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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0曆史的天空0      更新:2020-12-15 08:02      字數:5921
  陶謙幾個心腹爭論著求援的事,他們各懷心思。

  “袁公路不是咱們的盟友,此時又在做什麽?在下看來袁熙必定會出兵徐州!”陳登堅定道。陳登也是謀勢的高手,袁熙出兵是大勢,因為袁曹相爭是戰略上的。

  “袁家占據河北,聲望一時無二,袁熙手下更是兵多將廣,如此強援不搬來該請何人來?”曹宏也附和道,自從上次和袁熙有所勾結後,他們之間的聯係一直不斷。眼看袁家勢大,曹宏這樣善於專營投機的小人自然生出投靠的念頭。

  陶謙歎了歎氣,“能跟曹cāo抗衡的也隻有袁家了吧,但要袁熙為咱們開罪曹cāo,這恐怕要許給他不少好處!”

  “那倒不盡然,要是曹cāo占據了徐州,其以三州之實力足以抗衡袁家。這是袁熙也不願意看到的。”陳登分析道,“隻要遣一能言善辯之人前去遊說,再許以些錢糧,不難請其出兵。”

  “曹cāo襲擊琅琊,通往青州的道路被切斷,要前往青州實在危機重重,誰願意領這份差事?”陶謙問道。

  曹宏心中一動,他看其他人都沒有說話,於是立即請命道:“大人,在下願意領這份差事。”

  陳登、糜竺等人都有些驚訝,這並不是一份好差事,依照曹宏那樣的為人居然也會主動請命。

  “值此徐州危難之際,在下怎能不盡一份綿薄力。若是上陣殺敵在下一介文人自然是幹不來,要說這遊說之事在下倒是可以一試。”曹宏解釋道。

  “好啊,要是徐州上下吏民都如此盡心盡力,我徐州何懼曹cāo!”陶謙激動道,“我即刻遣一支jīng兵護送你前往青州。”

  “琅琊四縣可能已經淪陷。陸路實在太危險,不如走海路。要是青州軍也能像上次那樣從海路而來。定能打曹cāo一個措手不及!”陳登建議道。

  “海路也是多有險阻,不知可有足夠的海船。”陶謙問道。

  糜竺趕緊答道:“大人,我這就將所有能出海的船隻征集起來,一次運個萬多兵卒是不成問題的。”此時最大的海船可長二十餘丈,高處水麵三丈。能載六七百人或載貨萬斛。糜家有這樣地海船八艘,雖然沒有水戰的能力。載貨載人卻是適合。加上其餘中小型能出海地船隻,一次運送萬人還是能實現的。

  “報,劉將軍派簡雍先生前來求見!”傳令官稟報道。

  “快去傳來!”陶謙揮了揮手,他對劉備還是很倚重的,不僅加以扶持。還有將徐州托付的念頭。

  簡雍朝陶謙和陳登等人行了禮,“陶使君。曹cāo出兵偷襲彭城,梧縣、廣戚、留縣三地淪陷,玄德將軍收回兵馬正在彭城跟曹cāo相持。”

  陶謙等人雖有準備,卻驚訝於曹cāo軍淩厲的攻勢,短短幾天時間,曹cāo軍連拔幾個縣城。特別是彭城,此地乃下邳地門戶,要是彭城失守下邳就暴露在曹cāo兵鋒之下。

  簡雍緩了緩氣,神情有些不自然道:“曹cāo軍每攻占一地,就縱兵大肆擄掠。稍有抵抗就遭屠戮。三縣均被洗劫一空。百姓沒有了口糧都向彭城、下邳這邊趕來,玄德將軍也收容不了那麽多百姓。隻能放任部分流民到下邳這邊來。”

  “什麽!曹cāo這廝喪心病狂如此,他根本就是要逼死我徐州吏民啊!”糜芳惱怒道。

  時逢大旱,莊稼作物收成不景氣,平民百姓隻能靠家中存糧過活,要是保命的存糧也被搶掠,他們隻能四處流亡。而這股流民cháo對徐州其他地方地衝擊是巨大的。

  “曹cāo做事果然狠絕,但他如此做說明兗州軍也是十分缺糧。大人咱們應當組織各地堅壁清野,固守幾個堅城以待援兵。如此,一旦長期僵持,曹cāo軍也會不戰自退。”陳登建議道。要是將糧食都征集起來,再固守幾個據點的話,他們還是能支持很久的。

  “子仲、元龍,你們立即著手準備,特備是下邳南部幾個城池,不能讓曹cāo從那裏打過來。”陶謙吩咐道。

  青州,刺史府。

  當在洛陽王家看到刁秀兒第一眼的時候,袁熙就確定自己喜歡上她了。

  這種喜歡和男女之情的那種喜歡不一樣,是一種強烈的占有欲,是一種難以名狀的征服欲。這是一種原始的**,讓你根本不用特意去想,一下就從心底噴發出來。

  比起其他幾女,刁秀兒的美更加符合後世的審美觀。高挑的身材,修長的雙腿,雪白的肌膚,豐腴而不肥……

  這讓袁熙陡然產生了一種垂涎欲滴的感覺,恨不得立刻把刁秀兒“就地正法”了。做男人,就要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大丈夫。當如是也!

  而且,刁秀兒不僅僅隻有傲人的身材,還有一張足以顛倒眾生的容貌。否則就配不上“絕代妖姬”這個綽號了。

  漂亮的臉蛋。大大的眼睛,烏黑的雙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嫵媚的睫毛,所有漂亮到致的五官,組成了一張美輪美奐的臉蛋。更是透著嫵媚和美豔。

  也許隋煬帝的皇後蕭美娘就是如此風騷動人吧

  任你英雄蓋世,任你智謀無雙,見了這等絕色的美人兒也會雙眼放光,精神為之一震!

  至於為什麽把注意力放在刁秀兒的身上而不是唐姬身上,倒不是因為唐姬相貌如何,而是袁熙從心底對這個弘農王妃有一絲欽佩,一絲敬畏,一絲同情;不敢輕易產生褻瀆的心理,很多花樣也施展不開。

  實事求是的講,唐姬的美貌略遜於站在身邊的刁秀兒,但卻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否則,又怎麽會讓西涼軍李榷眼饞?

  入夜。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來的正是袁熙,走到門前,對幾個侍女道:“你等暫時退下,我與秀兒說些悄悄話!”

  刁秀兒剛在房間裏長舒了一口氣,沒想到袁熙就跟了進來。,臉上先驚後喜道:“夫君不去姐姐那裏,今晚怎麽來秀兒這裏了?”

  “嗬嗬……我來幹什麽?你說哪?”

  袁熙扭頭把房門栓了,緩緩的靠近刁秀兒。毫不掩飾眼神中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意的打量著,仿佛麵前的這個妖姬女人正一絲不*般。

  袁熙已經走到了刁秀兒的麵前,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抬起握住了她的頸部,笑道“我家秀兒,真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呢,從此君王不早朝。”

  刁秀兒不禁無語,這是誇自己還是貶自己,嬌羞道,“奴家不依,秀兒哪有這樣的魅力。”聽到情郎變相誇自己,她內心還是竊喜的。

  於是便不再抵抗,任憑袁熙為所欲為。

  “哈哈……還是秀兒溫順。我喜歡!”

  袁熙大笑一聲。看著刁秀兒嬌豔的紅唇,忍不住湊上嘴巴親吻了上去。

  刁秀兒緊閉雙目,任由袁熙為所欲為。到底經不住挑逗,不消片刻,便檀口輕張,發出了一聲**噬的呻.吟。

  閨中秘事,食不甘味。袁二公子自然少不了一番折騰,隻把那久旱逢甘霖的刁秀兒歡暢的如魚得水,花蕊初開淺吟低唱,兩個人顛鸞倒鳳,巫山**,一夜好不風流快活。

  翌日清晨,袁熙來到高月的房間裏,綠珠正在伺候高月洗漱。

  袁熙拍拍綠珠的屁|股,把映綠珠到了一邊,朝她打了個噤聲,然後自己走到了高月的身後。

  “綠珠,夫君昨天剛回來,你說今天該不該讓他就去昭姬姐姐那裏啊?”高月漱口後,正慢慢的洗臉,不過洗的非常慢,眉頭微皺,似乎在想些什麽問題。

  綠珠在一邊想笑又不敢笑,聞言馬上回道:“小姐若是不想,也可明日再讓姑爺過去,反正又不急待這一兩日。”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可我畢竟是大婦,今天不讓他過去,把他拴在家裏,估計他心裏也急得慌,若是讓蔡姐姐知道了,心裏估摸著也不爽利,哎,夫君也真是,好端端的,接二連三的找這麽多姐妹,若是都像唐姬妹妹那般,倒也沒有什麽,就怕再來幾個像秀兒那樣,那家裏還不亂套了。”

  綠珠終是忍耐不住,掩嘴嬌笑出聲。

  高月愣了下,剛想回頭就發覺自己被人從後麵抱住了。

  她嬌|軀一軟,熟悉的氣味迎麵而來,就知道身後的人是誰了,微微側頭,果然不是自己的憊賴夫君還能是誰,沒好氣的,瞪了眼在一側的綠珠。

  綠珠趕緊低頭道:“小姐,我幫你把水倒掉。”說罷不等高月說話,就急急的把臉盆端了出去。

  高月微微鬆了口氣,在他懷裏,扭過身子,嬌|聲道:“昨夜秀兒妹妹是不是很溫柔啊?”

  “比你溫柔。”袁熙掐了掐她的小|臉,無語道:“你一大早的都想這些什麽,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就是了,什麽事情都這麽為難,累不累啊?”

  “沒辦法。”高月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親了下,笑道:“誰讓我是大婦呢,現在這麽多姐妹要管,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必須得適應適應。”

  “隨你吧,”袁熙道:“其實我這麽早過來,本來是想告訴你,今天想帶著你們出去遊玩一番的。”

  高月心思一動,馬上又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算了,你回來不被發現就算是好事了,還出去招搖,這不是明白著我不讓你去蔡姐姐那裏嚒。”

  頓了下,高月又道:“你今天還是去蔡姐姐那裏吧,人回來了,總得先去一趟,不然人家還不知道會怎麽瞎想。”

  見她這樣說,袁熙一尋思似乎也是這樣,女人心思敏感,自己不去,指不定蔡琰會如何惶恐。

  兩人親昵了一會,高月挽著他的手臂往外走,“夫君,你是打算尋個日子把蔡姐姐先迎進門,還是打算放放?”

  袁熙府上有很多桂樹,清早微風浮動下,深深吸上一口,立馬讓人有些陶醉的感覺,很是沁人心脾。

  袁熙連吸兩口,陶醉道:“以後等去了鄴城,院子裏一定多栽種些桂樹,所有花當中,桂香最是讓人不膩。聞著舒服。”

  “你說些什麽呢,我問你什麽時候娶昭姬姐姐的。”高月嗔怪的打了她一下。

  袁熙扯著嘴角道:“夫人如此冰雪聰明,何必為難你夫君我啊。”

  “哼,”高月哼哼道:“我隻是想挑開個話頭,蔡姐姐我不管你,但是剩下的幾個姐妹,你一年最多隻需一個,多了我可不應。”

  彭城。

  一把長髯的關羽威風凜凜地往來廝殺於敵軍陣中,黑臉短須地張飛也挺矛配合著阻截曹cāo軍兵卒。兩千多劉備軍兵丁則掩護著千多流民湧進彭城裏去。

  “二哥,咱們也撤吧!”張飛抹了把臉上的血漬。

  雖然也是一身血汙,但關羽還是保持著那副傲然地神情,“三弟你帶著部下先走,為兄來殿後!”

  張飛答應一聲拍馬向城門殺去,他相信兄長的武藝。

  關羽眯了眯眼,他瞄見了五十多步外一個敵方大將。戰馬奔馳,關羽從敵軍兵卒間隙中選定了一條路線,幾個間息他就迫近了那員大將。偃月刀由下而上斜斜地劈出,直削向敵方大將的臉頰。

  “碰!”刀槍交接,各自彈開。

  戰馬交錯,關羽並沒有回頭,而是趁著敵方兵卒都被吸引到這邊的時機,快速奔襲另一員敵方將領。

  曹cāo看著往來廝殺的關羽,心中不禁羨慕,他手下也就最近招募的典韋其次則是夏侯兄弟和樂進的武藝最高,他們都是統兵的大將之才,但單論兩軍陣前衝鋒廝殺,他們遜了張飛關羽一個檔次。他手下不乏統兵將才,唯獨樊噲那樣衝鋒陷陣的勇士太少了。

  “孟德小心!”夏侯淵一個激靈,他挽弓朝著關羽shè了一箭。

  關羽正想獵殺陣中的曹cāo,但給夏侯淵這一箭打斷了他。曹cāo也立馬jǐng醒過來,他讓親兵呈密集陣型護在麵前。關羽見敵軍已經合圍在一起,瞄了眼曹cāo後不無遺憾地策馬殺回城門。

  城牆上弓弩手箭雨激shè,將追趕來的曹cāo軍兵卒擋住。

  “二弟可有受傷!”劉備正等候在城門邊上,關羽一回城他就上去關切地問候。

  “哈哈,兄長且寬心。那些嘍還傷不了我!”關羽大笑道,他全身上下無不透露出深深地自信。

  張飛也圍了上來。惱怒道:“曹賊那廝端地yīn狠,將那麽多流民趕來咱們這裏。兄長的心也忒軟了些,每次來這麽多人,咱們能收地下多少?”

  “三弟休要胡說,民乃社稷之根本。身為一方官吏怎能坐視治下百姓顛沛流離!”劉備厲聲嗬斥道。

  張飛嘟了嘟嘴,“俺也說說嘛。這城中街巷都堆滿了人,大哥的府邸也讓那些流民住了,咱們要是再收容可安置到哪去?”

  “我是不會讓治下百姓受刀兵之苦地,隻是有心無力,不能驅逐曹cāo那廝!”劉備語氣堅定中帶著無奈。都說劉備偽善但是像劉備這樣偽善一輩子,那就不得了了,怪不得曹操和劉備煮酒論英雄,袁熙也佩服他。

  “轟隆!”投石機發出的石撞擊在城牆上。接近那裏的劉備等人明顯感到那震動“轟隆!”又一塊石拋shè進城中,城牆附近一座民宅被打穿個窟窿。

  “快去瞧瞧可有人受傷了!”劉備急道。

  半月後。臨淄刺史府。

  曹宏經過十多天不間斷地趕路,取道海路輾轉來到臨淄。此時袁熙正在跟部屬們議事,曹宏被請到議事大堂。

  “少將軍救命啊!曹cāo寇略我徐州,徐州危矣!”曹宏一見到袁熙就哭訴道。

  “曹先生且坐下慢慢說來!”袁熙起身相迎,讓曹宏坐在一旁。他心中早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但除了他和郭嘉知道此事,其他人還是不知道曹cāo再次攻打徐州。

  曹宏將曹cāo偷襲徐州之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陶使君說也隻能是袁家和少將軍能為徐州主持公道了。”

  田豐頻頻向袁熙打眼sè,示意他不要立即答應。

  “曹先生先下去歇息,待晚上我設宴為先生洗塵。皆時定給你一個答複。”袁熙說道。

  曹宏點點頭。他知道袁熙還會私下找他,而他也有一些事要私下說的。

  等曹宏退下後幾個文武部屬都麵sè沉重。

  “少將軍。此事十分棘手,曹cāo是袁家的盟友,袁公跟其交情深厚。但曹cāo近來崛起得也太快了,要是放任下去必成為咱們心腹大患!”田豐也為難道。

  “諸位都說說咱們該如何自處,是出兵救援還是坐觀虎鬥?”袁熙問道。

  “曹孟德此舉並未經過陛下允準,他所說為報殺父之仇更是自家一說。而陶謙乃陛下任命地一方州牧,在道義上說咱們應當出兵阻止此次兵戈。”鍾繇說道。

  國淵、王修、顧雍幾人因為跟隨袁熙時間長,他們比較了解青州內部事務,因此各自核算著利弊,並沒有馬上發言。郭嘉還是一副懶散樣,隻是傾聽眾人的言語。在下首處地賈詡更是沉默不語,他自答應出任袁熙書佐後,除了抄抄文書就沒有多說一句話。

  “此事應當先陳明袁公,說明其中厲害,是否可以跟曹cāo開戰,要請袁公定奪。”田豐說道。

  “可是這一去一回,加上集結兵卒,恐怕要耗費不少時rì,要是徐州支撐不住,那屆時父親即便讓咱們出兵也遲了。”袁熙說道,他言下之意就是傾向於出兵。

  “諸位可能不知,昨rì我才收到消息,曹cāo屯兵上萬於泰山郡。”袁熙接著爆出這個消息。

  底下眾文武皆神情激憤,曹cāo此舉明擺著是戒備威懾之意。

  田豐皺皺眉,“泰山乃處咽喉要地,真是如此,咱們可以先集結起兵馬,部屬好防務。等袁公一批複就可迅速出兵。”

  “元皓先生,如今庫府中的糧秣不足以支撐咱們大規模地動員兵卒,在下估計要是出兵征戰他處,隻能供給兩萬人一月的兵糧。”國淵說道。

  “兵糧不是問題,一旦出兵徐州糧秣由他們供給。倒是青州各地的預備兵要迅速動員起來。要防備泰山這夥兗州軍襲擊我青州腹地。”袁熙決斷道,他可是做好跟曹cāo翻臉的準備。

  田豐則立即以袁熙和自己地名義起草一份文書,陳述徐州戰況,並向袁紹請示。

  賈詡看看淡笑的郭嘉,還有言行中傾向於出兵地袁熙,他若有所思。恰好袁熙也看向他這邊,他趕緊別過臉去,但袁熙那狡黠的眼神卻讓他心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