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痛揍銀瀟
作者:正眼說蝦話      更新:2020-12-15 06:45      字數:3060
  秦皇嬴政。

  帝師方離天。

  當經過雲霄的口述,將兩千多年前的一段往事揭開後,令在場的青古天諸長老聽得神色不停變換。

  原來,按照雲霄的說法,兩千多年前,人族皇帝嬴政正是一統六國後意氣奮發的時候。那時候,各族都有傳承在如今所謂的地球,但懾於秦王的強勢,紛紛避居。

  然而,秦皇嬴政卻心比天高,誓要各族臣服在人族的統治之下,這激起了各族的不忿,於是,在龍族的召集下,各族強者齊聚東海龍宮,共議對付人族之事。

  然而此時,一個強大的人族大能出現了,他就是帝師方離天。他以一人之力,獨挑諸族強者而不敗,之後甚至從容離去。

  “那你當時又怎麽會被方離天所擒呢?”青古天四長老,也是唯一的女性冰柔兒眨著一對美目問道。

  “其實那次大戰,方離天雖力抗諸族強者,但我想一定不是如他所顯示的那般輕鬆,所以在其離開後,我便尾綴其後,結果,在行至大陸時,果真見他大口噴血,顯然受傷不輕。見此,我果斷出手,欲將其拿下,結果誰知受傷隻是方離天的誘敵之計,就等著我出現,所以最終我才被他所擒!”

  諸人聽了,紛紛沉思,顯然在度量雲霄所言的可靠性。

  “後來呢?”大長老雒白問道,“據傳天地巨變正是發生在秦皇之時,此後才進入了末法時代,你既然與秦皇同世,當知道天地巨變發生的真相吧?”

  “抱歉,我不知道!”雲霄搖頭,接著解釋道,“那次被擒之後,方離天便將我鎮壓在了困龍井內,所以後來發生了什麽,我是一點兒也不知道了!”

  其實,雒白所問,隻是為了加以印證而已,因為如今修行界頂端的人都知道,天地之所以發生巨變而進入末法時代,乃是此間的天道被刻意改寫的緣故。而能夠改寫一方世界天道的,必然是稱尊做祖的不世大能。

  “那五年前你脫困的時候,既然那方離天也活著,不,按你所說,隻是魂體存世,那麽如今他又在哪裏呢?”銀承月皺眉問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方離天當是葬在了五年前那場雷劫之下了吧!”雲霄猜測道。其實前幾年他也怕方離天依舊存世,但是,當知曉了所有龍馬村村民被各大門派瓜分,都不見方離天出現,那結果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方離天當時為雷劫所滅。

  然而,聽了雲霄的話,銀承月眉頭更皺了,隻見他看著雲霄,猶疑地道:“其實在雲霄道友被困東海之時,嗯,也就在前幾日,又一次出現了五年前那樣的雷劫!”

  “什麽!”雲霄直接從座上驚起,整個身體緊繃著,盯著銀承月急切切地道:“銀道友所言為真?”

  “自然為真!”銀承月肯定地道,“當日還是我帶人趕到現場去查看的,不過……”

  “不過”什麽,還沒有說出來,就聽見殿外傳來一聲吼叫之聲,而銀承月聽得分明,那是他的兒子銀瀟的吼聲。

  ……

  銀瀟的吼聲自然是怒吼了。

  此刻,他被方虎子和方寸聯手夾擊,特別是在方寸這個異類以驚魂刺外加魂力化成的無形之刃的連番摧殘下,顯得狼狽不已。

  “方虎子你居然敢聯合外人對付我,難道你不想在青古天混了?”銀瀟再一次威脅方虎子。

  方虎子不理銀瀟的威脅,隻管借著方寸的勢拿著鋤頭往銀瀟身上招呼。難得的,他那鋤頭竟是一件法寶,竟然抵擋得住銀瀟的長刀。

  此時的銀瀟披頭散發,一身衣衫也都破碎不堪,這都是方寸魂力之刃造成的。

  “嗷”的一聲叫,本在拿著長刀與方虎子打鬥的銀瀟痛苦地蹲下身來,雙臂緊緊地箍住頭,似乎這樣才能減緩他識海的痛苦,然而,方寸的驚魂刺是直接以神念化刺使出,細小而無形,哪裏是魂境隻在神識境的銀瀟能受得了的。

  趁此機會,方虎子手中的鋤頭直搗銀瀟的屁股。這一刻,銀瀟的屁股似乎成了一塊土疙瘩,方虎子則成了一個理地的農夫。

  “嗷……”銀瀟又是一聲慘叫,整個人如屁股被點了火一般向前躥去。

  “痛快!”方虎子大喝一聲,往日的憋屈終於在今日伸張了一回。

  回頭一看,雲裳和雲霞早就跑得沒影了,想再追問那頭龍的事也不可能了。

  “走吧,不然等會兒來人了就不好了!”方虎子招呼道。

  “嗯!”方寸點頭。

  然而,二人還未有所動作呢,就聽半空一個聲音道:“還想走?”

  方寸舉頭一望,隻見半空懸著一個白麵無須的中年修士,那模樣,和銀瀟有幾分相像,其身後不遠處,更多的修士懸在半空。

  這些人,正是聽到銀瀟吼叫後趕來的議事殿的諸人。

  “糟了!”方虎子輕叫一聲,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爹啊!”銀瀟捂著腚,朝半空帶著哭音兒叫了一聲。那聲音,似乎包含著無限委屈。

  地麵上,青古天一眾妖修也都趕來,幾多人聽到這聲音,忍不住打了個顫兒,而再看到銀瀟模樣,更是嘴角一抽。

  這會兒,銀承月已經落在了地上,朝著方寸這邊走來,但實在看不下去自家兒子那糗樣兒,眉頭一皺,傳音罵道:“丟人現眼的家夥,還捂著個屁股做什麽!”

  “哦?”銀瀟這才發覺動作有些不雅,急忙收回手,站直了身體。

  銀承月背著雙手,逼到近前,冷冷地看了眼方虎子,而後看向方寸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在我青古天撒野?”

  方寸目光灼灼,卻並不是看向銀承月,而是看向隨後落在地上的青古天一眾大佬之中,那一身顯眼黃衫,虯髯橫麵的雲霄。

  方寸雙目含血一般,直直地盯著雲霄,心中殺意沸騰。

  “問你話呢!”一聲爆喝響在方寸耳邊,如霹靂驚雷,直擊靈魂,如不是方寸靈魂強大,怕是會被震死當場。即便如此,方寸也被震得後退幾步,吐出一口悶血來。

  然而,銀承月絲毫不覺得自己是以大欺小,依舊舉步逼了上來。

  方虎子踏出一隻腳,正要出麵,卻立馬止住了。

  “小子,你怎麽在這裏?”金義燦的聲音突然響起,接著,就見其咧著大嘴繞過眾人走上前來,看了一眼方寸,又看看方虎子,責備道:“不是叫你帶著他四處看看的嘛,怎麽還和別人打起架來了?”

  “師父!”方虎子急忙行禮。

  金義燦哼了一聲,沒搭理方虎子,而是轉身,橫在了方寸與銀承月跟前,“銀道友,不知為何對一個小輩苦苦相逼?”

  “小輩?”銀承月陰沉著臉,哼聲道,“這麽說,金道友認識此人了?”

  “此乃我故人後輩,前番被我帶了進來的!”金義燦大咧咧地道。

  “金道友還真是一點兒都不拿自家當外人啊,想帶誰進來就帶誰進來!”銀承月譏諷一聲。

  金義燦一聽這話,裝作奇怪地問道:“難道我作為青古天外門長老,連給自己收個童子的權力都沒有嗎?”

  這話銀承月不好反駁,於是將目光投向側旁,站著雒白等人,但見諸人都在看戲一般,不得已,隻得自己對上金義燦,道:“那你這個故人後輩卻將我兒打了,這又該怎麽說?”

  金義燦歪著頭,滿眼奇怪地盯著銀承月,道:“這不都是小輩之間的切磋嗎?”

  銀承月氣極而笑,指著站在一旁的銀瀟,責問道:“切磋有打成這般模樣的嗎?”

  金義燦聽了,走上前,繞著銀瀟看了起來,邊走邊嘀咕道:“看著的確被虐得不輕,不過……”金義燦話語稍頓,而後對著銀承月,“上次我的徒兒被你兒子差點打死,你也說隻是切磋啊,怎麽今天你兒子被打了,就不是切磋了?”

  “你……”

  不等銀承月說話,金義燦又繼續道,“再說了,往日裏,你那兒子打我那幾個徒弟打得還少嗎?哪一回,我像你這樣以大欺小了?”

  銀承月頓時語結了,一時間也不好反駁。

  銀瀟一看自己老子受窘,急忙開口道:“爹,不是切磋,我是看他們鬼鬼祟祟地跟著雲霞和雲裳,而且他們還攔住雲霞和雲裳欲行不軌,我這才出麵的,結果他們還出手打人!”

  這話一說,二長老角蟒的眉頭不禁一皺,臉色也陰沉下來,看向方寸的眼神,多了些許淩厲的味道。

  暗處,玲瓏看到這般情況,偷偷地挪到了雒白跟前,拉了拉雒白的袖子,並悄悄地耳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