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作者:0曆史的天空0      更新:2020-12-15 08:02      字數:5616
  但是想起當時的情景,自己那個時候,也的確給他諸多暗示,可惜這個身下的這個家夥,那個時候硬是轉變不過來,直到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事情,才把自己的強硬心意給表露了出來,饒是那樣,自己也差點被他氣死。

  但是兩人同房這麽久,按道理說應該有了孩子啊,為什麽自己的肚子和秀兒以及唐姬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高月平時又不好意思說起這個問題,現在兩人情意正是濃厚,又無外人在側,高月終是忍不住道:“夫君,你再慢一點,無垢問你一個問題。”

  “好,你說。”袁熙把腳步放緩了下來。

  高月抿了抿嘴唇,輕聲道:“我想問問我和秀兒以及唐姬妹妹為什麽還沒有孩子啊?”

  袁熙忍俊不禁,樂道:“你想要孩子啊?”

  “不是嘛。”高月輕輕捶了他一下,“我就是想問問,咱們同房這這長時間,大嫂都有了孩子,我和秀兒、唐姬再不生育的話,母親隻怕要怪我們了。”

  “瞎想什麽。”袁熙道:“你們沒生孩子那是我平時在注意的原因,不然早就懷上了。”

  “你注意,”高月奇怪的道:“我怎麽沒有發現?”

  “傻丫頭,這種事情還讓你發現啊?”

  高月麵頰羞紅,把螓首緊緊靠在他的後背,小聲道:“你叫誰傻丫頭呢,秀兒才是傻丫頭,...你到底是怎麽不讓我們發現的啊,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和秀兒、唐姬還一直在擔心是我們自己的問題呢。”

  “你們太小了,自己都是個小孩,整天玩的沒邊,生孩子還得了?至於你啊,我還在想著在你心裏多待待一段時間呢,不然小寶寶出生,我還不靠邊站。”

  “討厭,”這些話高月聽得特別新奇,但是又覺得心裏愛聽,心裏暖暖的,甜絲絲的,她憧憬著未來,喃喃道:“以後有了寶寶,夫君也是在無垢心裏排第一,寶寶排第二呢。”

  “真的假的?”袁熙表示十分懷疑。

  “不信就算,”高月頓了下,“所以夫君咱們還要生寶寶嗎?”

  看著近在眼前的閨房,袁熙把高月輕輕放在地上,親了她一口道:“等我們去鄴城成婚的時候,安定下來,你再給我生育,你和秀兒、唐姬再忍忍幾年好嗎?”

  高月已經不止一次聽到他提及鄴城大婚過了,見他麵容的篤定,便點點頭,袁熙說的對,如果都像這樣,沒有幾年安定,又要搬家的,的確不好。畢竟有了孩子,就不想再到處亂跑了。

  張遼、趙雲部的騎兵很快回到了青州,原先袁熙共有六千多的騎兵,經過一係列的征戰跟補充,特別是這次大戰後,剩下了近五千騎。

  雖然減員不少,但這五千騎經過戰火淬煉,這時才算得上精騎。糧秣籌集調度由田豐、國淵兩人主持,袁熙就等著率兵出征。

  東萊方麵,錢糧源源不斷從海上運來,國淵也組織勞力前去搬運調度。有了這些錢糧的補充,為青州各方麵的發展注入了助力。

  袁熙在刺史府前堂,將這三個月的文書查閱完畢,國淵、田豐兩人不愧是內政高手,大小事務處理得井井有條。按這個情形下去,兩三年後青州就能大規模生產糧食、魚鹽、帛布、兵器等物資。

  這時候的手工業靠的主要是人力。像製作一把弓,所要的材料就有:魚、動物筋、獸角、竹木、絲、漆等等。還要經過熬製魚膠、取筋做弦、矯正竹木、纏線、上漆、陰晾等諸多工序。

  紡織、兵器、軍衣等物資的生產,都需要諸多的人力來完成,這就是袁熙重視人口的原因。

  東漢一代,鹽鐵專營的禁令解除,鹽鐵也大都掌握在大士族地主手中。在袁熙的幹預下,青州效仿曹操的兗州,將鹽鐵重新收歸官營,這也給庫府積聚極大的財力。

  就在袁熙鬆一口氣時,傳令官稟報說國淵求見。

  隨國淵進來的還有一個麵貌寬厚的中年,袁熙認出來,正是孔融帳下的主薄王修。

  “少將軍,王先生給您帶來了。”國淵說道。

  袁熙起身相迎,給王修讓座,“去年將先生從孔北海那借去東萊等地安撫流民,我聽元皓先生他們說,您將諸多事務處置得有條不絮,得到吏民一致稱讚。”

  王修拱手笑了笑,“我本是青州人,能為鄉裏做些安民的事,那是本分,不敢居功。”

  “那怎麽行,賞罰不明如何治理州郡?我已經讓國子尼起草文書,征辟先生為部郡國從事,更好地為青州出力。”袁熙道。

  王修愣了愣,他被北海太守孔融征召為主薄,按理說州一級長官再征調他也算合理,但對於依附袁熙,他就要仔細斟酌了。袁熙是很有聲名才幹,但他能做到什麽樣子,那決定了他手下的文武能發展到那種程度。

  “少將軍是做大事的人,在下資曆才識有限,僅能為郡縣小吏,恐怕不能勝任州一級的重任啊。”王修推辭道。

  王修曆史上曾為大哥袁譚進忠,袁譚兵敗之際聯係管統支援袁譚。

  袁熙心道,這些稍有才幹的人就是喜歡拐彎抹角,但他不得不擺出禮賢的姿態,“先生過謙了,我是知道您的才幹,方才敢將如此重任交予你。”

  接著袁熙似笑非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裏,“難道先生想試探我的誠意,或是瞧不起我,看不上這個職位。”

  王修心中一跳,不敢再看袁熙那深邃的目光,“少將軍提攜,我安敢不從。”

  袁熙、國淵相視大笑,讓人擺上酒食款待王修。

  青州,蔡琰處。

  帳幔撩起‘哐’掉下來。袁熙側身進去。閨房裏有一股女子香和一股異香相混雜。沒有掌燈。從那種異香氣味判斷,她就站在自己的右側,可以聽見她急促不安的心跳聲。袁熙轉個身在黑暗如漆的帳篷裏站著,師妹蔡琰近在咫尺鼻息可聞。

  “我來看看你,你,還好吧。”這句話問的太多餘了。不但沒能給她一點安慰,反而勾起了她的哀傷,拚命隱忍的淚水又撲朔朔的掉下來,中間夾雜著輕輕的抽泣。

  在黑暗中站的久了,視力也就適應了這種光線,蔡琰的輪廓,開始清晰起來。她怯生生的站著,完全沒有悲憤詩中的堅強。

  比袁熙剛救她回來的時候,還要軟弱,就像個絕望的孩童。粉麵上淌著流不盡的淚水,一縷烏發從金釵底下散脫出來垂在耳鬢,被淚水洗滌過的俏臉,在暗影中,溫潤如玉,光潔照人。

  一聲委屈的抽噎牽動的眉梢眼角更加楚楚動人。使人心生憐憫。

  這聲哭泣,讓袁熙全身一震,她在向他訴說委屈,像個幽怨的妻子,看到久別的丈夫突然從外麵歸來一般。

  袁熙不說話,呼吸的氣浪吹到蔡琰的耳鬢上。她驟然感到全身發緊,心底一陣潮湧,手臂和雙腿控製不住的戰栗。兩條綿軟的胳膊,突然箍住袁熙的脖子。

  一陣濃鬱奇異的氣息袁熙沉迷。他不知所措,卻清楚地感到,那不是愛,而是一種長久的依賴。手臂一陣緊過一陣的箍住他的後背,她把美好無比的身子,偎貼到他的胸脯上。

  她的溫熱的兩腮,和因為哭泣,有點涼的鼻尖湊近他的臉頰,發出使袁熙無限憐憫的輕微的喘息。

  袁熙控製著自己不把嘴巴貼過去,那樣他會淹沒在溫柔鄉裏完全失控。不是不好色,而是感覺不到她的愛,她綿軟的胸前,隻有一團火熱的依賴,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

  袁熙控製不住自己了,手從她柔軟的頭頂撫摸下去,貼著脖頸,通過腰際。吻她的眼睛,鼻子,要她的粉麵,親她的耳垂。蔡琰突然扭動著腰身,嚶嚀了一聲。“不要”,隨即夜深了,燈熄滅了,隻留下陣陣**。

  可惜的是,蔡琰還是守住了最後的底線,袁二公子還是沒有得逞,可不惜哉。

  迷糊中,袁熙感覺有一雙香氣十足的,溫柔的手,在擦拭自己額頭的冷汗。她的精細和溫暖讓他想起母親。那雙手柔情的撫慰,讓他有一種安心的感覺,恬靜而美好,就如同蔡琰本人一樣。

  這些天袁熙的心情一直很差,動不動就發脾氣,嚷著要進兵,她總是溫柔耐心的勸慰袁熙,讓他寬心。就像個稱職的護士。此刻蔡琰那貴族式的驕傲,消失殆盡。一股柔和溫婉的氣息撲麵而來。

  蔡琰發現袁熙這些天情緒反差很大,尤其是聽不得張燕和公孫瓚這兩個詞。隻要一聽到,就會精神亢奮,蔡琰很溫柔的問袁熙;“顯奕,你為什麽這樣急於進兵,在休養一段時日不好嗎?”

  袁熙一看到她那張猶如籠罩了淡淡薄霧般的如花笑靨,就發不出脾氣,全身像鼓滿風的船帆般充滿激情。

  袁熙醒來之後,她並沒有給他太多的呢喃燕語柔情似水。隻是微笑著淡淡的說話,已經讓他沉浸在一片溫馨的氛圍中。

  袁熙歎了口氣道:“沙場瞬息萬變,我是害怕,父親他”蔡琰輕笑道:“這些日子,我也聽諸位將軍說了一些關於鄴城的情況。似乎目前為止,令尊袁大將軍還是穩占上風的呢。”

  “勝敗隻在一念之間,有時候,一句話,或者一個錯誤的決定,就會導致整個戰役的失敗,正所謂,一子錯,滿盤皆輸。”袁熙出奇平靜的道。

  “這河北不還有袁二公子,袁顯奕嗎!不會有事的。”蔡琰麵若桃花,含情凝視,用纖手撫摸袁熙的麵頰淡淡的說道。這些天,她也摸慣了,絲毫不覺得羞澀,也沒感到出軌。

  ■■■

  再五日,青州軍全部撤回了青州,屯駐在齊國臨淄附近。

  刺史府前堂裏,一眾文武齊集。

  左邊跪坐著田豐、郭嘉、國淵、顧雍、王修、易榮。右邊坐著張郃、徐晃、張遼、趙雲、太史慈、郝昭、郭淮、管亥、周倉等人。

  袁熙首先來到大堂中間,向眾人深深一揖,“是諸位的協助,出征徐州才能如此順利。”

  “少將軍客氣了!”眾人道。

  管亥大笑,“這次出擊收獲甚豐,過去兄弟們是不敢如此奢望的,現在他們正盼望再次出征呐!”

  袁熙神色一緊,“俊義將軍、伯濟將軍你們定要收束好那些兵士,征戰時可以擄掠敵方錢糧,但在治地擾民,定斬不赦!”

  “少將軍放心,張郃定會訓出一支號令嚴明的精兵。”

  “伯濟會約束好兵士,少將軍寬心。”郭淮也抱拳道。

  袁熙說了冀州的戰局,還有馳援冀州的計劃。再讓田豐宣布人事的安排。

  田豐清了清嗓音,“三日後少將軍就帶四千精騎先一步馳援冀州。青州兵步卒傷亡的就從那些後備兵中補充,於一月後出征冀州!”

  袁熙補充道:“張文遠、趙子龍隨我統帥精騎出征。元皓先生、張俊義、郭伯濟留守青州,主持軍政要務。國子尼、王叔治、易俊運三人也留守協助。待休整完畢,由徐晃升為主將,郝昭為副將,太史慈為先鋒,統軍出擊冀州!”

  眾人肅然,皆稱領命。

  ■■■

  出征前,袁熙帶郭嘉來到臨淄城中自己名下的一間商鋪。商鋪掌櫃是他的一名探子,負責跟各地的聯絡。

  那掌櫃將袁熙一幹人請進了裏室,然後將袁伯在冀州、祝奧在兗州等地收集來的情報交給袁熙查閱。

  袁熙翻看一遍,遞給郭嘉,“都是半月到一月前的消息,實在是遲緩啊!”

  “公子,這已經是十分快捷的了,咱們的消息通過行走各地的商隊傳送,遇到急報還特遣人派送。現今四處,道途堵塞,沒有比這更快的了。”那掌櫃小心道。

  “上次送來冀州急報的探子,公子該好好褒獎啊,要不是他們的急報,咱們就成了瞎子聾子。”郭嘉說道。

  “讓袁伯他們訓練的信鴿呢,有沒有進展?”

  那掌櫃搖搖頭,“雖說民間有人訓出鴿子傳信,但要訓出涵蓋那麽大地方的鴿子,可不是一日之功。最好的情況也隻能在鄴城、東郡、臨淄幾個傳信。”

  袁熙知道這時通訊主要靠的是人力,要建成龐大的情報網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他吩咐傳給各地一些指令後,帶著郭嘉跟許褚等親衛出了裏室。

  掌櫃看看後院,苦著臉道:“公子,您前次送來的那小姐多次吵著要見您。還有,那小姐這實在不適宜混在咱這些大男人中。”

  袁熙想起了托付在這裏的步練師,那個傳奇的女子,“帶我去見她。”

  掌櫃應和一聲,將袁熙帶到後院,郭嘉會意地帶眾人留下。

  一到後院居室,袁熙驚了一下,因為幾天沒見步練師換上男裝,沒了先前那副柔弱的樣子。

  “公子!”

  “你這是作何?”袁熙問道。

  “我已然托付與公子,按理說要聽從公子安排,但妾身想問一句,公子是否就此將妾身撂在這了?”

  袁熙心想,在沒有弄清你的意圖前,當然不能帶回刺史府了,“刺史府中也都有不便,你先在這住下,待我出征回來再做安置吧。”

  步練師搖搖頭,“公子為我報了大仇,親身就應當侍奉左右才是,如此安排妾身倒好似夫人小姐一般讓公子供養了。”

  “我多半時日外出征戰,營中不能攜帶女眷,所以不能帶上你。”

  步練師雙眼直視袁熙,“公子是瞧不起妾身麽?妾身雖然柔弱,卻也騎得戰馬,吃的寒苦。軍中都是粗人,公子正需人來照料。妾身可換做男裝,如此也不會有不便之處。”

  “軍中不能攜帶女眷,我這主帥怎能安逸呢?”袁熙越發警惕道,心中更加懷疑她的用心了。

  步練師淡淡一笑,“怎麽不能攜帶女眷,如果妾身說得出先例呢?”

  袁熙哈哈一笑,“除了那些壞事的庸將,哪會有將軍帶女子出征的?”

  步練師還是淡笑:“戚夫人不是隨高祖皇帝四處征戰麽?”

  袁熙愣了愣,一時語塞,他震驚於她的見識膽略,果然不愧是東吳大帝孫權皇後的女人呢,不凡,“你想學那戚夫人?可我不是高祖呐。”

  聽到這話,步練師白皙的臉蛋頓時變得通紅。袁熙心思一轉,也就答應了,他不相信她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再兩天,袁熙就率領四千餘精騎從臨淄出發,計劃從青州平原渡河,奔赴冀州安平國的治所信都。

  穿越前,袁熙對張燕不是很了解,隻知道他是黃巾將領裏麵的佼佼者,各項數據都很不錯。在“大賢良師”張角兄弟死後,張燕嘯聚的黑山賊更是成為了黃巾餘黨中僅次於青州黃巾的勢力。袁紹數度招安,都被張燕拒絕,後來曹艸平定冀州,張燕率部歸降,被封為列侯。

  在出征前幾天,袁熙才查閱了部分資料,對張燕的黑山賊有了一定的了解。

  張燕本命褚燕,在張角兄弟死後,率領部分黃巾軍進入了太行山打遊擊。與他同時嘯聚太行的另外一個大頭目叫做張牛角。兩人聚集了數萬黃巾餘黨,在冀、並兩州交界的地方作亂,號稱“黑山軍”,朝廷數次圍剿,難以奏功。

  後來,張牛角誤中劉流矢身亡,臨死之前召集部下,命他們拜褚燕為主將,聽從號令,重振黃巾雄風。大權獨握,褚飛燕一躍成為黑山軍說一不二的大頭目,更名為張燕。因為張燕騎術出色,馬上能左右馳射,剽悍過人,因此得了一個“飛燕”的雅號。

  彼時,黃巾勢微,各路諸侯紛紛討伐地盤內的黃巾流寇,太行一帶的孫輕、王當、眭固、杜長等人紛紛率部到太行山投靠張燕,加入了“黑山賊”的陣營。張燕勢力大盛,精壯士卒達到了七八萬,加上老弱婦幼,黑山賊的人數竟然有二十萬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