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分享
作者:牛奶涼了      更新:2020-12-15 07:20      字數:2206
  蘆忠富雖然心中知道,蕭梓穆定然會為鄭中光洗刷冤屈,可是這貪墨銀兩的罪名,看來蕭梓穆還是沒有打算就此揭過。

  是以,他頹然的跪坐在地。

  隻能安慰自己,好歹是保住了鄭中光的命。

  而蕭梓穆回了客棧之後,便吩咐蘆緒昌不用在等在此處,又吩咐辛涯收拾了行裝,先行送去殷廣波的宅院。

  自己則是去了一趟大牢,將事情原委簡單的交代給了鄭中光,並囑咐他,若是薛修國前來讓他潛逃,務必隨了薛修國的安排,後麵的事情他自會處理。

  出了大牢後,蕭梓穆徑自回了殷廣波的宅院。

  這一夜,他哪兒都沒去。

  早早的便上床就寢,雖然連日來讓他身心俱疲,可真躺在了榻上,倒是輾轉反側直到三更才睡了過去。

  隔天的一大早,薛修國便來拜見,開門見山的請求去獄中探望一番。

  蕭梓穆心中知道,好戲便要開始了。

  他自然是爽快的應允了薛修國的請求,在薛修國走後,又安排了池影跟著薛修國,待他殺人滅口之時,救下鄭中光送去蘆緒昌那裏。

  待到晚上夜深人靜之時,他才讓辛涯備車,去了蘆忠富的四合院,見了潛逃的鄭中光。

  蕭梓穆吩咐毛賢春去回稟薛修國,告訴他鄭中光已死的消息。又讓他去信一封給杜翰飛,告知他事情一切順利。

  想必京城的杜翰飛收到了毛賢春的信,也會有所動作,必然會將古皖的事情全部推到鄭中光的身上。

  而他要的,就是杜翰飛有所動作。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決定帶上鄭中光盡快啟程回京。

  蕭梓穆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後,帶著辛涯回了殷廣波的宅院。

  身為蕭梓穆的貼身隨侍,辛涯今晚卻是被自家的主子驚的膽顫。

  這幾夜蕭梓穆夜夜出門,連辛涯都是支了開去。

  是以,辛涯今晚隨著蕭梓穆去了四合院。

  見到了潛逃的鄭中光,驚的連話都說不利索。

  直到此刻,他跟著蕭梓穆回了殷廣波的宅院,守在他的屋子外麵,卻還是不知道,究竟這幾日發生了什麽。

  他唯一知道的,便是他的殿下,蛻變了……

  蕭梓穆五更天才回了屋,薛修國卻是辰時便來拜見。

  薛修國對著蕭梓穆請求,去鄭府接了女兒薛樂鶯一起回皖州。

  蕭梓穆為了避免薛修國起疑,也不想讓他繼續留在古皖,便爽快的應允,吩咐殷廣波帶著薛修國去接人,將他打發走了。

  待殷廣波回來之後,蕭梓穆與他辭行打算盡快回京。

  他半道上悄悄接了鄭中光上車,雖然知道杜翰飛派人刺殺,可他動作已經如此迅速,本以為杜翰飛的人沒能那麽快反應過來。

  誰曾想,杜翰飛真是好大的手筆。

  竟然派了支私軍,一早就在回京的路上埋伏,對他進行狙殺。

  這件事情牽連太廣,牽涉太大。

  是以,他一開始連辛涯都未曾告知,後來也是因為打算帶上鄭中光回京,這才帶著辛涯去了蘆忠富的四合院。

  可是,具體的事情連辛涯都是不清楚的。

  此刻,當殷廣波眼巴巴的看著他問道:“殿下,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蕭梓穆卻是一言未發,走到鄭中光的床前坐下,片刻後他對著殷廣波吩咐了一句:“今日你也累了一天,回去早些休息吧。”

  殷廣波見他這麽說,自然也是明白蕭梓穆並不打算為他解惑。

  雖然麵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卻仍是恭敬的行了一禮後告退。

  “殿下,三日前蘇淺安將古皖的事情,傳信告知了少爺,我剛剛收到少爺加急過來的回信。”邊兆見殷廣波退了下去,這才從懷中抽出了書信遞給了蕭梓穆。

  辛涯看著麵上喜憂參半的蕭梓穆出聲問道:“殿下,現在回信嗎?”

  蕭梓穆起身讓辛涯研磨,歎了口氣後將夏初的書信燒掉,這方才鋪了宣紙給他寫信。

  鄭中光這件事背後的隱情,他並沒有告訴夏初也是不想連累到他。

  沒想到,還是讓他憂了心。

  既然夏初已經準備盡快下山,蕭梓穆便在信中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一一告訴了他。

  待蕭梓穆將回信遞給了邊兆之後,辛涯對著他勸道:“殿下,今日你也累了一天了,趕緊回屋歇著吧。”

  他看了看邊兆的背影點了點頭,夏初即將回京,他也得盡快回京才是。

  然而今夜,除了邊兆收到了夏初的信,京中的侯爺和秉文比邊兆更早收到了夏初的信。

  夏初倒是沒有跟秉文說什麽,畢竟遠在古皖的事情。

  告訴了他,除了徒增他的擔憂,他也委實幫不上什麽忙。

  夏初信中隻是告訴他,讓巫馬華才做的雙刀不用送過來了。

  他已經起身回京,若是快的話,下月中旬或許可以抵達。

  秉文二更夜裏,從邊皓的手中,收到了這個好消息自然是喜不自勝。

  他本想找人分享一下歡呼雀躍的澎湃心潮,可惜蘇淺安不在京中,趙興文也不在京中,解紀明那個臭石頭自然不行,孔長輝嘛,如今也是要上早朝的人呐,就放過他吧。

  思來想去,秉文去敲了師忠飛的房門。

  師忠飛也是剛剛才應酬完了茗湘苑的事情,將將才拖著一身疲憊躺在了床上。

  便被秉文疾風驟雨般的敲門聲,給驚的慌慌張張的起了身開門。

  師忠飛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嚇的連鞋都走掉了一隻,急急忙忙的一邊開門一邊問道:“怎麽了這是?”

  待他拉開了門後,這才看見,秉文一張俊俏的小臉蛋,白裏透著紅,眉眼帶著喜,嘴角噙著笑,手裏提著兩壇藍橋風月,擺了個倜儻的姿勢,對著他風騷的晃了晃。

  師忠飛心裏直罵娘,有病是不是?

  可他自然,是不敢罵出聲的。

  但是翻了個白眼的勇氣還是有的,師忠飛朝天翻完了大白眼,順勢便要將門給合上。

  秉文豈能如他所願,早就料到他會這般。

  是以,他一隻腳卡在了門縫裏,對著師忠飛浪蕩一笑道了一句。

  “公子,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