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是什麽意思？

  ……哄人要緊。

  峻川笑容燦爛：“早上想吃什麽？”峻川不僅不讓開，還是整個身體都擋在了自己的房門口。

  歐江風站著沒動，說：“等會煮點麵條吃。”

  “好啊好啊，給我也煮一碗，我要多放蔥的。”歐江風說：“好。”

  他看看峻川的腳，又看看他的臉，那眼神就是：那你能不能先讓開？

  “哦哦，我讓，我讓。”峻川笑著讓開，等歐江風出去後又跟在他身後：“你今天是去學校，還是跟我一起回警局啊？”

  “回警局。”

  “那我們直接去賭場那裏吧，昨天晚上李融的證據我們還沒有找到呢。”

  歐江風進了廚房，先洗了鍋把水坐上，熟練地拿出菜刀和菜板。

  “昨天晚上那兩個人抓到了嗎？”

  峻川依靠在廚房的推拉門框邊上：“別提了。讓人給跑了。”有意無意看了灶台一眼，“搜到淩晨才回來。本來還想帶你去吃個夜宵的，沒想到你已經回來了……”話說到後麵還有些委屈。好像他出來之後看到歐江風已經走了這但他來說是一件讓他感覺到很失落的事情。

  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

  歐江風切蔥花的刀一頓。

  手握著刀柄側了側身，還沒開口說話，峻川又馬上說：“不過這樣也好，那個時候你一個人在那應該也困了，你早點回來，也能早點休息。待在車裏也冷。”峻川一直都留意著歐江風的臉色。

  歐江風抿起嘴唇，一言不發，轉回身繼續執刀作業，隻不過蔥花不切了，轉而從冰箱裏拿出來一把青菜，要把它切成段。

  峻川還在後麵嘰裏咕嚕說著什麽：“真的就搞不懂了，明明把出入口都已經封死了，按道理來說，隻有洗手間那一個出入口才是，可就是找不到。他們都從哪走的？人憑空消失，怎麽可能呢？那麽就是躲起來了我們沒搜到，要麽就是還有另外的出口。”

  歐江風還在切青菜，這時問：“會不會是有什麽密道之類的，或者是暗房還沒有搜到的。或者……沒有審出來？”

  峻川往旁邊走兩步，靠在另一邊的門框上，這樣能離他近一點：“那些二流子保鏢是袁方恒和越池連夜審的，說不定真的有所隱瞞。”

  “他們昨天去搜賭場的時候，可能也沒搜清楚。”

  這都編排起沒搜好了。峻川這要還不明白歐江風還時還在生氣呢，他就真的白幹這麽多年刑警了。

  “哦……那肯定是。就是他沒搜仔細。害的我們大半夜的還要去那裏找證據。他就應該搜清楚，李融的證據應該一找就找出來了。到時候直接攤在台麵上，把哥威一告，萬事大吉。”

  歐江風扭頭瞪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有苗頭。

  峻川：“嘿嘿……幹刑警的不就是沒日沒夜嗎？一天一夜三天兩夜不睡的，那都是常事。何況這點傷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麽，不疼。”峻川手一動，想舉起來又止住了。

  “不疼？”歐江風把刀一撂，刀板拍在菜板上，發出輕微的砰的一聲響，“明明昨天你捂住我的時候，你的手心裏都是汗。”

  “啊，是嗎？”峻川窘迫地撚了撚手指，“那是……可能是因為太緊張了。我這又受著傷，也沒帶槍，就我們兩個人在那，太容易被人襲擊了，我不想……”

  峻川及時止住。

  歐江風卻要逼問：“你不想什麽？不想讓他們傷害到我？你兩條手臂都受傷了，還要站在我的前麵。怎麽，我是不能打嗎？我毫無戰鬥力，我是個女的！”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這一長串話給峻川嚇得，都不敢靠著了，緊張地立正：“你怎麽會是女的呢？你是女的我可能都不喜——”

  可能都省了，沒說完話呢歐江風就淡淡地問：“什麽？”

  被打斷，這是警告。

  峻川找了其他話搪塞：“我可能都不會讓你跟著我一起去。”

  水滾了。

  歐江風抓了一把麵條攤開來攤進鍋裏，麵沿著鍋邊四散開，沸騰水泡漸漸平息，洗了雙筷子，歐江風攪和著在水裏漸漸變軟的麵條。神色淡然，他維持淡然的本事一直很好。

  峻川靜靜地又倚靠在門邊看他動作。

  水又滾了，歐江風將切了一案板的青菜抓起來放灑進去，又加了半碗涼白開，蓋上蓋子。

  這回很快，鍋裏又開始咕嘟咕嘟冒熱氣，揭開蓋子，歐江風撚起案板角落的一把蔥花撒進去。

  一直在後麵沒有言語的峻川叫住他：“哎！你不是不吃蔥花嗎？”往常直接等會盛出來灑在碗裏攪一攪就行了。這次怎麽？

  歐江風手一頓，很快如常：“等會挑出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