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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0曆史的天空0      更新:2020-12-15 08:02      字數:6475
  袁熙心中怒意盛極,但他知道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袁紹或是袁家短時間內還要依仗蹋頓,他隻能平下心來屈辱求全。總有一天自己要像太宗皇帝李世民那樣踏平草原。蹋頓惱羞成怒,但因為有了閻柔部下指正,蹋頓自覺理虧,也隻能作罷。幾方人馬一下被袁紹遣散。

  袁熙等人雖然憋氣,但也隻能忍下。除了留下部分兵馬收拾殘局,他帶著部屬回到城外大營。當一眾手下聽說涿縣內發生的事時,各個義憤填膺。聽到趙雲、太史慈槍挑胡將時,都暴發出陣陣喝彩。

  一會後,顧雍回到青州軍大帳,“少將軍,袁公為了安撫蹋頓,在大公子和郭圖慫恿下,當真多分了一些財帛給烏桓人。”

  許褚怒喝一聲,“要不是某隨少將軍去遲了,當也劈下幾個烏桓胡將,這口鳥氣當真難以咽下。”

  “咱們青州軍向來隻有搶人家的,哪次給人騎到頭上過!”周倉也牢sāo道。

  眾將領或罵或沉默不語,袁熙並沒有阻止,當他們說完,袁熙才說道:“諸位也罵完了吧,那我說說。三郡的烏桓人寇略漢地已非一日兩日,最近一次乃中平年間。這些年來,劉虞大人對他們安撫恩惠,邊地取得一段時rì的安定。但那安定是不長久的,劉大人一去,三郡烏桓人粗鄙的野xìng就暴露出來。”袁熙放眼環視下麵部屬,“武帝、光武帝,皆是舉全國之力,方才平定邊地胡亂。而此時中原紛亂未定,打了那麽多年仗,各州郡民生疲憊。關中、中原豪強盤踞一方,試問我冀州可能抽出兵力剿滅三郡烏桓?”

  袁熙一番話使眾人都沉默下來,熱血激憤是一回事,現實能力又是另一回事。

  “少將軍,那您說要何時才收複三郡之地?那幾萬的漢民還在蹋頓手中為奴。”趙雲問道。

  袁熙堅決道:“隻要中原局勢明朗。就是平定邊地之時!屆時諸位何愁不能立衛、霍之功?”

  眾人這麽一來就有了個可及的目標,經袁熙再一番激勵後,都退了下去,帳中隻剩下郭嘉。

  “公子,咱們錯失先機,蹋頓怕是要倒向大公子一邊了。”郭嘉說道。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袁熙說道,“三郡烏桓人桀驁不馴,遲早必定舉兵反叛,咱們能從中得到什麽?隻要父親對他們多加安撫,當咱們平了中原後。再收拾他們不遲!”

  郭嘉點點頭。“公子所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對極,咱們樹了一個大敵,卻換來一個盟友。閻柔、鮮於輔等人在此事中態度是傾向咱們一邊的啊!”

  “閻柔在上穀胡人、漢人中都很有威信,他本身又是漢人,看來也不滿蹋頓的做法。隻要將他拉攏過來,等於是在幽州埋了一枚棋子。”袁熙說出自己心中想法。

  “不僅閻柔,公子前番派人搶回劉伯安首級來安葬。鮮於輔、齊周等人怕是感激公子恩義,才傾向我等的吧?”

  “最難還是人情。特別像他們那種忠傑之人。”袁熙接著問道,“公孫瓚敗亡隻是時rì問題,正南先生他們跟我說過,父親想讓大哥三弟各領一州。咱們是不是該分開蹋頓跟大人他們,讓三弟領了幽州?”

  “不可!”郭嘉立馬反對,“郭圖、辛評他們怎麽會讓三公子領遠離冀州的幽州呢?咱們一力慫恿隻會讓袁公覺得公子你有所圖謀。倒不如公子出麵促成大公子領幽州之事,如此袁公會對公子越加親信。”

  袁熙點頭表示接受。郭嘉笑著揮了揮羽扇,“大公子與蹋頓看似親密,但蹋頓所部擄掠成xìng。大公子一旦領了幽州,難保雙方不產生衝突。”

  郭嘉再分析道:“等平了幽州,下一步就是並州。並州看似貧苦之地,卻也道途險峻,民風彪悍,可產戰馬。丁原的並州狼騎就馳騁一時。此地臨近關中而遠離冀州,高幹守成勉強,難以有何作為,公子也可安下心來。”

  郭嘉這些話中。有些是袁熙沒有考慮到的。他聽完後心中豁然開朗。就在此時,來了冀州軍傳令官。說是袁紹召見袁熙。

  袁熙知道是為了蹋頓地事。此時已經入夜,他趕緊帶著親衛趕到冀州軍中軍大帳。,大帳內隻有袁紹一人。

  “顯奕,你先坐下。”袁紹開口說道,“白rì裏的時我讓人查清楚了,卻是蹋頓的人挑起的事端。但顯奕你做的也不對。”

  “孩兒處置那件事時全憑一事義氣,現今知道錯了。”袁熙認錯道。

  “哦!你倒說說看錯在何處?”袁紹問道。

  “我軍還要依仗蹋頓跟他的烏桓兵,剿滅公孫瓚後也要靠他維持幽州東北三郡的安定。孩兒不該為了一時義氣,險些壞了我袁家的大業。”袁熙說道。

  袁紹不住撫須點頭,“你能立馬知錯實在難得,蹋頓不過一條餓狗,給他些肉吃就可驅使他為咱們所用。但將他逼急了就會咬人。”

  袁熙心中不以為然,蹋頓哪是餓狗,分明是餓狼。隻有將他打疼了再加以馴化,才會變成一條供主人驅使的忠狗,有戰才能和,打服才能用,不然容易反噬主人。

  袁紹麵上顯現得sè,“公孫瓚這回是要完了,除去遼東遼西,幽州大部都會掌控在咱們袁家手中。再向西出兵就能占據並州,再集四周兵力向南就可一舉平定中原,我袁家的王霸之業指rì可成也!”

  這時袁熙當然不會吝嗇讚美地言辭,袁紹高興時也十分樂於他人追捧。

  一會,袁紹喜悅地神sè收斂起來,“雖然蹋頓、閻柔都在明麵上歸附了,但不得一些好處他們是不會替咱們賣力的。據下麵人來報說,蹋頓那廝野心也不小,一直想著統一幽州各郡的烏桓部落,這一點不可不防啊!”

  袁熙心中一驚,看來袁紹確實不是個草包,小看父親袁紹了,他對一些事情的把握還是很jīng準的。他雖然對蹋頓不以為意。卻也加以提放。

  “就因為這點,閻柔和代郡、上穀那些鮮卑烏桓部族也防備著蹋頓。”袁紹神情嚴肅,“當年朝堂上,大將軍樂於我等黨人跟十常侍對著幹,他好在中間漁利。這閻柔、蹋頓也是如此,得讓兩人都覺得咱們是站在他們自己一方的。”

  袁熙表示受教,他心中感歎袁紹不愧是年輕時就進朝堂混的人,遇事就想著那套平衡之術。如果這是太平之世曹操鬥不過老爹袁紹,但是亂世老爹袁紹恐怕不是曹操對手。

  “顯奕,我想讓你大哥統領幽州,讓他對蹋頓加以安撫。而你可以多去安撫閻柔他們。不要讓那些人覺得袁家冷落了他們。”袁紹吩咐道。

  “有大哥坐鎮幽州。我北麵可謂安如泰山。”袁熙趕緊表示讚同,“孩兒會安撫閻柔等人地,隻是請父親允許孩兒在閻柔部下那些烏桓、鮮卑部族中,招募一些騎兵。”

  “我本就要在戰後招募一批烏桓突騎,隻是冀州庫府錢糧不多了,你要自行籌集錢帛去招募。”袁紹立即答應下來。

  “顯奕,你可有信心”

  “孩兒有信心……”

  “信心!”袁紹說道:“以某看來,你正是信心過強,才惹出如此多的禍事!”

  “敢惹禍事,隻因家有慈父。”

  袁熙一句馬屁,拍的袁紹很是受用。

  “罷了!交由你去做!”袁紹說道:“此事由正南協同。若遇難解理應多問正南!”

  “謹遵父親教誨!”袁熙應了,隨後說道:“既是如此,孩兒先行告退!”

  “去吧!”袁紹擺了下手。

  袁熙躬身告退。目送他離去,袁紹對審配說道:“這孩子風塵仆仆才回鄴城,便心急火燎的又隨我北爭公孫瓚,這幾年隨我南征北戰,唉……”

  “主公是心疼了。”審配笑道:“方才還說我等為二公子說話,袁公又何嚐不知二公子辛苦?”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袁紹歎道:“他雖不是長子,卻屢屢為某分憂。風塵仆仆趕回鄴城,沒待幾日便隨我出征,某這做父親的,又如何不知心疼兒子?”

  審配微微一笑,起身說道:“父慈子孝,某心羨慕!主公令某協同二公子,某且告退,待到此事有了進展再來呈稟!”

  “有勞正南!”

  目送審配離去,袁紹嘴角浮起一抹淺笑。

  審配一句“父慈子孝”,徹底消除袁紹對袁熙此前的不滿。

  並州,上黨長子縣。

  一匹火紅地神駒帶著一群鐵騎疾馳飛奔。眉毛外張,眼神桀驁地呂布仰天一陣長嘯。他好久沒有體驗這種縱橫馳騁的感覺了。取下敵人首級,再踏在腳下的暢快感。

  幾百鐵騎衝進長子縣城,毫無顧忌地縱馬奔走於街巷間,一直到了府衙眾騎兵才停歇下來。

  呂布跳下赤菟馬,他提著方天畫戟大踏步地走進府衙,一直來到理事的縣衙大堂。

  “溫侯,這些公文都堆積兩月了,你要不要看看?”在府衙大堂等候的高順問道。

  呂布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你叫我回來為的就這些事麽?找個文官來處理不就行了。”

  “溫侯。你好歹也是一縣之主了。沒有你批複這些文書發不出去。”高順答道。

  “你喜歡就給你批複,我沒有這份閑情,要是沒什麽緊要的事,我帶兵出去cāo練,近來黑山賊老是出沒上黨,不得不防備。”呂布說完就要走說道。

  “公孫瓚?”呂布一陣冷笑,“我何時跟公孫瓚那廝有交情了,虧他想來向我求救。難道他就要被冀州軍滅了?”

  “溫侯。他自稱是公孫瓚兒子。不妨見他一見,向他了解幽州方麵的消息也可。”高順說道。

  呂布想了想。讓兵卒傳上公孫瓚使者。而所謂公孫瓚地使者,正是被派出來求援地公孫續。

  公孫續看著呂布,不禁被他那狂暴的殺伐之氣懾服,“溫侯,在下公孫續,家父前易侯、前將軍公孫伯。在下受家父所托,前來拜訪溫侯。”

  說罷公孫續送上一隻外纏錦緞的禮盒。呂布笑了笑,問道:“許久不見,公孫伯珪可好啊?”

  公孫續惱怒於呂布的傲慢,但他忍住氣,“家父哪如溫侯過得好,冀州軍把薊縣圍困住了,我此次出來就是求天下英傑前去解圍。要說到天下無敵的英傑,當首推無雙的飛將軍呂溫侯。”

  呂布摸摸下巴,“哎呀,這個都是天下人謬讚了。我呂奉先哪有傳聞中那麽英勇。你瞧,這兩年來我一直遊走漂泊,三個月前才拿下長子這麽塊立足之地。真如傳聞那麽厲害,也不至於如此落魄。”

  “溫侯您別謙遜,普天之下無敵的戰將當推您啊!虎牢關時咱們兩家雖然敵對,但父親提到當年,最念念不忘地就是溫侯您獨戰群雄地英姿啊!”

  呂布聽得高興,但他還是推辭道:“公孫少將軍,不是我呂布不願出兵救伯兄,實在是我身為張揚將軍部下,沒有他首肯哪能出兵他處?”

  “溫侯,您是困於潛水地蛟龍,一旦有機會怎麽還能困在這區區上黨之地?”公孫續再勸道。

  呂布頗為猶豫,幽州、冀州是富庶之地,要是能占據之一就能稱霸一方。並州北邊匈奴餘部威脅,又經過多年亂戰,現已是個貧苦之地,要不是實力不足。他實在是不願困居這個苦寒之地。

  “溫侯,實不相瞞,在下出來不僅請您援救,還請了黑山軍的張將軍。”公孫續說道,“我父親已經將袁紹十萬人拖在薊縣,隻要您跟張將軍從並州出兵,截斷冀州軍糧道。再北上跟我父親夾擊袁紹,如此冀州軍焉能不敗?”

  呂布站起來,他有些心動,但他在想著出兵幽州地好處。

  公孫續見呂布有了鬆動。繼續慫恿道:“一旦擊破冀州軍。我父親收回幽州各郡,再起兵助溫侯跟張將軍乘勝追擊,一舉拿下冀州。如此溫侯可得半個冀州。”呂布兩眼發光,問道:“張燕答應了?”

  “張將軍答應了,就是他讓在下來請溫侯的。”公孫續說道。

  呂布一副為難的樣子,他不住搓著手,“這個不好辦啊。我是張揚將軍的部屬,但伯珪兄有難我又不能不救。”

  公孫續也急了。說道:“聽聞溫侯跟袁顯奕有深仇,他也帶兵在薊縣作戰,溫侯可趁機報仇!”

  呂布聽到“袁顯奕”三個字,自然想起董卓被刺的那個夜晚,自己被自己獵物所傷。接著轉化成滔天地怒意,“袁顯奕!我饒不過他!”

  公孫續、高順兩人仿佛被鋼針紮到一般,他們如墜冰窖,全身僵硬。因為呂布身上正散發出無形地凜冽殺氣!

  一月後。屯兵城下。

  袁紹將駐所搬進了薊縣城。冀州軍、青州軍、烏桓兵、閻柔胡漢聯軍,四方共計十餘萬人將屯兵城圍得水泄不通。冀州軍方麵,投石車、雲梯、車、弩車、等器械是越來越多,但屯兵城的城牆高大堅固,公孫瓚軍的準備又充分,所以正麵進攻除了消耗兵卒物資,一直沒有太大進展。

  袁熙就在青州軍陣中,這一個多月來持續進攻薊縣和屯兵城,兵卒們傷亡不少。最重要的是那股銳氣被消耗殆盡。剩下支撐他們不準後退的隻有嚴酷的軍令。

  “轟隆”一聲,城東冀州軍方向的城牆出現一小片的坍塌。

  “公子。地道挖通,那裏的城牆也被毀了。”郭嘉說道。

  袁熙點點頭,他看著冀州軍從坍塌地夾縫,蜂擁進了城牆。但是坍塌地城段發出了激烈的廝殺聲,公孫瓚軍兵卒抵抗得很激烈。一會後異變突生,公孫瓚軍一陣弩箭齊發,然後發起一次反衝擊,將冀州軍趕出城外。坍塌缺口旁邊城牆上地兵卒,投下了一個個裝滿土石的籮筐。

  不一會,公孫瓚軍兵卒就用裝滿土石的籮筐填上缺口。冀州軍的進攻功虧一簣。

  袁熙搖搖頭,“這挖掘地道毀壞城牆的做法用多了,還真會被破解。”

  郭嘉不以為意道:“圍城講地就是兵卒跟器械,我等人數絕對占優,多毀幾處城牆,公孫瓚的兵士再勇猛也顧不來。”

  “報!前方挖通三丈地道,李都尉問是否可以燒毀木柱。”一個兵卒跑來問道。

  “傳令!”袁熙大聲下令,“一旦城牆坍塌,伯道,你兩千大戟士先攻進去。仲康,你帶一千宿衛步卒跟著給我牢牢占據住城牆。”

  “諾,得令”郝昭抱拳道,隨即轉身出賬。

  “諾,得令!”許褚興奮地去召集部屬。

  城牆下,李植從地道口鑽出來,他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點著火了,差些給悶死。”

  郝昭收拾好鎧甲,他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牌。張郃不在,袁熙就將大戟士歸他統領。許褚也身披一套袁熙要來地黑光鎧,他摩拳擦掌急不可耐地侯著。

  黑煙從地道口湧出,但城牆處久久沒見絲毫動靜。李植也有些著急,木柱被澆上火油硫磺,但地道裏麵不容易燃燒,萬一燃燒失敗,還要冒險地派人下去再次焚燒木柱。

  毫無征兆地,城牆出現傾斜,城上兵卒也感到地上的變化,他們紛紛跑開。“轟隆”聲傳來,城牆坍塌變成磚土堆。

  郝昭吆喝一聲,率著兩千大戟士前仆後繼地爬上磚土堆,向城裏衝去。

  城牆上的公孫瓚軍聚攏兩旁放箭,但那些大戟士不僅帶盾,而且身披鐵製劄甲,那些箭支不能構成太大威脅。城下麵,黃忠也指揮著弓弩營兵卒用強弓強弩激shè掩護。

  大戟士頂住城裏公孫瓚兵卒羽箭,他們步步進逼。守軍聚來一排排的長矛手,成片鋒利的矛頭散發陣陣懾人的寒光。但大戟士是重甲步卒,他們聚攏起來,成片長戟也散發出無聲的威懾。

  毫無花俏,兵卒們隻是重複著簡單的挑刺動作,直到手腳酸軟有下一批兵卒頂上,不然就是被刺死在對方利刃下。

  在狹窄地帶,重甲步卒的優勢發揮了出來,他們不僅陣列嚴整,動作步伐統一協調,最重要地是占有防護上的優勢。兩千大戟士傷亡三百多人後就將那段城牆缺口打開,並且占領了南城門。

  隨後的許褚大吼一聲,千餘輕步兵湧上城牆。在許褚這頭猛虎帶領下,宿衛步卒也都成了出籠的野獸,瘋狂地撲向城牆上的守軍。大戟士、輕步兵互相配合,牢牢控製住南段城牆。

  南城門被打開,不僅是青州軍,冀州軍、烏桓軍也湧進城來,因為有壕溝的阻隔,他們沒有繼續推進而是搶占四周城牆。

  袁熙也帶著親衛進到城中,近距離看著那些重重的壕溝和營壘,他也不禁頭皮發麻。攻破城牆才是第一步,能否一舉摧毀中間的營壘才是決勝關鍵。

  因為挖掘地道通往中央營壘要盡力保密,所以聯軍還是對外層的戰壕營壘進行強攻。雙方兵卒反複搶奪壕溝,接下來月餘是漫長地等待過程。

  十餘萬人不可能一齊攻上狹窄地戰壕,所以四方都分派人手輪番佯攻。期間的圍城等待過程是枯燥乏味地,好在大營中有步練師的侍候陪伴,袁熙平日裏除了視察訓練兵卒就是外出打獵。

  袁熙帶著許褚、太史慈、趙雲還有一眾宿衛來到城西打獵。臨行前袁熙到了閻柔營中,將他也一並邀請出來。結果被憋得慌的鮮於輔、齊周也都跟了出來。

  袁熙帶來了幾隻獵犬,這從小他就跟隨袁紹等人狩獵,從軍後更是時常帶著部屬通過狩獵來鍛煉箭術跟騎術。

  袁熙的箭術是跟趙雲學的,加上多年練習導引術,身體得到很大程度的淬煉,他一出手自是不凡。徐晃的鐵胎神臂弓他使不來,但一般強弓綽綽有餘。“嗖!”弓弦聲剛響,半空中一隻大雁應聲跌落。

  “好!好箭術!”“神箭手!”一眾隨從的兵卒都呼喝道。

  閻柔也拍掌道:“公子好shè藝,就是烏桓鮮卑部落中有這般箭術的人也不多。”

  袁熙笑了笑,太宗皇帝李世民也是弓馬嫻熟之人,“閻校尉這是過於誇獎我了,烏桓鮮卑部落的人自小練習騎shè,能人肯定不少。”

  “那是當然!”一個滿臉濃密胡須的胡將說道,“二公子箭術雖好,卻也勝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