道:“啟稟司空,天意不天意的,我不太清楚,我隻是知道,兗州中原乃屬四戰之地,不光是河北袁氏,尚有劉表劉備威逼許昌,東吳孫堅坐著六郡虎視徐郡,且如今關中之地因為前翻的一場大戰也不算太平,袁熙的兵馬折盡了隻需防守我們就是,可我們的兵馬打沒了又將如何防守四方?況且………….”

  董昭抬頭看了前方的戰場一眼,慢悠悠地道:“況且前方的戰事目前還是不利於我軍的情況,司空覺得自己耗得起麽?”

  曹操此刻,恨不能抬手用拳頭一拳堵住董昭的嘴,偏偏他說的都是事關利害的妙論,他縱然是不想聽也得繼續聽。畢竟,人是不能欺騙自己的,或者說普通老百姓可以自欺欺人,但身在主位上的強者,若也是得過且過,不為未來考慮,那等待他的,就隻有斃命和死亡一條途徑。

  “撤軍!”在思謀了良久之後,曹操果斷的下達了這個讓自己痛不欲生的命令。

  一聲斷喝,號令所有的曹兵趕緊鳴金,已經殺得眼紅的曹軍在聽到金聲後卻沒有立即後撤,那樣隻會形成一瀉千裏的形勢,再沒有和袁軍多做糾纏,曹軍開始徐徐後撤。

  看到搏殺到這種情況,曹兵依舊是保持進退有度,紀律嚴明的樣子,袁熙不禁搖頭歎息。

  雖然損失慘重,但這一仗,畢竟算是打贏了。然而此戰折了將軍蔣義渠,大將張遼也負傷被張機救治。但從政治層麵則是戰略態勢的翻轉。

  曹軍撤了,袁軍贏了,可實際上也是元氣大傷,各部兵馬死傷眾多不計,就連昔日袁紹給袁熙留下的河北中層將領,也因這一戰幾乎折損了將近一半,雙方都是精疲力竭,想要繼續追擊也是不太可能地,袁熙亦是在沒有心思繼續組織像樣的攻擊去追擊,他隻是下令恪守恪守其地,收攏兵馬,清點傷員,打掃戰場。

  黎陽正南方,曹軍帥帳。

  “傷亡情況怎麽樣了?清點的如何?”曹操半瞌著雙目,輕輕的敲打著桌案問道。

  曹操下方,奉命清點傷亡輜重的程昱,聞言將一份詳細的清單呈遞到了曹操的桌案之上,曹操輕輕的用手撥拉了一下,一目十行的在上麵看了一圈,低聲道:“損失…..有這麽大?”

  程昱長歎口氣,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曹操左麵,夏侯惇邁步而出,拱手諫言道:“主公勿要憂慮,我軍損失慘重,袁熙那裏卻也好不到哪裏去,咱們還有再戰之能,死戰到底的話,鹿死誰手,尚還猶未可知也。”

  曹操長歎口氣,低聲道:“繼續硬戰下去的話,孤有信心能夠打贏袁熙,不過,目前的我們卻是耗不起的,中原四戰之地,處處都有威脅,我縱能打贏袁熙,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因兵力不足而為他人所乘,實不可取,當務之急,還是暫且撤軍,方為上善之策。”

  夏侯惇聞言張了張口,卻見曹操抬手擋住了他的話頭,話題一轉,將事情引向了別處。

  “這次戰役,聽說元讓你受傷了?”曹操的麵色古井不波,淡然地問道。

  夏侯惇聞言,麵色一紅,點頭道:“是!”

  “你傷的怎麽樣?重不重?”曹操繼續開口詢問。

  “有勞主公惦念,我雖然中箭,但不過是腋嘎之所,並無大礙。”夏侯惇急忙拱手回應。

  “哦…….”曹操輕輕地點了點頭,道:“聽說元讓你是在攻打袁熙的時候被箭射傷的?”

  “是!”

  “袁熙乃是敵軍主帥,身邊定有護眾,豈能輕易中招,元讓此舉未免輕乎。”

  夏侯惇拱手言道:“我也隻是想為了主公分憂而已。”

  曹操輕輕地點了點頭,忽然又道:“孤聽有人稟奏報說,戰場之上,袁熙好像還管元讓叫什麽叔父?”

  夏侯惇聞言一哆嗦,急忙道:“主公,您想哪裏去了!那分明是袁家小子的激將之計,主公切切不可懷疑我啊。”

  “想哪去了。”曹操搖了搖頭道:“孤隻是關心一下元讓而已,元讓乃是孤之股肱,從患難時起事,對孤之忠心,天地可鑒,孤豈能疑你…….元讓你且寬心就是了。”

  “多謝主公!”

  曹操點了點頭,突然話鋒一轉,頗有些冷厲的問道:“高順怎麽樣了?可是冷靜了一些了?”

  夏侯惇精神一震,忙道:“高順打傷了子和,現已被典韋,於禁二人捉拿囚禁,主公,對於他該當如何處置,還望主公明示?”

  曹操閉著眼睛想了一會,突然道:“把他領過來,孤要親自問他!”

  曹操臉色陰沉的坐在帥帳之內,誰也搞不清楚他現在的心裏想得是什麽,也弄不清楚他對高順目前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態度?

  憑心而論,高順是個人才,無論是武藝,統帥能力,排兵布陣,高順在整個曹營之內都可算是個中的頂尖高手,綜合來看,在整個曹營當中,也隻有曹仁,於禁等寥寥數人能與其相提並論,這一點不論是曹操還是其帳下的諸位謀士,都是相當地清楚的。

  但是,現在的高順畢竟投身在曹操麾下尚且不足兩載,雖也是戰功赫赫,但卻並不能完全算得上是曹操的心腹,而且還是呂布部將,特別是每當一想起當初高順投身在自己麾下時所提的那幾個要求,曹操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的隔應感覺。

  特別是最近幾年,袁軍又突然冒出了一個高順舊識,雖然知道並不會影響到高順對曹軍的忠心,但曹操的心裏卻又總是放心不下,每每思之,總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猶疑之感。

  這就是梟雄的多疑本性啊!

  就這樣,在反反複複的思慮之中,曹操的思緒千回百轉,躊躇不定,直到高順身上被捆著繩子,被一群虎衛軍半送半押解的帶到了曹操的帥帳之中。

  “末將高順,拜見主公!末將身負重綁縛,不能全將禮,還望主公恕罪!”

  曹操看了看在他麵前低著頭,一聲不吭的高順一眼,揮揮手命他身後的虎衛軍退下,然後緩緩地站起身來,漫步走到張遼的身邊,仔細的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突然開口言道。

  “高順,你臉色蒼白……..瘦了,是不是最近睡的不好啊?”

  高順聞言,不卑不亢,隻是恭敬地回答道:“回主公話,末將最近卻有心事,擾得自己思緒不寧,夜不能寐,身思疲憊,頗感勞累,還望主公見諒!”

  曹操輕輕地“嗯”了一聲,仔細地打量了高順幾眼,道:“孤亦是知道你的難處,想必你心中所思的心事,便是那張遼把?”

  高順聞言絲毫沒有慌張,隻是坦蕩蕩地回聲言道:“主公英明,末將日夜所思之事,確是在此!”

  曹操背負著手,在帳中來回漫步,恍如不經意地說道:“聽說那張遼與你有過命交情?”

  高順點頭言道:“主公所言,然也。”

  高順將頭深深的低下,朗聲又說道:“末將知罪,願憑主公處置!”

  曹操聞言一愣,目視了高順好半晌,方才疑惑的開口言道:“怎麽?你一點都不辯解麽?”

  高順聞言麵色不變,朗聲言道:“末將在戰場之上,臨陣與自家將領敵對廝殺,按軍法例,該當斬首示眾,有什麽值得辯解的。”

  曹操聞言,雙目微咪道:“這麽說來,你是後悔了?”

  高順嗬嗬一笑,道:“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焉能有所悔,若是讓末將從新選一次,末將依舊還是會這麽做。”

  曹操聞言愣了好半晌,麵色在不知不覺間變了一下顏色,雙眸亦是凶光暴閃。

  但這變化卻僅僅是一瞬間,並沒有被低著頭的高順看見。

  “哈哈哈哈~~~~!”

  少時,卻見曹操突然莫名其妙的仰天長笑,笑聲中包含著深深的讚許與濃重的欣賞之意。

  “高順啊!”隻見曹操笑著走到了高順的身後,抬手刷刷刷幾下替他解開了繩索,拍著他的肩膀道:“高順啊,真乃義士也!讓孤深感敬佩之!”

  高順聞言頓時一愣,詫然地看著曹操言道:“主公,您,不殺我了?”

  曹操聞言哈哈大笑,搖頭道:“高順如此豪情忠義,若是殺了你,孤豈不是成了昏聵之人?你今日對張遼之所為,實在深令人敬佩之舉!”

  說到這裏,卻見曹操頓了一頓,道:“高順,孤答應你,若是有一天,孤真的攻破了鄴城,張遼,孤必不傷害,隻是會使人送回許都,你看如何?”

  “主公!”高順聞言不由得熱淚盈眶,單膝跪倒在地,衝著曹操拱手拜言道:“臣高順誓死報答主公之恩,今生今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曹操笑著抬手將高順扶了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笑道:“好啦,跟孤還用整這些虛事兒,有什麽道歉的話,還是去跟子和說罷,孤是原諒了你,可畢竟被你打傷的人是他,有什麽話,一會憋好了到他的帳篷內說去,說得好說得不好,孤可就管不了你了!”

  高順聞言哈哈一笑,道:“主公放心,曹純將軍那裏,自有末將前去負荊請罪。”

  曹操聞言點頭笑了笑,道:“不論如何,這就得靠你高順自己的本事了……對了,高順啊,陣亡夏侯淵的膝下有一個侄子,叫做夏侯尚,字伯仁,如今已是應了孤之相召,入伍從軍,現任軍中偏司馬,這孩子底子不錯,是塊當將領的好苗子,孤有意讓他到你軍中鍛煉一下,跟你學學文韜武略,你好好幫孤提點一下他,如何?”

  高順聞言,急忙拱手道:“主公之命,末將敢不遵命!”

  曹操笑著擺了擺手,笑道:“明白就好,好了,你也征戰了一天累了,下去休息吧!別忘了去子和那裏!”

  “諾!”

  高順說罷請辭,轉身向著帥帳外麵走去,剛走到帥帳門口,突聽曹操喊住他道:“高順!”

  高順聞言停住了腳步,轉頭問曹操道:“主公喚我?”

  “你當初跟呂布南北征戰,大概有多少年啊?”曹操一臉和善的笑著問他道。

  高順聞言一愣,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的回答曹操:“回稟主公,末將隨溫侯,南北征戰至今…..大概有十年有餘吧。”

  曹操聞言點了點頭,揮揮手示意高順下去。

  高順的腳方一踏出帳外,便見曹操的臉色瞬時變得陰沉。

  “十年…..十年……還真是不久啊……來人,傳夏侯尚到帳中見孤!”曹操猛然向著帳外傳令道。

  少時,卻見一個年輕的小將走入帳中,向著曹操拱了拱,道:“主公,您喚我?”

  曹操點了點頭,衝著夏侯尚招了招手,道:“伯仁,你過來,孤有一件大事要吩咐於你!”

  夏侯尚聞言愣了愣,傻傻的走到了曹操身前,附耳過去,卻見曹操趴在他的耳朵邊,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大通,卻是天知地知,其二人知,其他無人知曉他們二人在說些什麽。

  夏侯尚聞言頓時冷汗直流,滿臉變得煞白,不敢相信的看著曹操,道:“主公,這,這能行麽?他…..他可是高順啊?!”

  曹操冷冷的注視著他,道:“有什麽不行,孤授予你臨機專斷之權,你在他麾下,盡管肆意而行之…….若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的話,你將來還能有什麽出息?”

  夏侯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