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蓋一所學校出來
作者:品紅      更新:2020-12-15 05:59      字數:2352
  “魏卿,你也知道盼娣的脾氣,你把照片給她,雖說咱們倆之間沒發生什麽事,可是你這麽做,就是在打盼娣的臉,那咱們倆就死定了。”聽到蔡魏卿的話後,於洪濤麵色頓時焦急起來,“你到底和陳思危什麽仇什麽怨,為什麽一定要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

  “你記好我的話,不許把這件事告訴陳思危,也不許出手幫他,否則的話,咱們兩個一塊死你家母老虎手裏。”蔡魏卿冷聲道,“你心裏應該很清楚,那時候你死的一定比我慘。”

  “好,我一定不說。”於洪濤被嚇得臉色慘白,連聲答應。

  “知道該怎麽做了,那就滾蛋吧!”

  然後,衣服還沒來得及穿好的於洪濤,便被蔡魏卿給推出了家門。

  慌慌張張的整理一下衣服,於洪濤趕緊出小區,上了自己的車,“小劉,我自己來開車,你打車回吧。”

  “於總,您這是……”司機小劉很詫異,想詢問一句。

  “去去去!下車,別多問!”於洪濤趕緊將他趕下了車。

  發動車子,開到洪城縣一處安靜地方,他趕緊把電話,給陳思危打了過去。

  “老於,你剛剛幹什麽呢?”接到於洪濤打來的電話,陳思危語氣有些不悅,畢竟剛剛於洪濤拒接了他二十多個電話。

  “陳兄弟,為你幫你打探消息,我差點被蔡魏卿給整死!”於洪濤一臉驚魂未定,後怕的開口回答。

  聽到這話,陳思危的眉頭緊皺起來,“這事和蔡魏卿有關係?”

  “嗯,這事就是蔡魏卿搞的,她還之前的事情威脅我,讓我把事告訴你,也不讓我幫你,否則就要把我和她之間的事告訴盼娣,你是知道盼娣的,她若是知道我和蔡魏卿的事,非得殺了我不可。”

  “但你還是說了,你不怕盼娣姐查你的通話記錄嗎?”電話這頭的陳思危楞了一下。

  “不會的,盼娣知道我以前那方麵不行,是沒有辦法對不起她的,她不會怎樣我。”於洪濤搖搖頭,回答陳思危道,“但是蔡魏卿是想把之前的事公之於眾,那樣的話,盼娣的臉麵就丟進了,便不會放過我和蔡魏卿。”

  “陳兄弟,你到底怎麽得罪她了?她這是寧可跟我兩敗俱傷,也要針對你呀!”

  “沒得罪她,就是打了她一頓。”麵對於洪濤的詢問,陳思危隔著電話一攤手。

  “啥?你居然打了這個刁蠻的女人!”於洪濤頓時驚聲。

  “怎麽?打不得她?”

  “那倒不是,隻是蔡魏卿在洪城縣實力強橫,根本沒人敢打她,要是有機會,我也想打她!”於洪濤隔著電話搖搖頭,爽朗的笑出聲,“打得好!真解氣啊!”

  笑過兩聲之後,於洪濤聲音有些發愁的問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蔡魏卿在洪城縣隻手遮天,我也忌憚她七分,你們村的孩子們,總歸是不能沒學上的。”

  聽到於洪濤的詢問後,陳思危道,“放心,有好辦法解決,放心吧,不會連累你的。”

  說完這話,陳思危便掛了電話。

  此時,白悠素和陳舒寧還沒到家,村裏的人也不知道轉學這事的核心問題,還都覺得是給錢太少,實驗小學那裏在壓著名額不給。

  陳思危一言不發的出了門,在村口大柳樹的後麵,那破舊的小賣部裏,買了一包香煙和一個打火機。

  旋即,他的目光,便落到了不遠處的一處平房院子上。

  這個院子一共四間大北屋,一間東屋,由於年久失修,現如今都已經破破爛爛,屋頂山的瓦片爛了一大片,被人拿茅草和泥蓋住了。

  院子倒是挺大,裏麵種著幾棵鬆樹,寓意全校師生要像鬆樹一樣堅韌不拔,在這個困苦的大山裏,堅強的生存下去!

  這裏,便是碰山村的希望小學了。

  現如今,學校的外牆上,被寫了大大的拆字,畫了紅圈,圈了起來。

  陳思危給自己點了一根香煙,望著學校愁眉不展。

  手裏有了點錢,又如何?

  躲進了深山,又如何?

  即使身在大山裏,你不出去討生活分別人的蛋糕,不是照樣有人要跟你過不去!

  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連累的全村的孩子都沒學可上呀。

  這大山裏的孩子,沒學上了,日後還有什麽出路啊?

  陳思危臉上愁雲密布,很快抽光了一根香煙。

  把煙頭丟在地上的時候,陳思危心中琢磨清楚了。

  蔡魏卿這個人心狠手辣,睚眥必報,自己這會就算是去跪下求她,她也不會放過村裏這幫孩子的。

  做人,要有誌氣!

  深呼吸一口氣,陳思危滿目滄桑的望了一眼碰山村,長歎一聲後,用力的一攥雙拳。

  “既然這麽欺負人了,那老子索性誰都不求,自己蓋一所學校出來!”

  心中打定了主意,等到白悠素一回來,陳思危便把這事告訴了她。

  “思危,別鬧了。”在聽完了陳思危的想法之後,白悠素直接搖頭道,“學校好蓋,村裏批塊地蓋幾間房子就成了,可是給教職人員發工資的錢,哪裏來?”

  “咱們村的村長大院,不是住著好些個支教的老師嗎?”陳思危臉色有些茫然,他不覺得有了學校還會缺老師。

  “你以為支教是白幹活呢?給的少也要給的,現在村裏有六個老師,你要蓋學校的話,咱們就按最低標準給他們,咱家這點錢,一年時間都撐不住。”

  “我這還沒給你算上教材文具、桌椅板凳,給村裏孩子們的各種念書各種補貼。”

  聽到這,陳思危楞了,“念書還有補貼呢?補貼什麽?”

  “哼,你這三年,算是村裏這點破事都給忘幹淨了。”白悠素有些生氣,冷哼了一聲。

  “媳婦,你說說唄,我真沒鬧明白。”陳思危咧嘴一笑,追問道。

  “你是這村裏長大的,你自己說說,要不是因為村口這所希望小學,每天中午給每個孩子發倆雞蛋,幾個人願意把孩子送過去讀書?”瞧著陳思危是真把村裏事忘幹淨了,白悠素提醒了他一句,“倆雞蛋看著錢少,日積月累就是大錢了!”

  “不對啊媳婦,我記得那雞蛋錢,是人家慈善機構給孩子們籌的捐款。”陳思危當即擺了擺手。

  他分明就記得,三年前校門口的告示寫的清清楚楚,這錢是社會各界給孩子們捐來的錢,用來特殊照顧山村裏的孩子們的。

  “哼!自從趙二寶當上村長,學校的經營,都是那六位支教老師自己掏腰包,誰知道那些好心人的捐款都去哪了。”