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限時一周
作者:品紅      更新:2020-12-15 06:00      字數:2513
  正如汪東長所言,以現如今自己的勢力,殺死一個區區的汪成義,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雖說殺人償命,可對於有錢而言,殺人算個屁。

  此時,在汪東長這恐懼的目光中,陳思危才算意識到,原來,自己在不知覺中,早已經成為了別人眼中的有錢人。

  殺個人,不過是丟點錢的事。

  陳思危冷靜了不少,心中對於汪成義的仇恨雖然沒有減少。

  可是,卻也不想讓自己的父母壞了名聲。

  “我不否認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想讓我就這樣簡單的放過你兒子,這是不可能的。”不把自己的真實心態表露出來,陳思危道,“不論是以前的事,還是剛剛他的故意挑釁,都需要他付出上千倍上萬倍的代價。”

  一聽陳思危這口氣,汪成義又不服氣了。

  “陳思危你個王八羔子!你敢威脅俺爹?俺今天非得弄死你!”汪成義也算硬漢了,搖晃著身軀站了起來,要伸手朝著陳思危的脖子掐!

  “汪叔您看好,這不是俺不放過他,是他自己在找死!”人和人之間的一切行為都是互相的,汪成義這麽硬氣,陳思危自然也不當軟蛋,一聲怒喝之後,便攥起了拳頭,要朝著汪成義的腦袋上打!

  他這一拳若是打下去,汪成義必然腦袋開花,死無全屍!

  此時!

  “不要呀!”

  汪東長挺著一把老骨頭,一把推開自己的兒子,老淚縱橫的站在了陳思危拳頭前!

  他緊閉著雙眼,“陳思危!你今天要是非得殺人才能解氣的話,那你殺了俺吧!子不教父之過,俺替他死!”

  “爹!”

  被推了一把,摔倒在地的汪成義,此時已經沒力氣站起身來。

  誰願意自己惹的事,讓自己的老子頂罪去死的?

  這一聲爹,汪成義喊得撕心裂肺。

  “唉!罷了!以前的恩怨就這麽了了,你趕緊送他去醫院吧,人是我的打的,錢,我出。”

  陳思危這一拳,終究還沒能打下去。

  算了,動不動要人性命,終究不是自己的行事作風,處事原則。

  “謝謝!謝謝!”汪東長心中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跪下來給陳思危磕頭道謝。

  硬氣到快上天的汪成義,眼下撿了條命,徹底老實了,被送去了醫院治療。

  汪東長想跟著救護車去的,陳思危一聲,“你不能走,有事跟你說,他死不了,俺下手留分寸了。”

  看看昏迷在救護車上的兒子,再看看陳思危,汪東長咬牙切齒。

  一跺腳,罷了!

  喊自己老伴跟著上救護車,自己則憂心忡忡的留個下來。

  汪東長心裏擔憂著自己兒子,也記恨著陳思危。

  瞧見沒有!老汪家就這德行,都壞掉渣了!

  “思危呀,來,喝茶。”真實情感一絲兒都不露,汪東長擺著一臉怯懦討好之色,畢恭畢敬的給陳思危泡了茶。

  “不喝了。”陳思危實在不想在這裏久待,擺擺手,開門見山。

  “今天來找您,是想聊聊搬遷的事情。”

  “先來你們村,一是因為咱們兩個村子離得近,二來呢,就數你們村要的價高的離譜,一口人要兩百萬,汪叔,您村裏幾百口子呢,您當俺陳思危是什麽人呢?”陳思危皺著眉頭,伸手敲著桌子。

  “不要了,不要了,原來的政策就挺好。”此時的汪東長哪敢說一個不字,一個勁的賠笑點頭,無論陳思危說什麽,他都答應!

  “你說不要就不要?你們村也幾百口子人呢,你說了能算嗎?你不要,人家不要嗎?”點上一根煙,陳思危正色的問道。

  “俺說不要,就都不要了。”擦擦額頭上的冷汗,汪東長心虛的說道,“其實村裏沒人想多要錢,畢竟大家破屋爛牆的,這一搬遷就能分到兩套大房子,兩個大車庫,除了俺家,這村裏誰都樂意的。”

  “思危,其實也不能怪俺,俺家的大別墅是去年才蓋好的,上千平的大別墅,就換兩套房子,而且搬遷之後,俺這個村長也沒啥作用了,人嘛,都想給自己找活路,找後路的。”

  “噢?合著,臨時漲價這事,你搞的鬼?”陳思危冷笑一聲,他就知道事情準時這樣。

  自己給的條件足夠優惠了,特別是對於村裏那些孤寡老人而言,大房子加一年的蔬菜分紅,能夠讓他們這一年天天下棋打牌,每天什麽都不用幹,都能過的舒舒服服了。

  老百姓是樸實的,人家心裏都感謝陳思危呢,哪會卡著這個節骨眼刁難他?

  “也不能說是搞鬼,俺這別墅是你二叔給蓋得,他知道,造價三五百萬呢,就這麽拆了,俺也的確是舍不得。”汪東長道。

  “現在基層當村長這麽掙錢嗎?俺們村的明厚也是村長,趙二寶以前也是村長,明厚是個老實巴交的厚道人,咱們就不說他了,單說趙二寶,他當了三年村長,吞進肚子裏的油水,總共也才二十幾萬,您能說說,您就當了兩年村長,這三五百萬,哪來的?”

  陳思危一句話,就把汪東長整的不敢說話了。

  咋說啊?

  實話一說,自己就得被抓進去了,現在查的多嚴,上頭的大老虎都被打了,何況自己這種小蒼蠅呢!

  “俺兒子掙得錢,不是俺掙得,不是俺掙得。”汪東長眼神飄忽,不敢直視陳思危,把自己一貫的借口給說了出來,“俺這衣服都是補丁摞補丁,俺兩袖清風,一分錢都沒貪的。”

  一聽就是假話,陳思危不屑一笑。

  今天,他隻是想過來聊聊,確保自己搬遷的事情能夠正常進行。

  至於差點弄死汪成義,那隻是一個陰差陽錯的一個巧合。

  現如今,雖然知道汪東長在說謊,但陳思危懶得拆穿他。

  查他辦他,那都是趙巧桃的事,不該自己管的事,不管。

  “行,我真信你。”似笑非笑的點點頭,陳思危起身,走向了自己的皮卡車。

  然後,拿回來了一打厚厚的合同。

  “作為我相信你這鬼話的回報,這些個合同,你拿回去,想辦法讓村民們簽了吧。”合同往桌上一摞,陳思危說道,“相信我,我的野心很大,我不會讓咱們碰山鎮任何一個居民吃虧。”

  “是是是……”汪東長好好好是是是,畢恭畢敬的接過合同,屁也不敢放一個。

  “行了,限時一周,不許強迫你們村的簽字,要有說有量的,實在不願意簽的,你來告訴俺,俺過去跟人家商量,不要拿你以前的做派辦事,否則,俺送你進監獄,送你兒子進墓地。”撂下這麽句話,陳思危上車,走人。

  滿臉堆笑的目送陳思危離開,汪東長氣的在村長大院裏一通砸!

  他不服氣,真心不服!

  可是,他也知道陳思危和趙巧桃關係匪淺。

  隻要陳思危在趙巧桃麵前說這麽一句壞話,就趙巧桃那個清正廉明的性格,肯定會來查自己的。

  自己哪經查呀,這把歲數了,關進去可就沒機會活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