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老子不伺候了
作者:
品紅 更新:2020-12-15 05:59 字數:2615
兩米多高的銅鈴,大黑貓一隻!
威嚴的邁著步子,來到了倒地不起的斷尾虎跟前,拿爪子扒拉了它一下。
還沒死。
眉眼一皺,銅鈴一呲牙,正準備再補一爪子。
就在此時,陳思危家門口響起了人聲!
“咋了!咋了!俺聽著咋是老虎叫?”
“不要緊!俺把家夥事都帶來了!咱們人也多!老虎也不怕!”
“……”
一群村民們晃著手電筒,舉著各式各樣的家夥事,一窩蜂衝進了陳思危家!
銅鈴臉色有些惋惜,晃了晃大黑腦袋,一歪頭,整個身子便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眼神也變的迷茫起來,忘記了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等到碰山村的眾人趕到時,隻瞧見了馬紮大小的銅鈴,爪子正按在一隻奄奄一息的大老虎腦袋上!
人群裏的高三刀,當時便把糞叉一撂,認出了斷尾虎,“這是差點吃了俺的那一隻!它這一準是尋仇來了!”
“呀!陳家的孩子呢!”
“……”
一眾村民忙碌起來,有的拿出了大鐵鏈子,把斷尾虎給捆成了粽子。
有的則忙著給陳家的人打電話,更有人抱起了陳舒寧,急急忙忙的往醫院送。
陳思危才給雲軒樓送下菜,便接到了村裏人打來的電話。
哪裏顧得上其他,陳思危當即驅車,連闖許多個紅燈,直直的往醫院奔。
陳舒寧沒事,就是嚇著了。
在醫院躺了半宿,輸了兩瓶生理鹽水,吃了幾大袋子零食,好了。
警察連夜來了,奈何孩子當時嚇昏過去了,一問三不知。
一大早回到家,一家五口人瞧著這一片狼藉,唉聲歎氣。
這好好的老宅子被老虎給毀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反正李大柱那邊已經把那田地裏的大棚都蓋起來了,喊回來給蓋房子吧。
鎮上已經來了專人,準備收拾這隻斷尾虎。
但是,問題來了!
這隻斷尾虎桀驁不馴,無論馴獸師如何威逼利誘,統統不買賬!
隻要一有人靠近鐵籠子,當時就能把身上毛線球一樣粗鐵鏈子晃的嘩啦啦響,嚇得人臉色蒼白。
幾百斤的大老虎可不是鬧著玩的,這鐵籠子和鐵鏈子,若是再被他折騰幾次,那就該散架了!
馴獸師沒轍了,跟村民們一打聽來龍去脈,得知原來是有人曾經揍過它,還斷了他半截尾巴。
得嘞,費那麽多勁幹啥,這裏有個打虎的英雄好漢呢!
把這位曾經胖揍這隻老虎的陳思危請過來,還怕收拾不了這畜生?
一家人在二叔家湊合吃了頓早飯,正商量著自家這一片狼藉的房子,究竟是修一修湊合住,還是推倒重蓋呢?
跟著馴獸師忙活老虎那事的村長陳明厚,火急火燎的跑來了。
“危哥!那老虎見誰跟是呲牙,俺們實在弄不了,還是得你來出手收拾它啊!”
陳思危這會吃飽喝足,正對這斷尾虎一肚子氣呢!
“俺就說俺得過去燉了這老虎吧,你們還非攔著俺!”喝了口水,陳思危一擼衣袖,臉色很是憤怒,“俺閨女差點落它嘴裏,今回俺不得把這老虎打成肉醬,俺就愧對俺閨女!”
一聽這話風,眾人趕忙拉他。
“思危!莫要衝動!這玩意可是保護動物,你打死它你不也得跟著受罪嘛!不值當的!”
“對呀!不值當的!舒寧這不是啥事都沒有嘛!”
“……”
眾人一陣忙活,陳思危心中這怒火,這才算消減了些。
“那怎麽著?又不讓俺揍它,還請俺過去幹啥?”屁股重新坐回凳子,陳思危一攤雙手。
“危哥,這大老虎一見人就急,馴獸師都馴服不了,警察局那邊說了,要是這畜生實在野性難除,最後就得槍斃嘍。”陳明厚站在一旁,一臉的左右為難。
“斃了好呀!給俺家房子報仇!趕緊的吧!還省得俺費力氣打死它呢!”陳思危樂了,翹著二郎腿點了根煙。
“哎呦,危哥您快別難為俺了,現在俺是村長,這大老虎處理不好,俺估計得好好進去蹲幾年了。”陳明厚欲哭無淚,一屁股坐在地上,“俺當初就說不當呢不當呢,你就非得讓俺當,現在倒好,出了這麽一檔子事,你撒手不管俺了,哎呦,俺的命咋這麽苦……”
陳明厚可是一老實人,老實人都要耍無賴,這事得讓他多為難?
陳思危眉頭皺了皺,“明厚,誰跟你說你得蹲監獄的?”
“趙巧桃呀!”陳明厚帶著哭腔道,“俺來問你之前先去問了趙巧桃,她說要麽俺把你請過去馴服老虎,要麽槍斃老虎,順道把俺關進去待個七八年。”
“危哥,俺爹媽年紀都大了,這七八年……俺還能陪他們幾個七八年呀!”
“這個趙巧桃,這不是濫用職權嘛!俺咋從來沒聽過這種說法!”陳思危不樂意了,一拍大腿站起身來,“她在哪呢?走!帶俺過去找她理論理論去!”
“就在村口呢!”陳明厚爬起身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帶著陳思危直奔村口。
“趙巧桃你啥意思?這個破老虎惹的事,你憑啥讓俺明厚兄弟背鍋!”還沒到村口,遠遠就瞧見了趙巧桃,陳思危沒好氣的大聲吆喝,興師問罪起來。
趙巧桃笑而不語,等到陳思危到了自己跟前,笑嗬嗬問陳明厚,“我給你出的這個辦法好用吧?”
“嗯嗯嗯!太好使了!”陳明厚激動的一個勁的點頭。
陳思危瞪了他一眼,“明厚,你這是和她合夥誆俺呢?你……這才當上村長幾天呀!你咋學壞了呢你!”
陳明厚趕忙輕咳一聲,臉色有些尷尬,“咳咳,危哥你千萬別怪俺和趙鎮長,你要是不出手,這老虎真的沒人收拾的了。”
“思危,下次我讓你騙一次,來吧,你就幫幫這個忙,把這隻大貓給收拾掉吧。”趙巧桃也在一旁勸著。
倆人費了好一番口舌,這才算是說服了陳思危。
“行吧,俺盡量不打死它。”耳朵都起了繭,陳思危實在聽夠了他倆囉嗦,擺擺手,擼起了袖子。
順便,朝著村外頭的山棚一指,“明厚,你去把俺那根禦用燒火棍拿來!今天俺就把它給打服氣!”
“哎,俺這就……”
陳明厚答應一聲,正準備轉身邁步。
“不行!萬萬打不得呀!”
一旁的馴獸師,手裏拎著一條皮鞭子,慌張的一擺手,喊出了聲來,“這可是珍惜保護動物!全國都不剩多少隻了,打出個好歹來可咋辦呀!”
陳思危瞧了這馴獸師一眼,此人三十出頭,手裏拎著的那條鞭子血跡斑斑,很明顯是屬於暴力馴獸那一派的。
“你不讓俺打,那你手裏的鞭子幹啥使的?”伸手一指鞭子,陳思危問道。
“鞭子和棍子能一樣嗎?”揮揮手,把鞭子抽的啪啪響,這馴獸師道,“上次你就用燒火棍斷了它半條尾巴,現在你再打一次,萬一打死了,算誰的?”
“不讓打,那這活,俺不幹了!”一揮手,陳思危扭頭就走!
陳思危就是奔著報仇來的!
不讓打死也就算了,連家夥事也不讓用?
那還打個什麽勁?
打一打出出氣都不讓,那你們自己折騰去吧!
老子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