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作者:牛皮      更新:2020-12-15 07:13      字數:7425
  周允承沒能攔住趙曦言, 趙曦言很快在酒店的休息室裏見到了溫黎。

  此刻的溫黎已經和昨天判若兩人。

  趙曦言進屋看見的就是一臉胡茬,滄桑又頹廢的男人坐在椅子上,靠著椅子背, 好像隻剩了一口氣的半死人。

  明明昨天還穿著馬術服, 被人前呼後擁, 玉樹臨風又不失倜儻風流呢。

  “溫先生?”趙曦言走近溫黎, 仔細打量著他, “你……”

  男人本來癱在椅子上, 看見趙曦言就好像看見了救星一樣, 他謔的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神情有些混亂, “曦言,你告訴我,這些都不是真的是不是?”

  趙曦言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溫黎。

  一雙眼睛布滿血絲, 胡子茬青黑一片, 滿臉疲憊。

  此刻像抓著一顆救命稻草一般的抓著她。

  不用想也知道,姐姐過世的事情,他知道了。

  不知道為什麽, 此刻的趙曦言看見他這副樣子,心裏竟然有絲痛快的感覺。

  當年姐姐躺在病床上, 為了保住胎兒連藥都不能用的時候, 她就幻想過今天, 如果有一天溫黎知道了這一切,會不會後悔?

  會用什麽心情去麵對姐姐。

  不, 是更早的時候, 她就有這種想法了。

  當初溫黎為了前途決定離開, 拋下和他有了婚約的女人留下什麽十年之約這種不負責任的約定, 她就特別想希望有一天姐姐能夠想開,喜歡上別的男人而放棄這段感情。

  可惜命運弄人,姐姐不但得了絕症,還懷了孕。

  趙曦言親眼所見姐姐如何堅持放棄治療,保住胎兒,她曾經無數次哭著求姐姐把孩子打掉,接受治療,哪怕再活個三五年也行。

  可是姐姐態度很堅決,拖著病體一遍一遍的強調,孩子沒了,她絕對不會獨活。

  在那種情況下,趙曦言不得不依著姐姐,最後留下了孩子。

  而她也隻能做出和周允承分手的決定。

  在她姐姐有限的生命裏,牽掛的全是這個為了事業,為了前途而放棄她的男人。

  趙曦言理解不了姐姐,如果周允承為了前途和事業放棄她,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曦諾她怎麽能,她怎麽能……”溫黎眼角有淚水滑落,他說的磕磕巴巴,似在質問,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她怎麽能就那樣去了。”

  昨天他還想著,趙曦諾會不會早就放棄了十年之約而另嫁他人,今天卻得知她早就去世的消息。

  如果能在兩者中間選擇,他寧願她已經嫁做人婦。

  這麽多年,他連捆綁炒作的緋聞都不敢傳,有什麽緋聞,趕緊澄清,就是擔心她會多想,從而放棄他們的感情。

  可誰知道……

  她竟然已經離開了七年。

  而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曦言,”溫黎覺得胸口痛的不能自已,他攥著拳頭使勁錘下去,一下一下,發出沉悶的響聲,“我好恨啊,為什麽啊,為什麽她就這麽走了。”

  “曦言,你怎麽也沒告訴我?”

  “我這麽辛苦的拍戲,沒日沒夜的賺錢,到底是為了什麽?”

  “就是為了過上好日子,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可她呢?

  ……

  “曦言,你怎麽能這麽殘忍,連這種事都不告訴我,哪怕能送送她最後一程,我……”也不會如此遺憾,後悔和內疚。

  趙曦言一直站在他麵前沒有動,看見溫黎這麽痛苦,她是有觸動的,但並不是心疼。

  她隻是同情,同情溫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有著幾千萬粉絲,被人前呼後擁,眾星捧月,卻連自己的女人死了七年還不知道。

  更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兒子。

  這種男人真是活得既可悲又可憐。

  她垂眸看著他,嘴角勾了下,問道:“溫黎,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溫黎仍然死死的抓著她的胳膊,不讓她動。

  趙曦言:“我就問你,當初你離開之後,很快爆紅,站在舞台的時候有沒有擔心過我姐姐會忍不住去找你?”

  溫黎像被人點了穴道,忽然怔在了那。

  趙曦言冷笑了下,又說:“有沒有擔心萬一我姐姐忍不住去找你,被狗仔發現了,影響了你的前程怎麽辦?”

  “影響了你剛贏得的舞台,榮譽,和粉絲,你怎麽辦?”

  溫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趙曦言好笑道:“你走的時候,正是兩個人感情最深的時候,我姐姐又那麽柔弱,那麽喜歡你,離不開你,你是不是很擔心,她萬一忍不住去找你,肯定會給你帶去很多麻煩,那個時候你是不是連十年之約都不要了,直接和她分手?”

  趙曦言簡直句句誅心,說的溫黎一個字都無法反駁。

  他走的時候,確實是和趙曦諾感情最深的時候。

  趙曦諾很依賴他,很愛他,舍不得他離開。

  但為了他的前程,還是放手了。

  可他也確實擔心過,萬一趙曦諾熬不到十年,甚至連一年都忍不住去找他怎麽辦?

  那個時候,他也確實有想過分手。

  大不了,等十年之後,如果她未嫁,他再重新追回她。

  他的這種擔心一直過了五年,他在娛樂圈站穩了腳跟,趙曦諾都從來沒去找過他,他才放下心。

  站穩腳跟之後,他也想過去找趙曦諾,一來他拍戲實在太忙,再者他覺得這樣的單身生活也挺好,實在不想處理工作之外的事情。

  沒想到,時間一晃就過了差不多八年。

  溫黎不說話,趙曦言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她冷笑道:“所以,你有什麽資格質問我,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哭泣,假裝痛苦,當年你離開後,但凡回去看過一次我姐姐,哪怕打過一個電話,也會知道她到底在醫院裏住了多久,她的身體有多差。”

  “也會知道,她有多想你,在臨死前還對你念念不忘,讓我……”

  “算了,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你也最沒資格埋怨任何人。”

  “這點痛苦,能比得過我姐姐在病床前煎熬過的每一分鍾嗎?”

  ……

  趙曦言從休息室出來後沒直接回去。

  她現在急需要找個地方發泄情緒。

  就這麽回去肯定會影響到三個孩子,還是找個清靜的地方等情緒平和了再回去。

  趙曦言在樓下找了個涼亭,坐下後任夜晚的冷風刮過臉頰。

  這些話,她憋了七年,今天總算是說出來了,心裏痛快多了,也敞亮多了。

  當年溫黎如果不離開,姐姐怎麽可能留下個孩子遺憾而終。

  她也不用和周允承分手,以至於溫寒沒有爸爸。

  到底是誰造成今天這種局麵,至少溫黎有很大的責任。

  今天玩了一天,幾個孩子都沒午休,剛過九點,三個孩子就都困的打哈欠了。

  周允承一邊帶著他們洗漱,一邊不住的看手腕上的表,指針每走一下,他的心髒都會跟著狠狠的跳一下。

  都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人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在聊什麽。

  唉,當初在趙曦言身上裝個竊聽器好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種事萬一被趙曦言發現他估計沒命活到第二天。

  那幹脆在溫黎身上裝個好了。

  不過溫黎這種人怎麽配他花這麽大的心思。

  周允承心裏亂七八糟的,煩躁的很。

  直到三個孩子都睡著了,他才終於空出時間去找趙曦言。

  把三個孩子獨自放在屋裏不放心。

  雖然是自家的酒店,但誰知道有沒有亂七八糟的人。

  他隻能站在門口拿出手機給趙曦言打電話。

  可是他打了好幾遍都人接。

  周允承心亂如麻,覺得自己都快崩潰了。

  好在這個時候,他看見女人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隻是女人低著頭,失魂落魄的樣子很不在狀態。

  等女人走近了,他又看見女人哭紅的眼圈,心髒就像被人狠狠的攥了一把。

  兩個人到底說了什麽,女人能哭這樣?

  是對著哭的,還是抱著哭的?

  一想到兩個人可能有身體接觸,周允承就覺得自己要瘋了。

  “怎麽這麽晚?”他的聲音裏夾雜著無法控製的冷意。

  這會趙曦言哪裏有心思關心周允承的情緒,她心不在焉的回道:“在外邊坐了一會兒。”

  “是嗎?”周允承皺眉,“和他說了什麽?”

  兩個人先後進屋,周允承隨手關上了門,一把把女人扯過來按在牆上,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

  趙曦言撞到後背,疼得她哎吆一聲,不高興的伸手去推周允承,“你發什麽瘋?”

  周允承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眼裏透著鋒利的光芒,“我發瘋?”

  “你大半夜的去見他就算了,還敢哭著回來,當我是什麽?”

  “你就那麽喜歡他,以至於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趙曦言本來就夠煩了,被周允承這樣胡攪蠻纏的一通耍賴,弄得更加煩躁了,“你有毛病?”

  “我喜歡什麽了,我去見他難道沒告訴你?”

  “我怎麽就不在乎你的感受了,我憑什麽就不能哭了?”

  “周允承,我發現你也太霸道了,現在連我哭都要管了!”

  “是嗎?”周允承被她氣到了,看見女人一張素淨的小臉發白,雙眼噙著水霧,梨花帶雨孱弱的惹人心憐,更增添了他心裏的怒火。

  這會的他完全沒有理智,看著她紅潤飽滿的嘴唇充滿報複性的咬了上去。

  “唔……”趙曦言被咬痛了,她死命的掙紮,“周允承,你屬狗的,你幹什麽,快點鬆開我。”

  周允承哪裏肯放手,他使勁握著她手腕,讓她無法掙紮,同時用身體壓製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一想到她剛和溫黎見過麵,兩個人聊著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就嫉妒的怒火中燒。

  尤其想到兩個人還有可能有肢體接觸,就更讓他無法控製。

  他報複性的吻下去,想把她從外邊帶回來的氣息都清除幹淨,以後隻有他留下的氣息。

  男女力氣相差懸殊,趙曦言開始還能掙紮幾下,到後來她力氣一點一點的流失,再也不能撼動他半分,便隻能由著他胡來了。

  不過男人也不是一味的逞凶霸道,看她漸漸的不再反抗便慢慢的改了策略。

  從開始的報複性,逐漸過渡到緩慢,直到最後慢慢的撕摩,還有了幾分珍重的意味。

  女人也由一開始的強烈反抗,到認命,再到慢慢的迎合。

  如果說剛才的周允承還像個點著火要爆的爆竹,那此刻的他就是被人按滅了焾,情緒慢慢得到紓解,人也回歸了正常。

  感受到女人的細膩,心裏漾起絲絲甜蜜。

  如果從兩個人現在這種情況看,趙曦言的心裏不可能一點都沒有他。

  有了這種認知的男人,心裏剛才漾起那絲甜蜜變成滔天的狂喜,他也不再執著於這一個吻了,而是快速的鬆開她,想從她口中得到證實。

  “曦言,我……”

  “啪——”

  他一句話才剛開了個頭,一個巴掌下來,就覺得半張臉火辣辣的疼起來。

  這個吻對於趙曦言來說,真是又屈辱又折磨,又讓她羞臊難當。

  兩個人中間還有那麽多事情沒解決,哪有上來就強迫她的。

  所以男人停止親她之後,她毫不猶豫抬手就一巴掌打了過去。

  她實在太氣憤了,下手沒輕沒重,打下去聽到清脆的響聲才意識到,她究竟使了多大力氣。

  然後她就傻在了那。

  手心火辣辣的疼,她一眨不眨的看著麵前的男人臉上慢慢出現五個手指印。

  “我,允承……”趙曦言想解釋,卻又不知道怎麽解釋。

  周允承長得白,皮膚嫩,這一巴掌下去,很快半邊臉就腫了起來。

  此刻的周允承也被打蒙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但他絲毫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要是挨一巴掌就能親到喜歡的女人,他願意每天都挨一巴掌。

  他把右臉也湊過去:“再打一巴掌,讓我再親一下。”

  怎麽覺得周允承這麽無賴呢。

  趙曦言的愧疚感減輕了不少,她伸手推開男人去找醫藥箱。

  總統套房設備齊全,趙曦言很快就找到了應急的藥品,神色特別別扭的指了下沙發:“你過來,坐這。”

  “哦,”周允承稍微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坐下。

  趙曦言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埋怨:“你怎麽不知道躲著點。”

  這麽好看的一張臉,被打的都腫了。

  趙曦言又愧疚又自責,心裏充滿了負罪感和內疚,剛才她到底在想什麽,幹嘛打他啊。

  “你看看這,都腫了,明天被孩子們看見怎麽解釋。”

  周允承像根木頭似得戳在那,全身僵硬。

  女人的小手在他臉上來回移動,他完全感覺不到疼,隻有她手腕處散發的淡淡香味,無孔不入的鑽進他的每一個細胞。

  讓他所有的感官都不知不覺的無限放大。

  去接受來自她或內疚,或自責,或心疼的信號。

  還能心疼他,已經足夠了。

  “你也是,幹嘛在人家最心煩的時候做那種事,這麽大的人連臉色都不會看嗎?”

  “你到底幾歲了?”

  趙曦言一邊給他上藥,一邊發泄似得抱怨。

  周允承別的沒聽到,隻聽到了一句“幹嘛在人家最心煩的時候做那種事”。

  他下意識的抓住趙曦言的手,弄得趙曦言一愣,“你幹什麽?”

  “曦言,”周允承咽了口唾液,“你心情好的時候就可以做嗎?”

  “以後我學著看你臉色,隻要你心情好的時候,就不抵觸我和你親密是不是?”

  趙曦言無語的甩開他的手,氣咻咻的說道:“你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關心我為什麽心情不好嗎?”

  周允承:“……”

  看來他的邏輯還是有問題,他怎麽就跟不上女人的思維呢。

  默了下,“那你今天心情為什麽不好?”

  “誰惹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弄死他。”

  趙曦言把他的臉處理的差不多了,扔下棉簽說道:“晚了,你現在才來問,晚了。”

  語畢她堵著氣回了次臥。

  本來她打算今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周允承的,誰知道一回來就被他欺負。

  和他說了自己心情不好,他的關注點竟然還是親她的事,狗男人,不要臉!

  也不知道男人使了多大力氣,趙曦言洗漱完爬上床了,還覺得嘴唇疼呢。

  她看著躺在身邊安靜的睡著的兩個小男孩,心裏忽然變得軟軟的。

  果然這兩個孩子是她的情緒紓解良藥,隻要看見他們健康的成長,她就覺得一切都值了。

  因為這次的突發事件,兩個人都有些別扭,除了關於孩子們的事情,幾乎零交流。

  從養馬場回去後就是中秋節,兩個孩子被接去了老宅,趙曦言樂得清閑,在家專心碼字寫大結局。

  又過了兩天,雙節結束,兩個孩子重新回歸了上學日常。

  周五晚上,老師除了留常規作業外,又加了一條:

  以後每天晚上學生們都要錄三十秒的跳繩傳到小組群。

  20個及格,越多越好,期末有檢測。

  趙曦言看見跳繩兩個,心裏忽然一沉。

  她最不擅長的就是跳繩了,也從來沒帶孩子們跳過。

  學校忽然要求跳繩,還一下就是20個,她怎麽教啊。

  不過,她看了一眼兩個活蹦亂跳的小家夥,他們運動細胞一向很強,跳繩這點小事對他們來說應該很簡單吧。

  趙曦言買了兩根跳繩,把孩子們叫到樓下的公園,一人發給他們一根,又拿出手機做好錄像的準備。

  “好了,現在開始跳繩,我看看你們都能跳到什麽樣。”

  “跳繩還不簡單,”趙溫禦一馬當先,“我早就會跳。”

  聽說會跳,趙曦言心裏有了底,臉上的笑也越發的燦爛,“那你先跳,弟弟後跳。”

  趙溫禦把跳繩放到身後,兩手緊緊的抓著繩頭,使勁往前一甩,單腿一蹦……沒跳過去。

  “這下沒準備好,我再來。”

  趙曦言也覺得是溫禦沒準備好,怎麽可能連跳繩都不會。

  “沒關係,再來。”

  趙溫禦調整了一下動作,他把繩子甩到身後,兩手更加用力的抓緊了繩子,往前甩,往起跳……又沒跳過去。

  趙溫禦:“……”

  不可能啊,明明看著跳繩很簡單的,怎麽就不會跳呢。

  趙曦言也是特別不理解的看著他,雖然她不擅長跳繩,但很多小孩子不都跳的很好嗎。

  “溫寒,”趙曦言隻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趙溫寒身上,“你來。”

  畢竟趙溫寒什麽都能做好,那跳繩肯定也能行的。

  “哦,”趙溫寒繃著小臉,撿起繩子,學著哥哥的樣子把繩子放到身後,兩手抓著繩子頭,往前甩,往起跳……沒跳過去。

  連趙溫寒都跳不過去,趙曦言徹底絕望了。

  兩個孩子幾乎犯著同樣的錯誤,而她指導了半天,兩個孩子根本聽不懂。

  身體和手怎麽都無法協調,不是繩子沒甩過去,就是腳沒跳起來,反正跳了半晌也隻能跳過一個。

  趙曦言心裏著急。

  聽說期末還要檢測,現在這種情況,別說能跳合格,就算能跳個三五個都是難事。

  “媽媽,你給我們示範一下,”趙溫禦怎麽都跳不過去,開始發散思維,想著更便捷的方法。

  趙曦言:“……”

  她從手機上搜出一段跳繩的視頻,“來,你們看這個,就學著他這樣跳。”

  跳繩看似簡單,但是對於初學者來說,尤其還是兩個六七歲大的孩子,手腳無法協調,跳起來還是挺難的。

  時間越來越晚,別說作業了,連跳繩一項都過不去,怎麽進行下一項。

  趙曦言越發的著急了,靈光一閃,倒是想起一個人來。

  周允承運動細胞最發達了,在學校的時候籃球打的就特別好,經常代表學校參加各種比賽。

  跳繩對他來說應該是小意思吧。

  想及此,也顧不上這些天兩個人之間的別扭了,趙曦言拿起手機就給他撥了過去。

  周允承那天晚上被人扇了巴掌,第二天被孫希辰拍了照發到了兄弟群,之後被人輪番的嘲弄。

  “你們說,周少親了一口就被扇了一巴掌,這如果上床,得扇多少巴掌?”

  “草,那還不得兩邊臉都腫了。”

  “哈哈哈,這床絕對不能上,得要臉。”

  ……

  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出來玩,周允承又被人給輪番轟炸了。

  他也不放在心上,反正至少親上了,那也是進步。

  就在他推杯換盞之時,忽然聽見手機響了。

  他一下便分辨出鈴聲是他給趙曦言設置的專用鈴聲。

  “曦言,”周允承扔下眾人,走到陽台接起了電話。

  趙曦言有些不好意思:“你現在沒事吧?”

  周允承看了一眼酒桌上的那些狐朋狗友,很自然的說道:“我能有什麽事。”

  “那正好,”趙曦言說道,“今天老師讓孩子們學跳繩的事,你看到了吧,他們兩個我怎麽都教不會,你過來教教好不好?”

  “好,”周允承掛了電話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薑濤卻不識時務的攔住他:“哎,才剛來就走?”

  周允承不悅的瞥了他一眼:“你們不想看我臉腫嗎,明天讓你們見識一下。”

  等周允承出了屋,薑濤和孫希辰幾個人開始大笑。

  薑濤:“你們說周少什麽時候能上床?”

  孫希辰笑得肚子疼:“我覺得今年夠嗆了。”

  李成毅想起周允承懟他的事,冷笑道:“我看他這輩子都夠嗆。”

  劉宇勝笑得賤兮兮的:“我就喜歡玩大的,不如咱們賭一回怎麽樣?”

  大家都來了興趣,“怎麽賭?”

  劉宇勝:“我就賭今天晚上,輸了你們送我一輛車,草,我也要23萬買輛保時捷,就賭保時捷,你們敢不敢?”

  別說周允承和趙曦言一點進展都沒有,上次親了一口還被人扇了一耳光,就算有點進展,那也不能一下就發生質的飛躍。

  所以大家都不信劉宇勝說的話。

  “好,我們跟你賭,就賭23萬的保時捷,你要輸了,不用送我們一輛車,請我們吃一頓大餐就行了。”孫希辰笑著說道。

  “好,”劉宇勝咬著牙,心裏默默的祝福周允承,你可別讓我失望,我能不能23萬買輛保時捷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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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直接上車。

  周允承:無論如何我都要讓劉宇勝23萬買上保時捷,兩邊臉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