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難言之隱？”

  “哦，那到不是……是這樣，我這個做酒的方法，是我爹教給我的。後來我們那裏鬧饑荒，我爹娘便帶我逃到了這裏。他們都餓死了，我就被我如今這個娘給救了。”

  “哦，原來是這般……”

  “李老爺，如今金都城可太平？我們偶爾會看到有騎馬的人從我們村前飛奔而過，聽說是去邊城的。”

  “還算太平吧，要不我這酒生意也不好做不是？”

  黃小燈點點頭，李老爺低頭撫了撫胡子，又道：“不過，聽說皇上龍體欠安，正在想著由哪個王爺承了他的皇位。”

  “啊？皇上病了呀？王爺承位？皇上沒有兒子的嗎？”

  “有啊。到是有四五個兒子，不過都早死，隻有一個十五皇子，生來體弱，常年用藥養著，如何承位。”

  黃小燈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要說，這皇上的兄弟到是不少，有十六個，可他的子嗣就不旺了，也就皇後產了兩子，都英年早逝。

  還有一個妃子產了三子，也都未成人便沒了。這個十五皇子是一個貴人生的。”

  “那就沒留下個皇孫甚的？”

  “十五皇子有一個兒子，現下也才五歲，生下來便雙耳失聰，聽說，這兩年身體也不大好。”

  這皇上還挺倒黴的，不過就算是再有錢有勢，這後代發展不起來，也是件令人頭疼的事。

  “這般說，這皇上一脈人丁不旺啊。”黃小燈脫口而出地感慨。

  “誒，黃姑娘可不能這般說話，當心人聽見。”

  黃小燈嘿嘿一笑，擺手道：“不打緊不打緊，這裏也沒外人，還是在馬車上，沒人聽見。”

  “嗬嗬嗬，你這小姑娘，人聰明不說，膽子到也不小。”

  “我們這不是這裏說話這裏了嗎？我得打聽清楚一些都城裏的事，別到時候我一個鄉下野丫頭，做錯事說錯話，不是給老爺你添麻煩嗎？”

  “哈哈哈，你這般想到是讓老夫無話可說了。好，你問吧，隻要是老夫知曉的，全告訴你。”

  黃小燈一抱拳：“李老爺真是個爽快人。”

  “李老爺，你給我講講，那皇上如今有沒有決定好誰承他的皇位呢？”

  這不是聽八卦，這是聽曆史故事，黃小燈想，隻當是聽了一回說書。

  李老爺邊撫著胡子邊笑道：“你這姑娘還真敢問，這事我又如何知曉。”

  “李老爺人脈廣，不是說常與宮中主子們的親信有交集嗎，自然也能聽得一些口風吧。”

  “哈哈哈，黃姑娘，你真是個鬼精人兒。要說你是個不曾出過遠門的鄉下丫頭，我還真有些不相信。”

  黃小燈嘿嘿幹笑兩聲，等著聽故事。

  “有人猜吧，說這皇位有可能會傳給皇上的十九弟，最小的一個弟弟，才十二歲。

  有人又說，皇位隻有皇上的第七個弟弟才能承，別的王爺怕是不行……”

  “那是七王爺？為甚隻有他能承？”

  李老爺正了正身子，臉上泛起一絲的敬慕之意。

  “這位七王爺啊，名諱李玄名，應有三十二三的樣子。聽聞，當初先皇傳位時，就有意要傳給他，想立他為太子的。

  大皇子和二皇子相繼逝去後，也不知為何就傳位給了三皇子，也就是當今的皇上。後來，這七王爺，又被派往邊城去了。”

  李老爺說完，像是很可惜地歎口氣道：“老夫也覺得，皇位要是傳給七王爺，我們的日子興許好過些，要是傳給別的任何一個王爺，就難說了。”

  黃小燈看出，李老爺似乎是對這個七王爺很有好感。

  “李老爺為何這般說？”黃小燈問。

  “皇上眾多兄弟中，病的病，不振的不振，有的整日裏隻知道花天酒地，隻有這位七王爺，能文能武，品行也好，多年守在邊城，深得邊城子民的愛戴。”

  古代傳皇位，多是先立長，少有立賢的，到也不為怪。

  以黃小燈看過不少古代電視劇的經驗，皇上這皇位要是傳給自己的兄弟，怕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她隱隱覺得，李老爺口中的金都城還算太平，實則，怕是已經暗潮洶湧。

  皇上老頭兒要死，又沒有子嗣可繼位，那十幾個兄弟可不得要打個頭破血流的。

  看來，一場現場版的皇宮爭鬥劇要開演了。

  “李老爺你這般說來，我到是對那個七王爺很是好奇。老爺，你給我講講七王爺吧，他一定有不少的故事。”

  李老爺聽了，嗬嗬笑起來：“姑娘的好奇心不小啊，你這是要把皇家的事都打聽清楚咧。”

  “嘿嘿，這不是路程還遠，閑著也是閑著嗎，老爺與我講講這些，我到不覺著路遠了。”

  “行，給你講講也無妨。”

  李老爺緩緩捋著他那一撮胡子，也不怕給捋禿禿了。

  “這七王爺是一嬪妃所生，少年時便因文武雙全而聞名都城。

  先帝在位六年時，邊城屢遭蠻人侵犯，派出的守城史一個比一個沒用。

  最後七王爺主動請纓，他去任副守城史，給守城史出謀劃策，邊城這才穩定下來。

  那時七王爺才十五歲，他在邊城守了四年，回來，當今皇上就承位了。

  一年後，七王爺又被派去邊城，至今不曾回來。”

  黃小燈聽了，連連點頭，十五歲便能管理一座邊城，到也是有些能耐。

  “聽老爺這般說，除了那個七王爺，其他的王爺都在金都城裏了？”

  “那到不是，王爺們都有自己的封地，都各自住在不同的郡府。不過，聽說近日一些王爺們都在城內活動……”

  李老爺說到這裏，又麵色嚴肅地道：“對了黃姑娘，這回我可能要住上兩三日才能回，不知你是跟我一起回，還是先回？”

  “我自然是想跟李老爺一起回的，來一回都城不易，我也想多玩上幾日。”

  “那姑娘可得聽我的，不能到處亂逛，買了東西便回客棧，待我辦完事，便去接你。”

  “行，我聽你的。”

  聽故事聽得正得勁，黃小燈又接著問：“老爺說一些王爺們在城內活動，是為了打探宮中的消息吧。”

  “也有這個原因，還有就是，我們猜，這些王爺們為了爭皇位，怕是要鬥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